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文化失忆理论的内涵
在西方的学术语境里,记忆是社会学研究的重要理论,包含了集体记忆、公共记忆、国家记忆、社会记忆、文化记忆等术语。从社会学的角度,记忆是实践的积累,是有关过去的回忆,是一个群体或者种族的传统和文化积淀,它常常又与“归属”和“认同”有着密切的关系。而失忆则是由于大脑伤害而带来的记忆缺损或者丧失,包括逆行性遗忘( retro -gradeamnesia amnesia) 、顺行性遗忘( anterograde am-nesia) 和发作性全面性遗忘症( transientg lobal amne-sia) 三类。对城市文化失忆过程的表述,可以借鉴贾里德·戴蒙德对“景观失忆( landscape amne-sia) ”的相关研究。根据城市社会学的创始人、芝加哥学派代表人帕克的理论,城市本身就是“一个由各种礼俗和传统所构成的,具有自身结构和功能的文化整体”。城市文化失忆城市是针对“城市文化”的一种“失忆”,特指城市文化记忆缺失的客观现象。导致城市文化失忆的原因不是大脑损伤,而是社会发展、环境改变致使某一段时间后文化环境或是符号文化发生潜移默化的变化,使人们想不起原来文化的意象。
城市复兴是一种通过对旧城的改造来吸引商家、旅游和居住者,发展以房地产业、文化创意产业、广告业为主的符号经济,以激活日渐倾颓的城市,在“复兴”中找回城市的记忆,并构建新的城市意象。
城市复兴运动作为激活城市的一种方式,兴起于上世纪 70 年代的纽约,其宗旨在于通过打造创意产业、象征经济来激活日渐倾颓的中心城区,使之更具活力,重构城市的新意象。1999 年,英国城市工作小组发布的《迈向城市的文艺复兴》指出,“城市复兴必须以设计的优秀、环境的责任、经济的力量、良好的管理和社会福利为基础,成功的城市复兴必须对每一个城镇的每一条街道起到作用,它需要不仅仅关注城市衰退的物质表现,更关注经济的不均等和社会排斥,并保证有相应的政策体制、技术与投资来实施和取得成果”。城市复兴的目的包括两方面: 一是对城市物质空间的拆迁、改造与建设,包括对城市中衰落的区域、城市建筑物的改造,使之重新发展和繁荣; 二是对城市各经济空间、社会空间、文化环境等的改造与延续,包括邻里的社会网络结构、心理定势、情感依恋等软件的延续与更新。城市复兴不仅仅强调更新城市的硬环境,也重注对城市软环境的延续与更新。其中,城市文化是城市软环境的核心部分之一,通过城市复兴,无疑能够实现对城市文化记忆的重构。
本文以城市复兴理论为分析框架,以历史文化名城和休闲名城成都市为例,来分析城市文化失忆的具体表现形态,剖析城市文化失忆的原因,探索城市文化重构的路径,以期为成都及其他具有相似相近情况的都市延续城市文脉、凝练城市精神、创新城市文化、促进城市文化产业发展、塑造城市意象、加快城市转型提供参考。
二、 成都语境下城市文化失忆的形态分析
城市文化是城市发生、发育和发展的产物,是人类对于城市发展的理想追求和不断实践的结晶,是城市发展的传承记忆、精神支柱与城市发展的个性展示。城市文化由物质文化、制度与行为文化、精神文化这三大由表及里的层次构成,它“是控制城市的一种有力手段”。物质文化位于文化形态的表层,文化形态包括城市建筑形态、城市景观形态、城市聚落形态等; 制度与行为文化位于文化形态的中间,文化形态包括城市居民的生活方式、城市节庆、城市祭祀习俗等; 精神文化位于物质文化的核心层次,文化形态包括城市文化心理、城市的意向及核心价值观念。
在芒福德看来,作为一种“象征着人类社会中种种关系的总和”的城市,它不仅“促使人类文明的生成物不断增多、不断丰富”,也“促使人类经验不断化育出生命含义的符号和象征,化育出人类的各种行为模式,化育出有序的体制、制度”。由此,城市文化具有以下几方面的特性: 群体性,即城市群体社会共同具有或者认同的才是文化; 符号性,符号是能有意义地表达事物的信息,信息是事物的状态或对事物状态的描述,符号是城市文化的基础,也是城市文化的表达形式; 价值性,城市文化的价值性体现于城市文化是城市的精神凝聚,代表了城市的意向; 地域性,城市文化总是扎根于具体的地理环境,并处于不同的城市文化地域中,包含了不同的地理、习俗、人文、历史等等,呈现出不同的风貌与魅力,这是造就城市文化形式的一个基本点。
成都,别称“蓉城”、“锦官城”,是一座拥有4500 多年城市文明史和 3000 多年城市建设史的古城。在中国偌大的版图上,成都是除太原外另一座建城以来城址以及名称从未更改的城市,加之地处四川盆地西部,平均海拔 500 米,属亚热带季风气候,其得天独厚的地理环境、极富传承性的城市特性与千百年来西南地区政治、经济、文化中心的城市地位,孕育了成都极其深厚的文化底蕴。
改革开放以来,尽管成都市历届政府对保护成都城市历史文化做了大量的工作,但一些历史的记忆还是在“摊大饼”式的城市化进程中或是狂热的扩城运动中遭遇消解,许多久远的、富有历史印记和内涵的城市文化“史书”已经或正在失去记忆。
1. 物质文化支碎破离
城市物质文化是一种以物质形态为表层的城市文化。相对城市文化的核心层面,它具有容易看见、容易改变的特征,是城市核心价值的外在体现。回首成都物质文化今天的印记,许多久远的物质文化形态已经变得支碎破离,突出表现为以下三个方面。
一是城市建筑特色逐渐消逝。城市中,建筑物往往数量最多,比重最大,成都也不例外。成都的城市特色建筑,可以分成平民居住的民宅大院和富人居住的公馆。如今,原位于和平街、东胜街、三倒拐、东风路、庆云街一带长期存留的大院和公馆大都消失了。与特色建筑一同消逝的,还有建筑群体与建筑环境。任何特色建筑作为建筑群体组合的一部分,无法脱离建筑环境而存在,即使单体建筑被完整地保存,一旦失去了群体与环境,也会带来城市建筑特色的消逝。例如成都大慈寺,由于坐落在市中心东风路,周围的土地寸土寸金,老建筑全部被拆除并用于商业开发,林立起高楼大厦,从而使其无法与周围的建筑形成城市文化生态的和谐统一。
二是城市聚落形态发生了根本性变化。聚落是人类各种形式的居住场所,在城市记忆里,如果说街巷是成都城市的纽带,大院与公馆就是散布在纽带上星星点点的珍珠,从而共同构成了成都的城市聚落形态。如今,成都大多都是街道名称保留,街道上的老建筑却几乎都没有了,或仅呈点状分布,形不成规模,例如耿家巷片区的润居、邱家祠堂,九思巷里的冯家大院、水井坊。
三是古城景观风貌所剩无几。成都城市景观形态的失忆集中体现在古城风貌特色的破坏上。自秦以来,成都古城的形制就是因江山之势而筑,从而形成大城、皇城、少城的“重城”格局。1958 年 4 月,成都市第二届人大四次会议决定拆除城墙,仅保留北较场成都军区一段 500 余米长的残墙。1968 年,省革委会决定拆除“布局类似北京天安门”的皇城,在其原址上修建万岁展览馆。至今,城市外在形态上的古城风貌已经所剩无几,就城市整体景观特色来说成都古城历史风貌已基本上不存在了。
作为一座千年古城,成都精彩的文化记忆,其实是发生在一条条街巷之中的,城市建筑、聚落、景观才是成都城市文化的物质载体。城市建筑特色逐渐消逝,城市聚落形态根本性变化与城市景观形态失忆,构成了成都城市物质文化失忆的基本形态。
2. 制度与行为文化弥漫着功利气息
城市的制度文化与市民的行为文化既有在历史发展过程中的延绵,也有与时俱进的时代创新和随波逐流,或多或少会受到来自正向和负向的冲击。成都的发展也不例外,许多好的制度和行为文化形态有传承下来的,也有在社会发展负相关元素影响下遭遇失忆的。
一是休闲的庸俗化盖过传统的记忆。休闲被视为具有代表性的成都城市生活方式,有着深厚的历史渊源。成都市位于都江堰自流灌区的平原中心,具有水旱从人、土地丰沃的地理特征,农业文化孕育了田园诗歌、极度宁静的生活方式。自然环境与人文环境的长期协调发展,造就了成都特有的悠闲气质。成都人的休闲方式是多种多样的,泡茶馆、摆龙门阵、吃串串、郊游,应有尽有。然而随着现代城市化与工业化进程的推进,农业文明逐渐衰落,安祥闲适、怡然平和的悠闲气质逐渐被浮躁、欲望与急功近利所取代,休闲开始丧失独特的人文土壤。随之而来的是休闲方式庸俗化。今天,在很多外地人的心中,成都人的“休闲”几乎等同于“麻将”。
二是过度的商业化气息侵蚀着传统的节庆文化。城市节庆文化是一种以“节”为名,一次性或定期举办的以庆典、经贸、赛事、演艺、学术交流为形式,以营销或提升城市形象和品质,推广城市特色资源为目的的城市重大庆典。成都有着丰富的节庆资源,据相关统计,仅 2011 年,成都共举办大型节庆活动 194 个,在第七届中国节庆产业年会上,成都获得“十大节庆城市”殊荣。在“文化搭台,经济唱戏”的指导思想下,消费开始同节庆紧密相连,甚至已经上升成为活动的主题。以起源于南宋时期的黄龙溪火龙节为例,其活动内容包括烧火龙、彩龙表演、南狮表演、燃放孔明灯、燃放烟花爆竹等。但如今的黄龙溪已难见火龙灯舞,孔明灯因为导致大气污染而被禁止,烟花爆竹因为人口密集而不能燃放,取而代之的是密集的人群、千篇一律的餐饮及与节庆毫不相干的各类商品销售。
三是城市祭祀文化渐渐消逝。祭祀是人们对祖先、神明等崇拜对象所行的礼仪,这种礼仪千百年来在民间相沿成俗,谓之祭祀习俗。城市的祭祀风俗以其深刻的文化意义,成为城市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以原坐落在成都老城东门外的牛王庙祭祀为例,牛王庙始建于 1668 年,自修建之日起就香火不断,祭祀不绝,成都百姓纷纷祭拜,众望牛王护佑子孙,确保一方农耕而造福黎民。如今,三百多年的沧海桑田,庙宇颓圮,铁牛损毁,留下的仅有牛王庙街及牛市口这两个域称的代名词。
3. 精神文化形态叠加模糊
城市精神是城市的灵魂,是城市经济、文化、社会、历史等方面的精髓,是意志品格与文化特色的提炼,是生活信念与人生境界的升华。一座城市的精神文化从外到内显示出的地域性的群体精神,包含着城市内生活成员的共享价值观。它还是城市被认同的价值与共同追求的境界,是城市创业发展的精神支柱和内在动力,是城市精、气、神的高度融合。
城市精神对城市经济、政治、国家、民族、历史的发展有着高度的战略指导意义。感悟成都的城市精神,其失忆的种种表现体现在两方面上。
一是城市意向变得模糊。根据凯文·林奇的观点,城市意象是城市每个人在自己的环境中形成的对城市的局部印象,叠加后则对城市的整体印象形成共识。五代十国后主孟昶在成都城头尽种芙蓉,秋天芙蓉盛开的时候,成都成为“四十里为锦绣”的花城,故作“蓉城”。建国以后,芙蓉花成为成都市市花。然而,文化大革命后的成都再未大面积地种植芙蓉; 成都百花潭公园的芙蓉园也只是徒有虚名,在各大小区中虽可见种植,但一般都只是数株而已; 现代化高楼代替过去的大院与公馆成为成都主要的建筑形态,改变了“平房年代”和谐融洽的邻里关系; 社会竞争日趋激烈,生活节奏不断加快,挤掉了邻里交流的时间,减少了沟通的欲望,邻里之间的情感关系淡漠就成为必然。曾几何时,那些在近邻街头品着茶、挠着耳朵、摆着龙门阵的城市意向也在时间的长河中慢慢流逝掉了。
二是城市精神定位诉求性不强。城市意向淡化,必然导致成都城市精神定位的模糊。城市精神应当是城市的灵魂,是城市历史与现实的融合,是城市文化底蕴的真实写照。2005 年成都市政府将城市精神表述为“和谐包容、智慧诚信、务实创新”,内涵有对现实的体现,对未来的引领,独缺对城市历史底蕴的写照。城市精神不写照城市底蕴,如何能抓得住城市的“魂”,而称之为城市的精神? 对文化底蕴难以保护的城市,如何能做到对城市文化的传承与发展?
三 城市文化记忆重构的路径
1. 强化城市复兴的思想基础和行为指导原则
自 20 世纪以来,进入后城市化时代的西方在城市复兴过程中已经进行了大量的理论凝练和实践探索,为世界城市复兴积累了宝贵的经验。实践证明,一个城市要复兴历史的记忆,首先必须夯实思想基础,清晰行为的指导原则。这个基础和原则就是基于国家战略对城市功能的定位要求,把城市复兴与产业结构调整、经济增长方式转变有机结合起来,以实现城市的永续发展。其次,城市管理部门作为复兴的行为主体,要对以往城市大规模的拆迁改造所带来的负面影响和导致的文化失忆进行深刻反思,以避免城市在未来的转型过程中重蹈覆辙。最后要从城市自身的形体特点出发,将宏观与微观、抽象与具体、近期与长远有机结合起来,做好城市复兴的“顶层设计”,切忌复兴的随心所欲和大规模推倒重建,更不能随政府的换届和领导换岗的意志而定,以避免对城市记忆造成“二次伤害”。
2. 正确认识城市文化变迁与文化失忆的关系
文化变迁是人类学上经常使用且涵义广泛的名词。文化是发展的、动态的过程。任何文化从其诞生之日起,就开始了变化的历程。尽管人类社会中,文化在总体趋势上是稳定的,但是文化变迁仍然是不可阻挡的文化现象,无论我们是否感知,它都在进行。因此,对于变迁的城市文化,不应当通过单纯的“保存”文化样本来留住城市的文化记忆,而是应当对城市传统文化进行透彻的理解,准确把握城市的人文特征,对经过几千年文化沉淀所形成的城市生活方式进行思考,挖掘与城市文化历史渊源相适应的城市文化可持续发展模式,复兴城市文化记忆的表现形式。例如,农业文明衰落,浮躁、欲望与急功近利的城市心态蔓延等多种因素导致休闲文化慢慢丧失了原有的人文土壤,为了避免休闲庸俗化而带来的失忆,就应当思考如何挖掘休闲文化的新内涵,创新休闲的表现形式,引导休闲文化健康的传承与发展下去。
3. 正确处理旧城的空间再生产与文化传承的关系
城市文化无论是在物质层面还是在精神层面上都是一个漫长的积淀和发展过程。从物质层面来看,由于建城的历史局限和受到当时经济社会发展水平以及科学技术的限制,城市的空间规划、符号文化区位等无疑有很多不科学的地方,这些在城市成长的进程中甚至会制约城市的发展。进入城市化快速发展阶段后,随着我国的改革开放和全球资金、信息、人才流动的加速和产业的聚集,原有的城市空间无法满足现实发展的需要,空间结构在再生产中无疑会被打破。如此一来,镌刻着城市记忆的一些符号文化会在空间的再生产中遭遇消解,慢慢地就会失去记忆。
因此,要想避免城市失去记忆,就要正确处理好旧城的空间再生产与文化传承的关系。对代表城市风貌、特质的符号文化( 如老式建筑、历史景观、街区聚落等) 要尽可能地维持原貌。而对维持原貌不利于打造城市整体意象的,要通过创新元素的嵌入在履行传承历史文化固有记忆的前提下,使之能够焕发新的活力,增添城市文化的时代内涵。如成都依托旧城风貌诞生的井里和宽窄巷子,就是两个成功的案例。人们行走于古色古香的街区,观赏地域特色突出的民俗文化,品赏散落于民间的食品,仿佛把人们带到了久远的过去。这既做大了成都的文化创意产业,也增强了人们对成都这座历史文化名城的深厚记忆。
4. 正确处理“重建”与“重构”的关系
近几年来,由于缺乏整体性规划和目光的短视,在物质层面上,城市在大拆大迁过程中使许多历史文化记忆伤失; 在精神层面上,在急功近利、拜金主义的驱动下,一些城市原有的并为世人所赞许的行为文化也慢慢消失,致使人们很难想像他们到底生活在一座什么样的城市,致归属感和认同感几近于无。因此,要在复兴城市的过程中找回原有属于城市的优良品质,重塑城市的新形象,就必须在对城市现状进行分析的基础上,从整体规划入手,处理好“重建”与“重构”的关系。
一是要充分认识到“复兴”、“重建”不是简单的复制,而是要基于城市本土化的文化土壤,从物质和精神两个层面挖掘历史文化资源,定位“以人为本”的城市文化形象,提升城市文化品位,摆脱低级趣味,引导人民在消费城市健康文化的过程中走向高尚、典雅,过上有追求、有志向、有教养、有情趣的生活。
二是要认识到城市文化记忆的重构就是在不改变城市现有功能的基础上,通过调整来扩大城市功能,提高人民生活品质,使其发展模式和架构更趋合理的过程。要实现上述目的,就必须依托城市文化资源,通过创意、创新来重构起公共文化空间、城市文化空间和文化产业空间,以提升城市文化软实力,增强核心竞争力。同时,要复兴扩展城市公共文化空间,如道路、边界、街区( 区域) 、节点和标志物等,增强市民对城市文化空间的感受和认同。
5. 正确处理政府、市场与企业之间的关系复兴城市、重构城市文化记忆是一项庞大的系统工程。西方发达国家城市规划的历史经验表明,完美的城市空间布局和规划是城市发展的重要前提,必须正确处理好政府、市场与企业之间的内在关系,充分发挥政府政策导向、市场机制和企业以及公民社会参与的多边作用,偏颇任何一方都会导致城市文化记忆重构的失败。
为此,政府应建立以文化为导向的城市发展战略,通过构建城市文化空间体系,发挥文化空间的经济效益、社会效益和空间效益。同时,通过地方政府立法,进行创意资源和创意空间的开发和挖掘,从而发挥文化的经济价值和社会价值。还需强调的是,重建城市文化记忆需要强大的经济支撑。除了政府投入和市场机制外,还必须最大限度地调动企业和社会资本参与的积极性,对一些有助于发展城市文化创意产业、休闲旅游业的项目,可以通过 BOT、TOT、BT 等模式和其他更加灵活的方式,让那些有实力、热心城市文化复兴的企业来实施,以加快城市文化记忆重构的速度。
四、 结语
当今中国,现有的 665 座城市正在加速调整转型,而一批新的城市也在城镇化快速发展中不断涌现。无论是现有城市还是新发展起来的城市,文化的记忆不应受急功近利思想的影响而遭遇不幸,而应在传承创新中不断注入新的时代内涵,驱动城市的健康发展,延续城市的生命。因此,在复兴城市中重塑城市的文化记忆,在打造新城中创造城市的文化记忆,应该成为城市管理者、城市规划者、城市空间的生产者和每个市民的一种文化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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