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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思身体概念的理论起点

来源:学术堂 作者:韩老师
发布于:2016-03-27 共6393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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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题目】马克思哲学革命中的身体概念探究
  【第一章】身体概念的西方哲学史回顾
  【2.1】马克思身体概念的理论起点
  【2.2】马克思思想体系中身体概念的形成
  【2.3】马克思的身体概念的内涵
  【3.1】身体概念与反本体论思维的形成
  【3.2】身体概念与建构论的世界观的提出
  【3.3】身体概念与唯物史观的形成
  【3.4】身体概念与科学共产主义目标的确立
  【第四章】马克思身体概念的当代意义
  【结语/参考文献】身体概念在马克思哲学体系中的地位结语与参考文献
  

  2 马克思身体概念的形成及其内涵

  2.1 马克思身体概念的理论起点

  批判黑格尔、颠倒西方传统的哲学观,将哲学的立足点从超越意义上的人拉回世俗中现实具体的、肉身化的人,正是马克思主义哲学的理论起点。在瓦解黑格尔哲学体系、将哲学由天国拉回现实的运动中,以鲍威尔、费尔巴哈、施蒂纳等为代表的青年黑格尔派发挥了重要作用,并且为马克思哲学思想的诞生提供了理论土壤。

  其中,对马克思的身体理论建构影响最大的是费尔巴哈。费尔巴哈对以黑格尔为代表的思辨哲学的神学本质进行了深刻分析,提出必须将其颠倒,建立一种以现实的人为基点的哲学人类学,费尔巴哈称这种新哲学为“实证的人道主义和自然主义”.作为费尔巴哈新哲学基点的“现实的人”在费尔巴哈的理论视野中首先是感性的存在,是自然的、有血有肉的身体,而非黑格尔意义上的观念上的身体。

  因而,费尔巴哈的新哲学,从某种程度上可以说,开启了哲学史上的“身体”转向,他将被自柏拉图以来的传统哲学所忽视和罢黜了的“身体”以及与我们的身体和情感密切相关的“感性”重新带回了哲学殿堂和我们的生活体验之中,宣称人的身体是感性存在、感性现实,并且“只有有血有肉的、人化了的哲学才是真正的哲学”.正是费尔巴哈启示的这条从感性的身体出发去消解思辨精神的路径,为马克思的哲学革命开辟了一个崭新的基点和视角,马克思正是在他的启发下开始自主探索,并不断改造这一基础,最终完成哲学革命的。

  2.1.1 重建哲学的基础

  费尔巴哈在其哲学中深刻分析了黑格尔思辨哲学的神学性质和唯心主义性质,他提出必须将其颠倒,重新确立哲学的基础即现实具体的、感性的人,并在此基础上建立一种新的哲学人类学,费尔巴哈称其为“实证的人道主义和自然主义”.尽管费尔巴哈哲学与其它青年黑格尔派成员的哲学一样存在前述局限,使得他无法真正超越黑格尔的思辨哲学,但“感性原则”本身的提出已经让他站在了新哲学的入口处。马克思创造性地将费尔巴哈“感性存在着”的身体概念批判改造为了“感性活动着”的身体概念,从而为自己超越黑格尔和政治经济学批判奠定了基础。

  费尔巴哈从人的本质出发,展开了对神学(或宗教)乃至整个近代哲学的批判的,这一批判的进路是,将整个近代哲学的秘密揭示为神学,而神这个宗教的最高对象,费尔巴哈指出,它所表明的不外就是人的被神化了的本质。所以神学的秘密就在于它的“人本学”,或者更全面地说就是“人本学和自然学”,即彼岸世界虚幻的“真理”的本质乃在于其此岸的现实基础,亦即现实的人和作为人的基础的自然。

  通过对宗教和思辨哲学的人学本质的层层剥开,费尔巴哈揭示出了近代哲学的地基--作为整个近代哲学出发点的抽象的思想、精神或自我意识,而在费尔巴哈看来它们实质上它们只是“超越的、被看成在人以外的人的思维”,因而是脱离了真正主体的孤立的、固定化的、僵死的精神。所以,如果要想从根本上超越近代哲学,就必须“将哲学从僵死的精神境界重新引导到有血有肉的、活生生的精神境界,使它从美满的神圣的虚幻的精神乐园下降到多灾多难的现实人间”.也就是说,把哲学的基础重新建立在人的现实的“感性存在”亦即根本来说人的肉体性之上,而不是其“异化物”之上:“旧哲学的出发点是这样一个命题:我是一个抽象的实体,一个仅仅思维的实体,肉体不是属于我的本质的';新哲学则以另一个命题为出发点:我是一个实在的感觉的本质,肉体总体就是我的自我,我的实体本身”.

  2.1.2 费尔巴哈感性哲学对马克思身体思想的启示

  根据以上分析,我们看到,费尔巴哈的新哲学是对一切旧哲学尤其是对其共同的抽象的思维方式的脱离和批判,这一批判首先是从人的“感性的”存在亦即现实的人以及作为其基础的现实的自然出发的,而且是“将人连同作为人的基础的自然当作哲学的唯一的、普遍的、最高的对象”.所以,感性理论构成了费尔巴哈哲学新哲学的理论基石,也构成了他进行实证批判(实证的人道主义与实证的自然主义)的基础,在这个意义上,“感性”也是我们理解费尔巴哈哲学的一把钥匙。

  费尔巴哈的感性理论对前人的感性学说既有继承又有批判。近代哲学(无论是经验主义者、理性主义者还是德国古典哲学)基本都是在认识论意义上谈论感性,而且在英国经验论哲学中感觉、感性经验被当作是认识的基础和一切知识的来源,18 世纪法国唯物主义也继承并扞卫了经验主义的传统。近代哲学谈论感性有以下几个基本特点:一是将感性归结于感觉经验,即将感性理解为生理性刺激的传导过程,因此感性被当作是被动的、机械的、较低级的活动;二是在传统二元论框架内谈论感性,从而导致感性直接性、现实性的丧失而沦为物理学或者心理学上的一些“观念”,尤其是在法国唯物主义那里,“感性失去了它的鲜明的色彩而变成了几何学家的抽象感性”,“为了在自己的领域内克服敌视人的、毫无血肉的精神,唯物主义只好抑制自己的情欲,当一个禁欲主义者。它变成理智的东西,同时以无情的彻底性来发展理智的一切结论。”三是在认识论路向上将感性与知识、概念、人的认识机能等等相关联,而且在德国古典哲学中理性思辨成为感性活动的主导原则,例如在康德那感性最终要被理性摆脱,在黑格尔那感性是最抽象的、要被精神扬弃的存在。

  在费尔巴哈看来,即使近代唯物主义哲学在本质上也是从属于思辨哲学的,被他们当作第一性的“物质”并不具有感性现实性,本质上也是一种脱离了人的抽象物。与旧哲学相反,费尔巴哈的唯物主义“是那个肯定此岸的人,即现实的、感性的、个体的人的唯物主义,因为感觉主义和个人主义是同一的。”

  所以,在费尔巴哈感性不仅是人的一种认识能力或者是认识的一个环节,它本身就是一个存在论的概念,即感性就人的存在方式,或者说就是存在本身,“感性不是别的,正是物质的东西和精神的东西的真实的、非臆造的、现实存在的统一。因此,在我看来,感性也就是现实。”

  具体来说,首先,除了认识论意义上的感觉,感性还包括与肉体直接相关的情感、审美等意义上的感觉,但根本说来感性即是“感受性”,表现为人的肉体生存对于对象(自然)的需要、依赖,所以感性也即是对象性,感性存在同时也是关系性的存在。关于这一点,马克思也有类似的论述:“说一个东西是感性的即现实的,就是说,他是感觉的对象,是感性的对象,从而在自身之外有感性的对象,有自己的感性的对象。说一个东西是感性的,是说它是受动的”.

  第二,感性的人和感性的自然通过“感性直观”得到确证,因为,对象之作为感性的存在即在于我对它的感性直观。第三,通过这一直观,人能在与对象的这种感性关系中确证自我的现实存在,而与人脱离的宗教的对象--神或者上帝作为一绝对的、无限制性的主体,它没有真正的对象,因而不过是一抽象的“无”,“如果没有对象,主体便是无”.最后,在哲学上,感性的东西是“第一的”、“依靠自身存在的和真实的东西”,也就是说,感性是第一性的,而思想、意识是派生的。“没有感性的东西或在感性的东西以外,精神的东西便什么也不是;精神不过是感官的英华、感官的精粹罢了”,所以只具有真实性和本质性的感性以及感性的存在才能作为哲学的出发点。

  总之,“感性存在”--感性的人以及作为其基础的感性的自然(既不同于思辨哲学的无人身的理性人,也不同于旧唯物主义无人性的抽象自然)--构成了费尔巴哈新唯物主义的基础。这里,费尔巴哈的新唯物主义哲学采取的是一种“实证”的立场:通过对世俗世界--现实的感性的人即作为其基础的自然的考察,将宗教世界的根源实证地引向其世俗世界,并将其当作哲学的出发点乃至“唯一的、普遍的、最高的对象”.故而,费尔巴哈说道:“我的思想并不是从那凭空思辨的蓝色云雾中取下来的,却永远是从那历史经验的现象中推论出来的。”

  费尔巴哈的实证哲学相对于以往思辨哲学的神学立场是一种“人道主义”,相对于以往的思辨哲学的精神立场是一种“自然主义”,所以马克思将其称为“实证的人道主义和自然主义”,这是费尔巴哈哲学区别于黑格尔哲学的根本所在。

  对费尔巴哈的感性理论及其在哲学“地基”上相对于整个近代哲学的伟大功绩,马克思给予了很高的肯定:“费尔巴哈想要研究跟思想客体确实不同的感性客体”.是费尔巴哈恢复了“感性”的权威,实证地指出了感性的、因而是现实的人和现实的自然的优先性,并将宗教世界、或者一般而言将超感性世界的真理实证地引向了它的世俗基础,从而为整个实证的批判打下了基础。但是,紧接着马克思又指出了在这同一个“地基”上费尔巴哈所越不过的界限:“但是他没有把人的活动本身理解为对象性的活动”,“因此,他不了解革命的、实践批判的活动的意义”.也就是说由于费尔巴哈仅仅将感性对象和“人自身”领会为感性存在、感性实在,而且他用以确证这一感性存在、感性实在的“工具”--感性直观又保留了意识的内在性,因而使得他不得不退回到“哲学家”的领域之中,带上“哲学家的眼镜”来观察感性。也就是说,在马克思看来,感性存在和感性直观,一方面构成了费尔巴哈借以对作为形而上学的近代哲学发动进攻的锐利武器;另一方面也构成了费尔巴哈所不能跨越的界线,而且使费尔巴哈最终滑落到形而上学之中。

  2.1.3“感性活动”:马克思对费尔巴哈的批判改造

  正如前面业已指出的,费尔巴哈想要以“现实的人”即感性的、肉身性的人为基础来实现思维与存在的统一,这确实是与整个近代哲学的出发点存在根本性区分,并且也在很大的程度上为此后的哲学探索至少可以说是提供了积极的参考。费尔巴哈所提示出来的“现实的人”也确实是作为新哲学的基础,启示了一条超越以往一切旧哲学的路径。但问题在于,费尔巴哈所宣称的那个“现实的人”是否具有真正的现实性?关于“现实”的内涵,费尔巴哈曾说:“在我看来,感性也就是现实”,“感性不是别的,正是物质的东西和精神的东西的真实的、非臆造的、现实存在的统一”.因而无论是人还是自然,其所以是现实的,乃是因为他们都是感性的。而感性的人和感性的自然又是如何得到确证的呢?在费尔巴哈看来,这就是“感性直观”,因为对象之作为感性的存在就在于我对它的感性直观,与此同时,我也通过对对象的这一直观,即在与对象的这种关系中确证自己为一个感性的存在。但这里需要我们注意的是,费尔巴哈的感性直观是以承诺本体论(或者说传统存在论)意义上的“现成之物”为前提的,因而使得他必定从知识论的路向上去对待这一“感性客体”.因此,尽管费尔巴哈所强调的这一直观与谢林的神秘直观、康德的理智直观有所不同,并且就其初始的意图而言他也试图将感性,因而将人和对象从近代哲学(或者知识论路向)的意识领域中解脱出来,但由于容留“现成之物”,以及因此保留的“意识的内在性”便使他在感性世界中陷入自相矛盾,其初始意图也必将遭受到彻底的失败。

  不仅如此,费尔巴哈的这一缺陷还造成了人与自然以及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的分裂。正如马克思所指出的:“费尔巴哈对感性世界的理解一方面仅仅局限于对这一世界的单纯的直观,另一方面仅仅局限于单纯的感觉:费尔巴哈谈到的是人自身,而不是现实的历史的人……在前一种情况下,在对感性世界的直观中,他不可避免地碰到与他的意识和他的感觉相矛盾的东西,这些东西破坏着他所假定的感性世界的一切部分的和谐,特别是人与自然的和谐。”

  按照费尔巴哈的理解,人是以一种静态的感性直观的方式面对对象的,当他用这种撇开历史的直观的方式看待自然的时候,他看到的是现成的、“开天辟地以来就已存在的、始终如一的东西”,同样当他以这种方式面对人的时候,他一方面看到的只是一些孤立的、现成性的人类个体,另一方面看到的是人与人的共同性,尤其是当他把人放在宗教情感中时,更多的是看到宗教感情的共同的结构,他只能提出抽象的“类”来把不同的、孤立的个体的共同性提升出来。可见,费尔巴哈只在情感范围内承认“现实的、单独的、肉体的人”,除了理想化了的爱和友情以外,他看不到人与人之间还有说什么其他的关系。所以,一旦费尔巴哈跨入到社会和历史的领域,他就必然要离开其唯物主义的地基,并且只有借助于人与人之间的共同性、共同结构,或者是从“类”的角度来进行新一轮的抽象。这也就是马克思那个评论--“当费尔巴哈是一个唯物主义者的时候,历史在他的视野之外;当他去探讨历史的时候,他决不是一个唯物主义者”--的深刻之处所在。

  如果说费尔巴哈把人从神学和思辨哲学中解放出来是一个进步,那么他的人向自然的回归则不能不说是某种程度的倒退了。针对费尔巴哈哲学的缺陷,在《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中马克思曾一针见血地指出:“从前的一切唯物主义--包括费尔巴哈的唯物主义--的主要缺点是:对对象、现实、感性,只是从客体的或者直观的形式去理解,而不是把它们当作人的感性活动,当作实践去理解,不是从主观方面去理解。”

  这里,马克思不仅为我们指出了费尔巴哈以及从前的一切唯物主义的缺点,即从客体或直观的形式去理解对象、现实和感性,并且还为我们指出了从根本上超越整个形而上学的现实途径,即把“实践”作为理解一切问题的出发点。在另一处马克思同样指出,“费尔巴哈想要研究跟思想客体确实不同的感性客体,但是他没有把人的活动本身理解为客观的活动”,费尔巴哈力图从感性的人、自然出发来消解黑格尔的实体,在这个意义上费尔巴哈构成了对黑格尔的挑战,也为马克思开辟了一条批判黑格尔的道路,但是由于费尔巴哈所把握到人的感性存在只是在现实的和直观意义上的感性存在,因而它缺乏辩证的运动和丰富性的历史内涵,其实质效果充其量是把黑格尔的感性范畴作为一种知性原则确立下来而已,无法构成对黑格尔的思辨内涵进行整体的颠倒,因此,为了整体地超越黑格尔,必须找到一个更加具有现实性、历史性和生成性的感性范畴,对马克思来说这个感性范畴不是费尔巴哈式的感性直观,而是实践,也就是说,必须从实践角度去理解人的身体,把作为哲学之出发点的人不仅理解为感性存在着的人,而且理解为从事感性的、对象化活动的人,才能从根本上化解思维与存在、人与自然之间的矛盾,实现实证的人道主义与实证的自然主义的真正和解。

  以“感性活动”取代费尔巴哈的“感性存在”,这里体现了马克思对黑格尔思辨哲学的某种保留。尽管马克思曾说,“只有费尔巴哈才是从黑格尔的观点出发而结束和批判了黑格尔的哲学。费尔巴哈把形而上学的绝对精神归结为以自然为基础的现实的人从而完成了对宗教的批判。同时巧妙地拟定了对黑格尔的思辨哲学以及一切形而上学的批判的基本要点”,并且,我们也已经看到,正是在费尔巴哈这一独特贡献的启发之下,马克思才切近地从“自我意识”(博士论文时期)、“人民理性”(《莱茵报》时期)的立场转向了“现实的人”的立场,但是,这一转向并不是以宣告直接继承费尔巴哈来进行的,而是在费尔巴哈的影响下再度深入到黑格尔哲学之中并对同时对二者进行批判性的改造而完成的。

  马克思不仅仅像费尔巴哈那样采取一个现实性的、感性的哲学立场,而且也力求使得这一立场本身同时成为一种否定性的活动原则,这一否定性的活动原则不是别的,正是马克思对“历史”的表达。

  对人的社会历史性的关注正是马克思在黑格尔的影响下形成的,而这也是马克思对费尔巴哈极为不满之处,因为,如我们已看到的,费尔巴哈通过他的感性直观只能把握到孤立的、非社会的和非历史的人,或者说仅仅是一些感性实在,一些纯粹自然实存着的肉体。那么,如何做到既将人带回感性的、现实的生活中,又保留黑格尔体系中作为能动性的、历史性的人的辩证性的内涵,既扬弃神秘主义,又获得一个总体性的视域呢?马克思的做法是:将费尔巴哈的感性实存原则改造为感性活动原则,因为,马克思发现,现实的、感性的人既是对象性的存在物,同时也无时无刻不从事着对象化的活动,人既是被动的又是主动的存在,人既是对象性的自然存在物,又通过对象化的活动把自己抛入历史的运动中,向着自然、向着社会不断自我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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