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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循自然在沈石溪文学中的体现

来源:学术堂 作者:周老师
发布于:2018-04-24 共2431字

  第三节 遵循自然

  二十世纪八十年代,美国哲学家霍尔姆斯·罗尔斯顿在其着作《哲学走向荒野》中提出“遵循自然”的观点,他认为人类需要认识大自然的内在价值,尊重大自然的客观运行规律。在罗尔斯顿看来“作为生态系统的自然并非不好的意义上的‘荒野’,也不是堕落的,更不是没有价值的。相反,她是一个呈现着美丽、完整与稳定的生命共同体”①。罗尔斯顿还指出,大自然是一个可以自动调节、自给自足的生态系统,它创造了人类,但人类若仅仅把大自然看作是一个可供利用的资源,那是十分荒谬的。人类有权利用自然,通过改变自然资源的物质形态满足自身的需要,但这种权利必须以不改变自然界的基本秩序为限度。自然有其内在价值,它们拥有它们自己的存在,自己的性格和潜能,拥有属于它们自己的完美,自己的尊严,自己的伟大。因此,人类有义务尊重自然的存在事实,保持自然规律的稳定性。罗尔斯顿的核心观点即:认识自然的价值,遵循自然的运行规律。罗尔斯顿将自然生态引入哲学视野,将道德哲学与自然哲学紧密结合,建构了生态整体主义的世界观。罗尔斯顿因其开拓性的生态哲学思想,被誉为“环境伦理学之父”。

  自然生态系统是一个自给自足、自我调节的整体,它有着自己的运行规律,人类可以在某种限度上利用自然,但不能改变自然界基本的秩序,即要“遵循自然”。但人类在满足自己的物质需求时,仍存在着许多干预和破坏生态系统的行为,导致食物链断裂、珍稀动物濒临灭绝、生态环境日渐恶化等严重后果。我国的许多作家都开始关注自然生态,并创作相关的作品。如徐刚的《伐木者,醒来》,谴责伐木者对森林的滥砍滥伐,导致水土流失、土地沙漠化。陈桂棣的《淮河的警告》,谴责人们为工业开发而对淮河的污染,导致河流中的生态系统被破坏,淮河成为黑水、死水。沈石溪作为一个动物小说家,他将关注的目光放在动物世界,通过描写人类对动物界食物链的破坏,揭示自然生态系统的客观规律,呼吁人类应该“遵循自然”,这方面的代表作有《刀疤豺母》和《打开豹笼》。《刀疤豺母》阐释了人类对金背豺捕杀和驱赶的行为,破坏了草原的生态链,导致大自然生态系统失衡,草原遭到破坏,所有物种都受到严重影响。故事中以强巴为代表的牧民没有整体生态主义意识,也不懂得生态系统的概念,他们把金背豺作为恶的化身,认为金背豺偷袭家畜,骚扰牧民,势必将金背豺赶尽杀绝。而强巴因为他的猎狗死于金背豺之口,对金背豺更是恨之入骨,他一手策划着金背豺的灭绝计划。作为生物学家的“我”,搬出《野生动物保护法》来阻止强巴的疯狂行为,但却被嘲笑为迂腐。在牧民眼中,豺是狡猾残暴的恶兽,是所有牧民的敌人,必须赶尽杀绝。可以看出,牧民都是站在人类的立场看待豺,而只有作声生物学家的我站在自然生态的立场看待豺。牧民们联合起来对付豺群,虽然没有将豺群杀死,却将它们赶出了尕玛尔草原。

  牧民庆祝自己的胜利时,只有“我”非常担忧,因为“我知道,保持生态平衡,物种的多样性是十分重要的,一个物种消失,生态可能因此出现紊乱。大自然存在着一条环环相扣的生物圈就像一根链条一样,一个环节断了,其他环节就会产生连锁反应,危机包括人类在内的整个生命系统。”①尕玛尔草原没有了豺,金背豺食谱中的红毛雪兔没有了天敌,开始疯狂地繁殖。红毛雪兔一年生三胎,每胎六至十二只,幼兔长到半年后即可交配繁殖,理论上一对红毛雪兔一年可以繁殖到一万多只。红毛雪兔是啮齿类动物,需要啃咬草根树皮来磨牙,这会对草原植被带来极大破坏。牧民们认识到红毛雪兔的危害,成立捕猎队伍猎杀红毛雪兔。但红毛雪兔是穴居动物善于隐藏,并且其繁殖速度惊人,捕猎队的捕杀并不能有效遏制红毛雪兔的数量。数量惊人的红毛雪兔啃食掉草原上的青草和草根,牛羊因没有足够的草料饿得皮包骨头。牧民对雪兔投毒,导致大量雪兔死亡,但众多雪兔尸体得不到妥善处理发生了疫情,传染到了牛羊家畜。这时牧民才意识到,草原的天敌不是金背豺,而是红毛雪兔,金背豺是草原的保护神。最终,“我”和强巴翻山越岭的找到了豺群,将金背豺群请回了尕玛尔草原,红毛雪兔数量迅速下降,草原逐渐恢复了往日的繁荣。沈石溪在这篇小说中为我们演示了草原生态系统的生态链,草原、红毛雪兔、金背豺是一个完整的生态系统,人类强制破坏掉其中一环,整个生态系统都会紊乱。人类应该认识自然的生态系统,遵循自然规律。

  《打开豹笼》则从另一角度阐释了自然界中捕食者和被捕食者是相互依存的关系。故事中的红崖羊是一种珍稀动物,族群的数量只有六十多头,不论怎么保护它们的生活环境,数量也没有明显增长。作为生物学家的“我”通过观察,认为是雪豹对红崖羊的捕杀猎食,影响到了红崖羊的生存繁殖。我自作主张的将雪豹囚禁起来,给红崖羊一个没有天敌的生存空间。半年后红崖羊的数量增长到了一百多头,“我”的试验似乎成功了。但随后“我”发现,缺少天敌的红崖羊开始严重的内斗,许多公羊争斗中丧命。红崖羊族群也开始逐渐瓦解,公羊们开始各自划分领地。又半年后,红崖羊的数量又回到了六十多头,并且数量还在下降。原本性情温顺的红崖羊变得异常暴躁,红色的体毛也变成了暗灰色。“我”意识到,是因为失去天敌导致红崖羊的性情改变、族群解体、内斗严重。当“我”放出雪豹,红崖羊在天敌的追逐下东躲西藏,原本的族群重新集结,内斗现象消失。沈石溪通过这篇文章阐释了捕食者与被捕食者相互依存的关系,捕食者猎杀的是族群中老弱病残,在某种程度上保持了被捕食者族群的强壮基因,也保护有限的食物资源。捕食者的数量控制着被捕食者的数量,被捕食者的数量也制约着捕食者的数量,这是动物间的一种特殊的生态平衡。《野猪囚犯》中阐释了捕食者与被捕食者一种特殊的寄生关系。野猪群甘心做老虎的囚徒,每隔十几天被老虎猎杀一头。野猪群虽然会被老虎捕杀,但却避免了其他食肉动物的骚扰,种群反而可以稳定的生存下去。

  综上所述,沈石溪的动物小说作为生态文学的一种特殊形式,其利用讲述动物故事,塑造动物形象的方式,为我们展现了自然界中的生态系统平衡,也揭示了人类对于动物的残酷迫害,警示人们要“敬畏生命”、“动物解放”、“遵循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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