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薇薇(2011)的《网络新词“帝”语义转化的隐喻认知考察》[1],分析了“帝”的句法构成和语义特征,梳理了“帝”的语义指向对象的演变过程,即“物→神→君主→个人→团体→物”.作者从认知语言学的视角,对“帝”的语义演变进行了隐喻认知方面的考察,指出“帝”的转义的产生是人类隐喻认知的结果,为新词语流行推广的原因提供了借鉴。
付欣晴、袁仁瑜(2011)的《网络流行语的文化价值取向--基于对“X 帝”族新词语的分析》[2]指出,近年来“帝”在使用对象上出现泛化现象,“X 帝”族新词语大量出现和广泛流行离不开社会文化心理的影响,即民众渴望得到社会的关注、勇于冲破传统观念束缚挑战权威、追求个性崇尚自我的心理,此外,新的审美观念使得大众的性别区分意识越来越模糊。
刘娅琼(2012)的《从“X 帝”等看敏感事件投射命名--兼论关系性框填结1[3],作者认为“X 帝”“X 哥”“X 姐往往以社会真实事件某一方面的特点来指代事件主角本身,即”敏感事件投射命名“,这种命名方式比较容易认知和理解事件和事件主角。文章还从认知语言学的角度,分析了偶发事件投射命名的命名理据、语义泛化和修辞动因等问题。
杨璐(2012)的《浅析网络新词族”X 帝“》[4]一文,结合共时和历时两个角度,对”X 帝“新词族在构词形式和功能分布两个方面进行语言学分析,运用修辞学中的潜显理论分析”X 帝“新词族的产生和发展演变。尹睿、王莹(2012)的《论现代汉语新兴结构”X 帝“》[1],文章分别对”X“的构成情况、”帝“的性质、”X 帝“这一语言形式的语义特征等经行了综合分析,指出类后缀”帝“是对传统”帝“字含义的发展和创新。”X 帝“结构形式简洁、主观选择性强,具有较高的能产性,”X 帝“逐渐演变为语义凝固的词汇词。
李文海(2012)的《”帝“族新词与社会文化心理通观》[2]一文,从历时角度分析”帝“的语义演变,认为”影帝“一词的诞生,标志着”帝“的语义演变开始,也是如今大量衍生的”X 帝“族新词语的直接语义源。结构特征上,”X 帝“中”X“在语言单位上具有多样性的特点,包括语素、词、短语、英文单词及其缩写形式。最后探讨”帝“族新词同社会文化心理因素的关系,包括追求个性的社会文化氛围、年轻人求新、求异、求简的心理特征。
戴馨洋(2013)的《”XX 帝“构式的转喻认知机制分析》[3]一文,运用构式语法理论探讨”XX 帝“这一嵌入式的短语构式的语义特征及其形成的认知理据。其构式认知形成机制主要是转喻,包括形象特征转喻、服饰转喻、行为转喻、性别规范转喻和言语转喻;其构造理据强调了”突显属性“.
目前”X 帝“己成为一种能产性颇高的构式,使用域从网络延伸到大众日常生活之中。词根”X“多是名词和动词,因为”X 帝“或是用来表现某些有突出特征或能力的人或物,或是用来表现某人或事物的突出行为。类词缀”帝“的语义由”远古部族联盟的领袖“一步步引申为”某领域内最出类拔萃的人“,是一种连续式引申,感情色彩由褒义逐渐泛化。总的来说,”X 帝“类男性新词语反映了人们在网络的影响下逐渐摆脱一些传统价值观的束缚,开始追求个性、自我,更反映了人们期望自己能够在某些领域得到别人尊敬、佩服的心态。
4、”X 爷“词群。
从目前搜集到的语料看,”X 爷“中”爷“的语义变化很大:如”担忧爷、冒死爷“中”爷“是对长辈或年长男子的尊称;”房爷、坟爷“中”爷“是对男性的统称;而”范爷、韩爷“中”爷“则是对某些女性的尊称,这类词有着男性新词语的形式,实质上是形容社会地位高、个性又似男性般豪爽的女性。
王海平(2012)的《”爷“变了》[4],文章主要探讨了”爷“这个称谓可以指称女性的这一变化及原因。作者认为名人效应和媒体的推广为”爷“的变性推波助澜,女性”爷“可用来表达对能干的女枪的钦佩和景仰,也可用来表达对那些不得不独当一面的女性的同情和认可。
姜礼立、郭笑(2012)的《称谓语”爷“的语义演变及语用特点》[5],文章从词义泛化、隐喻、模因论三个方面,阐释了传统亲属称谓语”爷“的语义演变过程,即”父亲“-”祖父“-”长辈或者成年男子/主人或者位尊者/神、佛的敬称“-”特定语境下的人或事物“,进而探讨了称谓语”爷“在语用特点上的变化。
姜礼立(2013)的《”X 爷“词族中”爷“的衍生变异及其语用功能》[1],相比作者 2012 年发表的同类文章,本文强调了与”爷“衍生变异相关的社会文化因素,进一步印证了词语语义的演变与其语用特点的变化密不可分的观点。
”X 爷“类男性新词语的数量少,相关的研究成果也少。”爷“的语义虽然出现了分化,但用来指称女性的现象毕竟是少数的、特殊的,其主要指称对象还是男性长辈或年长男子。由于年龄的关系,他们大多属于网络边缘人群,本身不活跃于网络,又不是网络关注的重点人群,往往被网络所忽略。
5、”国民 X“和”中国好 X“词群。
”国民 X“和”中国好 X“式的男性新词语,出现的时间比较晚,数量也比较少,因此,对这两种形式的男性新词语的研究主要集中在近两年,研究内容也主要集中在产生机制和流行原因的探讨上。
牛珊珊(2014)的《浅析”中国好 XX“构式及演变》[2],文章指出”中国好XX“这一流行语体是在”中国好声音“的基础上经过概括抽象形成的,”XX“部分是双音节名词,并将”中国好 XX“的形成和演化归纳为”萌芽、创造、扩展、定型“四个阶段。
马若宏(2014)的《”中国好 XX“与”中国式 XX“》[3]一文,指出”中国好 XX“流行语的特点是聚焦语义,多是正面表达,主要用来形容可称典范的人或事,并以语言模因论的观点分析了这一形式的流行和持续升温。
此外,《”国民 XX“为何风靡》一文,首先对”国民“一词进行了溯源研究,指出”国民“逐渐从名词虚化为形容词,形成了一个相对固定的语模,最后分析了该语言形式流行的原因。
6、其他。
关于”X 爸“词群、”X 叔“词群和”X 弟“词群,目前相关的语言学研究方向的文章比较少。
对”X 爸“的研究主要集中在教育学方向,特别是家庭教育理念的讨论,如于忠宁(2011)《”X 爸“走红暴露狭隘成才观》,刘燕芳(2012)《从虎妈、猫爸、狼爸说起》,胡定荣(2014)《”虎妈“、”狼爸“的教育学反思》等。而”X 叔“式男性新词语,如”萌叔“、”T 台神叔“只出现在对网络红人或公众人物的媒体报道和报刊杂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