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语言文学专业是中国大学史上最早开设的专业之一,主要培养掌握汉语和中国文学方面的基本知识。莫言作为当代中国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影响深远。所以现为了方便广大学者,我们根据开题报告要求,以莫言小说中的方言运用研究为例作为汉语言文学毕业论文开题报告范文供参考!
课题名称:莫言小说中的方言运用研究
1、选题意义和背景。
语言作为小说的基本构成要素,承载着作家长期形成的思维方式,因此作品中的方言并不仅是表面看来的一种写作技巧或写作策略,方言的选择和运用其实是作家深层的思维方式和价值立场的外在显现。
2001年莫言在苏州大学的演讲这样定义他自己--“作为老百姓写作”,而不是“为老百姓写作”,虽然只有一字之差却有天壤之别,《檀香刑》后记中莫言提出“大踏步撤退”的口号,正式回归到民间。而作为“大地之音”的方言,承载的则是大地在作品中的诗性言说,体现出了作家与他的“血地”之间的血脉相连。品读莫言的作品,可以感受到他把自己作为一位“民间工匠”,运用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民间语言资源,把自己的作品扎根大地,创作出了一部又一部优秀的作品。有人这样评价莫言“从真正的民间立场出发,把民间文化世界作为自己灵魂的栖息地,并在其间感受着民间世界的丰富与博大,为民间自身的深厚所震撼。”
20世纪90年代,陈思和对“民间”这一概念进行了总结和阐释,《民间的浮沉》和《民间的还原》是他系统阐述“民间”的两篇论文,此后文学界和理论界便展开了一场声势浩大的讨论,各界理论家纷纷响应,对“民间”的定义和阐释也层出不穷。文学要真实展现民间,站在民间立场上就必须让民间的语言发声、说话。评价莫言时,陈思和认为“莫言艺术最根本也是最有生命力的特征,正是他得天独厚地把自己的艺术语言深深扎根于高密东北乡的民族土壤里,吸收的是民间文化的生命元气,才得以天马行空般地充沛着淋漓的大精神大气象。”陈思和看到了莫言艺术语言与民间文化、大地母亲割不断的血缘联系。本文从莫言的作品入手,阐释莫言自身对“民间”的看法和立场,以及他站在这种立场上所做出文学实践。
2、论文综述/研究基础。
方言,俗称地方话,是以口语形式存在的,通行于一定地域空间的语言,包括地域方言与社会方言(本文内主要关注的是地域方言)。“方言与标准语相对称,它包含三层含义:一是方言是同一语言的地方变体,特别是语音方面;二是方言是不见于书面的特殊口语,是不够文雅的土语;三是方言在语音词汇语法各方面互有异同,一种语言往往有多种方言。”
①方言在作品中的使用古已有之,但是受中国古代史社会“雅言”的影响,一直处于支流的地位。“所谓方言,一般是指的是地域方言;但在具体的论述中,也包含民歌、谚语、俗语甚至口语等民间形态话语。”
②因为方言不仅是一种口头交流工具,民歌、谚语、俗语、口语等民间文学形态总是借助方言这一载体存在和传播。因此,本文的研究对象不仅局限在一般意义上的山东方言,包括了以方言为载体的民歌、方言、谚语、俗语和快书、茂腔等民间文学形式。
战国时期的《楚辞》是古代运用方言写作的典范,明清时期,运用方言创作的小说接连出现,《红楼梦》《水浒传》《金瓶梅》《三侠五义》等这些被人所熟知的优秀小说中,方言随处可见。到了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伴随着“白话文运动”和“五四新文化运动”,存在几千年的文言文开始被白话文取代,众多学者看到了方言的文学价值,不少理论家将其纳入研究视野,也有不少作家将其付诸文学实践。胡适在《文学改良刍议》中提出的“八大主义”中,有一项就是“不避俗语俗字”,这是对流行于中国几千年文言文写作规范的反抗,而鲁迅、茅盾、老舍、沈从文等的作品中都不同程度的运用自己故乡的方言。如廖恩焘的粤语诗集《嬉笑集》、韩邦庆用吴语着成的《海上花列传》、带有浓重的四川方言痕迹的沙汀的《在其香居茶馆里》和李颉人的《死水微澜》,这些作品更是具有浓厚的地方特色和风土人情,对方言的运用已较熟练,但还略显粗糙。
新时期以来,尤其是上世纪九十年代以来,受西方“语言本体论”理论思潮的影响,作家文学语言观念的不断革新,文坛上开始涌现出一批极具特色的“方言小说”,“方言写作”成为文坛一时之热。莫言、余华、张炜、阎连科、韩少功等优秀作家都不约而同地开始借鉴和使用方言资源,但他们早已不同于《海上花列传》中对吴地方言不加采撷的全盘运用,而是对方言有所取舍,从而达到为作品服务的目的。从方言区划分来说,高密方言处于七大方言区中的北方方言区,它与普通话的天然亲近关系为莫言小说中的方言运用提供了更大的自由空间,莫言依托北方方言区的特色,将故事展现在“高密东北乡”,小说语言渗透着高密方言的味道和意蕴,其小说成为研究山东方言运用的有益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