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3 突发事件的特点
通常认为突发事件具有爆发性、破环性、关联性以及多变性等众多特点。学术界也多从这些特点进行研究与描述。本文经过概括梳理将突发事件的特点分成三种来介绍。
(1)突发性。突发性是突发事件的显着特征,发生的地点、时间以及影响程度都不能确定,超出人们的意料,措不及防、无以应对。因此事件的处理、相关部门的调动配合都是突发事件应对的难点,具有很强的突发性。如“10·28 暴恐事件”,乌斯曼·艾山及其妻子母亲等三人,驾驶吉普车在长安街上横冲直撞,伤害无辜群众,造成 40 多人受伤、两人死亡。受伤群众怎么也不会想到,大马路上走着还会出现这样的危险,真是飞来的横祸;再比如“鲁甸地震”、“7·9 福贡县泥石流”基本上都是一瞬间的事,根本就没有给人们反应时间。
(2)破坏性。破坏性也是突发事件的一个显着特点,大多数情况下所谓的“天灾人祸”就是指突发事件超强的破坏性。比如空难,基本上全机人员都没有了生还的可能,经济上的损失也是非常巨大;比如车祸,造成人员伤亡也是常事,尤其是大型客运汽车事故,一瞬间就给很多家庭造成灾难性打击。这种破坏通常还带有延续性,如地震发生后,多起余震会伴随着连续出现;埃博拉等疫情也是在不断扩散,造成的破坏一直在持续,甚至会有更大的破坏。2003 年中国经历的“非典”从广东迅速蔓延到全国,虽然采取了很多措施来控制,但疫情还是持续了大半年,不仅造成人员的伤亡社会正常秩序的破坏,还对人们的心理造成很大影响,其遗留问题到今天也给社会带来不小负担。看得见的、看不见的、有形的、无形的、直接的或间接的破坏都给社会带来很大损失。
(3)不确定性。突发事件的三大特征既相互影响又相互区别,从某种意义上讲不确定性是其三大特征之首,其他两个特征从属于不确定性。破坏源的不确定造成事件的发生、破坏、走向都不能预估,换句话说就是在事件维度以及空间维度上都很难把握。下面就三个方面的不确定进行具体的分析。
首先,事件时间地点的不确定。突发事件往往在人们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发生,具有很强的隐蔽性和偶然性,像自然灾害,像交通事故,随时随地都可能发生,很难实时的进行预测,其走向和破坏程度也很难预知。还有一种是,突发事件发生之前会有一些征兆,但是由于人们受认识上的限制,不知道这些征兆背后隐藏的危机,疏于防范应对。一旦突发事件发生、蔓延,人们回过头看这些蛛丝马迹的信息会恍然悔悟,但为时已晚矣。像地震、MH370 事件可以说是没有征兆,或是征兆不明显;新疆暴恐分子制造的恐怖袭击以及各种骚乱,虽然有一些征兆,但是隐蔽性很强、信息提取很困难,处理难度也很大。其次事件的性质和规模不确定,人们对突发事件不能正确认识和把握造成性质和规模的不确定性。面对突发事件,人们常常会采用常规的方法进行处理,这是因为人们受惯性思维的影响。这种刻板、封闭、简单的无效处理方式,不但对事件的处置无益,相反还会带来很大的负面影响。由于不能对突发事件的性质规模进行正确认识,造成相关部门对事件处理上的错误,造成处理时机的延误以及事态的扩大。如禽流感、非典,最初也只是局部事件,但由于管理者对这些事件性质的错判,对其紧迫性、破坏性没能足够重视,管理模式没有进项相应调整,造成事件的进一步恶化,最后演变成为全球性的危机事件。最后事态的发展趋势不确定。突发事件本身受其他方面的影响较大,是一个相对开放的系统,有时候,一件小小的事情可能会使事件陡然发生变化,发展过程极具不确定性。
最有代表性的就是贵州瓮安事件,起初只是少数几个人的小范围冲突,后来关注的人越来越多,加上事件的处理不尽如人意,事件迅速扩大,形成重大群体性事件。突发事件的事态发展不确定性还表现在影响范围的不确定上,网络的普及使这一特点更加明显。比如 2011 年“7·23”甬温线交通事故中,事故发生的第一时间就有乘客用微博向社会传递相关信息,而网友的反应也异常强烈,关注度很高。期间铁道部的种种不善处理,引起公众一系列的质问和怀疑,关注度持续增加,舆情也越来越复杂,最后演变成一起集事故与舆情双重危机交错复合的恶性事件。受认识的限制、信息的掌握以及对政府的怀疑,面对突发事件,人们常常会丧失理性的一面,做出愚蠢的举动。07 年山西地震谣言,引发当地群众的大转移;日本地震核危机期间,人们开始疯狂抢购碘盐抵抗辐射;“7·23 动车事件”引起车票的销售骤减等等,这一系列行为的背后都是突发事件的不确定性带来的影响。
2.1.4 当前我国突发事件现状
前面本文将突发事件分为自然灾害和社会性突发事件两大类。下面就从这两个方面来介绍一下当前我国突发事件的现实情况。
2.1.4.1 自然灾害
我国是自然灾害最为严重的少数几个国家之一,平均每年造成约 2 万人死亡,直接经济损失高达财政收入的 1/4 至 1/6.随着人类活动能力的增强,自然灾害造成的损失呈增长趋势,严重影响了我国的可持续发展。
(1)地震多发。从 2008 年汶川地震开始,我国发生的 5 级以上地震就有 260 余起,其中玉树、雅安、鲁甸、台湾南投四地发生的重大地震,带来严重人员伤亡和经济损失。据统计雅安地震就造成 200 多万人受灾,196 人遇难,21 人失踪,13484人受伤,农村住房倒塌 18.63 万间,城镇住房倒塌 6700 多间。地震多发是因为我国地处多条地震带上,主要地震带统计如表 2-1.所以加强监管,保证建筑物质量,制定一套切实有效的救助机制以及正确的灾后重建预案是减小地震灾害的最好办法。
(2)环境破坏引起的自然灾害。洪涝灾害、旱灾、沙尘暴、山体滑坡、泥石流等灾害的发生大多跟人类对环境的严重破坏有关。舟曲原本有“甘肃小江南”的称号,据历史上的记载,境内过去一直是森林非常茂密,树木采伐从明清时期开始,真正造成严重破坏也就是近 50 年的事。根据相关统计,从 1952 舟曲林业局成立到到 1990 年,这三十多年间,累计采伐森林 189.75 万亩,很多地方的树林开始残败,变成次生林。再加上当地的民用木材和乱砍滥伐,全县境内森林面积以每年 10 万立方米的速度骤减,树木被乱砍滥伐,生态环境也遭受超限度的破坏,直接造成近年来泥石流的频发。所以协调好与自然环境的关系,合理利用,科学开发,才是真正的发展。
2.1.4.2 社会性突发事件
近些年,我国经济社会快速发展,经贸活动、人员流动频繁,处于社会矛盾凸显期,再加上个别腐败现象被放大,政府公信力受到损失,社会性突发事件发生概率增大,各类社会性突发事件呈现出爆发频率高,原因复杂、波及范围广、社会影响大等特点,给社会带来不良影响。随着互联网的普及,网络舆论以极强的延伸力、渗透力以及独特的互动性、流动性,加剧了局部问题全局化、简单问题复杂化、一般问题热点化、社会问题政治化、国内问题国际化的趋势,突发事件的及时应对和妥善处理就变得尤为重要,大量时间和问题的背后,往往是具体的社会民生问题和诉求。
(1)多发于东部和西南部。分析发现,在重大社会性突发事件中,高发地带集中在华东、华北、中部和西南。这些地方大多属于我国经济较为发达的地区,交通便利,生产技术先进,社会财富大量聚集。而大量社会财富的分配问题就成了引起社会性突发事件的主要原因。据统计,2013 年除全国性事件外,华东地区重大社会性突发事件总数最多,高达 23 件,远超其他地区。华中、西南、华北三个区域突发事件总数相当,均在 10 到 15 件之间。华北和东北地区突发事件数量相同,均为 8 件;
除新疆外,西北地区突发事件数量较少。可以看出一个规律,越是经济发达地区,就越是重大社会性突发事件的多发区。[21]
(2)领域涉及频率最高。就职能领域来说,近三年时间内,较重大的突发事件多在公安、环保、交通、消防、气象、纪检监察、拆迁办、地震局、城管等职能部门管辖范围内。
另外,司法、民政部、外交、应急办、质检、安检、食品药监局、农业部、水利部、卫生部等职能部门也多有涉及。2013 年至 2014 年上半年,涉及反腐、司法、公安等领域的突发事件接近半数。
对于在职能领域分布排第一位的公安部门来说,面对突发事件,既有发挥职能作用受到公众一致好评的正面事件,如“微博打拐”、“钓鱼岛游行”以及“广西来宾传销案”、“南京客车被劫事件”中解救人质等。同时,也有个别公务人员造成的负面事件,如“武汉徐武被精神病”、“济南女狱警涉嫌打人引发群体聚集”等。此外,还有一部分公安部门并非事件主题、角色略有争议的事件,如对群体事件中的秩序维护等。一些“暴力执法”和“干部腐败”事件对政府公信力造成严重损害,如“湖南临武城管与瓜农冲突事件”、各地强拆致人死亡引发群体聚集事件、“溧阳微博开房事件”等,起曝光也反映了一些干部的执法方式或生活作风存在问题,媒体和民众日渐严格的监督,对提高干部素质,改善干部作风起到了一定作用。
(3)暴恐事件凸显。从 2009 年“新疆 7·5 事件”开始,新疆涉恐涉暴案件明显增加,维稳处突压力持续加大,带有“以及拉特”(意为“迁徙”)、“圣战”特征的暴力恐怖活动已经成为对新疆稳定影响最大、威胁最大、滋生最快的新威胁。据新疆自治区公安厅统计,2009 年以来,新疆每年打掉的危机安全的现行组织团伙案件均在百起以上,呈现高位徘徊态势,其中 2012 年新疆暴恐案件 190 余起,大大高于上年。
其中,“独狼式活动”的个体或是小群体暴恐事件日渐增多,且参与人员基本都是“80 后、90 后”,初中以下文化程度占 95%左右。2014 年 5 月 1 日乌鲁木齐火车南站发生爆炸,就是一起性质及其恶劣的暴力恐怖袭击案件,暴徒在乌鲁木齐火车南站出站口接人处持刀砍杀无辜群众,同时引爆爆炸装置,造成 3 人死亡、79 人受伤,其中 4 人重伤;2014 年 5 月 22 日乌鲁木齐沙依巴克区公园北街早市发生爆炸案,也是一起严重暴恐事件,暴徒驾驶着两辆车冲破防护隔离铁栏,冲撞碾压人群,引爆爆炸装置,造成 31 人死亡,94 人受伤;等等事件,不光对社会安全造成严重影响,同时给人们的心理带来很大打击,给边疆的稳定民族的团结带来很大隐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