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广州市服务贸易管理存在问题及其原因。
广州市与其他服务贸易先进城市相比,与上海(1511.9 亿美元,全国排名第一)和深圳(560.6 亿美元,全国排名第二)的差距还比较大,特别是在金融保险、技术服务、专业管理和咨询等现代服务业领域存在较大差距。而且,广州市服务贸易发展虽然居各试点城市第3位,但是服务贸易结构不够优化,高技术含量、高附加值的服务贸易占比不足1/2,缺乏高素质专业人才,管理法规与监管机制滞后,国际化管理水平不足等都是目前广州市服务贸易管理部门不可回避的现实问题。
(一)广州市服务贸易管理存在的问题。
1.服务贸易管理的效率不高。
以会办事和以文办文的现象较多。广州市商务委牵头要在 2 年试点期内实施 8 个主要任务、5 项重点工程、10 个重点发展领域和 4 项保障措施,工作量大、协调部门多,主要涉及发改、工信、科创、财政、税务、统计、运输、旅游、金融和文化等 35 个重点领域管理部门。但是这些单位不全属于同一个分管副市长,协调难度大。如服务贸易试点工作提出要重点发展 4 个优势领域:运输服务、旅游、服务外包、展会;重点培育 6 个特色领域:金融服务、文化和体育服务、技术服务、中医药服务、知识产权和教育。这十个领域的主管部门分别有旅游局、商务委、金融局、文化广电新闻出版局、体育局、药监局、知识产权局和教育局,这里就涉及三个分管副市长,由于工作重点和重心不一样,与各部门的年度考核不存在必然联系。因此,经常会出现以会办事,不了了之;以文“办公”,但对于具体工作的推进没有实质作用。
2.服务贸易政策执行力较弱。
扶持资金使用率低,试点税收优惠政策与预期差距大。国家出台的服务贸易技术先进型企业认定范围过窄、认定条件过高,目前广州市符合申报的企业仅 20 多家,对推动服务贸易发展的引导和示范作用与预期出现很大差距。地方统计与国家统计口径不一致。一方面,国家统计主要源于外汇管理部门的境外收支。而对服务贸易境外消费、自然人流动、商业存在没能做有效完整的统计。另一方面,国家商务部对试点城市服务贸易有年增长率20%的业绩考核要求,市政府也就此目标考核市商务委,其他相关部门并没有考核要求。
因此,具体工作的推进需要其他主管业务部门的配合时往往效率低下,难以突破。如服务贸易数据统计来说,获取外汇管理部门和重点领域部门的统计数据存在一事一函,经常出现数据大、时间滞后等问题。由于难以获得全面统计数据,导致服务贸易主体信息部完整,工作抓手和着力点严重不足,给广州市推进具体工作带来较大的困难。
3.服务贸易管理部门协调性不够。
(1)难以突破旧有的管理体制,多头管理。
部分试点任务涉及有关领域主管部门需要争取上级政策突破或政策支持,例如,涉及粤港澳服务贸易自由化的工作,需要专业服务资质互认、审批权下放才能实际操作。像引进外籍家政服务这些服务资质和服务内容对广州市的服务业还是个空白点。这些服务资质和服务内容对广州市的服务业还是个空白点,很多主管部门不敢“轻举妄动”。又比如以文化贸易为例,广州市文化企业在开展文化贸易过程中,文化产品有关的服务贸易广泛涉及宣传、发改、文化、经济、科技、教育、农业、海关、外汇管理、统计、检验检疫、税收等众多部门系统的政策,有关部门的统筹、协调和指导力度不够,行业协调机制尚未形成,整体合力尚未形成。
服务贸易与货物贸易不同之处是服务的增值性弹性较大。在很多领域,企业作为个体做产业融合,对不同行业、不同领域的企业对接必须要政府引导和提供平台,但一些政府部门在服务贸易领域产业融合的促进工作差强人意。比如列入广州市服务贸易发展的前两大领域:运输对应的政府管理部门交委和和建筑对应的政府管理部门都没有服务贸易的相关政策扶持规定。导致广州市这两个领域到国外无法进行贸易往来,又由于没有经验积累,企业更难为国外的公司提供专业服务。
(2)地方统计与国家统计口径不一致。
一方面,国家统计主要源于外汇管理部门的境外收支。而对服务贸易境外消费、自然人流动、商业存在没能做有效完整的统计。另一方面,国家商务部对试点城市服务贸易有年增长率 20%的业绩考核要求,市政府也就此目标考核市商务委,其他相关部门并没有考核要求。因此,具体工作的推进需要其他主管业务部门的配合时往往效率低下,难以突破。如服务贸易数据统计来说,获取外汇管理部门和重点领域部门的统计数据存在一事一函,经常出现数据大、时间滞后等问题。由于难以获得全面统计数据,导致服务贸易主体信息部完整,工作抓手和着力点严重不足,给广州推进具体工作带来较大的困难。
(二)原因分析.
1、服务贸易管理部门设置不合理.
试点工作虽然是国家批准,但主要工作由业务对应的中央部门来考核地方职能部门,如果不与地方政绩挂钩,很难得到市委市政府的重点关注,开会也大多是过场,毕竟与本职能部门考核有关的数据才是领导们关注的重点。比如:发展服务贸易的试点工作由商务部牵头,地方商务局委办负责具体落实。容许广州引进外籍家政人员为高级人才提供服务的外籍家政人员出入境的权限属于市公安局,而评定外籍家政人员服务的对象是否符合为高级人才提供服务的标准审批权限在省人社厅,仅仅一个外籍家政人员资格的引进问题就涉及了三个不同的部门,但由于试点工作不会考核市公安局和省人社厅,因而实际工作中常出现停滞或互相推诿。
2、服务贸易管理部门间协同机制不完善.
目前地方获批国家服务贸易创新试点具体工作的开展,往往需要涉及的主要职能部门主动推进,单靠一个部门难以顺利完成国家赋予的试点任务。实际上,相关部门以文件落实文的敷衍情况时常出现。比如:广州市政府缺乏鼓励文化企业开展国际贸易政策体系,有关文化贸易出口保险、知识产权保护等方面的政策法规尚未配套。一旦涉及跨境的服务贸易范畴,就会出现不少需要统筹协调,如果让相关部门突破现有机制体制约束就针对某一试点工作出台新的政策,即使成立了以市领导为组长的领导协调小组,实际上一些职能部门仍是公事公办、不越雷池半步的应付式做法。
3、政府服务贸易管理部门服务贸易意识不强.
(1)鼓励创新的容错机制未健全。
市委曾就针对干部在推进改革中因缺乏经验、先行先试出现的失误和错误提出容错机制,容错机制提出对领导干部对严格执行决策部署和制度规定,创造性开展工作,履职过程无过失,因不可控因素造成工作延误等错误的;因缺乏经验或环境条件发生变化而出现一般性问题、失误,或对出现的问题、错误及时有效处置,尽力减少损失,没有造成较大影响的;为解决疑难复杂问题,在不违背大政方针的前提下大胆尝试,在具体制度或举措上有所突破,出现错误或偏差但没有造成严重后果的,可以免责。但实际上,因创新工作出现失误能被免责的情况极少出现,更多的是层层追责,导致许多职能部门不求创新、但求无过。
(2)干部能力提升机制未健全。
一方面,缺乏打造产学研一体专业培训氛围。目前,广东省79所高校普遍设立了服务业相关专业,但基本没有设立服务贸易的专业,也就是说,只是设置了国内服务业的课程,缺乏对服务贸易理论研究与学习。这就从根本上导致服务贸易领域高端人才较为匮乏。政府对广州服务贸易新业态的研究,缺乏针对干部的知识空白、经验盲区、能力弱项开展精准化的理论培训、政策培训、科技培训、管理培训和强化实践历练的轮岗交流制度。另一方面,体制缺乏倒逼在职干部学习的机制。目前,广州一些服务贸易领域的政府职能部门及其管理层级,缺乏对国际市场和国际贸易规则的了解,难以全面和准确地把握国际市场需求,提出相应的政府管理创新的新思路新举措。因为缺乏到逼的学习机制,政府官员缺乏发挥主观能动性的动力,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