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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语对东北方言的影响分析

时间:2015-03-27 来源:未知 作者:傻傻地鱼 本文字数:6956字
论文摘要

  前言

  在当今,由于媒体传播手段的进步,普通话的普及速度也不断加快、曾经担负着重要的传达意思作用的方言,也在一天天地向着普通话靠近。不容忽视的是,方言这一作为传达意思的手段的社会性记号,与现在普遍使用的普通话的发生发展有着复杂而且重要的关联,因此关于方言的研究也便成为一大课题。另一方面,关于方言的先行研究,还仍停留在宏观研究上,特别是对曾经是日本侵略者炮制的傀儡政权满洲国的东北地区所使用的东北方言的研究,更为少见。既已发表的关于方言的先行研究有种种,首先可以例举的研究论文有任常毅的《论日语汉语的地理分布要因》,这篇论文围绕方言分布的要因,从自然地理上的原因和历史的原因,以及民间传承等三个方面做了较为系统的论述。

  日本语言学界的相关先行研究,可以例举出田边裕﹒中俣均共译《语言地理学》,主要从理论上进行了细致的比较分析。

  鉴于上述情况,拙论拟以出身地的辽宁南部地区的东北方言研究为中心,通过多年实地调查等实证性对比分析,并在借鉴上述的先行研究的基础上,更加系统全面地总结论证日语对东北方言的影响,以期为实现普通话的更加科学的普及以及方言的更加有效的存续的目标而提供积极的参考。

  一、方言与东北方言

  1.方言的定义

  关于方言的定义,据知名度很高、堪称为百科事典的《广辞苑》所记:“在某种语言中,由所使用的区域不同而生成的音韵﹒词汇﹒语法方面的差异,并根据这一差异而作的下位区分。”

  任常毅在《论日语汉语的地理分布要因》中进一步明确指出:“同日本的方言分布相比较,中国的方言分布呈现相当的差异,大致以洞庭湖﹒长江中下游为界,分成持‘北京官话’的北部,以及含有吴方言等6大方言的南部两大部分。”由这些抽象的解释说明可以读解出的,是关于方言的音韵﹒词汇﹒语法方面的差异这三个论述展开的必不可少的因素。

  2.东北方言

  根据关于方言的定义说明,辽宁省·吉林省·黑龙江省这三个省构成的东北地区,明确地属于所谓‘北京官话’的范畴。特别是吉林省·黑龙江这两个省所覆盖的东北北部地区所使用的语言,语法上自不必说,许多音韵·词汇也都接近于标准话,因此,从这个意义上说,用‘北京官话’来概括判断,应该得到人们的认同。迄今为止的先行研究也正是以此为基础,以主要的长江下游地区使用的简直就是外国语似的真正的方言为焦点,进行缜密仔细的调查研究。

  在另一个方面,当我们从‘同一语言的下位区分这一视角出发来考虑的时候,同时把自然地理上的原因,更进一步地,也把特殊的历史性原因放在一起考虑的时候,就会感到:简单的以’‘北京官话’来概括是有失偏颇的。

  主要的根据,可以例举出以下主要几点:(一)旷日持久的大规模的战乱、灾害等等原因,造成了军队、居民向东北地区的大量移动;(二)傀儡政权‘满洲国’的历时长达十四年之久的特殊存在;(三)与日本江户时代设置的‘关所’相类似的,关内关外的分界处山海关的存在;(四)成为女真族发祥与活跃的政治和生活舞台的历史事实。

  由于这样的复杂历史背景,综合分析在东北地区所使用的语言,可以说,它置身于‘北京官话’的大概念下,成为其下位区分,因而还是称之为东北方言较为合适。

  二、复杂多样的方言表现

  如上所述,在幅员辽阔的东北地区,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发生过多次的大规模的历史事件。诸如臭名昭着的‘满洲国’这样的历史怪胎,以及日俄战争这样罕见的两个国外列强为争夺在中国的侵略利益而在进行的战争,都发生在东北地区。因此,作为意思传达的手段的语言,也可以看到所受到的来自日语的不容忽视的影响,这些在不同时期留下的特殊方言,清楚而实实在在地反映出各个不同时代的社会风貌。
  
  1.直接利用

  在日伪统治下的黑暗的‘满洲国’时期,关东军在不亚于日本的藩制的广大地区实行了强制管理,设置了‘关东洲’,强制学习日语,其结果使‘关东洲’内的语言也发生了不小的变化。

  例如:畳(タタミ),按其日语发音,称为‘榻榻米’,而且通过飞跃式地传播,传遍了全国,并已成为稳定的日常生活中经常使用的语言。

  又如:饼(モチ),特别在年长者间作为常用词语使用着,而今天在远离那个时代的年轻人之间,已经很少有人知道,毋宁说已经临近死语状态。

  在那个万户萧疏鬼唱歌的时代,流行病夺去了很多人性命。

  特别是由霍乱菌感染而造成的急性传染病,在重症时会伴有痉挛,眼看着死去,因此更是让人谈虎色变。在东北地区,人们看着日本兵嘴里喊着‘コレラ’,将还在喘息的霍乱患者拉去活埋掉,于是按其发音,称之为‘虎列拉’。

  ‘好々爷’﹙コウコウヤ﹚,其本来意义是指善良而又亲切地的老人,是明显使用其褒义。在东北地区,人们则直接按照日语汉字读为‘好好爷’。不过,在使用这个词时候,却取了与日语相异的不论什么事情都是一幅笑眯眯姿态的稍显消极的意义。

  ‘赤裸裸’﹙セキララ﹚,据日本的《新明解国语辞典》,明确解释为“身上一丝不挂或毫无掩饰的样子”,在东北地区,直接按照日语汉字读为‘赤裸裸’,而在使用时,多取身上一丝不挂之意。

  ‘下野’﹙ゲヤ﹚,翻开日本三省堂编《国语辞典》,可知此词释义为“辞官为民”, 《国语辞典》还特别解释说:“辞,动词。强调动作主的意志”。而在东北地区,则使用‘成了平民百姓’这一客观结果之意。这一使用方法,还出现在人们扑克牌游戏中,被赶下了台的一方则被呼之‘下野’。

  追溯近代历史,可知中国的哈尔滨·大连间铁路、沈阳·丹东间铁路在长达十四年的所谓满洲国时代,都被置于日本关东军的看管之下,铁路方面的许多语言也便自然地受到影响。其中,有少数语言,拖着长长的尾巴存续到今天,‘走行’便是其中一例。直至现在,在铁道线上奔驰的列车中,还会听到这样熟悉的广播:到下一站列车需要走行2小时。

  与之相类,在钢铁方面的方言也可例举好多。如:将粉末加压成形,在熔点以下的温度下,进行热处理,此时出现的结合成形现象,被称之为‘焼结’(ショウケツ)。从采掘出来的矿石中选取有价矿物的重要工序,称之为‘选鉱’﹙センコウ﹚。

  在纺织业界,也可以看到讲日语语言直接利用的实例。如:将不同质的纤维很合起来纺织的纺织工艺称为混纺(コンボウ)。‘即売’一词,经常出现在日常言语生活中,其日语读音为‘ソクバイ’,释义为:当场卖出。在东北地区,按汉字直接读出。

  直接使用的例子还有很多,如下表所示:

  【1】

  2.稍加增减

  众所周知,蒲公英这种菊科多年草,广泛分布于世界各地,其褐色瘦果,带有白色冠毛,在风吹拂下四处飘散。特别在早春发出的嫩叶可以食用,因此,每当春寒犹在,蔬菜缺少的早春,在东北的田野里,常常可以看到挖采蒲公英的老婆婆的身影。由于这个理由,东北地区的人们,将日语的蒲公英(タンポポ)的读法施以增减改造,从其形状,推想到紫花地丁等与之相符的‘丁’,又借鉴了日语的‘お婆さん’的印象,取其同音的‘婆婆’与之组合,于是将蒲公英读成了让人由衷佩服的‘婆婆丁’。

  ‘御八つ’(ァ′ツ),是指午后的间食。追溯其源, ‘八ツ’本是日本古时时刻的称呼,包括了丑刻和未刻两个时刻。丑刻,即现在的大约凌晨2点,未刻,即现在的大约午后2点。
  
  ‘御’,是日本人习惯使用的表示尊敬以及美化等意思的接头词。由于不是每日的三餐,只是作为临时的补充,因此,在东北地区则借鉴其意,并将添削改造成为‘打牙祭,于是原本为月初和月中各吃一顿荤菜之意又有了新的释义:偶尔吃顿美味。‘牙祭’既与‘八ツ’谐音,有透视出意义借鉴之妙。而接头词由‘御’到‘打’的变换,更显露出中国人的智慧。据白井启介编着《中日辞典》中,单是‘打’一词,就罗列了二十八个不同的释义,可见使用之广泛。而‘打牙祭’的‘打’的使用,则显示了东北方言的独立性。

  ‘瞎白’一词,在东北地区经常会听得到,追溯其源,是借用了日语‘喋る’(シャベル)的词干‘シャベ’的发音。翻开日语字典就会知道,表示‘说’之意的词语可例举出不少,如:言う、话す、语る、喋る等等。而‘喋る’一词,除了表示共同的词义‘说’之外,还特别表示喋喋不休地说,以及泄露出去的意思。如:よく喋る奴だ(总是喋喋不休的家伙);うっかりして喋ってしまった(一不留神就说出去了)。东北方言,在使用‘瞎白’一词时,既顾及了喋喋不休的释义,又用接头词‘瞎’强调了所说的内容没有可信性。

  ‘扬旗’一词,在时速三百公里的列车风驰电掣地奔驰在广袤的大地上的现在,几乎成为死语,而在上世纪三十年代,却是普通的铁路专用词语。它是指设在火车站前后的铁轨旁边,指示火车可否进站的信号灯。信号灯中其中的一类,采用英国制造的腕木信号机。它的一端固定在柱子上,另一端横着伸出,在表示停止时腕木呈水平,表示注意时腕木下倾45度,表示行进时腕木向下垂直被信号柱遮住,即以腕木式表示信号,日语称腕木信号机‘腕木信号机’(ワンモクシンゴウキ)。自然地,作为东北方言对日语词进行了巧妙的删繁就简,取其形象,将腕木称为‘旗’,取其腕木的下垂、水平等变化,用形象的‘扬’来表示。

  ‘竖井’一词,在鸡西、抚顺、本溪等地下煤炭资源丰富的东北地区,可以经常听到。追溯其源,也是借鉴了日语。查阅《大辞林》等综合知识工具书就会知道,日语使用的是‘竪坑’

  (タテコウ),意指垂直下挖采掘煤炭的通道。众所周知,按中国人的喜忌习惯,对‘坑’一词的感觉不好,自然地联想到‘茅坑’,‘挖坑埋尸’等词语。自然地,东北方言的‘竖井’一词,保留了不褒不贬的‘竖’,同时取与甘泉谐趣的‘井’来组成。

  3.民间传承

  日本语言学者佐藤亮一,在其专业学术着作《语言地理》中指出:“语言的意义和音声的关系是随意性的”。仔细品读,就会认同佐藤亮一的观点,确实在物与语言之间存在着某种约定。

  这种约定,在很多情况下与是用语言的当地民间的想象有着很重要的因果关联。

  众所周知,‘麦粒肿’﹙バクリュウシュ﹚,是人的睫毛的毛囊脂腺发生的化脓性炎症,并伴有眼睑局部发红肿胀,形成一个小肿块,形似麦粒。它在人们日常生活中最为常见,其实不用看医生也会在不知不觉中痊愈。由于这一特点,在日本也有关于麦粒肿的种种想象,或因其形状似筐而称其为‘目笼’(メカゴ),或因想象为拿了别人东西而得到的惩戒,称其为‘物贳い’(モノモライ)。由此,可以了解到对于‘麦粒肿’的日本民间传承似的想象。而在东北地区,也同样可以看到类似的想象的蓄积。对于‘麦粒肿’,人们展示了同样的随意性的想象,或因想象为因偷别人东西而生,称之为‘偷针眼’;或因只需把针烧热,熨在患处就能简单地治好而称之为‘针眼’。

  ‘下駄’(ゲタ)一词,即木屐,是指刳木板底部为齿状,表面开三个孔,穿上用以套脚的木屐带的鞋子。由于穿上木屐走在路上就会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东北方言的‘嘎达板儿’,就是由此想象出来的。前者的‘嘎达’为拟声词,后者的‘板’为名词,表示木屐的本质,而‘儿’则是对木屐的赞美心情的表露。

  众所周知,地名,是世世代代的村民生活在一个地方,从风景以及习俗等种种视角出发,经过仔细认真的思考而得到的。上世纪三十年代在本溪湖煤鉄株式会社劳动过的日本工人的住宅,就坐落在本溪湖东山山坡上。早晨,太阳出来,就直接照射到这群住宅。由于这共同的背景,生活在这里的日本人称这里为‘旭街’(アサヒマチ),而居住在附近的东北人,则称之为‘阳街’。

  人们经常在路边生长着郁郁青青的一种野草,日语为‘エノコログサ’。如用汉字表述,‘エノコロ’为‘犬の子’,‘ ク文史艺术サ’为草。日本着名语言学者金田一春彦在其编着的《广辞苑》中很好地进行了解释:“稻科一年草。生长在各地路旁的杂草。叶线形互生,下部为鞘状包着茎。夏,长出绿色似狗尾的穗。”

  由形似狗尾,得到共同的启发,得出类似的名字。日语的‘狗尾草’与东北方言的‘狗尾巴草’,出自不同的民间传承的想象,却如出一辙,演绎出异曲同工之妙。

  三、东北方言的分布类型

  如果将当时的社会环境作为特殊的背景,进行的认真的比较分析,并进行仔细的分类考察,就会发现东北方言分布所呈现的显着特征。

  1.沿着铁路线延伸的单纯分布

  东京法政大学教授中俣均的译着《语言地理学》中明确指出:“方言,与语言相对照,其独立性更差,更狭窄,更不稳定,而且呈现出地域性范围更不明确的形态。”对于上述的纷繁众多的方言实例进行分析,整理之后就会发现,方言中有一部分呈现出分布在铁路沿线的类型特征。

  如前面例举的‘走行’、‘扬旗’等等,都准确恰当地印证了这一特征。由‘行李’、‘投宿’等等,也都透视出分布在东北的铁路沿线,受日语影响的东北方言的一个类型特征。

  ‘行李’一词,据日本小学馆出版的《日本语新辞典》所记,为“旅行用盛物箱子。用竹子和柳条编成的类似葛条衣箱的存放衣物箱子。”此外,还有用行李柳(コリヤナギ)的新枝剥下的外皮漂白后晾干,再用麻线编成的存放衣物箱子,日语称‘柳行李’(ヤナギゴウリ),由其外形,称之为‘柳条包’。

  ‘投宿’(トウシュク)一词,也是下车后在火车站附近找个旅店入住之意的东北方言之一。不难想象,已经很熟悉‘投亲’等词语的东北地区的人们,对于使用‘投’的复合词‘投宿’,是很容易认同的。

  ‘社宅’(シャタク),最早出现在东北地区的人们眼前,也是在距离火车站不远的地方为在华日本人建的集体住宅。等待列车到来的东北地区的乘客们,看到这些住宅,不需翻译地直接引用了过来。与之相类地,看到日本人乘客身穿的‘和服’(ワフク),会直接使用在交际语言中。

  2.以城镇为中心的单纯分布

  众所周知,从决定方言圈的连续变域和大方言圈的不连续变域的基本差异的语言学分析出发,可以明确,方言是有语言的人间群体所固有的表现和传达体系,具有在漫长的历史时期里形成的政治制度,它体现为文化范畴的,并且正为此同时又直接涉及到与语言相关联的制度。‘配给’(ハイキュウ)这个时代性极强的东北方言,充分印证了上述论点。上世纪三十年代,在被关东军掌握一切实权的傀儡政权满洲国时期,以大大小小的城镇为中心,对大米以及很多粮食和物品都实施了限制性管理,日语称之为‘配给’。翻开松村明编着的《大辞林》,就会看到关于‘配给’一词的解释:“在统治经济情况下,限制短缺物资的自由流通,并通过特定的机构每次按一定量卖给消费者。特别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和战后一直在执行”。笔者在家乡就文稿中的‘配给’进行实地采访时,年逾古稀的李德全老人回忆说:“确实那时候困难啊,街上所有卖的东西都限制,俺们老百姓啥都要凭配给,整天靠‘吃配给’,活的很苦啊。”

  东北地区的人民不会忘记,日本侵略军为了掠夺东北的丰富矿山资源,在东北当地强制农民到矿山开矿,强制他们修筑铁路,这一野蛮行径,被无耻地戴上大东亚共荣的光环,称之为‘勤労奉仕’(キンロウホウシ)。有过挨打挨骂、忍饥受饿,甚至险些丧命亲身经历的老人,在回忆这段人生特殊的‘勤労奉仕’经历时,无不表达出自己的满腔义愤,、城镇的学校教育,是这个城镇文化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由于受到平均实施学校教育的影响,‘留级’一词也悄然出现在人们日常言语生活中。本来按照日语说法,称为‘留年’(リュウネン)、是指不能升级或毕业,留在原年级,在东北地区,‘年’被与之类似的‘级’替代,‘留级’一词被普遍使用起来。在东北方言中还有与之相似的‘放学’一词。在日本,‘放课’(ホウカ)与‘放学’(ホウガク)都是指规定的时间 功课结束,而后者的‘放学’还有 从学校理撵出来的消极释义,因此,‘放课’在日本使用着。由于这个原因,当从另一个角度考虑,即完成了一天的紧张忙累的学习,就要开始自由的时候,‘放学’变成了感觉不错的能够经常使用的东北方言。

  3.南北对立及错综复杂分布

  查阅历史书籍就会知道,由辽宁·吉林·黑龙江三省构成的幅员辽阔的东北地区,有曾经以长春为中心由日本侵略军一手炮制,维系了十四年的傀儡政权即满洲国,有曾经为政治中心的女真民族的发祥地的沈阳。由于这一特殊背景,可以看到方言分布的南北对立。‘点滴’(テンテキ)一词,正是说明这一对立的很好例子。

  关于‘点滴’一词的释义,据松山冈荣治编《中日辞典》解释为:“医学术语。仅有的。仅有的东西。”在东北地区的北部﹙黑龙江省﹚,直接使用了这一医学术语,而在东北地区的南部﹙辽宁省﹚,则从形和义两个视角出发,使用了‘滴流’。

  表现错综复杂分布的实例,可以例举‘点眼’这一东北方言。追溯其源,可以看到日语辞典和汉语辞典迥然不同的解释。

  据金田一春彦编着《新明解辞典》,‘点眼’(テンガン)为“向眼睛里滴药水”。一般地,是指给患有眼疾的人滴眼药。如果翻开上海辞书出版社出版的洋洋几千万字的《汉语大词典》,则会看到与之完全不同的解释:“1.围棋术语。2.哭;落泪《红楼梦》69回:外头多少哭不得,又跑了来这里点眼。”笔者在自己的家乡做农活时亲自听到的,却是与日语解释近似的‘点眼’,所不同的,不是给人而是给患眼病的牛马。

  结束语

  综上所述,拙论将方言研究的焦点放在东北方言,以方言的特征和方言生成的原因为中心,和从三个视角做了比较详尽的论述。在研究探讨中过程中,想到以下几点,作为本论文的结束语,分列如下:1.方言的形成,理论上,是源自语言的周圈波动,而源自各个时代的历史事件,以及自然要素的事实也不能忽视;2.由东北方言,可以明确地了解到历史事件以及自然地理方面的复杂影响;3.以‘配给’为代表的足够透视粮荒以及限制买卖流通等政治背景的方言,在当时能口口相传,而其自然的永久的存续是很困难的事情;4.方言,与普通的语言不同,随着媒体的发达也在很快地消失。有些方言,虽然为数很少,如果能传下去,对于历史的探究是会有积极意义的;5.东北方言的研究,也会对普通话的研究有着积极的参考意义,期待更为深入的探究。

  参考文献:
  [1]松冈荣治.中日辞典、三省堂出版、2004年2月。
  [2]苏文山.中日·日中辞典 、三修社出版、2002年12月。
  [3]广辞苑.金田一春彦、岩波书店、2007年5月。
  [4]大辞林.松村明、三省堂、1990年10月。
  [5]词源.商务印书馆、1989年3月。
  [6]汉语大词典.上海辞书出版社、2012年3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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