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20世纪70年代，日本跻身成为世界上物流业最发达的国家之一，当时日本就非常重视物流业所带来的环境问题。如今，日本已基本建成物流效率化、环境协调型的绿色物流四方联动体系。随着我国物流行业进入高质量发展阶段，建设协调、融合、共生的绿色物流联动体系成为物流发展的必然趋势。为推动我国的绿色物流发展，本文分析了日本绿色物流发展的重要经验，从政府引导、企业实施、联盟促进、消费者监督四个方面展开了讨论，以期构建符合我国国情的绿色物流四方联动发展机制。
关键词：日本物流; 绿色物流; 环境和谐; 可持续发展; 联动机制;
Promoting the Development of Green Logistics in China with the Quartet Linkage Mechanism——The Experience and Enlightenment of Japanese Green Logistics
引言
人口众多、土地狭小、海岸线长等是日本的现实国情，在全球气候变化的大背景下，日本面临着水土流失、自然灾害频发等重大环境威胁。因此，日本政府十分注重可持续发展，并采取了一系列有效措施予以应对。在经济方面，日本积极优化产业结构，增加了第三产业在经济总量中的比重，促进了经济社会的可持续发展，成为日本污染物排放减少的重要原因。而物流业作为重要的经济纽带，是增强产业竞争力、满足国民丰富生活需求的支柱，是经济发展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发展绿色物流向来是日本的重要工作。
日本在20世纪50年代后期引入“物流流通经济”新概念，到20世纪70年代，日本已经成为世界上物流业最发达的国家之一。在这段时期，日本物流行业完成从人工化向机械化的转型，逐渐实现了向物流合理化、降低物流成本等方面的转换。2013年，日本已构建完整的绿色物流体系，形成了“国家+协会+企业+个人”四方联动发展机制。
日本绿色物流四方联动体系
政府层面
积极发挥政府的主导作用。日本在绿色物流的发展过程中，政府部门始终起着引导、协调的作用。通过制定有关物流管理职能、物流环境标准等政策法规，日本物流领域的法律体系形成了基本法统率综合法和专项法的循环经济立法模式[1]，日本现代物流业得以迅速发展，体现出较强的政府主导性。为了促进日本物流效率化，并推动绿色物流的发展，日本制定了一系列的相关政策法规（见表1），并在1997年后每4～5年公布一次《综合物流施测大纲》[2]，以物流业发展的具体情况为基础制定量化指标，进而指导之后几年的物流业发展。在政策提出后，还会针对政策实施效果进行跟踪调查，向民众公布调查结果。
日本地方政府也注重与中央政府的协同发展，在国家法律法规及政策的引领下，因地制宜地提出符合当地发展建议，并注重地区之间的联系与合作。日本各地方在互相联络的体制下，结合地区自身特色实施政策，形成了有效的中央政府和地方政府协同合作的发展局面。
绿色物流与城市布局相互融合。一是在城市周边建立大型集配中心，这对增加城市宜居程度，减轻城市环境负担而言尤为重要。城市交通的实用性是城市建设的重要主题，实现共同运输是提高城市交通合理性必不可少的方案。日本不少城市为了缓解居民的生活压力，在城市周边常设有大型的集散中心，从而最大限度地提高运输里程利用率，降低车辆空驶率。以东京和平岛卡车货物集散中心为例，其作用包括：将东京都内运往其他地区的货物集零为整，根据方向和地区运到客户手中；将城市运输、集散、中转、储存、配送等功能结合起来，实现了物流的集约化发展；为到达、过境的货运车辆提供维修加油等服务。货物集散中心的建设也保证了“限制大型卡车进入市区”相关措施的落实，缓解东京的交通压力，改善了城市的功能。
表1 日本绿色物流相关政策法规颁布情况
二是建立固定回收点。日本在城市中以区为单位，建立回收点以保证废弃物回收渠道的通畅。随着日本《循环利用法律》的出台，逆向物流日益引起消费者的重视。日本国民的环保和节约意识较强，通常采用定点回收或直接运送至集中点的方式来回收废弃物，在各个城市广泛设置大量的回收站，将废弃物运送到大型专业化的回收中心进行处理。此外，在日本的不同城市、同一座城市的不同地区都会采取不同的模式进行废物回收利用。日本在港口设施建设时，通常考虑与区域资源再生利用设施的选址相配套，设置有海上废弃物处理设施，同时推进港口的逆向物流实施。
积极推行物流标准化。为了全面实现物流系统标准化，日本在1997年第一版《综合物流施策大纲》中提出并重新制定了托盘、集装箱等标准化设备的工业标准，以实现与国际标准接轨。1998年后，日本将堆码机等物流设备列入政府采购物资，并积极推广多式联运用的标准尺寸的托盘（T11型，即1100mm×1100mm）。除此之外，日本还推进该托盘的国际标准化，力求在亚洲范围内普及JIS标准托盘。为了有效利用运输，实现装卸搬运分离，日本通过发展甩挂运输，有效利用甩挂车和滚装船，制定了集装箱底盘车整备相关规定。为了更好地推进标准化设备利用，日本计划于2020年建成一个物流开放平台，为人们提供基于日本NACCS（自动化货物和港口综合系统）的信息新型服务，循环使用集装箱。这将使海上集装箱运输的效率得到提高，进而缓解港湾地区的交通拥堵，减轻环境负荷[3]。
协会层面
成立绿色物流伙伴关系会议。2005年4月，日本成立了绿色物流伙伴关系会议。旨在通过引进相关设备，进行调查和研究，制定方针。力图采用转换运输形式等各种提高运输效率的方法，支持货主和物流企业间开展各项合作，并为会议成员提供优惠政策。例如，协会向国土交通省申请相关项目，得到批准后，企业成员将获得30%的补助。参会单位既是会议的成员，也需承担社会的责任。
发挥其他协会的重要作用。其他一些协会在绿色物流的发展中也发挥了极其重要的作用。日本全国农业协会（以下简称“日本农协”）负责日本农产品的销售和供应。全国各地的农产品批发市场由日本农协牵头建立，为组织成员的农民提供物流服务，负责农产品的分级销售、冷藏等工作，并最终销售给消费者。日本农协为农产品物流的标准化起到了重要作用，例如，托盘、包装、集装箱等载体的标准化，运输设备、库房等设施设备的标准化，进而提高农产品流通效率，降低农产品损耗，提升了农产品绿色物流的发展水平。
企业层面
日本企业在发展过程中十分注重自身品牌形象，且企业在法规强制要求下，逐渐转换运输模式，把低公害、高效率、共同配送作为企业发展方向。运作过程中选择环境负荷小的运输工具，货主和物流企业自觉减少CO2的排放量，并以简明易懂的方式介绍物流信息，从而获得了国民和消费者对各项工作的理解与合作。消减企业物流活动中CO2的排放量不仅要依靠个别从业者的自觉行动，更要依靠集体的智慧，促进货主企业、物流从业者、经济团体、政府部门间的相互合作。
提高燃料利用率。2002年，日本CO2排放量已经低于《京都议定书》规定的目标基准年（1990年）排放量的水平。为了进一步减少物流领域的能源使用量，日本采取了两点措施[4]。首先，为了提高运输工具的单位燃料能量利用率，以提高卡车运输效率为出发点，推进车辆的大型化、信息化，并降低车辆空载率。通过采取卡车运输的大型化，即把家用卡车换成效率较高的营业用卡车，提高了每台卡车的燃料效率及性能。其次，通过引进环保驾驶管理系统（EMS）等措施，扭转了卡车CO2排放量持续上升的趋势，使卡车CO2排放量于1996年后开始出现下降。
实行共同配送。销售企业店铺为了减少每日的到货次数，逐渐探索出了共同配送型零售业物流模式。在批发店和店铺之间设置物流中心，将店铺商品集中后再进行配送，使配送车辆大大减少，既有效降低了企业CO2排放量，也降低了企业物流成本。以7-11便利店（以下简称“7-11”）为例，其店均库存量单位达3500件，通过在中心城市区域覆盖35千米，在其他区域以市场为中心方圆60千米的地方，设置7-11共同配送中心，一端跨过批发商直接连接供应商，另一端连接各店铺，实现了高频度、多品种、小单位的配送。通过构建7-11共同配送中心，7-11店铺每日所需运输车辆数由以前的70辆降低至12辆，减少了大量运输成本及能源的损耗[5]。
龙头企业牵头积极推广多式联运。随着经济的发展和《京都议定书》的生效，日本对环保的要求愈加严格，尤其加强了货运卡车尾气排放的管制。通过区域间的货物传递，卡车、铁路以及内航海运方式之间得以整合，契合各种运输方式特性的合理分工，推进了多式联运体系的建立。通过多式联运，在环境方面控制能源消费量的增加，同时削减环境的负荷。如JR企业是日本最大的铁路货运公司，为了实施铁路和公路的联合运输，持续推进铁路货物中转站的公路建设，集装箱货物箱中转站等多式联运基础设施建设，增加集装箱等多式联运的机器设备，力求保障工程建设的低成本和经济性，实现经营与环境之间的平衡。JR货物公司研究集装箱专用货车，使装载大型集装箱、运行高速化和海陆连贯运输成为可能。日本SHARP公司采取积极措施，逐步用铁路货运方式取代载重卡车运输方式。
积极推行绿色包装。近年来，日本相继推出一系列法律法规，在减少使用量、增加资源再利用率等方面提出相关要求。例如，当商店向消费者出售的商品包装对环境有污染，商店会对消费者收取押金。待消费者返还包装后，商家再将押金退回。为了配合此建议，日本百货业协会成立了专门委员会进行绿色包装的研究，并与供应商、包装制造商签订协议进行合作。该委员会还制定了两个百货行业商品包装标准，从包装减量等方面推进了日本绿色物流的发展。
随着我国物流行业进入高质量发展阶段，建设协调、融合、共生的绿色物流联动体系成为物流发展的必然趋势
日本企业积极探索对包装材料的使用量以及容积效用进行精细化管理，追求在不改变成本和缓冲性能的前提下使用绿色包装。例如，汽车行业在用来更换部件的周转箱上安装电子标签，掌握部件的位置信息，提高回收的准确性。
探索研发新技术。由于《蒙特利尔议定书》规定2020年全面废止冷藏、冷冻仓库等所使用的制冷剂HCFC的生产与进口。因此，日本近年来提倡企业在仓库等物流设施中使用天然制冷剂，并促进节能性能良好的冷冻、冷藏、空调设备的引进，以削减CO2排放量，促进含氟制冷剂的淘汰进程。
消费者层面
在政府的宣传引导下，消费者积极参与改善环境的行动，生活方式朝着低环境负荷的方向转变，例如，在消费产品后主动将垃圾进行分类，将包装物进行回收或处理，支持可重复使用的外卖包装。20世纪90年代，为了鼓励消费者进行生活方式的转变，日本政府把绿色化生活观念纳入动画片、宣传片、广告片中，以贴近生活的方式使人们认识到保护环境的重要性。消费者绿色消费观念逐渐在政府的引领下形成，并自觉地维护法律法规体系。同时，消费者更加关注企业在环境保护方面所采取的行动，在购买商品和服务以及进行股票投资时，支持对改善环境做出贡献的企业，这从侧面鼓励了日本的企业进行绿色化的转变，推进了日本一体化绿色物流体系的建设，进而推动整个社会向“绿色社会”发展。
综上所述，日本通过国家政策法规引领、协会牵头、企业实、消费者配合监督形成了“国家+协会+企业+个人”的绿色物流四方联动发展机制。绿色物流的精细化管理，为日本可持续发展提供有效的保障。
我国四方联动系统的构建
改革开放后，我国经济飞速发展，但是粗放的生产与消费方式造成资源巨大的浪费。“十三五”时期，随着我国经济转型以及经济全球化发展的进一步深入，绿色物流与企业生产、消费者生活之间的关系越来越密切，必要性得以充分显现。2017年，我国社会物流总额达到252.8万亿元，社会物流总费用占GDP的14.6%[6]。物流业转变为连接我国三大产业的大动脉，成了“第三利润源泉”，与我国经济发展息息相关。因此，通过发展绿色物流，可以推进我国物流业降本增效、促进可持续发展。借鉴日本绿色物流发展体系，可为建立符合我国发展的四方联动机制提供参考（见图1）。
政府层面
在绿色物流四方联动发展机制中，政府应通过颁布相关政策法规以成为绿色物流的引领者、支持者、监督者。首先，由于我国物流业涉及相关责任部门众多，在提出政策时缺乏统一的协调性和一致性，物流相关的政策推行效力低下，不利于政策颁布后对完成情况的监管。其次，我国绿色物流相关政策法规起步较晚，物流法律体系尚不完善，现如今暂未颁布“物流法”，也没有专门的绿色物流相关法律。一旦等到问题出现后，再进行立法或政策扶持，可能会在很多方面存在法律空白；且由于很多条款规定内容大多为原则性条款，对企业的指导作用并不明显，这也给企业的物流行为留下不少可逃避监管的空间。此外，我国的物流政策在制定时缺乏量化的指标，企业或相关责任方在具体实施时缺乏合理的导向和目标，不利于政策的实施。值得关注的是，近几年来我国颁布的交通运输、城市建设、物流等相关法律、政策均将绿色物流的概念纳入其中，体现国家对绿色物流发展的高度重视。今后，各级政府部门可从以下两个方面加强对绿色物流的引导和支持作用。
一是完善绿色物流政策、法规体系。立法机构可专门为物流领域立法，为各级政府监管提供切实可行的法律依据，完善企业物流法律体系。由于建立绿色物流政策体系需要各地区、部门、环节的协同发展，所以政府制定政策时应统一各相关部门的目标。以国务院或国家发展改革委推行制定的纲领性政策文件，来引领各责任单位制定具体方针政策，进而合理规划物流系统，整合资源，推进绿色物流的发展。各责任单位在制定政策时，应有具体的控制政策及量化指标，以便更好地落实监管工作。为了鼓励企业实施绿色物流，政府可在运输方式、空气污染、绿色包装等方面提供补贴，通过税收政策刺激企业物流绿色化的转型。
图1 绿色物流四方联动发展机制
二是加快物流基础设施的建设。基础设施建设是我国绿色物流发展的基础，我国应在多个方面加强物流基础设施建设。其中，在推进多式联运过程中，我国公路、铁路运输标准不统一且转换困难，节点基础设施功能不齐全，缺乏衔接设施。为了推进绿色物流的建设，可从以下三方面推进物流基础设施建设。
第一，加强我国在多式联运节点的设施设备建设，尤其是城市公铁联运，保证多种运输方式转换的畅通。在重要节点规划布局一批具有多式联运服务功能的物流枢纽，推进铁路、水路、公路等方式的衔接。在城市建设中，鼓励铁路基础设施建设，完善与公路之间的衔接，组织开展多式联运示范工程，提高多式联运比重。在城市外端建立大型集配中心，减少卡车多频次地进入城市内部，进而有效地减少城市污染。
第二，鼓励城市末端回收节点的布局建设，完善末端回收节点的功能，加强废弃物回收和循环利用,达到节能减排目标。此外，也可建立海上废料回收站等设施，减少对环境的污染。
第三，推进托盘、集装箱标准化，鼓励发展公路甩挂运输，将托盘、集装箱有效地运用到运输过程中。
联盟层面
在绿色物流四方联动发展机制中，联盟应作为我国绿色物流的促进者，来推进绿色物流的实施。以我国快递业为例，随着国内电商的不断发展，快递所带来的环境问题尤为突出。为了更好地实行绿色物流，我国由菜鸟网络科技有限公司（以下简称“菜鸟”）、北京京东世纪贸易有限公司（以下简称“京东”）等电商龙头企业带领建立联盟以寻求更多的合作伙伴。这些龙头企业联合其他企业、高校、研究所等建立了一些合作组织或实验室。2016年，菜鸟联合30多家企业开展环保行动，成立了我国首个绿色物流公益基金。2017—2018年，菜鸟、京东等龙头电商相继联合合作企业与高校来推进可降解、可回收包装的普及应用。联盟的形式为我国绿色物流的发展带来了新平台，新能源、绿色包装、回收包装联盟等绿色物流领域的组织，使企业在其中获得发展新契机。
我国与日本不同，联盟大多由企业带领，而日本则由专门的机构构成。机构与企业的关系是监督与被监督，机构有一定的自主权和优惠权。未来我国联盟的发展可扩大至更广泛的范围，接受消费者的监督，从而得到更多消费者的支持，国家也应给予联盟一定的政策优惠以促进我国绿色物流进一步集成化发展。
企业层面
在绿色物流四方联动发展机制中，企业应作为承担社会责任的绿色物流实施者。我国企业推进实施绿色物流有两方面必要性，一方面，随着全球一体化进程的进一步推进，壁垒的形式由传统的关税及非关税逐渐转向环境壁垒，ISO 14000成为众多企业进入国际市场的通行证。国际标准的主要设定思想是为了预防污染并不断改进标准，这要求企业在环境管理上有更高的要求，对产品、服务进行精细化管理，降低对环境的影响，对我国大多数企业走向世界而言既是挑战也是机遇。我国大多数企业绿色物流发展较晚，但是绿色物流的发展是推动其走向世界的必然选择。另一方面，我国逐渐重视环境、资源的保护，企业为了可持续发展，必须解决其经济活动中的环境问题，建立可持续发展的绿色物流体系，以提高竞争力。企业可以通过实行共同配送、推行绿色包装、研发新技术等方式来促进企业绿色物流体系的建设。
共同配送体系建设。现阶段，我国城市商圈、批发市场等地的物流作业组织主要以分散的个体为主，个体之间缺乏合理的物流资源整合能力，也缺乏统一的组织进行协同合作，推进企业共同配送的进程。近年来，我国共同配送的平台发展迅速，但共同配送的信息平台普遍存在散、乱现象，平台之间竞争缺乏合理的监管机制，难以做到资源的高效利用[7]。
因此，可从以下三方面推进我国共同配送的建设。第一，推进共同配送公共信息服务平台的建设。在不改变企业现有相关资源产权的基础上，需求企业可以紧密建立合作关系。依托于城市的物流骨干网络或龙头企业现有资源，改造或重新搭建共同配送平台。通过信息的对接共同实现企业、区域、城市之间物流信息的传递，促进社会资源的有效利用。第二，支持以区域为单位建设共同配送基础设施工程。充分利用现有的资源，进行共同配送体系的基础设施建设。通过组建新组织或现有合作形式形成企业之间共同配送的合作模式，共同构建绿色的城市物流共同配送体系。第三，促进零售行业实施共同配送。由于零售行业需求频次高、数量小，所以要大力支持商贸、物流企业以联盟、共同持股等多种方式开展共同配送，鼓励连锁企业、网络零售企业进行技术创新，构建新型现代化配送体系。
推进逆向物流的发展。企业可从两方面推进逆向物流的发展。一方面，基于企业自身积极投入逆向物流体系的建设，实现与正向物流的有效衔接，并综合企业成本和客户价值，平衡产品设计、生产、流通等过程；另一方面，基于供应链视角，与上游供应商、下游消费者以及第三方物流企业等主体建设循环物流体系。其中，可采用回收箱回收废弃物等方式，减少浪费，对废弃物进行快速回收、分类、处置。
促进物流技术的应用。制造企业通过加大研发投入力度，加快技术创新步伐，研发替代燃料发动的技术。在研发的过渡时期，企业应以高效率、低排放的方式利用现有燃料，降低尾气中的有害成分，减少空气污染。此外，物流企业应加速对绿色包装的开发研究，选用可降解或可回收的包装，减少环境污染。最后，企业应在仓储、运输等物流过程中引入物联网、RFID（射频识别技术）等新的物流技术来有效地监控货物情况，高效地规划物流系统。
消费者层面
近年来，随着环境保护的观念深入人心，绿色物流的发展得到消费者的广泛支持。2019年7月1日，我国在垃圾分类方面迈出了新的一步，上海正式施行《上海市生活垃圾管理条例》[8]，为推动我国垃圾分类起到良好的表率作用。在政府的推动作用下，消费者愈来愈注重资源回收再利用与环境保护，这将十分有助于我国绿色物流体系的建立。
然而，仅仅依靠消费者层面仍不足以刺激我国绿色物流快速发展。一方面，我国消费者对绿色物流的认知仍不够到位。例如，不少消费者认为推动绿色包装最好的方式为使用可降解包装，但实际上可降解包装在生产加工过程中也会不可避免地造成环境污染，对绿色包装进行有效的回收和再利用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之道。另一方面，消费者普遍缺乏对企业实现绿色发展的关注，提升消费者对企业绿色发展的关注程度将有助于督促企业做出改变，走上绿色发展之路。
随着人们环保意识的增强，绿色消费正在成为一种流行趋势。由于企业生产过程中都会涉及物流行为，因此消费者绿色消费不仅能刺激产品绿色化，还可以促进企业物流绿色化。在绿色物流相关政策的实施前期，政府可以社区或其他组织为单位来进行层级化管理，以责任到人的方式实施规范性、强制性的监督管理方式。例如，对包装回收不规范的消费者进行罚款等。社会应营造绿色消费的氛围，倡导绿色消费，加速企业物流及物流企业的绿色化转型。可通过鼓励消费者主动参与垃圾分类，积极配合企业实行逆向物流。此外，政府或企业可引领推出消费者绿色评价指标体系，鼓励消费者参与对企业绿色化的评价，督促企业做出改变。还应提倡共享消费模式以促进绿色物流发展，例如，对外卖的容器进行回收等。企业还可通过返还押金、积分奖励等系列措施鼓励消费者主动进行绿色消费。
参考文献
[1] [日]长谷川勇,齐藤伸二.物流効率化を促进する环境调和型ロジスティクス[M].産业构造审议会环境部会, 2005.
[2] 日本国土交通省.综合物流施策大纲（1997—2001)[Z].东京:日本国土交通省, 1997:1-13.
[3] 公益社団法人日本ロジスティクスシステム协会. IoT、ビッグデータ、人工知能の进展による2030年の物流ビジョン报告书[EB/OL]. 2016-08-08.http://www.logistics.or.jp/jils_news/2016/08/iot2030.html.
[4]翁心刚,姜旭.日本绿色物流发展的状况及启示[J].中国流通经济, 2011(1):16-20.
[5] 姜旭.日本物流[M].北京:中国财富出版社, 2018.
[6]去年社会物流总额增长6.7%社会物流总费用与GDP的比率回落[N].人民日报,2018-02-07.
[7]温卫娟,邬跃.我国城市配送形势分析及发展策略[J].中国流通经济,2014(9):46-51.
[8] 上海人大.关于《上海市生活垃圾管理条例（草案）》的说明[EB/OL]. 2019-03-19. http://www.spcsc.sh.cn/n1939/n2440/n5781/u1ai190024.htm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