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 论
随着互联网接入方式的更加便捷和移动设备的全民普及，我国进入到了全民移动互联网时代。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发布的第 36 次《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数据显示，“截至 2015 年 6 月，我国手机网民规模达 5.94 亿，同比增长 86.8%,使用手机上网比率相比 PC 多 20.5%.《中国互联网 20 年发展报告》公布的数据显示，截至 2015 年 7 月，中国网民数量达到 6.68 亿，网民规模占据全球第一。
人们的新闻阅读方式也从网页转移到了手机应用中，各种手机应用软件和手机新闻客户端实现爆发式增长，移动新闻客户端成为主流的新闻资讯阅读工具。第三方权威数据统计机构艾媒咨询 2014 年 3 月 3 日发布的《2013 年中国手机新闻客户端市场研究报告》显示，截至 2013 年底，中国手机新闻客户端用户规模达到 3.44 亿，手机新闻客户端在手机网民中渗透率达到 60.4%.iiMedia Research 发布的《2015 上半年中国手机新闻客户端市场研究》显示，中国手机新闻客户端用户规模已达到 4.89 亿，相比去年底增长 9.2%.
在党报媒体和综合门户网站开始转型布局移动端市场之后，创业大潮下的一批互联网科技公司开始打入移动资讯阅读市场，由此，移动新闻资讯市场出现党报媒体、综合门户媒体、科技公司三种力量，而后者运营的聚合新闻客户端凭借个性化精准推荐的新技术手段，成为信息供给和用户需求匹配的有效桥梁，解决了海量信息轰炸环境中用户对个性化信息的便捷寻找问题。从实际发展中来看，当前聚合新闻客户端为用户提供的良好阅读体验已促使其成为我国移动客户端市场复杂竞争中的一匹黑马，其优势凸显也对转型中的所有传统媒体带来了压力。
（一）问题的缘起和选题意义
技术催生着媒体形式的不断变化，也带来了用户规模的移动化转移。从报刊杂志到广播电视，从 PC 页面到移动终端，新闻客户端不可阻挡的成为新新媒介。但从现有的文献看，学界对移动新闻客户端这种新媒介形态的研究并不多见，当然也并不透彻，因此，聚合新闻客户端虽发展较好却也只是移动新闻客户端中的”林中一树“,其相关研究被忽视在所难免。目前学界并没有对这种新闻形式予以高度关注，对这种已经在业界轰轰烈烈发展的新形式媒介及其对传播过程一系列要素的变革置若罔闻。但也有一部分视野较为先进的研究者在对国内外移动新闻阅读的发展现状对比后，开始对这个问题表现出了关注。但目前也只是从版权和计算机科学两个领域引进探讨，尚未从传媒领域进行分析，因而目前的研究范围十分局限。
1.问题的缘起
第三方统计机构的数据不断表明，大部分用户如今并不直接从传统媒体的传播渠道获取新闻，PC 端移植到移动端的三大门户类客户端纷纷掉队，聚合新闻客户端获得用户市场的广泛好评。在 2014 年的移动媒体竞争中，聚合新闻客户端”今日头条“在业界产生了厚积薄发的社会影响，超越多家媒体类客户端成为排名仅此于拥有海量用户的老牌媒体腾讯新闻客户端，位居第二。2015 年 10 月，小米公司和凤凰新媒体的投资，让另一款聚合新闻客户端”一点资讯“在 datatalking 用户覆盖率数据测评中排名第三，仅次于腾讯新闻和”今日头条“.2014 年 6 月，”今日头条“获得 1 亿美元的 C 轮融资，而投资方之一的新浪微博也是老牌媒体。新浪在自有新浪新闻客户端的基础上对”今日头条“予以关注，无疑是对聚合新闻客户端这种新产品优势看好的证明。我国 CNNIC 在 2015 年发布的第 36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报告中强调，聚合新闻客户端的个性化算法已成为移动新闻客户端的标配，其基于大数据迅速分析用户兴趣，能从海量数据中推送匹配式信息和长尾内容，比传统的新闻客户端更符合多样化的用户需求和用户口味。
在媒体融合与媒体转型已上升为国家战略高度的环境中，聚合新闻客户端在较短时间内的这一逆势表现耐人寻味，值得研究。美中不足，在内容呈现方式上，单一的内容推荐限制了用户视野；对自媒体的扶持不足，导致 UGC 创作积极性不断弱化；编辑把关不足导致聚合新闻客户端内容良莠不齐，对内容消费者辨识内容和与舆论监控提出挑战；推荐不精准问题增加的阅读困扰；与内容作者的版权问题对品牌形象宣传不利等问题层出不穷。
因此，对聚合新闻客户端的研究，可以针对其当前问题探寻发展之道；也可以把它作为研究移动媒体的一个突破口，通过对其传播规律的总结，分析整个移动媒体的研究进展。
2.选题意义
聚合新闻客户端作为移动互联网环境中的原生产品，其生产与传播机制、机器算法与编辑互动的双重运营模式符合移动互联网的发展逻辑。对其深入的了解不仅可以深化互联网新闻传播发展规律，也可以为其他同类产品提供借鉴，具有理论和实践双重意义。
第一，理论意义。最近几年，伴随着技术的深刻变革，以技术为导向的公司利用新颖的算法进行个性化推荐并指导新闻报道，在与国内主流新闻客户端的竞争中力压群雄成为用户阅读信息的主要媒介，这对传统的基于人工编辑主导地位的新闻生产模式提出挑战。
但目前学术界除了探讨手机新闻客户端的特点、优势外，并未具体研究聚合新闻客户端这种新的媒体形式。因此，有必要详细论述聚合新闻客户端的新传播模式变革，并对其优势与弊端进行分析。同时，需要借鉴经济学、计算机科学的相关理论，如平台战略商业模式，对个性化技术在传媒领域中的发展过程进行论述，据此确保研究内容解释的完整性。
第二，实践意义。聚合新闻客户端拥有更多元新闻源优势和强大的数据分析工具，逐渐取代媒体类客户端成为我国移动用户获取资讯的主要媒介。此选题的意义就在于通过借鉴前人相关的技术研究成果，在新闻学和传播学的相关理论下，梳理聚合新闻客户端的发展历程，总结个性化推荐在传媒领域应用中的经验教训。同时从具体使用情况中进行典型个案分析，全面展现聚合新闻客户端个性化推荐的发展状况，并针对当前存在的问题提出解决措施，以促进其规范、健康、多元化发展。
（二）国内外研究文献综述
由于国内外移动阅读环境和用户长期以来形成的阅读习惯不同，内容版权和技术方面的相关法律法规亦存在差异，所以，聚合新闻客户端在国内外呈现出了不同的发展态势。
1.国外研究文献综述
聚合新闻客户端依赖的个性化推荐技术在商业、计算机等领域早已得到广泛应用，目前国外在个性化推荐技术方面已形成大量研究成果。但由于个性化推荐的聚合新闻客户端1权保护制度导致聚合新闻客户端发展步履维艰。美国 RSS 发展时间较长，人们已经习惯 RSS这种新闻订阅方法，所以，直到 2015 年，新闻客户端才成为移动互联网的一个热点领域。
facebook、twitter 一些社交网络新媒体巨头率先推出新闻个性化推送服务，之后媒体类的手机新闻客户端也都开始尝试推送个性化内容的实践。目前，国外对聚合新闻客户端的应用型研究尚处于起步阶段，直接与聚合新闻客户端个性化推荐相关的专着不多，争议主要围绕个性化应用的利弊两方面。
《时代在线》上刊发的《致 2015:8 位国外媒体精英预测新闻业走向》 一文中，《环球邮报》数字产品总监 Craig Saila 指出，个性化推送将成为新闻机构战胜互联网巨头的制胜法宝。国外社交网络巨头 Facebook 数据科学团队发表在科学杂志《Science》上的文章指出，个性化推荐并不会真正把人局限在一个圈子里。
《腾讯传媒》网刊发的《Facebook 研究：个性化推荐真的会限制用户视野吗？》认为，个性化推荐仍是大势所趋，顺应大数据浪潮是互联网必不可少的选择。
相反，埃利·帕雷瑟（Eli Pariser）对个性化推荐持反对态度，他在《过滤泡沫》 （FilterBubble）中表示，”个性化推荐降低了人们接触到多元化信息的机会，将会让人们的视野越来越狭窄。“目前已有的一篇关于聚合新闻客户端的文章为王斌和李峰的《平台型媒体的运营模式分析--以新闻聚合网站 BuzzFeed 为例》。文中用平台理论分析了 Buzzfeed 这种诞生于移动互联网中原生新媒体的运行机制，提及了大数据、数据挖掘技术和聚合内容。
2.国内研究文献综述
同发达国家一样，亚洲传媒关于聚合新闻客户端相关研究着述也十分稀少，中国对此问题的着述更为罕见。目前，以聚合新闻客户端为主题的专着和学位论文几乎没有，更多的文章是将个性化推荐技术和移动新闻客户端作为单独主题而存在。具体而言：
第一，关于个性化推荐的研究国内学者对个性化推荐研究主要是从两个层面展开的，分别为个性化推荐系统和个性化推荐算法。在此基础上，一方面着眼于个性化推荐的理论研究，另一方面则是通过实践将个性化推荐应用到网络中，并将其看作是未来移动客户端发展的新趋势。
推荐系统的研究产生于上世纪 90 年代初期，综合了管理科学、信息检索、市场建模等多个领域的内容。后来，互联网的普及使推荐系统的应用越来越广泛，并得到了学界的关注。20 世纪 90 年代，个性化推荐作为一个独立的研究对象得到关注。在 web2.0 技术的推动下，基于用户个性化阅读的趋势，关于个性化推荐算法的讨论越来越多，相关论着也不断丰富。
在查阅了知网所有的个性化推荐文献后，发现近年来关于个性化推荐的探讨大都是从技术角度去分析个性化在不同领域中发挥的作用。有关个性化推荐的硕士论文主要集中于以下几个方向：一个是个性化推荐的定性研究，阐述了个性化推荐算法的历史发展脉络，并介绍了个性化推荐算法当前的研究进展[1];一个是个性化推荐算法的单部分研究，介绍了个性化推荐四种主要算法的具体操作，包括根据新环境构造出的基于不同主题和关键词的模型搭建方法及具体应用中的改进措施，其中个性化推荐算法中的协同过滤是研究的重点[2];一个是个性化推荐在电子商务中的应用研究[3]和统计学中的应用研究[4].
国内关于新闻客户端的个性化推荐研究并不多，整体来看，目前对新闻客户端的研究局限在宏观上的分类、传播特点的分析，但随着聚合新闻客户端发展，有一些文章开始注意到了个性化推荐应用于客户端中的发展趋势。
程惠芬在《媒介融合下的新闻客户端之争》一文中认为，个性化推荐是大势所趋，新闻客户端要赢得用户群体支持，必须从重视用户体验入手，做好个性化推荐。
《中国传媒网》上刊发的《2015 新闻客户端发展的新趋势：PGC 将成主流运营模式》认为，随着信息总量越来越多，碎片化浅阅读已经开始失去用户关注，在一定程度上，新闻客户端将重新对严肃内容予以重视。另一方面，伴随着个性化推荐潮流化，人们会越来越喜爱个性化定制的内容。
《赛迪网》上刊发的《个性化或将成为新闻客户端制胜的一大法宝》一文中指出，个性化推荐大大节约了用户获取资讯的时间，不仅如此，在用户重度使用之后，新闻客户端的推荐机制能够越来越了解用户真正兴趣需求，从而推荐更为准确的信息资讯。
《中国移动互联网发展报告（2015）》中在关于手机新闻客户端发展趋势的解读中指出，个性化新闻客户端和个性化需求在未来将会是一个主流。
《CNET 科技资讯网》上刊发的《97.4%用户每天使用手机新闻客户端个性化服务或成竞争关键》中指出，未来根据用户新闻内容偏好提供的个性化服务或成各大新闻客户端竞争的关键。
《传媒圈》刊发的媒体融合调研报告--《内容仍然是核心竞争力》一文认为，用户对移动资讯类应用的定制化需求已越来越明晰，顺应移动互联网时代用户信息需求个性化、定制化的趋势，才能实现新闻生产传播方式的创新。
但也有些文章不看好在新闻客户端中植入个性化推荐，认为用户并不需要个性化推荐的新闻客户端。如发表在《21CN》上的《个性化新闻客户端 不过是国王的新衣》一文中指出，虽然这种个性化推荐的客户端具有高效的传播力和娱乐性，但是它的数据挖掘威胁到用户的隐私保护。发表在《网易科技报道》上的《我为什么要看衰内容的个性化推荐？》
一文作者认为，个性化推荐造成用户只关注部分领域内容，限制用户视野和思想的提升。
第二，关于聚合新闻客户端的研究手机客户端的研究虽然始于 20 世纪末，但真正纳入新闻传播学视角并为媒体、用户所关注却是在中国全面进入移动互联网时代之后。由于手机新闻客户端是在 2012 年才蓬勃发展的，因此目前国内还没有专门研究此问题的专着出版，也同样没有关于聚合新闻客户端的专着。 CNKI 学位论文中关于新闻客户端的研究比较多，关于聚合新闻客户端研究少。而且，对其研究主要分为几个部分：一是探讨新闻客户端的传播特点，认为新闻客户端是对 PC 网站模式的移植，依然呈现出信息海量化和信息传播快速性特点；但同时，由于移动媒体自身的特性，新闻客户端也因此具有了移动性、场景性的特征[1];二是介绍手机新闻客户端在大数据时代中新营销方式的变革，包括精准营销、场景营销等区别于 PC端点击率计费的新方式，这种基于大数据对用户浏览记录分析统计的营销方式，可以实现用户兴趣与广告营销的完美结合[2];三是新闻客户端运营策略研究，分析了当前移动客户端在发展中存在碎片化、娱乐性过于浓厚、虚假信息泛滥等问题，并提出了强化编辑审查能力和继续培养网民媒介素养的措施[3];四是研究手机新闻客户端对传统媒体带来的挑战，认为传统媒体在发展中应当快速借鉴新媒体的技术支撑抢占话语权[4].
而对聚合新闻客户端的研究则集中在两个方面，其一是关于版权问题的研究，认为聚合新闻客户端尚未与内容作者签署版权协议却私自技术抓取，这种采用深层链接直接将设链网站内容展现在自有页面中，造成原网站用户和广告流失的做法属于不合理运用[5];其二是从技术的角度探讨个性化推荐新闻系统的应用，介绍了当前新闻应用中个性化推荐算法运用的现状以及存在的冷启动问题需要系统模型的不断研发[6].从新闻学角度探讨聚合新闻的仅几篇文章，且都是基于聚合新闻网站的研究，介绍了聚合新闻网站中的信息流表现形式[7]、聚合新闻网站从单纯抓取标题到内容全文展示的深层链接方式[8];从 RSS 新闻订阅过渡到广义内容抓取的大平台更替[9];总体而言，关于聚合新闻客户端的研究并没有在其他方面有所突破。
3.国内外研究文献述评
在移动新闻客户端市场中，综合类门户网最先发力移动客户端，继而其他传统媒体纷纷跟进，而前者由于强烈的媒体属性获得了学界的关注，并继续把其作为延伸 PC 端后的1年近 4 年的研究基本以门户类客户端的传播特点、传播优势、盈利模式作为个案，以此归纳移动客户端具有的特点。这两年，科技和资本不断加大了对移动端市场的投入，出现了新类型的科技媒体。主打个性化推荐的”今日头条“在 2014 年爆红，这个”只搬运新闻，不生产内容“的聚合新闻客户端却同时身处市场红利和版权问题的双重境地。由此，围绕聚合新闻客户端的发展，学界开始了大讨论，仅 2014 年就出现几十篇相关期刊，但这些文章大都从法律的角度分析版权问题，从未从新闻传播学的的角度研究这种被市场看好的新型移动媒介的传播机制究竟原理何在。
个性化推荐技术逐渐得到各媒体客户端的纷纷效仿，依据当前查阅的研究结果和掌握的信息，传媒界展开了对此现象的关注。综合来看，关于聚合新闻客户端个性化推荐的研究只是探析其发展走向并与媒体类客户端进行对比，选取的个案单一且局限在国外，对于国内表现良好的几个例子未进行分析。这些研究重点探讨聚合新闻客户端的版权问题，部分结合国外聚合客户端分析的例子也不能总结出我国聚合新闻客户端所处的市场环境和发展趋势。
因此，当前对移动新闻客户端的研究维度存在不足，又鉴于聚合新闻客户端的良好发展态势，笔者通过选取个案对其个性化推荐机制的整个平台系统进行全面的研究和探索。
（三）研究范畴和论文结构
目前学界和业界并没有对移动新闻客户端形成统一的分类标准，也没有关于聚合新闻客户端的统一概念界定，对此，从新闻传播角度出发，本课题依据相关标准对研究范畴进行界定，并作为整篇文章框架安排的基础。
1.研究范畴
首先，范围的限定。本课题研究的聚合新闻客户端要求同时具备几个特点。第一，在内容上必须聚合海量内容。专注于科技、军事等垂直内容领域的垂直客户端不在研究范围。
第二，其自身建立自媒体平台，且自媒体内容占比很高，其他单纯推荐内容的新闻客户端不在研究范围。第三，主打个性化推荐技术，其他人工编辑为主，个性化推荐为辅的客户端不在研究范围。因此，笔者选取”今日头条“和”一点资讯“这两款市场用户份额较大的主流产品作为个案进行论证，以为理论提供铺垫。
其次，内容的限定。作为一款移动互联网产品，其市场规模的扩张主要包括前期的产品形态设计、中期的内容运营、技术算法、以及后期的市场推广。从新闻传播学角度入手，本课题围绕聚合新闻客户端在内容运营中的生产与传播模式进行研究，产品形态和技术算法作为铺垫穿插在内容运营中，不考虑市场推广因素。
最后，研究视角的限定。本课题主要分析聚合新闻客户端所具有的特点和弊端，以期对其自身发展提出分析建议，不考虑其他媒体转型和发展中的客户端类型。
2.论文结构
除绪论外，共安排了五个部分进行论述。第一部分先对聚合新闻客户端进行了内涵和外延的概念界定，后介绍了 RSS 简易聚合站点阶段到移动客户端聚合内容源阶段的发展历程；第二部分对聚合新闻客户端兴起的原因和新的表现形式进行了概述。其中，技术的升级、用户对价值内容的诉求、科技巨头的资本参与、媒体转型的疲态等多种因素推动着聚合新闻客户端的普及。在新的表现形式中，则从对用户的使用和对自媒体作者参与两个角度阐述其与媒体类客户端的表现形式差异。第三部分分析聚合新闻客户端对传媒业、传播者、受众主体、传播内容、媒介形态的变革。认为技术已成为推动传媒体制变革的重要动力并带来了不同媒介形态相互组合，这是对媒体业的变革；自媒体平台的搭建丰富了传播主体力量，这是对传播者的变革；个性化搜索、个性化订阅、个性化屏蔽等用户主动性操作模式则是对用户媒介使用与满足的变革；自媒体人带来平台内信息总量的变化和长尾内容比重增大是对传播内容的变革；新类型传播媒介的出现是宏观上对媒介形态的变革。第四部总结了聚合新闻客户端算法技术、大数据挖掘、新盈利模式对平台发展的作用，揭示了新闻报道弱化、推荐精准度依然有待提高、品牌建设存瓶颈、舆论监控风险和版权方面依然存在的问题。第五部分认为平台方应建立规则包装品牌，在编辑作用、技术开发、抢占移动端自媒体写作入口先机等方面实现自身的努力；另一方面也有待于我国相关法律法规的完善，通过对策的提出对聚合新闻客户端的未来发展提供指导性意见。
（四）研究方法
只有适当的研究方法才得以保证研究成果的顺利实现，聚合新闻客户端作为一个新生事物，对其发展研究需要考虑历史脉络，但也应该把重点放在其发展变化中，并通过对未来预测剖析解决其问题的对策，才能保证当前的研究成果在今后的发展中仍能有一定借鉴意义，因此，通过对各种研究方法的权衡，决定选取三种方法保证研究的有效性和客观性。
1.定量研究与定性研究
权威的数据支持为量化研究提供了资料，有助于研究信度的提升。通过对各大分析网站提供的数据进行归类总结，剖析聚合新闻客户端的表现情况，以总结聚合新闻客户端的市场潜力。同时，借鉴新闻传播学和诸如技术、商业等社会科学方面的前沿理论，用定性研究的方式确定研究课题的相关概念和发展趋势。
2.历史人文分析法
研究聚合新闻客户端，就要对其历史脉络进行研究，通过对 PC 时期相关类型产品研究窥探聚合新闻客户端产生的时代背景和技术机遇，从移动互联网新趋势中发现其新的传播规律。只有对个性化推荐充分了解后，才能更好地发现聚合新闻客户端内容的生产推送与个性化推荐机制的关系。因此对当前各个学科关于个性化推荐的发展历程、技术演变以及个性化技术在传媒领域中的应用过程进行总结回顾，得到宏观的认识，保证了现阶段的研究实现理性分析。
3.个案研究法
对于一项课题的研究，通过对典型案例分析有助于增加抽象理论的易读性，也是在一段时间内阐述好新生事物的捷径。结合最近两年发展比较好的”一点资讯“、”今日头条“客户端，在与腾讯和网易这两种媒体类客户端的对比中揭示其优势产生的原因。
（五）论文创新与研究局限
从总体上看，国内关于聚合新闻客户端相关研究尚属起步阶段，存在着不少空白的研究领域。加之聚合新闻客户端处在移动互联网技术决定一切的风云变革时代，其市场形势虽好，却仍在发展初期，究竟会呈现出哪些新形式和新特点都需要长期的观察。
1.研究创新
一是研究内容新。选题较有创新性，我国聚合新闻客户端的发展十分迅速，但相关的学术论文和着作量少且基本处于表象分析的阶段，实践亟需理论指导。
二是分析模型新。在目前的研究中，还没有文章从个性化推荐角度去研究新闻客户端的内容运营机制，聚合新闻客户端产生的历史背景、运作模式、优势更是传媒领域研究的盲点。同时，当前研究对聚合新闻客户端这一研究对象缺乏宏观的整理，仅是从某一个角度去探讨。本文不仅对聚合新闻客户端的源流演变进行了较为系统的归纳与整理，而且还引入了平台型媒体概念，去为聚合新闻客户端和其他移动客户端的个性化推荐发展提供思路。
2.研究局限
聚合新闻客户端在今后的发展方向还需要经年数月的观察才可形成对这一问题的完整认识，而且聚合新闻客户端其技术理论属于计算机科学中较为深入的部分，由于个人能力的有限未免会造成对一些技术问题形成的一知半解。
随着移动化、社交化等场景的来临，我国移动互联网新闻阅读领域不断出现新的媒介形态，以个性化推荐的聚合新闻客户端最为显着，其爆发式的增长已明显超出媒体类客户端在受众市场中的份额。其依托个性化推荐的全面配套机制，全方位颠覆着传统的信息制作方式、获取方式和传播方式，并在新闻资讯领域的阅读市场中，促发了各种类型的新闻客户端引入个性化推荐的潮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