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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批评理论下蔡楠《寻找我家》的解读

来源:学术堂 作者:韩老师
发布于:2015-04-16 共3118字

  一、引言

  新批评( The New Criticism) 是现代西方一个着名的文学理论流派,它肇始于二十世纪二十年代的英国,至三十年代在美国成形,四五十年代在美国达到鼎盛。后来在西方文艺理论快速发展、新论迭出的冲击下,该理论流派逐渐式微,并让位于结构主义等文学理论流派,但是该流派强调的“作品本体论”以及“文本细读法”等理论对作品分析一直具有很强的指导作用,并且,“新批评作为文学研究的一种方法,至今在英美许多大学还有不小的影响。”[1]蔡楠的《寻找我家》是其小小说作品中具有代表性的一篇,小说寓意深刻、张力十足,本文将借助新批评的理论范畴来对其进行解读。

  二、新批评理论概述

  美国当代文艺理论家 M. H. 艾布拉姆斯在《镜与灯———浪漫主义文论及批评传统》一书中提出文学四要素: 作家、作品、世界、读者。他说: “尽管任何像样的理论多少都考虑到了这四个要素……认为其意义和价值的确不与外界任何事物相关。”[2]据此可见,新批评无疑是属于第四类,它专注于对作品这一要素的研究。

  新批评强调与作家、读者、世界割裂开来,那么它就必须向内挖掘,这就促使新批评开拓出一条新的道路———细读法。所谓“细读法”,就是对作品进行细致入微的研读,从细节着手,耐心揣摩、仔细推敲文学作品的语言和结构。在批评家研读文本时,视角、象征、原型、渲染、张力等是常出现的理论范畴。三、《寻找我家》的具体研读《寻找我家》是蔡楠的代表作品。小说以其荒诞不经的故事情节、夸张变形的表达方式以及朦胧多义的主题等因素而成为现代小说的典型代表。我们将以新批评的“作品本体论”为指导,采用“细读法”进行研读,从视角、象征、张力等角度分析其深刻内涵。

  ( 一) 视角

  蔡楠选择的是以第一人称“我”为叙述角度。“我”作为叙述的承担者,一切由“我”出发。“我”去“寻找”,“寻找”的是“我”的家,“我”的所行、所思、所见、所闻构成了文本叙述事件的内容。

  “我”既是故事的叙述者又是事件的参与者,这样可以给作品带来如下几样好处: 首先,这增强了故事的真实性,加深了主题以及小说的批判意义。全篇小说由主人公娓娓道来,让人感觉在讲述真实经历。寻找什么,如何寻找,寻找结果如何,由于“我”是事件的亲身经历者,因此其间的所见所闻所感理所当然地便给人一种真实感。其次,这种第一人称叙事便于作者主观情绪的宣泄,这样可以使作者的笔触更加细腻,而读者也就更容易的走进人物,深入到他的内心,用他的眼光看待周围的世界,根据他的叙述对他的处境做出自己的判断。文本一开始就写“我”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什么情况下丢失了自己的家,悲凉与无奈渗透其中,这使读者以此种心境阅读下去。继而是“我”万般无奈地走上寻家之路,在自己寻家未果后登了广告,而在广告词中,我们看到,“我”不仅丢了家,也丢了妻儿,“我”的凄苦之境,困惑之意由此流露出来。如果说寻家之困惑仅仅是一种情感宣泄,那么归家之后的困惑则不仅是宣泄,更是绝望之后无声的反抗,这种在沉静中的高声呐喊在读者与作者的心灵沟通中展开,这正是对现代人的生存状态的思索。

  ( 二) 象征

  “象征一般是直接显现于感性观照的一种现成的外在事物”。[3]恰当地运用象征手法,可以使比较抽象的精神品质化为具体的可以感知的形象,这样可以使文章生动而内蕴深刻。在《寻找我家》中象征手法可谓比比皆是。

  首先,是词语的象征。“杨花柳絮”在文中出现过两次,它颇具象征意味。中国古典诗词有云: “人情却是柳絮,悠扬便逐春风去”,杨花柳絮像浮萍般漂泊不定,这正象征地表现了“我”这个漂泊无依的人及无所适从的孤寂心境。主人公在寻家而不得,走投无路时想到的是去电视台登广告。作为都市人生活所必需的两样东西,“电视台”和“广告”象征着浮躁虚华的现代文明。通过电视台的帮助,“我”终于找到了“我”的“家”,然而这个“家”却并不接受“我”这个不速之客,最后“我”还是孑身一人,无处可去。现代文明也许能运用高科技帮我们找到我们最初迈出的那个地方,却并不能帮我们找到真正归属意义上的“家”。“古铜色的铁门”也具有象征色彩,它代表着人情的冷漠和疏离,因此,“我”能拿着钥匙打开“门锁”,但是却打不开“我”和家人之间的“心锁”,“锁”象征着家人之间的疏离。另外,“家”是抽象意义上的“归属”概念的象征,而“我家”则意味着“我”的归属———“我”在社会中的归属和“我”对于自身的归属。进一步说,《寻找我家》整个文本就具有象征意味。“我寻家”的过程即是现代人寻找自身归属感的过程。在现代文明的冲击下,人类迷失了。然而正如帕斯卡尔在《思想录》中所说的: “人只不过是一根苇草。是自然界最脆弱的东西; 但他是一根能思想的苇草”。有思想的人类一旦迷失,便开始找寻……
  
  ( 三) 反讽

  反讽,是说话或者写作时一种带有讽刺意味的语气或写作技巧。它指我们的意思与我们所说的话恰恰相反,也就是所谓的说反话,这需要通过上下文及语境来了解其用意。

  布鲁克斯认为,在文学作品中,反讽是由于语词受到语境的压力造成意义的扭转而形成的所言与所指之间对立的语言现象。

  文本展现的是“我寻家”的过程,显然,无所谓失去,便不存在寻找,然而,“我竟然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什么情况下丢失了自己的家的”。是不是“我”在失去“家”之前,便已经对“家”的存在漠然视之了? 这似乎是作者巧设的一处情节上的反讽。再来看“我”是怎样寻家的。“我”的寻家之路似乎不是大家想象中的在艰难困苦中跋涉,而是轻松地“骑着摩托车”“在阳光灿烂的时候”寻找,可以说,“阳光灿烂”一词的使用是作者在环境设置中的一种反讽。另外,当无家可归的“我”看到“杨花柳絮正雪花一样舞蹈成一道迷人的风景”的时候,竟然还会“在风景里驻足”; 并且在寻家未果的情况下,悠闲地在“豪华宾馆里睡懒觉”! 这些都不得不引起我们对作者的这些设置进行思考: 文中这些看似“不当”的欢快昂扬的基调其实是一种“含泪的笑”,它们的反讽意味使得作品况味十足。

  ( 四) 张力

  《寻找我家》就像一篇现代寓言,它内蕴深刻、张力十足,我们能解读出多层涵义。

  首先,文本向我们展示了现代社会人与人之间的冷漠和隔离,尤令人震撼的是这种冷漠和疏离发生在至亲的家人身上: 妻子、儿子和丈夫。文中的一家人虽然彼此熟知对方的生活乃至隐私,比如文中讲的“你后背靠近臀部的地方有一颗黑痣”,这一典型细节道出了二人之间的亲近。然而,正是这样看似亲近的关系反而衬托出两人内心的疏离,妻子依然认不出丈夫,并且,联合文中出现的另外一位“丈夫”把“我”逼出家门。

  那么,文中另外的那位“丈夫”到底是谁呢? “我”和他———这两位“丈夫”之间是什么样的关系呢? 其实,文章出现的另外那位“丈夫”就是“我”,或者说是“我”的另一面,他是现实中真正的“我”。文中以“我”的眼光描绘了“我”与那位丈夫的区别: 他是一个“围着围裙、满手油渍的中年男人。那男人四方大脸,一脸的愚钝”,而“我”却是“比他要年轻要英俊,比他能挣钱,比他能做事,比他…”“我”是一个想象中的理想人物,而那位“丈夫”则是“我”在现实生活中的一个真实的存在。也许“我”过去是一个能干而英俊的人,但是如今的“我”已经是一个“一脸愚钝的”的人了,可悲的是“我”已经分不清哪一个才是真正的“我”,哪一个是理想中的“我”了! 在现代社会中,物质财富的极大富足带来了个体生命的信心与满足,同时也让人们产生自我存在的困惑与迷失。

  四、结语

  新批评把作品看作一种绝对的、孤立的存在,强行割断作品与作者、读者相互依存的文学命脉,无视文学与广阔的社会生活和历史文化背景的多重联系,这是其最致命的局限。同时,新批评注重文本,推崇细读法,它所强调的诸如象征、反讽、张力等理论范畴一直是分析文本的重要理论,从上文对《寻找我家》的分析便可清楚地看到这一点。通过使用新批评的理论来研读这篇小小说,我们领悟到了它较为深层的内蕴,感受到了它强有力的艺术魅力!

  参考文献
  
  [1]张隆溪. 二十世纪西方文论述评[M]. 上海: 三联书店,1986. 39.
  [2]M. H. 艾布拉姆斯. 镜与灯———义文论及批评传统[M]. 北京: 北京大学出版社,1989.121.
  [3]沈香萍.《阿拉比》象征意韵分析[J]. 中外名作赏析,2008,( 6) :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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