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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族作家少数民族创作的文学观探讨

来源:学术堂 作者:周老师
发布于:2015-06-30 共5002字
摘要

  一、 引言

  文学的差异性不仅是作家对社会生活不同的体验产生的审美感受,也是文学多样性发展的必然趋势。汉族作家从政治文化繁荣的都市去到少数民族地区,少数民族的所有一切对他们来讲都是新奇的,所以他们在内地的审美经验和创作风格与少数民族的异域风情是有很大区别的。不同的地域、不同的文化生活必然会产生冲突和矛盾,如何在少数民族地区构建不同于主流文学的创作观也是摆在他们目前的主要问题。因此,在对少数民族地区生活有了深刻的体验之后,汉族作家形成了自己独特的文学观。

  二、当代汉族作家的少数民族文学创作的差异性体现

  (一) 不同地域文化的差异性

  不同地域产生的历史文化差异在任何作家身上都具有非常深刻的体现,文学作为一种艺术也是源于生活,但是却是高于生活的,所以作家的创作灵感和源泉是来自对生活的艺术体验和加工。

  德勒兹在 《差异与重复》 中指出小说就是写他者进入他者的世界。马丽华在谈自己创作经验中就直言不讳地指出是西藏的土地和文化成就了自己的文学之路,对她的文学创作和文学观产生了重要的影响,如果没有西藏的人生经历和对文学的体验,自己就不会取得文学上的成就。[1]

  马原对西藏与内地的差异性刻画更是入木三分,在他的作品中指出刚到西藏的人们什么都觉得新鲜。自然风俗、长跪磕头这些对外来者都是全新的体验,对他也是如此。所以,在 《西海无帆船》 和 《冈底斯的诱惑》 中都展示了西藏的神秘,对西藏自然风俗的好奇,对西藏打猎生活的好奇,对西藏天葬的好奇,都体现了马原初入西藏所产生的审美体验和感受。

  西藏人民从来就是在这样的自然环境和社会生活中不断地生息繁衍,只有外来者不了解西藏所以产生了新奇和不同的感受。这反映在作家创作过程中就是地域文化差异产生的结果,因此,地域文化差异对作家的创作过程影响明显,对汉族作家的少数民族文学创作的影响尤为明显,因为他们既有对汉族生活的体验,同时又有对西藏生活的体验,这种体验在文学创作中就必然产生不同的审美感受,创作出不同于主流文学的文学作品。

  (二) 生命感悟的差异

  少数民族的自然环境和历史文化与内地相比,具有很大的差异性。汉族作家进入少数民族地区就被这具有异域风情的自然地理环境所深深吸引,这在内地都是不存在的。而且由于不同作家进入到了不同的少数民族地区,不同民族地区的自然地理环境也会对汉族作家产生不同的影响。比如新疆地区的自然风俗和地理环境与西藏就有很大的区别,与东北自然风俗环境相比差别就更大,这些在汉族作家的心里都会产生不同的体验。而且不同作家的心理特征和生活阅历在同一民族的审美体验中也会产生不同的文学观念和审美风格。

  比如同在西藏生活过的马丽华与马原对西藏的体验和生命感悟就有很大的差别。他们在少数民族地区寻找写作的文化动力和政治中心缺乏的原始生命和健康美丽的人性。比如红柯笔下的哈萨克人,马丽华小说中的西藏朝圣者,王蒙对新疆维吾尔族人民的描写,迟子建对东北鄂温克人的描写都是作者对少数民族独特的生命体悟。

  这些感悟与体会是在政治文化中心的都市所没有的,这也体现了汉族作家少数民族抒写是有意寻找这种差异性,以此来抵抗政治中心下当代文学的功利性。这也是当代汉族作家少数民族创作的主要价值所在,他们的创作与主流文学一起构成了当代文学的多元化的发展趋势。

  (三) 自然环境的差异性

  自然环境和生态的差异性是少数民族地区与内地自然环境最大的区别,这也是直接对汉族作家造成审美冲击和感受最为显着的特征。汉族作家从政治文化中心来到少数民族地区,自然生态对他们的影响是深刻的,在雪域高原与辽阔的新疆草原,不仅有成群的牛羊,蔚蓝的天空,还有奔跑的藏羚羊与连绵的雪山,这些在内地都是无法体验到的。比如在迟子建的 《额尔古纳河右岸》中就对鄂温克族的自然风俗进行了详细的描写,红柯对自然生态的描写也有自己独特的体会,他把对自然的描写与自己的体会融合在一起,以诗化的笔调展示了边疆自然生态的古朴与雄奇。王蒙的新疆伊犁系列也展示了新疆与内地不同的自然风貌。因此,汉族作家的少数民族创作首先表现在对自然生态环境方面的差异,这种差异给汉族作家造成心灵和视角上的巨大冲击,从而形成了他们独特的文学创作观。

  (四) 英雄主义情结的差异

  新疆与西藏的历史文化中英雄主义情结比较浓厚,这主要是和新疆与西藏的自然环境和历史发展有很大关系。新疆与西藏在长期的发展过程中,种族集团因为互相争夺生存空间导致战争时常发生,民族内部都希望有英雄能够在战争中带领种族取得胜利,所以英雄主义情结比较浓厚。

  而且新疆自古以来就被认为是蛮夷之地,英雄的文化氛围从来就没有断过。汉族作家从内地来到少数民族地区,需要表达的就是与内地作家所不同的地方,英雄主义不仅是民族文化的象征,而且也是原始生命力的典型象征。比如我国具有英雄主义的史诗《江格尔》 就是蒙古族人民战争中的英雄形象,但是汉族在长期的发展过程中则缺乏这样的英雄和英雄主义,这种英雄主义能够激发民族自豪感与民族认同感,是少数民族在恶劣环境中生存下去的精神支柱。但是汉族在原始社会形成的英雄主义被历史和经书,被封建社会制度取代了,也就被“伦理化和历史化了”.[2]

  少数民族由于地处异域,很少受到封建思想的影响,所以英雄主义一直比较盛行。除了史诗 《江格尔》之外,还有 《格萨尔王传》 等都是少数民族的史诗。汉族由于缺乏英雄主义的崇拜,所以当代汉族作家在体验少数民族英雄主义时就会产生较大的审美区别和体验,同时也正是因为这种区别,当代汉族作家在进行少数民族文学创作中能够获取更多的民族创作动机和创作源泉,能够把少数民族的英雄主义真正地展示在人们的面前。

  三、 汉族作家少数民族创作的文学观

  (一) 汉族作家少数民族文学观形成的基础

  作家文学观的形成是需要一定的基础,这其中包括作家的自身经历以及文化素养。简单地讲,文学观就是作家以文学的方式来表达对世界的看法,汉族作家少数民族文学观的形成基础既来源于汉族作家在内地的生活体验也来源于对少数民族社会生活历史文化的反思与观照。双重生活的体验使汉族作家能够把少数民族历史文化与汉族历史文化进行互相对比与观照,彼此文化的交流与碰撞对汉族作家造成了巨大的冲击与震撼,在这样反复的过程中就形成了少数民族文学观的现实基础。汉族作家个体生命和体会不同,因此对少数民族文学的抒写也就不同,红柯对少数民族的反思是出于精神层面的角度,马丽华为了体验刺激、有趣的人生,对西藏有一种特殊的偏好,范稳则是偶然的机遇进入西藏地区,从而爱上了西藏的文化。正是在少数民族自然生态文化和民族文学的感染下,在自己独特生活的体验下,汉族作家逐渐形成了自己的少数民族文学观,在创作倾向和审美趋向上主要以少数民族的民族心理特征、历史文化、生命体悟等为主要特点,审美上既有对少数民族边疆自然之美的赞扬,也有对野性、粗犷之美的热爱。而且民族精神、人性品质都是作家极力表现的文学观和审美追求。比如迟子建就重视追求文学的作品形式和艺术性,马原则重视非理性文化与表现手法,比如魔幻现实主义的运用,王蒙更多地表现出新疆人民的日常生活之美。

  (二) 汉族作家少数民族文学创作彰显的民族观

  有关汉族作家进行少数民族创造过程中显示的民族观问题,一直是当代文学激烈争辩的问题之一,激烈争辩的焦点主要是:汉族作家少数民族文学的创作能否体现出少数民族的民族性和民族特征,文学作品是否做到了在深层次上体现了少数民族的民族性,这也是汉族作家少数民族文学创作的民族性特征和文学观。

  汉族作家少数民族文学观的形成与汉族作家长期的边疆生活体验是分不开的。文学创作源于生活却高于生活,在少数民族地区长期的生活经历形成了汉族作家的少数民族观。在对边疆民族风情的抒写只是汉族作家对少数民族生活体验的表层部分,更为深入的是汉族作家不断地挖掘少数民族的民族心理与文化内涵,表现出对少数民族历史文化的反思与观照,试图在创作中表现出民族化与现代化的意识,表现出民族特色和时代精神。[3]

  他们在反思少数民族历史文化的传统时,把少数民族历史文化与现代文明进行观照对比,以此来审视少数民族历史文化传统的优势与弊端。在王蒙的 《在伊犁》、马丽华的 《走过西藏》 中都有非常明确的追求。特别是在现代化的经济浪潮下,少数民族的民族性也在不断地消失,当马丽华在描写西藏人将帽子以38元卖给外国人南希时产生了复杂的心情,透露出马丽华作为知识分子复杂的心情。汉族作家少数民族的历史反思与观照,不仅体现了少数民族的特征和民族心理,也给少数民族的历史文化传承与发展提出了新的思考。

  (三) 对少数民族历史文化传统的认同

  汉族作家在进行少数民族创作过程中,受到了少数民族历史文化传统的重要影响,只有认同了民族特征与历史文化传统才能够不断体验其内涵。比如红柯在新疆的生活过程中就表现出对伊斯兰文化的认同,马丽华在西藏的生活经历,虽然对佛教文化产生一定的质疑,但是在总体上还是体现了宗教文化认同感,迟子建对东北萨满教的认同与描写也是如此。在对少数民族历史文化认同的同时,作家对少数民族人民的生存状态、民族命运也进行了深刻的反思,表现出少数民族历史文化传统逐渐消逝产生的复杂的心态。红柯对少数民族的文学创作就典型地突出了作家的审美价值和文学观,他赞扬少数民族的自然生态与文化历史以及美的人性,对少数民族原始生命和自然的赞美体现了作者对少数民族的皈依和认同。作者需要追求的也是这种原始的、充满野性的、非理性的美学,它显示了少数民族的血性和生命力的强悍,正如作者所说的“以原始的生命力来重建我们的精神家园”.[5]

  (四) 对少数民族精神的揭示和挖掘

  对少数民族历史文化传统的认同是汉族作家少数民族文学观的初步形成,但是作家对少数民族民族精神的揭示与挖掘才是作家创作的根本所在。汉族作家在少数民族地区的生活与当地本土人的交流是分不开的,所以在交流学习过程中对少数民族的民族特征和精神了解也在不断地增加。

  少数民族文学的民族史诗和民间传说是少数民族精神的体现和承载,也体现出汉族作家在进行文学创作过程中的独特审美观。民间传说和民族史诗是少数民族精神的典型体现。比如马原在 《冈底斯的诱惑》 中就表现了西藏历史传说的神秘,红柯在《哈纳斯湖》 中对图瓦人祖先的描写。这些都体现了汉族作家对少数民族民间传说和英雄史诗的仔细体察,由于汉族作家特殊的生活经历,导致少数民族地区的文化习俗在汉族作家心里产生了深刻的烙印,而且对民间传说和民族史诗的了解也不断加深,随着了解的加深,审美体验也不断显现出来。民族史诗与民间文化是少数民族历史发展过程中最为宝贵的精神财富,汉族作家在对民族史诗和民间传说进行描写的过程中也体现了作者对民族史诗和民间传说的担忧。

  马丽华在 《走过西藏》,迟子建在 《额尔古纳河右岸》 中就有现代文明对西藏地区和东北地区少数民族的影响。他们在作品中清楚地意识到随着现代生产方式和经济文明的不断发展,某些旧的文化传统正在逐渐地消亡,比如东北少数民族的狩猎文化等。民间传说和民歌如果不及时地加以整理就会逐渐地淡出人们的思想,在现代文明不断发展的今天,少数民族的生活传统也在发生变化,这也成为现代社会发展的历史事实。

  所以马丽华在对西藏的文化审视中指出“我们所讲的原生态只是相对而言”,更加体现作者的担忧。在传统与现代之间,当代汉族作家少数民族文学观也是复杂的,他们的文学创作观体现出对少数民族历史发展和生存现状的担忧,但是这种事实确实存在。

  四、 结语

  作家文学观的形成与发展是作家在长期的生活经历中形成的,既有外在的因素也有作家自身的文化素养。汉族作家少数民族文学观的形成与作家长期的少数民族生活经历是分不开的。少数民族生活的差异性在汉族作家心中形成了丰富的审美体验,也形成了汉族作家的少数民族文学观,汉族生活与少数民族生活的双重体验在作家心中不断地产生冲击,振荡。导致汉族作家对少数民族历史文化的肯定和赞扬以及对少数民族历史文化逐渐消亡的担忧和焦虑。

  参考文献:

  [1] 徐 超。 少数民族文学研究[J]. 西南民族学院学报,2010,(5):57.

  [2] 罗 村。 汉族作家少数民族的文学抒写[J]. 中南民族大学学报,2011,(6):53.

  [3] 丹珍措。 马丽华作品文化心理透视[J]. 民族文学研究,2012,(4):39.

  [4] 张学敏。 民族意识的溶合---红柯小说论[J]. 中央民族大学学报,2012,(5):82.

  [5] 马 丽 华。 我 所 理 解 的 民 族 意 识[J]. 文 学 研 究,2008,(5):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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