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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俗化”审美趣味的显现形态

来源:学术堂 作者:陈老师
发布于:2016-12-30 共7138字
  第二章 “世俗化”审美趣味的显现形态
  

  文化市场的利益化,艺术和生活界限的消解,中国大众活在当下的心理都让新世纪以来的中国大众的审美趣味逐渐变得世俗化,在笔者看来,有以下几个方面尤为突出。
  
  第一节 审美趣味的“身体”转向
  
  新世纪以来,处在人们私人欲望领域的“身体”,踊跃的进入公共空间,成为当下大众文化关注的重要主题之一。整容风潮塑造的完美五官、大张旗鼓的减肥热浪让每个人都直呼“胖子没有明天”,从安妮宝贝、木子美等作家的“身体写作”到现如今各个车展的暴露“车模”,以及牢牢抓住大众眼球的露骨的新闻标题,仿佛中国大众的身体在一刹那间解放,这种身体上的解放带来的心灵解放在世俗化进程中恢复了其本来面目,又躲不开商业化市场的吸引。伊格尔顿在《身体工作》中指出,“在这种时髦的身体学转向的情况下,书店里越来越辨不清哪儿是文学理论部分,哪儿是软色情书架,哪儿是罗兰·巴尔特的后期着作,哪儿是杰基·柯林斯的最新小说。许多迫不及待的自慰者肯定会拿走一大册看上去很性感的书,结果发现自己攻读的不过是那个漂浮的能指。”
  
  中国的传统文化一直对人的身体避而不谈,《金瓶梅》这类色情小说指向低级的趣味,但不可否认的是这样一类小说将人还原为最具有原始欲望、最真实的人,具有阴暗的性欲望伪正人君子。90 年代初,陈忠实的《白鹿原》、贾平凹的《废都》等作品无疑打开了中国大众思想中禁忌的大门,而步入新世纪更有甚者,像木子美把自己的性爱经历赤裸直白的带到作品当中。而作为人类情感最为凝结的艺术表达方式--诗歌,人类的精神花园,在新世纪的感性浪潮和身体导向下出现了像“下半身”这样的诗歌团体,他们推崇寻找“下半身”快感,只有找不到快感的人才去寻找理想,这也许是一种利用简单直接的身体欲望与对抗权威和主流,但也许只是荷尔蒙的宣泄,所以有人感慨中国的诗歌已经死了吗?“身体”无时无刻不暴露在大众的视线里,这让中国大众开始了对自我身体感觉的进一步反思。
  
  当“身体越来越成为一个被规划、被塑造之物,它不再是现代景观中的追求自我解放和确证主体,也不再是革命大叙事中的劳动和牺牲,而是主体消溃之后的一抹残存的生存形式。”
  
  从原来的红颜知己、蓝颜知己到现在简单而又直接的“炮友”,“性解放”带来对快感的简单粗暴的追求。这是身体的变革还是分裂?抛开诗意、文化、思考等沉重的话题,转为“下半身”的轻松表达,“身体”越发的被大众定位为欲望的代言人,在当代人明亮光鲜、肉欲泛滥的生活状态下,究竟有多少人在身体这一漂浮的能指中寻找自我的生存途径?当代人总是把空虚、无聊、焦虑挂在嘴边,如果单单把“身体的满足”作为第一需要,那么厌倦来的更是迅猛不可阻挡。
  
  身体成为消费社会的消费品,尤其是女性的身体。“可以略为夸张地说,消费社会中的文化就是身体文化,消费文化中的经济是身体经济,而消费社会中的美学是身体美学”;“在现代消费社会中,特别是现代化的大城市中,不但文化,而且经济都逐渐开始围绕身体这个中心旋转,开发身体、管理身体、美化身体、保养身体、展示身体、出卖身体成为经济的命脉”.
  
  想想轰动一时的“干露露”事件,暴露的身体,夸张的相亲方式跌破大众眼镜的同时也给一些人带去了窥探的欲望。女性的身体在大众文化中一直属于被放大和被青睐的对象,在大街上我们随处可见的美容、整容广告,甚至各大明星的代言也成为女性前赴后继进行身体消费的重要原因,每个女人都想成为明星那样光彩照人。化妆品、护肤品的大量消费,美容院、健身房、瑜伽课也让女性趋之如骛般挥洒汗水。女性的身体意识一直强调着“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为了避免被时代淘汰,身体变成了消费着的身体。
  
  审美趣味的“身体”转向在中国大众的精神被放逐的当下成为文化市场中的关键词,它创造了极其欲望化、世俗化的美学时代,这种特殊的审美趣味让我们有理由相信,身体欲望的满足不是唯一,这些满足应使人快乐的同时也使人健全方可以成为大众文化的主流风向标,但在中国“身体”却变成了“空虚”、“寂寞”的代名词,这也许是物质社会繁荣后带来的精神空虚所致,但我们必须相信,在新世纪以来的审美活动中,“身体”造就了一个极为特殊的美学时代,“身体”恢复了其自然的本性,激发出了更多的可能和欲望,我们必须对“这一具具肉体”保持客观、清醒的姿态,才会让“身体”成为真正自由、解放的标志。
  
  第二节 “时尚娱乐化”的审美趣味
  
  在人类文明发展历程中,审美一直是亘古不变的主题,在现代化进程中,审美文化逐渐的从精英走向大众,大众的世俗化审美趣味正朝着个人的理想和追求走去,变的多元化。“现代社会祛魅般地摧毁了过去的神性原则,而转向了金钱至上的世俗教义,人们奔忙于可见的利益,而不再忙于来世的幸福。”
  
  现如今中国大众的审美改变着原来的样式,越发的时尚化、娱乐化,更注重当下的愉悦,也有意识的躲避“悲剧”,作为审美范畴中最能反映社会矛盾和冲突的悲剧,“能够借助于引起人们的怜悯和恐惧之情使人们的灵魂得到净化和陶冶”但在大众文化中,人们对于悲剧避而不淡,这和大众文化以享乐主义为主要导向的审美趣味相背离,所以这也显现出娱乐化的特征。整个社会充斥着“喜剧”色彩,最大限度的寻求消遣和开心才是大众们想要的,“悲剧”对人的净化和陶冶被削弱,取而代之主要表现为偶像崇拜和综艺化。
  
  (一)偶像崇拜
  
  从古至今,人们就开始有了偶像崇拜,或神、或人、或物、或大自然中的一切,甚至是某种神秘力量。人类对美的追求也从未停歇,偶像明星的外在形象是一个原因,他们的奋斗经历、演艺生涯、作品同时也是粉丝们关注的焦点。在粉丝群中,年轻人是主要受众,他们充满热情和活力,追星象征着流行和时尚。当年轻人们把某个偶像作为自己的崇拜对象同时,也彰显着自己的品味和价值观念,通过对其作品的欣赏,进而与自己的审美趣味达到契合。
  
  偶像往往象征着美好与伟大,而在全球化的发展带来的消费社会,偶像还象征着巨大的产业。新世纪以来,一大批韩国电视剧赚取了大把的眼泪,这股韩流刮得让中国大众不能自持,各种新鲜面孔层出不穷,为偶像势力提供源源不断的供给,韩国明星中国捞金之旅也顺畅许多。大量媒体技术的应用也为偶像事业的发展提供了可靠的支持,不管是各类电视作品,电影作品,影视剧就像是各种生活的缩影或者放大,人们从中找到属于自己的影子并产生共鸣,从而关注演员和作品。而近几年的网络也让偶像逐渐走到了风口浪尖上,偶像们的私生活全部都被窥探,原来高高在上的偶像们也走下了神坛开始与自己的衣食父母-粉丝进行了互动,网络在拉近了粉丝与偶像距离的同时也为炒作、奠定偶像基础立下汗马功劳。所以“人类逐渐步入了生产和消费自己性格的时代”.
  
  有狂热的粉丝这样描述自己的偶像“仿佛有人扫描了我的精神,搜查了我的心灵,然后为我们提供了所找到的形象”.不难看出,粉丝、偶像、作品之间的关系就像是某种意识形态的一致性。
  
  在商品经济利益的追逐战中,偶像经纪公司、广告宣传都不能迷惑大众,使一些粉丝群中的个体迷失,在虚无缥缈的世界中寻找归属感和自我认同感,但有时对偶像的崇拜应当适度,不应该让家长为年轻一代昂贵的演唱会门票买单也更不应该出现像“杨丽娟事件”那样的悲剧发生。偶像应该起到榜样作用,用其人格魅力来引导大众进行真正的积极、向上的审美活动,也应该让粉丝们相信有能力创造美好的人生。从粉丝们的初衷来讲,他们给予偶像们精神寄托,也可以达到抚慰心灵的作用,这是人们对美型、美情的向往,是人们对美的追求。
  
  (二)综艺化
  
  自从 2004 年湖南卫视的“超级女声”响彻整个中国之后,连续三年“超级女声”的热浪敲打着中国大地,许多梦想成为歌唱明星的少女们抱有极大热情的投入到比赛当中。每到节目播放之时,万人空巷,中国大众们几乎都会坐在电视机旁观看这一选秀盛典。可以说,湖南卫视的“超级女声”在圆了普通大众明星梦的同时,也开启中国选秀综艺的时代大门。李宇春、周笔畅、张靓颖更是成为娱乐圈选秀出身并获得巨大成功的平民歌手代表。
  
  纵观新世纪初期的综艺节目,大多数以选秀为主:“超级女声”、“快乐男声”、“星光大道”等,近几年中国 xxx 系列更是赚足了大众们的眼球:“中国好声音”、“中国梦想秀”、“中国好歌曲”等,当下这两年最流行的还包括“爸爸去哪儿”、“我是歌手”、“奔跑吧兄弟”等真人秀综艺节目。这些节目在引起一阵阵狂热的追捧之后又进行着下一季的展演,仿佛现如今的电视一打开就是各种真人秀、综艺节目,这其中不乏充斥着以贩卖明星丑态和私生活为主要卖点的节目。这些高收视率的节目可以看出当下中国大众的心态:“把安逸和舒适、休闲奉为天堂,迫不及待的消费、旅行、娱乐、不放过一切。
  
  作为舒适现在承诺的消费已经取代了美好未来的各项政策”.中国大众也开始将明显作为消费的对象,有的草根梦想成为新秀,有的粉丝通过综艺节目进行大张旗鼓的窥探。
  
  但让人痛心的是,中国的综艺节目大多通过购买其他国家节目的版权来进行展演,例如“爸爸去哪儿”、“奔跑吧兄弟”、“我是歌手”等火爆的经常在粉丝中引起巨大效应的节目。笔者在佩服原版节目匠心独运的创作能力之时,也为中国当下综艺创作节目担忧。
  
  一个节目是否好看、好玩,完全取决于栏目组源源不断的创造力,不能只一味的通过“照搬”的办法来取悦中国大众,我们期待看到更多属于国人原创的节目,只有这样才更符合国人当下的审美趣味和审美感受。
  
  本雅明在《经验与贫乏》中说到:“每一种艺术形式的发展史都有危机时期,在这样的时期,该形式所迫切追求的效果只能随着技术水准的变化,即在新的艺术形式,才能产生。”电视技术的发展,丰富了中国大众的审美文化,也发展了个体的审美自由。
  
  互联网极大引用,信息传播的迅猛,精英文化逐渐被平民审美文化打破,每个大众都可以用手中的键盘鼠标去影响审美文化,这是当下的现代性趣味,大众的审美需求真正的被放在重中之重的位置。大投资、大的明星阵容、制作精良才更能引起广大观众的注意和收看,而大批量的明星投入到综艺事业也为自己带来了演义生涯的新高峰,更出现了像“综艺艺人”的专门称呼。
  
  “时尚的变化反映了对强烈刺激的迟钝程度:越是容易激动的年代,时尚的变化就越迅速,只是因为需要将自己与他人区别开来的诉求。”
  
  西美尔的一席话正道出了新世纪以来中国大众审美趣味的时尚娱乐化现象,在这个求新求变的时代,不停变化的文化、科技、市场,让中国大众觉得新鲜而刺激,在追求精神文化的同时,满足感官刺激,休闲娱乐,好奇心的需要。这是“祛魅”的彰显也是一直以来对精英文化莫名的反抗,不得不说这一种倾向是社会发展导向所致,也更像是全民狂欢的展演。
  
  第三节 异化的“审丑”趣味
  
  近年来,“丑”作为一种独特的审美趣味正逐渐入侵艺术界和学术界,也慢慢地走进中国大众的审美文化中,并不再以揭露人性丑恶等为己任,以一种无深度的姿态出现在大众面前。“审丑历来是人们审美活动的一个重要方面。因此,历来的文学艺术都有表现奇丑怪异的杰作。”
  
  可见人类的审美文化中,审丑早就占领着一席之地,而在现如今多元化文化的创作环境下,“丑”的创作和推广总会有人来买单。
  
  究其审丑盛行的原因,首先是当下中国大众表达自我需要的展现,具有一种全民参与的意味。进入新世纪,从“凤姐”、“芙蓉姐姐”等一系列“丑”的开山鼻祖到当下“hold姐”的走红,不难看出大众们在审他们丑的同时也是在宣泄着工业社会带来的压力,排遣着无聊和寂寞。这种全面颠覆的效果虽然只是暂时的,但也使人们从理性霸权的控制中解脱出来,“本我”得以释放,看到别人的丑态不用怎么解释自己,就能摆脱苦闷的情绪,哈哈一笑的时候得到身心的诉求。其次市场利益的推动。当丑的文化流行起来,就会有投机倒把的推手迎合着大众的品味,治疗了大众长久以来的“审美疲劳”.再加上网络媒体的推动,比如“小月月”事件,更使得大众对丑人丑态跟风,“审丑”影响扩大,消费市场的压力也迫使一些艺术家迅速转型。最后是日常生活审美化的趋势,大众文化的风行刺激了丑的发生和发展,“麦兜”这只小猪的动漫形象给大众带来丰富的视觉感受,也得到了愉悦的审美体验。
  
  随着中国大众审美趣味世俗化的特征越发明显,时尚娱乐化的表现也风靡中国大地,各种娱乐节目、影视剧走进千家万户,这正好为“丑”提供了一个展示的舞台。像《快乐大本营》中扮丑傻乎乎的杜海涛,《康熙来了》中扮演各种角色,做些夸张动作的陈汉典,这些都让观众产生无数的笑点达到身心的释放,体会到感官愉悦。而在影视剧中“丑”的元素就更加丰富多彩,湖南卫视推出的《丑女无敌》系列电视剧,将丑女推到风口浪尖上,丑又怎么样呢?近几年像王宝强、黄渤、徐峥这一类型的“丑男”演员可谓是赚了个盆满钵满,《人在囧途之泰囧》12.4 亿的电影票房可见观众对其的喜爱程度。还有一些明星自毁形象、自愿扮丑来博得大众的关注,增加作品的噱头。例如当属梁朝伟在《东成西就》里那双性感的“香肠嘴”,郑秀文和刘德华两位在《瘦身男女》里的爆肥体型等,这些主动“丑”的表演形式在演艺圈颇为流行,也可看出审丑趣味大有市场的氛围。
  
  而审丑趣味在大众日常生活中的样子也琳琅满目:破洞的牛仔裤,凌乱的发型,越发复古的装扮,各类奇怪的纹身图案,甚至是“骷髅元素”的大放异彩都为大众生活增添了不一样的趣味,大众们的审美趣味变得和以前大不相同,“丑”唤醒了中国大众长久以来被忽视也是最直接的审美情感,网络文化的流行也产生了像“非主流”这一类的“丑”趣味。“广义的‘非主流’指主流以外的风格流派,狭义的‘非主流’指起源于 21世纪初,由 80 后发起,现今盛行于 90 后中血腥、颓废、怪异的图像。”
  
  很多非主流少年的头发五颜六色,身着奇装异服,烟熏的眼妆。他们觉得这就是酷,追求自我,并且在网上创造出“火星文”的文字,看起来就像是无病呻吟的抒写自己的心情。这种带着戏谑的玩乐主义,在旁人看来难以理解,但是“非主流”少年们乐在其中,完全不理会被调侃甚至是辱骂的行为。
  
  审丑趣味在中国文化市场走到今天给中国大众带来感性心理解放的同时也带了一些无底线的误区。首先大众文化从本质上讲是一种以愉悦大众为主要目的的文化形态,这种迎合的姿态让“丑”的创造者忽略了愉悦的真正面貌,利用低俗、虚无缥缈的内容蛊惑大众,这是一种被异化的审丑趣味。毫无意义、肤浅的审丑对有“审美疲劳”的中国大众来讲虽然更容易接受,但没有持久的艺术魅力。其次批量、类型化的“丑”的生产,限制了审丑艺术的发展。模式化的创作,“丑”也变得千篇一律,失去吸引力,只能靠着一波又一波“丑”的潮流来支撑,没有最丑只有更丑仿佛成了“丑”这门艺术的代言词。最后过度的审丑让大众的精神也产生了类似审美疲劳的状态即审丑疲劳,精神的空虚。商业化社会的今天,所有的文化都和市场接轨,市场操纵着一切,过度的无深度、片面化的娱乐化的审丑趣味正一点点腐蚀这大众们的精神追求,大家宁可追赶八卦和恶趣味的段子,也不愿放下手机和身边的人进行交流。由于“传统媒体的盲目跟风,并与网络炒作形成一种互动,二者共同作用下,促使人们‘审丑’持续加深,在这个过程中,他们迎合受众这种窥奇心理;也正是由于传统媒体的介入,不断加深着人们的‘审丑’印象,使得人们从开始的一笑了之,转向把他们当做一个新闻(或事件)来对待,并对此类人群存在的价值有了重新思考。”
  
  可以说“丑”在不停的刷新大众们的底线,这一切都是媒体和网络在操纵,而最让笔者担心的是这些所谓的审丑趣味对于没有判断力的青少年来说,会让其误解“丑”即是个性,解放自我。
  
  “那些以往被压抑的艺术创造欲望和审美评价热情得到了彻底的宣泄和释放。于是,一个无权威的,无中心、无主流的大众审美时代终于来临了。”
  
  “丑”呈现出世俗化特征更让人学会辩证的看待审丑趣味,“丑”具有独特的艺术魅力,并随着创造者的挖掘展现出不同的“美”的层次和类型,这让审美文化多元化发展的同时,也释放了大众们的精神压力和对感性刺激的追求,但随之而来的虚无感更让大众们困惑,这种困惑也会被新的“丑”带来的刺激所改变但不会消亡。
  
  第四节 “符号化”审美趋向的兴起

        随着社会化进展越演越烈,社会分工愈加细化,社会结构正发生着改变,新世纪以来,中国大众由于职业的不同被贴上符号化的标签,这其中最具有代表性的当属“小资”这一人群。和“愤青”一样,“小资”调侃意味十足,指在社会上具有一定地位和收入,但又达不到“中产阶级”经济条件的都市白领们。他们读马尔克斯,卡夫卡,村上春树;听爵士乐,古典乐,;喜欢去咖啡厅喝杯咖啡,来点红酒,追逐时尚;也偏爱去丽江,西藏这种独具风格的旅游胜地。“小资”通常是喜欢追求生活品味的人,注重自我感受,也喜欢思考和阅读。有人说小资清高,但无可厚非的是作为社会中拥有一定学识的人群,审美趣味意味着有品质,有情调。随着文化市场的开放,网络文化的流行,中国大众已经习惯了被冠以各种“符号化”的名称,“文艺青年”、“普通青年”、“二货青年”、“女神”、“高富帅”等,这一类符号代表着一个群体,而这一群体又有着普遍认同的文化和精神追求。例如文艺青年代表着一群混迹于“豆瓣网站”的青年,听着小众的民谣歌曲,看着晦涩难懂、孤僻的书籍,读浪漫或激进的诗,看画展,去 livehouse 看演出,怀有远大的理想和文艺情怀,最为熟悉的女文艺青年给大众留下的印象始于安妮宝贝作品中的女主角们,“黑色海藻般的长发”,“棉布长裙”,“白球鞋”,她们爱幻想、自由、流浪。文艺青年的审美趣味一直处在主流文化的边缘地带,仿佛和大众一样就是没有品味的,是不够文艺的表现,是丧失自我的伪文艺青年。相比普通的大众,“符号化”人群更容易让人了解到他们的审美趣味,但固定的标签有所限制,不能代表所有人。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中国大众腰包鼓了起来,奢侈品的流行也为审美重新定义。
  
  大街上背“LV”、“Gucci”包的人们多了起来,开“奔驰”、“宝马”等进口车也重新刷新了人们对美的定义。中国已经成为全球第二大奢侈品消费国,在这个人人都想拥有一件属于自己的奢侈品的国家,拥有的东西设计理念和想法不那么重要,牌子才是美的关键。当美被奢侈品主导,那就变成不纯粹的美,成为带着金钱味道的商品。虽然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可以追求更好的物质生活,但“不求最好,只求最贵”如同标签一样贴在每个消费者身上,这样的审美趣味容易给大众造成误导,若不及时制止,拜金主义就得到了生长的土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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