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妮姑娘》是德莱赛的第二部长篇小说,讲述了珍妮姑娘的人生故事。珍妮是德国人葛哈德家的大女儿,为了帮助父亲供养自己的大家庭,珍妮随母亲去一家旅馆打工,期间被五十多岁的参议员白兰德看中,在白兰德的帮助下,珍妮的家庭逐渐有了起色,出于感激,加上珍妮并没有多少恋爱经验,在白兰德的攻势下,珍妮决定与其结婚,然而,白兰德不幸因病去世,还留下了一个遗腹子。珍妮的行为是为社会所不齿的。
受到道德的谴责,一家人只得远离家乡,去克利夫兰谋求生活,父亲则因为女儿的事,感觉受到羞辱,便与家庭分开。在克利夫兰,珍妮找到了一份家庭侍女的工作,结识了主家的朋友雷斯脱,雷斯脱为珍妮的美貌所吸引,而此时珍妮父亲的手被烫伤,受困于经济压力,珍妮只得向雷斯脱屈服。二人从纽约回来后,他也并没有给珍妮应有的名分,但却在经济上极大地帮助了珍妮的大家庭。随着时间的流逝,雷斯脱和珍妮一起生活了多年。雷斯脱的家庭得知此事都强烈反对,在哥哥的逼迫下,雷斯脱为了得到遗产,继续拥有原来的地位和生活,只得抛弃珍妮,与基拉特夫人结婚,最终在他死前才忏悔自己的所作所为,请求珍妮的原谅。珍妮的形象具有以下几个性格特征。
(1)勤劳朴实。珍妮不光容貌出众,还具有劳动妇女勤劳朴实的美德。在与母亲在旅馆打工的时候,珍妮尽其所能帮助母亲干活,回到家里也不闲着,其他孩子都不愿意去捡煤,珍妮立即承担起这项任务,她知道自己作为一个家庭长女的责任和担当。刚刚生完孩子,珍妮举家迁往克利夫兰,为了分担父母的重担来供养一大家子人,珍妮立马出门找工作。后来在和雷斯脱生活期间,珍妮也没有因为自己境况有了极大的改善和提高,而过起骄奢淫逸的生活,她总是辛勤劳动,为她的“家庭”倾尽所有的付出,把家里安排的妥妥帖帖,每一项家务都会亲自参与,她会为了雷斯脱插花,会为家里人安排吃喝。被雷斯脱抛弃之后,珍妮带着白兰德的遗腹子一起生活,虽然此时珍妮已经得到了一笔丰厚的赡养费,但对于所有的事情她还是亲力亲为。孩子因病去世以后,珍妮因为寂寞,又领养了两名孤儿,她教导孩子、养花、料理家事,一刻不闲。珍妮不论处在何等境地之下,她勤劳朴实的性格特征决定了她不会沉沦和堕落,也注定了她是个闲不住的贤惠女人。她尽可能承担起养活家庭成员的重任,时刻为家人着想,无论哪个家庭成员遇到困难,她都会伸出援助之手,很少为自己的前途命运打算。珍妮这样的性格特征也为她将来的悲剧人生埋下了伏笔。
(2)孝顺容忍。珍妮是个孝顺的女儿,作为家里的长女,并没有像她的哥哥那样推脱责任,她理解父母沉重的生活负担,期望能通过自己的努力分担父母的重任,也正是因为她的责任心和孝顺使得珍妮最终走上了一条不那么道德和光彩的人生之路。在白兰德的资助下,珍妮的家庭可以不必继续过原来那种赊账的生活。白兰德在承诺娶珍妮之时,曾经给过她一大笔钱,珍妮并没有据为己有,而是全数交给母亲帮助支付家里的一应开销。母亲过世之后,好几个孩子都长大了,都开始打自己的小算盘了,原来完整的家庭现在却四分五裂开来,已经有能力的孩子也不愿意上交自己的工资,离去的离去,年幼的却还需要金钱来养育,珍妮的父亲葛哈德的负担沉重起来,而珍妮则经常给家里寄钱,帮助父亲和弟弟妹妹维持生活。后来葛哈德的脾气变得越来越坏,孩子们都不愿意和他生活在一起,珍妮便把父亲接到芝加哥一起生活。和孙女女儿在一起后,老葛哈德也逐渐开心起来,后来葛哈德病重期间,珍妮对他悉心照顾,最后为其送终,尽到了一个女儿应尽的责任,也得到了父亲对她道德瑕疵的谅解和品行优良的赞美。
珍妮还是一个具有包容心、善于容忍的人。当父亲得知她和白兰德的事后,不由分说将珍妮赶出家门,珍妮并没有辩解,而是默默地接受一切。当她的兄弟姐妹离开家庭,抛弃父亲的时候,珍妮也没有抱怨,只是默默地承担起照顾父亲的责任。即使后来葛哈德过世只有哥哥来参加葬礼,珍妮也不曾说过什么,她选择的是包容和容忍。当雷斯脱将她抛弃的时候,珍妮虽然在心底还是希望他们可以在一起,但她并未强求,为了雷斯脱可以继承财产,为了他的未来,珍妮忍受了一切,最终和雷斯脱分手。分手之后,珍妮也没有记恨过雷斯脱,而是在心里怀念着曾经的一切。
(3)逆来顺受。珍妮是个温柔、多情、顺从的女子。她更多的是向命运屈服,而不是奋起反击。命运带给她和她的家庭很多波折,作为一个弱女子,环境带给她什么,她就只能接受什么,她没有主动选择命运的能力和权力。珍妮随母亲在旅馆打工的时候,参议院白兰德被她的美貌所吸引,白兰德深深地爱上了这个纯情的姑娘。珍妮本来对这样地位悬殊,年龄差异的恋情非常犹豫,然而此时,珍妮的哥哥因为偷煤和打人被抓紧了监狱,需要十块钱才能放出来,珍妮的家庭却拿不出这笔钱,白兰德于是伸出了援助之手,家庭责任感很强的珍妮觉得这个人也许可以帮助他们走出贫穷和困境,出于感激和求助,珍妮答应了与白兰德结婚。后来,珍妮来到联桥夫人家当侍女,花花公子雷斯脱相中了珍妮,想要包养珍妮。雷斯脱多次向珍妮表白,而后者害怕自己继续走原来的错路,让家人蒙羞,迟迟不肯答应雷斯脱。不幸的是,珍妮父亲葛哈德的手被烫伤了,一家人丢掉了一部分经济来源,白兰德给珍妮的钱也所剩无几,老葛哈德还要看病,孩子们还要上学,除了珍妮以外,其他有能力供养家庭的孩子也不觉得自己有义务继续向家里上交工资了,一家人的经济陷入困境之中。得知这个消息的雷斯脱用金钱上的援助俘获了珍妮。此时的珍妮陷入两难的境地,一方面不希望自己继续在道德上堕落;另一方面又迫切地想要帮助家庭渡过难关,过更好的生活,于是她只能牺牲自己,向命运低头。
珍妮的形象性格特征大体可以总结为:勤劳朴实、孝顺容忍、逆来顺受。作为底层劳动妇女的一员,珍妮不论何时何地都没有忘记自己的阶层,她总是认为她所得到的和她的身份并不相符。因此,一直秉承着劳动妇女勤劳朴实的美德,且不论发生了什么事,对待父母都非常孝顺,对待周围的人和事都能尽可能的包容,但她却有些逆来顺受,不懂得通过自己的努力为自己赢得更美好和光彩的人生。虽然珍妮在道德上并不完美,但是恰好因为她的不完美,才凸显了她的美德,珍妮是个责任心很强的女子,其实她也有很强的道德感,从书中珍妮对自己的曾经讳莫如深便可得知。她只是迫于无奈才选择了这样一条人生道路,如果没有那么多的挫折,如果没有那么强的家庭责任感,珍妮也许会成为一个温柔贤惠的妻子和母亲。
参考文献:
[1]西奥多·德莱塞 . 珍妮姑娘[M]. 傅东华,译 . 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