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人思想问题分析中科恩逻辑基础疗法的应用

　　摘    要：　当前，因为部分人对生活的意义缺少清醒的认识，对人生的目标缺少应有的追求，由此带来思想上的困顿。思想上的困顿又称作思想之症，它集中体现为以信仰缺失、信念冲突为内容的“疑惑”。以理性为特征的逻辑分析可以对“疑惑”从概念、判断和推理三个方面进行有效而合理的辨析。在运用逻辑分析人的思想之症工作方面，科恩是其中的典型代表。他以LBT为基础的分析理论与方法形成了系统的思想咨商理论，LBT在分析人的思想问题上显示了强大的功能。创造性地改造和运用科恩LBT理论与方法可以为深受思想之症折磨的国人提供祛除病痛的方法与钥匙，并为之找出哲学药方提供有益的借鉴。

　　关键词：　思想之症; 逻辑分析; 疑惑; LBT; 思考方式; 哲学解药;

　　Abstract：　At present, because some people lack a clear understanding of the meaning of life, the life of the goal of the lack of due pursuit, resulting in the ideological dilemma. The difficulty in thinking is also called the symptom of thinking, which is embodied as the "doubt" with the content of the lack of belief and the conflict of belief. Logical analysis characterized by rationality can effectively and reasonably discriminate "doubt" from three aspects of concept, judgment and reasoning. Cohen is a typical representative in the work of using logic to analyze people's mental illness. His analytical theory and methods based on LBT formed a systematic theory of thought consultation, and LBT showed a powerful function in analyzing people's thoughts. The creative transformation and application of Cohen's LBT theory and method can provide Chinese people suffering from mental illness with the methods and keys to get rid of diseases, and provide useful reference for them to find out the philosophical prescription.

　　Keyword：　Disorder of Thought; Logical Analysis; Perplexity; LBT; Ways of Thinking; Medicine of Philosophy;

　　习近平总书记在2014年3月6日十二届全国人大会议上强调，“要坚持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两手抓两手硬。”其中，物质文明建设在我们党和国家的正确领导下已经取得了较大的成绩。然而，毋庸置疑，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资本主义腐朽思想的传入，以反映人的思想为核心要义的精神文明建设中出现了一些问题，人们的心理和精神疾病在当代社会日趋严重，“孤独、焦虑、无意义感、渺小感成为时代的文明病。”[1]这些病症集中体现在思想上就是以“疑惑”为特征的信仰缺失、信念冲突。为此，如何解决新时期人们思想上出现的疾患，就摆在思想工作者的面前。从逻辑的视角分析思想问题，并找到系统的分析方法，从而为思想问题提供解决路径是解决思想问题的一种好的尝试。美国哲学咨商的标志性人物伊利特·科恩（Elliot D.Cohen）创立的逻辑基础疗法（Logic Based Therapy，简称LBT）在分析人的思想问题方面显示出强大的功能。此外，科恩还基于LBT理论为深受思想痛苦的人们提供哲学解药。因此，创新性地发挥和应用科恩LBT理论可以为我国思想工作者缓解甚至解决广大人民的思想痛苦提供有益的借鉴和帮助。

　　一、逻辑何以分析思想问题——逻辑分析运用考察

　　我们知道，逻辑学是以研究推理为核心的一门学科。在普通逻辑学中，它的主要内容包含三个方面：一是思维的逻辑形式，思维主要有三种逻辑形式，即概念、判断和推理；二是逻辑的基本规律，包含同一律、矛盾律和排中律；三是逻辑的基本方法，主要包括定义、划分、限制和概括等。
 

　　从思维的逻辑形式看，概念是逻辑的思维细胞，细胞如果出了问题，那么机体就会产生故障。所以，概念不能出问题，因为概念一旦出问题，相关的思维也就会不正确，相关的思维不正确，思想就一定会出问题。由此可见，概念在逻辑学中有基础性作用。尽管概念具有这样的作用，但仅仅凭借概念还没法明确地表达人的思想。人们要进行思想交流，需要将概念通过一定的方式结合起来构成判断。只有判断才能表达某种确定的思想。而人们要想顺畅地表达思想，有效地进行交流，获得相关的知识，还需要进行推理，因为合乎情理的推理是人类真正了不起的心智能力。但人类的推理并不都是正确的。有些推理似是而非，如何才能分辨其正确与错误？从真实的前提如何“保真”地推出真实的结论或者合理地得出结论，这需要逻辑分析。

　　就逻辑的基本规律而言，同一律、矛盾律和排中律在一起是为了保证思维的确定性、一致性和明确性要求。其中同一律的原理是：在同一思维过程中，任何思想与其自身同一。即每一个概念、命题的内容都是确定的，是什么内容就是什么内容。同一律实际上是对我们思想的确定性的规范，即“思维中的思想必须有确定的含义，不允许意义混淆。”[2]330矛盾律的原理为：在同一思维过程中，两个互相否定的思想不能同真，必有一假。矛盾律是对人们思想的一致性规范，即“思维中的思想必须前后一致、自圆其说，不能自相矛盾。”[2]330排中律的原理为：在同一思维过程中，两个互相否定的思想不能同假，必有一真。排中律是对人们思想的明确性规范，即“思维中的思想必须明确清晰，不能模棱两不可。”[2]330如果人们违反了由三大逻辑基本规律所决定的思维规范，必然使其思想系统陷入混乱，从而产生思想问题。

　　而逻辑的基本方法，主要指逻辑思维中经常使用的定义、划分、限制和概括等，主要帮助我们把握概念的本质、概念的关系等。

　　以上述基本内容的逻辑学怎样运用到分析人的思想问题上来呢？如前所述，推理是（有时又称作论证）逻辑学的中心议题，而要进行推理或论证必须要有前提。前提就是一个或一个以上的判断，而判断又是概念组成的。换言之，概念、判断和推理构成了人类思维基本组成部分，因此南京大学潘天群教授明确提出，“逻辑学应有助于人们思维的提高和改进”，现代哲学与医学表明，人除了有生理疾病和心理疾病外，还有第三种病——思想之症（主要体现为人的心灵痛苦）“这种心灵痛苦的根源在于认知世界中的‘冲突’，逻辑学在解决这一冲突方面具有巨大作用，对心灵痛苦进行治疗需要发展出一系列与逻辑学密切相关的思想治疗技术。”[3]这里的思想治疗技术是“基于逻辑学的‘思想分析’。这里的分析指的是一种基于逻辑的思维活动。”[4]

　　我国台湾地区的傅佩荣教授也认为逻辑学有分析和疗愈人的思想之症功能。他明确指出，“理性可以让人（逻辑学是以理性着称的，笔者注）保持冷静的状态，采取理性的态度，就可以把情绪降到最低，因此当理性开始运作时，许多事情会显得清澈分明。”由此，他还提出，使用逻辑学来分析和解决思想问题时要把握逻辑学中的几个要点：澄清概念、设定判准、建构系统。[5]6-7

　　安徽师范大学王习胜教授也提倡运用逻辑分析方法分析和解决思想问题，他指出：“以形式逻辑为工具的逻辑分析，主要是分析教育对象的陈述中哪些概念是含混的、哪些问题的层次是混淆的、哪些陈述之间是自相矛盾的；以辩证思维或辩证逻辑为方法或工具进行的逻辑分析，主要是分析造成教育对象思想困惑的认知问题及其获取方式。”[6]其中形式逻辑主要让思想困惑者对问题的认知能够有清晰地认识；辩证思维主要纠正思想疑惑者的形而上学式的认知方式，帮助其认识事物和问题更加全面、更加完整。

　　除了国内思想分析专家们提出可以用逻辑进行分析思想问题的观点外，国外很多思想咨商专家也持有类似观点。美国哲学咨商专家马里诺夫（L.Marinoff）在对人的思想问题进行开解时创造了着名的宁静五步法（PEACE），其中的第三步分析（Analysis）和第四步沉思（Contemplation）就是在使用逻辑来分析思想问题。马里诺夫以其哲学咨商案主文森特为例，显示了逻辑怎样分析思想问题：

　　文森特作为职业作家事业有成。他办公室的空间用通常的纪念物、照片之类的东西装饰。他也张贴了一幅更着名的油画作品，画的是沙滩上一名半裸的塔希提女人。文森特的一名女同事告诉他们的上司这幅画侮辱了她，要求把画撤去。遵照公司的员工守则关于性骚扰的规定，上司把文森特叫进他的办公室，让他把画拿走。文森特反对，但孤立无援，他不得不拿下那幅艺术品，不然就得辞职。经过一番权衡之后，他选择了两个不愿接受中较轻的一个：决定拿走油画。毕竟找一张新油画比找一个新工作容易。文森特干了务实的事。挪去油画保住工作之后，他所始料未及的是不断增长的愤怒和背弃原则的感觉。42

　　在这个案例中，我们发现由于文森特一直有愤怒的情绪和背弃原则的想法，从而造成其生活上不能平静。于是，他找到马里诺夫进行哲学咨商。马里诺夫通过“宁静五步法”对文森特进行了开解：其一，马里诺夫帮助文森特识别其问题（P）所在，文森特的问题就是他因感到不公正的对待而痛苦；其二，马里诺夫发现文森特找不到快速表达其情感（E）的方法；其三，对文森特的选择进行分析（A）；其四，帮助文森特进行沉思（C）；其五，帮助文森特找到平衡的方法（E）。概括来看，马里诺夫的“宁静五步法”主要就是两个部分：澄清概念和提供对策。

　　就澄清概念部分来说，马里诺夫做了如下工作：首先，马里诺夫帮助文森特区分了“伤害”和“侮辱”这两个概念。伤害是别人无缘无故加害于你；侮辱则是别人因为你的行为而对你产生不满。由此可见，伤害一般是单方面的；侮辱是双方互动产生的。换言之，一个人若受侮辱一定程度上有自己的原因，所以个人要为自己被侮辱负一部分责任。文森特之所以被女同事指控性骚扰，是因为他挂裸女画，因此他应为这种指控负部分责任。

　　其次，马里诺夫帮助文森特厘清了“性骚扰”的定义。“目前社会上所认同的说法是，只要对方感觉到不舒服，就构成了性骚扰的要件。”[5]278也就是说，不管我们是有意还是无意，只要让对方感觉到不舒服，那就是性骚扰。针对文森特而言，女同事之所以说他性骚扰，完全是因为文森特所挂的裸体画让她们产生不舒服的感觉，而不是故意针对文森特个人更不是为了故意整文森特这个人。

　　最后，马里诺夫帮助文森特明确了“公平”概念。马里诺夫告诉文森特，公平是一个相对的概念，公平是一种经由评价所衍生的效果。

　　马里诺夫对这些概念进行澄清后，文森特明白了，思想也就开朗很多。马里诺夫基于逻辑对文森特的思想问题进行了分析，着重帮助其澄清了几个概念，然后他给出了对策：“我建议文森特将他准备挂在墙上的最喜欢的十幅油画作品列出一个清单，给他的女同事过目一下，请她挑一副不冒犯她的。那样的话，大家都会对他的装饰格调满意。”[6]45事实证明马里诺夫的做法是成功的，“文森特的宁静过程在一次顾问时段就完成了。”[7]45

　　由此可见，用逻辑的方法来分析并解决人的思想问题是可行的。但上述学者在使用逻辑来分析并解决思想问题时，都只是简单地论述和解释思想中涉及到的概念、判断，没能形成系统的理论，也没能提供有效地操作方法。为了帮助人们使用逻辑来分析思想问题，科恩在这方面进行了认真的探究，并最后形成了以逻辑基础疗法（LBT）为核心的系统的思想咨商理论。

　　二、科恩LBT的理论与方法

　　科恩跟随着名的心理学大师埃利斯学习心理咨商。埃利斯在心理咨商学界最为出名的是其创造的理性情绪行为疗法。埃利斯借用该疗法帮助深受心理之症痛苦的人祛除心理疾病提供方法，建构理性信念。理性情绪行为疗法的中心目标可以概括为，“帮助来访者认清并改变导致情绪和行为困扰的非理性信念，建立合乎逻辑的理性信念。也就是要引导来访者学会接纳现实，不过分苛求自己以及周围的人和事，最终让来访者更加积极充分地发展自我、实现自我，获得更快乐的人生。”[8]232但科恩发现包括埃利斯在内的认知行为疗法学派有自己的局限和不足，“一是认知行为疗法以极端的环境决定论和机械论作为自己的理论，这受到很多人的质疑；二是认知疗法的创立和使用者们基于动物实验的结果探讨人的活动规律，这显然是不科学的；三是行为疗法不考虑心理疾病后面的遗传因素、地理环境以及历史文化等因素对人的心理的影响；四是行为主义用控制论来进行实际的咨询诊疗活动，这种做法贬低了人的尊严和价值。”[8]156-157

　　科恩决心对认知行为疗法学派的上述局限和不足进行改变，他以自己二十多年的心理和思想咨商的临床经验和研究为基础，科恩找出了诸如强求完美、把问题严重化、责怪等十一种毒性最强、最常见的错误思想，也就是十一种致命的谬思。在科恩看来，这些谬思如果没有加以抑制，那么每项谬思都可能危害人的幸福。[9]34

　　为了帮助人们有效地找到上述十一种致命的谬思并祛除人们思想上的痛苦，科恩对这些致命的思想进行了思考，并基于胡塞尔现象学理论“意识总是对某物的意识到某物”的启示，他得出情感就是意识涉及到意识的状态方面。“意向对象是包含有特定对象的事态……所有的情感会对包含意向对象的事态或事态的某些方面进行评价或评估。”所以，“不同的情感（E）可以按照它们特有的意向对象（O）和评价（R）加以确定，即：E=(O+R）。”[10]

　　所以，为了找出人的情感和行为上的错误推理，科恩构建了逻辑基础疗法。该疗法是以两个假言命题推理的形式呈现的：其中，第一个假言命题推理的结构为：

　　推论规则：如果O，那么R。

　　事件报道：O发生了。

　　结论：人们用R的方式加以回应。

　　第二个假言命题推理的逻辑结构为：

　　推论规则：如果O，那么R。

　　事件报道：非R发生了。

　　结论：我应该（必须、一定）要非O。

　　科恩这两个推理模式实际上是亚里士多德式的实践三段论。这里的两个假言命题的逻辑形式可以分别刻画为：（p→q）∧p→q和（p→q）∧?q→?p。它们一个是充分条件假言推理的肯定前件肯定后件式，一个是充分条件假言命题的否定后件否定前件式。从正确推理的两个条件来看1，这两个推理形式都是有效的。所以，我们要找出思想的谬思，只能看推理的第二个条件，即内容的实质合理性。

　　科恩以“扣帽子污名化”为例，指出了人的行动或情绪推理中的内容不合理的地方所在。关于“扣帽子污名化”，科恩认为“这条规则说如果你不要别人做或者相信某件事，那你应该用强烈的、负面的语言去胁迫或劝阻对方，以使对方不再做或相信这件事情。”[11]120例如，某人告诉你，“如果你听那个混蛋的话，你就是混蛋。”如果我听了这个某人的话，那么我就有如下的推理方式：

　　推理规则：任何人相信那个混蛋，他就是混蛋。

　　事件报道：我不是混蛋。

　　结论：我不相信那个混蛋。

　　这个推理实际上就是充分条件假言推理的否定后件否定前件式，它在形式上是有效的。问题是，这个推理的内容即它的前提（在科恩这里指推理规则）是错误的。“认可一条不切实际的规则，然后你否认这条规则实用在你身上，籍此让自己免于承受规则所指。”但是“接受了这条思考路线，你就错了。”科恩以此例明确告诉我们，人们的错误行为或情绪都源于错误的思考方式。

　　科恩强调，就人类极易出现的十一种思想谬误而言，它们都源于错误的思考方式。这些错误的思考方式都可以通过建构科恩式实践三段论推理模型加以分析。

　　科恩基于逻辑基础疗法，对十一种致命的思想进行了逻辑分析，并为之开出了药方：

　　表：克服思想谬误的十一种哲学药方(2)

　　科恩还对每个药方给出了详细地运用说明。如此以来，我们发现科恩LBT理论与方法不仅能处理非理性思考，而且还给出了精心调制的哲学药方。因此，科恩的LBT理论是一个系统的思想咨商理论，他能通过逻辑分析的方式帮助人们分析并解决思想问题。

　　三、运用LBT分析国人思想问题的途径和意义

　　事实证明，科恩基于逻辑基础疗法为核心的思想咨商理论取得了较大的成功。我国台湾地区陈秉华教授明确指出，科恩用逻辑分析的方式“帮助人进行更深刻的思考或省察，能有效地改善人们的观点或生活。”[9]11着名的哲学咨商师黎建球也强调：“科恩基于LBT将‘好的’判断、远见、审慎而系统化视作实践智慧，此部分与亚里士多德提出的理智德行相呼应，不但是从生活和伦理层面出发，更探讨了智慧、科学、明智等不同，同时从知识和形上层面探讨，呼应先前提及哲学的深度，来自对心灵本原以及与他人世界的关联。这些有助于对思想问题的深入分析。”[9]20

　　因此，如何有效地将科恩LBT理论和方法运用到我们国家国民所遇到的信仰缺失、信仰冲突等思想困惑，用以开解国民所遇到的科恩式思想谬误，进而祛除思想困惑、思想之症，这是一个现实问题。笔者以为可以从以下两个方面进行展开：

　　一方面，从理论层面对科恩LBT进行有效改造。科恩LBT的理论背景是西方历史文化传统，而西方的历史文化传统和我国的历史文化传统有很大的不同。所以，我们要对科恩的LBT理论进行改造，让其结合我国实际。结合我国实际，就是在我国运用逻辑方法分析思想问题，一要以马克思主义理论为基础。因为马克思主义理论的创立者以及马克思主义的发展者为我们明确了科学的世界观、价值观和人生观，这些“为开解人的发展困境指出了道路和方向。”[12]134-140二要注意吸收我国传统文化理论。我国传统文化绵延数千年，她影响和造就了一代又一代中国人。我们要注意中国传统文化对人们价值观形成的影响。三要创造性地应用符合我国国情、符合我国案主思想症结的西方理论。也就是说，我们对科恩LBT理论的改造，就是在以马克思主义理论为指导，注意吸收我国传统文化以及西方外来文化，使其适用于中国。

　　另一方面，从实践层面注重思想咨商的疗效，注重LBT的运用价值。科恩在运用LBT来解决人的思想之症实践时提供了一系列有针对性的练习和训练。我们可以将科恩的这些练习和训练结合中国国情加以有效地改造，从而对治疗国人的思想之症提供一定的帮助。“开展中国式‘思想咨商’活动，应该帮助案主分析思想症结之所在，引导案主转换认知方式……思想咨商应该以应对案主需要设置具体目标。”[12]134-140科恩在治疗思想之症的过程中对意志力的强调表明思想之症是顽疾，也说明治疗思想之症非一日之功，它需要思想咨商师和案主不懈地努力。所以，我们在进行思想咨商时要有长远意识。思想咨商不是一劳永逸的，因为人的思想是反复多变的，思想问题也会出现反复的，“一个思想症结解开了，还会有其他的症结产生。”[13]

　　总之，科恩基于LBT分析人的思想问题的工作实践证明是成功的。创造性地学习和应用LBT的“释疑解惑”功能，一定能为国人解除思想痛苦、维护思想健康提供借鉴和帮助。我们相信，通过更多的思想咨商师的努力，国人思想世界的信仰缺失、信仰冲突的“雾霾”一定会被驱散，国人思想的天空一定会明朗。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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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王习胜.让青春不再纠结——思想咨商的示例与理路[M].北京：中央编译出版社，2014:242.

　　注释

　　1所谓正确推理的两个条件是指：推理的形式有效性和内容的实质合理性。其中形式有效性指推理形式的正确性，是指推理的前提与结论之间逻辑联系的必然性；内容的实质合理性指就是推理的前提与结论之间的内容相关性，以及推理的前提为结论提供了一定程度的支持，使得推理的结论具有可接受性。
　　2参见伊利特·科恩.这么想就对了：哲学家教你破除11种负面想法[M].蔡淑雯，译.台湾：心灵工坊文化出版事业股份有限公司，2012:58-3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