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引言
二语词汇习得一直以来都是二语习得研究领域的重心,近年来越来越多的研究关注二语学习者词汇能力的发展(Meara 2009),相关研究主要集中在四个方面:词汇宽度(Milton 2009;马广惠、文秋芳1999;刘东虹2003)、词汇复杂度(Daller & Xue 2007;Laufer& Nation 1995)、词频(Ellis 2002;Aizawa 2006)和词汇深度(Haastrup & Henriksen 2000;Vermeer 2000)等。不可否认从这些方面来分析二语学习者词汇能力的发展非常重要,但是这还只是停留在词汇变量的表层,只是聚焦在词汇语言特征方面,并没有关注二语学习者词汇心理特征的变化。所谓词汇心理特征主要指学习者对词汇的心理认知,它是学习者词汇能力的心理表现(Gilhooly & Logie 1980)。
词汇心理特征可以反映学习者使用词汇的语义关系和概念的动态发展(Salsbury et al.2011),更加准确地体现学习者的词汇能力,所以研究者认为研究词汇能力时应该关注学习者使用语言的心理特征,如具体程度(concreteness)、意义丰富程度(meaning-fulness)、意象程度(imagery)和熟悉程度(familiarity)等(Milton 2009;Tanaka 2012)。鉴于此,本研究尝试参考(收集词汇的语言和心理特征数据的)MRC心理语言学数据库(Wilson 1988)提供的常模和二语学习者不同时期书面语语料,分析二语学习者词汇心理特征(具体程度、意象程度、意义丰富程度和熟悉程度)及其关系的发展和变化,考察二语学习者词汇心理特征及其相互关系是否随着语言水平的变化而变化,以期为全面评价二语学习者词汇能力发展提供参考。
2.文献综述
词汇心理特征主要包括词汇的具体程度、意象程度、意义丰富程度和熟悉程度等特征(Gilhooly &Logie 1980)。首先,词汇具体程度指一个词的具体和抽象程度,词的所指是无生命体还是有生命体,是行为还是物质,是否能够直接为我们所感知(Roncato1974)。目前大多数研究表明高具体程度词在词汇回忆、辨认、阅读理解等任务中比低具体程度词具有明显优势(Gee & Krawezyk 1999)。对于二语学习者来说,高具体程度词会被更早习得(Crossley et al.2009)且更容易被学习者掌握(Ellis &Beaton 1993)。
其次,所谓词汇意象程度指词建构一个心理图像、视觉表征、声音和其他感知的难易程度(Roncato 1974)。
在二语词汇习得中,高意象程度词可以作为二语学习者词汇学习的关键词(Ellis &Beaton 1993),因为高意象程度词提供的语境信息丰富,有助于二语学习者的词汇习得(Salsbury et al.2011)。当然,关于词汇意象程度对词汇学习的影响还存在争议,有研究发现词汇意象程度的作用主要局限于低频词和不规则词(Zevin & Balota 2000)。第三,词汇意义丰富程度指单词和其他词汇的联系程度。高意义丰富程度词和其他单词联系起来较为容易,而低意义丰富程度的词和其他单词联系起来较为困难。所以一般来说,和其他词联系比较丰富的名词在母语中更容易被习得,但是在二语词汇学习中,名词的学习并非易事,因为学习者的二语词汇联想并不像母语那么丰富(Meara & Schur 2002)。最后,所谓词汇熟悉程度是指单词在日常口语和书面语中出现的频率(Schmitt & Meara 1997;Crossley et al.2011)。然而,高熟悉程度词并不等于高频词,因为高熟悉程度词一般都较突显,但是高频词不一定突显。词汇熟悉程度在学习者词汇发展过程中也扮有重要角色,它和其他词汇心理特征联系紧密(Salsbury et al.2011).
尽管研究者注意到上述词汇心理特征在二语词汇习得中的作用并认识到二语词汇能力发展必须要分析二语学习者的词汇心理特征、语义关系和词汇联想等(Crossley et al.2009,2010;Huckin & Coady1999;Milton 2009),但是他们认为检验和测量词汇语义关 系和词汇心理特征较为困难 (Read 2000;Milton 2009),所以相关的研究发展缓慢。近年来随着计算语言学、语料库语言学和计算机技术的不断发展,研究者可以通过计算机对语料成份乃至词汇的语义进行深入的分析,Crossley等(2009)利用WordNet(Miller 2009)提供的技术来分析二语学习者词汇概念知识的变化和发展。此外,随着大型心理语言学数据库的出现,研究者也开始利用大型数据库提供的数据和技术来研究学习者词汇心理特征的发展和变化。例如,Salsbury等(2011)利用MRC心理语言学数据库提供的词汇信息常模来分析二语学习者的口语词汇发展,发现二语学习者口语的词汇具体程度、意象程度和意义丰富程度随着学习进程的发展而变化,学习者的产出性词汇随着学习时间的推移变得更加抽象,词汇语义连接更加紧密。
总体来看,目前在二语词汇习得研究中,关注词汇心理特征及其相互关系的研究还较为匮乏,而且相关研究也主要集中在口语方面,对于学习者书面语的词汇心理特征如何变化,是否和口语的变化一致尚不清楚。尤其在国内,词汇心理特征在二语学习者口语和书面语写作中的变化和发展还鲜有研究者涉及。因此,本文拟进一步拓展Salsbury等(2011)的研究,以学习者学习时间和英语水平为自变量,学习者词汇具体程度、意象程度、意义丰富程度和熟悉程度等为因变量来考察二语学习者书面语词汇心理特征及其关系的变化情况。研究回答以下两个问题:
(1)随着学习时间的推移和英语水平的提高,二语学习者的词汇心理特征如何变化?
(2)随着学习时间的推移和英语水平的提高,二语学习者的词汇心理特征(具体程度、意象程度、意义丰富程度和熟悉程度)之间的关系如何变化?
3.研究设计
3.1研究对象
研究的对象来自某大学英语专业二年级学生,共25名,年龄在19~21岁之间,全部为女性,她们全程选修了一学期(约135天)的议论文写作,选修的其他课程也均相同。受试均无出国和课外接受英语培训的经历。
3.2研究材料
研究材料为所有学生三次撰写的共75篇议论文,收集后,建立一个小型书面语语料库,根据收集时间的不同,研究材料被分成三个子语料库:第1次语料库、第2次语料库和第3次语料库。其具体信息如表1:
3.3研究过程
本研究首先选取学生在某学期第1周、第7周和第13周的议论文(时间间隔为45天)作为研究语料,创建小型书面语语料库。其次,在第1、7、13周分别测量学习者的英语水平,采取双评测,取均值,评测信度为0.73.最后,用Coh-metrix(Graesser 2004)软件对语料库里75篇文献的词汇心理特征分别进行检索和计算。
3.4变量和变量测量
自变量一为学习者书面语收集的时间,因为可以作为等距变量,所以第1周收集(第1次语料)赋值为1,第7周收集(第2次语料)赋值为2,第13周收集(第3次语料)赋值为3.自变量二为学习者的英语水平,由双评测量获得,用百分制计算。
因变量为学习者词汇心理特征,包括具体程度、意象程度、意义丰富程度和熟悉程度。因变量的测量主要基于MRC心理语言学数据库(Wilson 1988)提供的常模。该数据库共收集了150,837字词的语言特征,且提供了词汇具体程度等26种不同的心理特征分值。
词汇具体程度测量。
MRC心理语言学数据库关于词汇具体程度的分值源于Paivio等 (1968)、Toglia和Battig(1978)、Gilhooly和Logie(1980)的研究常模。词汇具体程度为整数值,在100到700之间,最小值为158,最大值为670,均值为438,标准差为120.
词汇熟悉程度测量。
MRC心理语言学数据库的词汇熟悉程度值主要来自三个熟悉程度常模:
Pavio等(1968)、Toglia和Battig(1978)以及Gilhooly和Logie(1980)。熟悉程度值在100至700之间,均值为488,标准差为99.词汇意象程度测量的参考值也来自Paivio等(1968)、Toglia和Battig(1978)、Gilhooly和Logie(1980)研究常模,取值范围为100至700之间,最小值为129,最大值为669,均值为450,标准差为108.词汇意义丰富程度测量参考了Toglia和Battig(1978)的常模,取值范围为100至700之间,最小值为127,最大值为667,均值为415,标准差为78.
3.5数据分析信度和效度
Coh-metrix软件由Graesser等人开发,主要用于语篇连贯性的检测,该软件不但可以检测语篇显性的语言衔接,还可以检测语篇心理表征的连贯程度,已被广泛应用于文本分析(Graesser et al.2004;Crossley et al.2011)。本研究参考MRC心理语言学数据库提供的词汇心理特征分值,用Coh-metrix软件计算出每一语篇中词汇具体程度、意象程度、意义丰富程度和熟悉程度的均值;最后交由SPSS17.0统计和分析。
4.结果和讨论
4.1结果
书面语词汇的心理特征总体信息如表2所示。从偏度和峰度来看,熟悉程度、具体程度、意象程度和意义丰富程度的偏度值均小于2,而峰值均小于4,可见数据基本成正态分布(Kline 1998)。
表3显示,第1、7和13周收集的学习者书面语在词汇心理特征(具体程度、意象程度、意义丰富程度和熟悉程度)方面差异显着(p<0.01)。此外,学习者在三个时期测得的英语水平差异显着(F=34.31,p<0.01)。
表4进一步显示了词汇具体程度、意象程度、意义丰富程度和熟悉程度在不同时间点的差异情况。在具体程度方面,第1周的均值大于第7周和第13周(ps<0.05),而第7周的具体程度值也略大于第13周(p=0.12,均值差为7.23);在意象程度方面,第1周均值明显大于第7周和第13周(ps<0.05),而第7周和第13周差异不显着,第7周均值略大(p=0.29,均值差等于4.21);关于意义丰富程度,根据表4可见第1周均值也明显大于第7周和第13周(ps<0.05),而第7周均值略大于第13周,但差异不显着(p=0.56,均值差为2.61);最后,在熟悉程度方面,第1周均值明显大于第7周和第13周(ps<0.01),而第7周均值也大于第13周(p=0.02,均值差为3.97).
表4也显示学习者的英语水平随着时间的变化而逐步提高,第13周大于第7周,第7周大于第1周。
从表5中可以看出词汇的具体程度、意象 程度、意义丰富程度和熟悉程度之间的相关性随着时间的变化而变化。熟悉程度在第1周时和具体程度、意象程度、意义丰富程度相关系数不高,但在13周时和其他特征呈显着性相关(r=0.55,0.63,0.61,p<0.01)。具体程度、意象程度和意义丰富程度之间一直呈高度的相关关系,变化不明显。但是具体程度和意象程度、意义丰富程度之间的相关系数随着时间推移逐渐减小。如果把时间作为控制变量,进行偏相关分析,熟悉程度、具体程度、意象程度和意义丰富程度的相关系数均有所下降,尤其是意象程度和熟悉程度的相关系数下降非常明显,相关系数由r=0.33(p<0.05)下降到r=0.15(p>0.05)。当然,时间是否影响词汇具体程度、意象程度、意义丰富程度和熟悉程度还需要进行回归分析。
表6的回归分析显示时间对词汇具体程度、意象程度、意义丰富程度和熟悉程度影响显着,且显着性p值均小于0.05,影响值分别达到34%、48%、26%和44%.
4.2分析和讨论
首先,随着学习者学习时间的推进,词汇具体程度值随之逐渐降低,也就是说,学习者逐渐使用更多抽象词汇。这一结果和Salsbury等(2011)在研究学习者口语词汇的具体程度变化中的发现基本一致,这可能因为学习者随着语言水平的提升,逐渐降低对高具体程度词汇内在语境的依赖,转而使用更多抽象的语言。例如,学习者A不同时期的书面语如下:
(1)As we know,the capital punishment is theimportant part of the law system.Most countries haveabolished the capital punishment.(第7周).
(2)As we know,with the development of economyand technology,we become to realize that the contactbetween countries has become more and more closelyfrequent.(第13周)上述例2中的development和economy具体程度分别为306和284,而例1中的punishment和law具体程度分别高达为360和343.由于高具体程度词的语义网络紧密,比抽象词汇即具体程度低的词汇更容易提取(Barber et al.2013),所以学习者在英语水平低时会使用更多的高具体程度词汇,而随着英语水平不断提高会逐渐使用更多抽象词汇。可见观察学习者词汇在书面语写作中由具体向抽象的变化过程,有助于了解学习者如何习得词汇的过程,学习者使用抽象词汇的能力可以作为学习者词汇能力提升的标志之一。当然,有人会质疑,词汇具体程度的变化和任务及话题关系密切,但是本研究采用纵向历时的考察,且研究中任务类型是一致的,谈论的话题都和学习者日常生活和学习紧密相关,如出国留学、就业、废除死刑等,因此话题类型对学习者的总体词汇具体程度影响不大。
其次,词汇意象程度和具体程度相关系数高,和具体程度一样,词汇意象程度随着学习者学习时间和英语水平的增长出现明显的下降。学习者在学习写作初期多使用高意象程度的词汇,而到了后期开始使用较多的低意象程度的词汇,这可能是因为词汇意象程度通常和词汇激活心理图像的难易程度有关,和低意象程度词汇相比,高意象程度词汇一般较为容易激活一个心理图像,可以给学习者提供更加丰富的情境。因此,在学习初期,学习者可能在任务中更倾向提取和回忆高意象程度的词汇(Crossley etal.2010)。例如,上述学习者A,他/她的第7周书面语语篇和第13周书面语语篇的词汇意象程度均值分别为423和399,第13周书面语语篇的意象程度值要低于第7周语篇的意象程度值。尤其是例1和例2中的名词意象程度差异较为明显,例1中的关键名词如punishment(424)和law(432)意象程度要高于例2中的关键名词如development(356)和economy(357).
当代外语研究此外,词汇意义丰富程度和意象程度、具体程度一样,随着时间的推移也逐渐减小,第13周时,学习者的词汇意义丰富程度明显小于第1周。例如,学生B第1周和第13周语篇开始部分如下,语篇中词汇意义丰富程度均值分别为456和440.
(3)Should we stop shopping products made inJapanThere is no doubt that everyone has their ownpoint and answer to this question.(第1周)。
(4)Education is sth which is very importantknowledge is essential in order to secure as good anemployment position as possible.(第13周).
这可能和我们的常识不一致,一般来说,随着学习者词汇水平和语言水平的提高,学习者词汇量的扩大,学习者在写作中会有多样的词汇变化和词汇搭配,但是词汇意义丰富程度如上文所述和意象程度、具体程度高度相关,学习者在学期末书面语写作中使用了更多的低具体程度和低意象程度的词汇,其意义丰富程度也会较低。此外,受词汇水平和英语水平的影响,学习者把低意义丰富程度词和其他词联系在一起通常较为困难。可见,意义丰富程度可能体现了词汇难度,意义丰富程度越低,词汇的难度越大,提取也更为困难,所以学习者在学习初期会倾向于使用更多高意义丰富程度词汇,而随着英语水平的增长,会逐渐使用更多的低意义丰富程度词。
最后,熟悉程度较为明显地随着学习者学习时间的推进而由高到低发生变化。一般来说,熟悉程度在初期相对独立于其它特征,主要和习得年龄以及词频关系密切,受习得年龄的影响较大,学习者倾向于提取较早习得和词频较高的词汇(Liu et al.2008)。学习者语言水平是逐步提升的,对于习得年龄低且频次低的词一般接触比较晚且少,这些词的熟悉程度也会较低,所以学习者只有在自身英语水平不断提高的前提下才可能使用较多的低熟悉程度词汇。
例如,学生B第1周和第13周语篇的熟悉程度均值分别为583和574.例3中的关键词shopping(656)、answer(616)、question(606)等熟悉程度要高于例4中的knowledge(556)、employment(531)、education(585)等。
统计显示,熟悉程度和具体程度、意象程度、意义丰富程度之间的关系随着时间推移而变化。首先,熟悉程度和具体程度、意义丰富程度、意象程度之间相关性在逐渐增大,熟悉程度和意象程度、具体程度、意义丰富程度的关系受时间因素的影响较为明显,在第1周,熟悉程度和具体程度、意象程度、意义丰富程度的相关性较低,而到13周,熟悉程度和其它特征的相关性显着增高,熟悉程度随着具体程度、意象程度和意义丰富程度的变化而变化。这种现象一方面可能是因为时间对熟悉程度和意象程度以及具体程度的影响较大,所以熟悉程度和意象程度,熟悉程度和具体程度之间的相关性受时间因素的影响也较为明显。另一方面,具体程度、意象程度、意义丰富程度和熟悉程度随着时间的推移和学习者英语水平的提高逐渐由高变低,学习者随着自己英语水平的提高开始逐渐使用更多的低具体程度、意象程度和意义丰富程度的词,而这些词汇对于二语学习者来说一般使用频率较低,所以对于学习者来说它的熟悉程度也会随之降低。
其次,具体程度、意象程度、意义丰富程度三者之间的相关性随着时间的推移和学习者英语水平的提高却逐渐降低。因为,在词汇的提取中,具体程度高且意义丰富程度高的词要比具体程度低且意义丰富程度低的词要更容易提取,此外,具体程度高且意义丰富程度低的词汇甚至要比具体程度低但意义丰富程度高的词汇更难提取,具体程度和意象程度相同情况下,意义丰富程度越高,越容易提取(Rabovskyet al.2012),再有,具体词容易得到更多背景信息的支持,而抽象词所包含的概念语义表征信息较少,与其它概念间的联系较弱,所以在复杂任务(如书面语写作)中,为了保证任务的按时完成,二语学习者在学习初期会选择高具体程度、高意义丰富程度的词汇,随着英语水平的提高,会逐渐使用意象程度低、具体程度低的词,这样就会出现具体程度、意象程度和意义丰富程度的相关性随着学习者学习时间的推移和英语水平的提高而逐渐降低的现象。
5.结语
研究追踪和调查了25名二语学习者为期135天的书面语写作,采用Coh-metrix软件对收集到的75篇文本进行了心理特征统计分析。统计结果显示,随着二语学习者学习时间的推移和英语水平的逐步提升,学习者的词汇心理特征(具体程度、意象程度、意义丰富程度和熟悉程度)也随之发生变化,主要表现为:(1)词汇的具体程度、意象程度、意义丰富程度和熟悉程度随着时间和语言水平由高变低;(2)熟悉程度和意象程度、具体程度、意义丰富程度的相关性也随着时间的推移和英语水平的提升变得更加紧密,但是意象程度、具体程度和意义丰富程度之间的相关性随着时间的推移和英语水平提升而逐渐降低。研究结果说明,在二语词汇习得中,我们除了要关注学习者的词汇量、词汇复杂度以及词汇概念意义的掌握之外,更要关注学习者词汇心理特征的发展,要把发展学习者词汇心理特征所构成的词汇网络作为衡量学习者词汇能力发展的指标之一,这样才能对词汇习得有一个较为全面的了解,进而更好指导二语学习者的词汇学习。
本研究存在的不足之处在于收集学习者语篇频次有限,间隔时间较长;另外只跟踪了学习者英语水平的变化,没有对学习者的词汇水平进行跟踪测量。在今后的研究中,可以适当增加收集频次,缩小间隔时间,并对学习者的词汇水平进行即时测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