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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论李白的诗魂及现实意义》
摘要:李白的诗魂首先是其圣洁的心灵,远大的抱负,执着的追求,心系苍生的情怀。其次是傲岸不屈的伟大人格,豁达乐观的生活态度。第三是与人生对话、与天地对话的精神境界。李白的思想不仅代表了盛唐的时代精神,也代表了人类的健康精神追求,是当代振兴中华的宝贵精神食粮。
关键词:诗魂;心灵;人格;境界;现实意义。
对大诗人李白这颗中国文学浩瀚银河中的璀璨明星,现代学者多用浪漫、豪放、飘逸、自我意识、天然率真等来概括其精神和艺术风格。但笔者认为,用“诗魂”更有利于表现和领悟李白的思想精神本质及其现实意义。
李白的诗魂首先是颗圣洁的心灵。他从小刻苦攻读,“五岁诵六甲,十岁观百家,轩辕以来,颇得闻矣。常横经籍书,制作不倦” (《上安州裴长史书》);“十五观奇书,作赋凌相如” (《赠张丞相镐》)。他从小就有建功立业的宏伟理想,立志要做管仲、鲁仲连、诸葛亮式的人物,济世安民;同时“开口成文,挥瀚霞散”,早年就具备了较好的艺术修养和杰出的文学才能。他要“申管晏之谈,谋帝王之术,奋其智能,愿为辅弼,使寰区大定,海县清一”(《代寿山答孟少府移文书》)。但他“不屈己、不干人”,不摧眉折腰事权贵。“受命不迁”,“殊世独立,横而不流”.他和伟大的爱国主义诗人屈原一样,在“众皆竞进以贪婪”的污浊俗流中,“既有此内美兮,又重之以修能”,“制芰荷以为衣兮,集芙蓉以为裳”,“虽体解吾犹未变兮,岂余心之可惩”.李白这种心系天下苍生的崇高理想,不单是人生个体的理想功名,而且是一种生命的精神境界。正是因为有了这种生命的精神境界,李白才能在他坎坷多难的人生旅途中,始终保持着豁达乐观、不屈不挠的豪迈精神,直至晚年还投笔从戎,“试借君王玉马鞭,指挥戎虏坐琼筵。南风一扫胡尘静,西入长安到日边” (《永王东巡歌》其十一)。
其次是李白傲岸不屈的伟大人格,豁达乐观的生活态度。这是其圣洁心灵的具体体现,在思想行为上的反映就是自然天真。 《庄子·渔父》 曰:“礼者,世俗之所为也。真者,所以受于天也,自然不可易也。故圣人法天贵真,不拘于俗。”这超越礼俗的自然天真,有人认为揭示了李白精神和诗歌艺术的本质,是不被外界环境改变的自我本性,是永不改变的天真本性与真率自然的诗歌艺术的完美统一。笔者认为它更靠近冯友兰先生的人生境界说:“一个人可能了解到超乎社会整体之上,还有一个更大的整体,即宇宙。他不仅是社会的一员,同时还是宇宙的一员。他是社会组织的公民,同时还是孟子所说的’天民‘.有这种觉解,他为宇宙的利益而做各种事。他了解自己所做的事的意义,自觉在做他所做的事。这种觉解为他构成了最高的人生境界,就是我所说的天地境界。”另外,李白对儒、道、佛三家思想的通会贯通,也使他的这种人生哲学境界成为必然。
正是因为李白的生命境界超越了私心、狭隘等一切卑俗的囿限,李白傲岸不屈的伟大人格,豁达乐观的生活态度,在与人生对话、社会对话、天地对话、宇宙对话中,才能表现得那么豪迈洒脱、飘逸率真,那么汪洋恣肆、丰富多彩。由此出发,我们再来重新审视李白一生生存形态和思想面貌的多样性,在不同时期甚至是同一时期不同的生活场景中表现出的不同的精神性格侧面,或志士、或狂客、或酒徒、或诗人、或游侠、或隐士、或道士……;他的诗歌艺术风采,或浪漫、或飘逸、或豪放、或自然、或直率、或含蓄、或曲折、或高远……又有哪一点不是李白圣洁心灵的多棱角的折射和演化呢?
李白青年时代在江陵,着名隐士司马承祯就称其“有仙风道骨,可与神游八极之表” (《大鹏赋》)。贺知章一见他更是赞其为“谪仙人”,诗人自己不但认同,而且自鸣得意:“四明有狂客,风流贺季真。长安一相见,呼我谪仙人。”(《对酒忆贺监二首》 其一) “青莲居士谪仙人,酒肆蔵名三十春。” (《答湖州迦叶司马问白是何人》) 这正说明李白胸怀大志,思想超拔,“鸷鸟不群”.所以他塑造的大鹏形象“一鼓一舞,烟朦沙昏。五岳为之震荡,百川为之崩奔”;“喷气则六合生云,洒毛则千里飞雪” (《大鹏赋》)。范传正在 《唐左拾遗翰林学士李公新墓碑并序》 中记载,李白“常欲一鸣惊人,一飞冲天……由是慷慨自负,不拘常调,器度弘大,声闻于天。天宝初,召见于金銮殿,玄宗明皇帝降辇步迎,如见园绮,论当世务,草答番书,辨如悬河,笔不停辍。玄宗嘉之,以宝床方丈赐食于前,御手和羹,德音褒美。褐衣恩遇,前无比俦。”这并非表示李白是一个口谈狂言的诗人,性格狂荡的诗人,举止狂放的诗人,狂歌纵饮的诗人,喜交狂士的诗人之佐证,恰恰表明李白自由磊落、狂放任性、不拘礼法、我行我素的行为方式,是出自其圣洁无瑕的心性、傲岸不屈的人格,而非矫情造作刻意追求。所以他与一般人,在人群里行走寻找自己的道路,在人群里说话寻找自己的回声,在人群里投资寻找自己的利润,在人群里微笑寻找自己的表情,截然不同。
第三是李白与人生对话、与天地对话的精神境界。他超越了人群的竞进贪婪、患得患失,铸就了一颗神性的灵魂、超越的灵魂、丰富而高远的伟大灵魂,伟大精神。他用一种高度,一种空旷,一种虚静,去与万物对话,与宇宙对话,与永恒对话。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是非分明,敢于向一切邪恶势力做不屈不挠的斗争。以圣洁的灵光,招引后人在漫漫的人生长河中不懈地求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