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提升军队外语能力的措施与启示

　　俄罗斯重军尚武，从一定意义上来说，俄罗斯的历史就是一部战争史。俄罗斯作为军事大国，历来重视军队外语人才①的培养，始终把军事外语教育视为具有重要战略意义的任务，把军队外语能力视为军队软实力的构成要素。早在彼得一世时期，俄国就致力于培养精通外语的军事技术和军事指挥人才，用以满足国家军事发展需要，打开通往欧洲的出海口，实现富国强兵的战略。彼得一世积极派遣青年到意大利、法国、英国、荷兰、德国等国去学习军事，并聘请外国军事专家在俄国军队中担任要职，同时开办各类军事学校和技术学校，要求学员必须熟练掌握外语。值得一提的是，彼得一世本人精通德语、荷兰语、英语和法语，许多俄国将领（如：鲁缅采夫、苏沃洛夫、库图佐夫）都精通多门外语。

　　随着世界新军事变革不断向纵深发展，为适应国际安全战略形势的新变化，应对全球化条件下日趋多样化的安全威胁，俄罗斯继续推行以军强国政策，加快军事改革步伐。据俄罗斯国防部透露，为全面实现军队现代化，俄军备计划预算2020年将达到19万亿卢布（约合6500亿美元），在此背景下，俄罗斯进一步深化军事外语教育改革，大力培养新型军事外语人才队伍，全面深入推进军队信息化建设，提升军队的“外语战斗力”.

　　本文将运用文秋芳教授提出的“国家军队外语能力框架”理论，以该理论框架的两个基本构成要素---“外语资源种类”和“外语资源质量”为切入点，考察俄罗斯在构建与提升军队外语能力进程中领军院校的军事外语人才培养现状，分析俄罗斯在军事信息化时代提升军队外语能力方面的政策举措，以期为我军院校外语能力建设提供有益借鉴。

　　1.俄罗斯建设军队外语能力的旗舰院校
　　
　　“国家外语能力指的是一个国家运用外语处理事件的能力”（文秋芳等2011a:6）。军队外语能力是国家外语能力的重要组成部分，主要是指国家（军队）运用外语扞卫国家主权、领土完整和安全、防御外来武装侵略的水平和能力，以及完成多样化的非战争军事任务能力（文秋芳等2011b:1）.国防和军队建设需要外语能力和外语人才的领域主要有国际军事交往、国际军事教育与训练交流、国际军事科技、军工合作、国际军事援助、国际军事贸易、涉外军事行动（如联合国维和行动、联合军事演习）、人道主义救援、越境作战行动、远洋护航行动等）、国际军事谈判、军事外交代表与机构、军事情报信息技术、涉外军事宣传工作、军事外交组织管理机构、军校教育等（陈立友2012）。可以说，一个国家的军队外语资源种类越丰富，外语资源数量越多，外语资源质量越高，军队外语能力就越强。

　　俄罗斯军校是国防和军队外语人才培养的主阵地。苏联解体后，俄罗斯致力于军事教育改革，首先是优化院校体制。目前，军事高等院校体系呈金字塔形，最底层是高等军事学校和军事专科学院，它们担负着90%以上生长军官的培训任务，是培养初级军官的主力；第二个层次是军事大学，它们大部分是军民通用专业的院校；第三个层次是军事学院，它们都是军兵种或技术工程专业的最高培训中心。军事大学和军事学院主要担负中级军官的培训任务，同时也担负一定数量的生长军官培训任务；最高一个层次是总参军事学院，只担负高级军官和高级军事学者的培训任务（军事科学院世界军事研究部2004）。除此之外，俄罗斯还有少年军校，主要招收小学和初中毕业的优秀学生，是中学层次的军校，也称作军官预备学校。

　　俄罗斯地方院校也是俄军复合式新型外语人才的主要输送地。依托地方院校相当雄厚的人才、教育、信息资源培养复合型军事外语人才是俄罗斯军事外语教育的传统。苏联时期，在地方国立高等院校设置军事系，培养专业技术军官，设置军事教研室，培养预备役军官。在地方院校设置军事系通常适用于军民通用性较强的专业。

　　2000年，俄罗斯制定了《2010年前俄联邦军事教育系统改革计划》，计划用三年改革各地高校的军事教研室，设立军事教学中心，将其作为培养新型军官的重要依托。目前，35所地方高校设有军事教研室，33所高校设有军事教学中心，其中莫斯科有20多所重点高校设有军事教研室或者军事教学中心。

　　俄罗斯国防部军事大学、莫斯科国立国际关系学院、莫斯科国立语言大学等作为俄罗斯军事外语教育的领军高校，为国家培养了大批精通外语和熟谙军事的信息化国防外语人才。

　　1.1 俄罗斯国防部军事大学
　　俄罗斯国防部军事大学始建于1919年，当时是红军教师学院，后几经改革，多所高校合并，成为国防部系统的第一所综合性大学，现在主要培养军事财经、军事法律、军事人文和军事外语等方面的高素质人才。学校现有700多名教师，其中博士136名，副博士600多名，教授130多名，副教授400多名，另有100多名教师具有荣誉称号。学校设有25个专业方向，其中国外军事情报系为俄联邦武装力量总参谋部情报总局培养人才，在国外军事情报和军事通讯组织机构、国外军事情报获取与加工处理、国外军事情报分析3个专业方向培养精通2门外语的、同时作为语言学者与翻译者的专业人才。目前，该系共开设27门外语。外语系的主要任务是为俄罗斯国防部和政府培养高水平的军事翻译人才，所学专业为“语言与跨文化交际”,学员通过5年的学习，将获得“专家”毕业证书和“语言学者-翻译者”职业资格证书（俄罗斯国防部官网2013）.

　　1.2 俄罗斯地方军事外语人才培养院校
　　1.2.1 莫斯科国立国际关系学院
　　莫斯科国立国际关系学院是俄罗斯外交部直属的创新型高校，培养拔尖的国际化人才。该校军事教研室成立于1944年，至今培养了数百名高级军事翻译，其中多人在服役期间顺利完成部队任务，成功执行联合国和欧安组织的军事合作和维和任务等。军事教研室按照预备役军官培养大纲开展教学工作，学生的专业方向是《军事活动的语言保障》。军事教研室接收有意愿、身体状况合格的本校学生，学习期满后，在部队中进行军训，通过国家考试可获得俄联邦国防部授予的军衔。

　　军事教研室教师具有丰富的军事翻译活动经验，多数教师参加过联合国和欧安会组织的维和活动，部分教师曾在俄联邦国防部军事大学军事翻译与国外情报系工作。该方向的主要课程是军事外语翻译，教研室可提供20种相关外语课程的讲授（俄罗斯莫斯科国际关系学院官网2013）.

　　1.2.2 莫斯科国立语言大学
　　莫斯科国立语言大学创建于1804年，是俄罗斯着名的高等文科教育学府。学校设有军事教研室，为军队培养高水平军事翻译人才。该校1934年开始军事翻译教学工作，在战争年代为军队培养了2000多名军事翻译人才。目前，该军事教研室下设全军知识、法律与心理工作军事教研部与军事与技术翻译教研部。军事与技术翻译教研部主要培养10个语种的高水平军事技术翻译人才，学生在学期间需要熟练掌握2门外语，学业期满，各项考试合格后可获得国家统一颁发的“翻译与翻译学”毕业证书和“翻译者”职业资格证书（俄罗斯莫斯科国立语言大学官网2013）.

　　2.俄罗斯提升军队外语能力的措施
　　
　　2.1 俄国防部建立语言中心
　　俄国防部于2009年通过了《关于完善俄联邦武装力量现役军人和文职人员语言培训的构想》的决议，该构想的主要目标是建立统一的现役军人和文职人员语言培训体系，科学合理地组织安排外语教学和语言保障的培训工作。为此，按照俄联邦武装力量总参谋长下达的指令②,2010年，依托国防部军事大学，成立国防部语言中心，统一协调全军外语人才资源。该中心是全军唯一的语言类科研教学研究指导中心。中心设有两个部门，分别是俄联邦武装力量军人和教员语言培训-复训-高级培训部门、俄联邦与外国军事和军事技术合作的语言支持部门。

　　第一部门的主要任务是参与具有一定外语水平的军官和预备役军官的外语培训和教学工作；参与组织俄联邦同外国及国际组织军事与军事技术合作的人才保障工作；协调俄联邦国防部执行俄军语言培训标准的各机构单位的教学和科研活动；与大众媒体相互协作，广泛宣传和阐释构建和发展俄联邦武装力量军人和文职人员终身外语学习体系的作用和特点。

　　第二部门的主要工作是负责俄联邦国防部国际事务的语言支持；制定并实施外军学员俄语语言培训的统一标准及监督执行工作；协调俄联邦国防部执行外军俄语培训标准的各机构单位的教学和科研活动；组织专业性的国际教育合作，参与国际教育项目；参与组织俄联邦国防部军校中外国专家的俄语教学工作。

　　2.2 俄国防部确定关键语言
　　2009年，俄罗斯国防部确定了外语语种学习指导目录，其中专门一类为关键语言，包括英语、阿拉伯语、汉语、印地语和西班牙语，同时指出，鼓励掌握稀有语言，如波斯语、库尔德语、泰语和其他语言。

　　俄国防部人力资源总局军事教育处处长弗拉里佐娃2010年6月10日在国家杜马国防委员会的例会上指出，俄罗斯在军事外语教育方面借鉴北约国家语言培训的经验，目前正在加紧编制军事外语词汇5000条指导手册，制定适合本国的军事外语教育语言标准，相信不会逊色于北约、欧洲或美国的标准。

　　2.3 军事院校外语教育改革措施
　　2.3.1 高等军事院校外语教学改革措施新时期俄罗斯开始优化军事教育工作，外语教育改革首当其冲。1999年俄联邦国防部发布《关于完善军事院校外语组织与教学工作》（1999年4月7日第143号）命令，文件指出，俄罗斯在与外国的军事合作、军事信息交流、联合军事演习、参加维和行动方面需要大批精通外语的军事人才。为此，前国防部长谢尔盖耶夫元帅首先命令国防部副部长、武装部队各兵种和空降部队指挥官、国防部主要部门领导，国防部军事教育机构的领导，根据俄联邦普教和职教教育部与俄联邦国防部军事教育司推荐的国家高中等教育标准和外语教学大纲组织开展外语教学工作；根据外语培训课程制定统一学时：具有高等和中等军事专业教育水平的军官的外语培训按照国家高等教育和职业教育的教育标准进行；具有高等军事教育学历的军官外语培训不能低于90学时；军校硕士研究生的博士入学外语考试培训课程为420学时，其中140学时为课堂教学；保障学员掌握外语教学内容，并按照国家职业培训的基本标准和要求取得专业交际翻译资格证书。其次，命令俄联邦国防部军事教育机构的领导在外语教学过程中运用新的教学技术手段；借鉴国内外先进的外语教学经验来丰富完善外语教学方法；创造条件为学员用外语教授相关军事课程；为学员自主学习外语和课外外语实践建立教学资料中心；保障外语教研室具有现代化的教学设备。此外，文件确定了高中等学历的军官外语学习的主要任务和目标。

　　2009年俄联邦国防部发布《关于做好俄罗斯联邦武装力量现役军人和文职人员继续外语教育的组织工作》的国防部长命令，该命令旨在加强和深化俄罗斯军事院校的外语教学工作。目前，军校外语学时明显增加，海军和空军的军事院校更是加大了外语教学课时。过去军校大学一、二年级的外语课时和地方大学一样，都是340学时。而今，军校外语教学时数达到828学时。为此，国防部划拨额外资金加大外语教学的建设投入，使军校学员不仅能够熟练掌握外语，而且能够用外语进行相应专业毕业论文答辩。军事学院以前外语课只有90学时，而且只在第一学期开设，现在四个学期均开设外语课，课时总量达到360学时。总参军事学院外语课时也增加到360学时。此外，军事院校进一步加强师资队伍建设，提高教师专业外语水平，以梁赞高等空降指挥学校为例，学校要求讲授大学四年级和五年级课程的教师全部用外语授课。

　　为提高全军外语教学质量，检验学员军事外语应用能力，查找军校间外语培养水平的差异，2012年4月18日到21日在国防部军事大学举办首届“俄罗斯全军院校学员外语奥林匹克竞赛”,国防部36所院校均参加了此次比赛。比赛分为口笔语测试，初赛主要是口语，包括自我介绍、讲述所选择的专业和军校生活，回答各种笔试问题。复赛为写作，考察学生对外国及其军队的了解，决赛是以参赛院校队为团体进行专业方向的主题演讲。

　　2.3.2 中等军事院校外语教学改革措施
　　俄罗斯联邦国防部教育司司长叶卡捷琳娜·普利耶热娃在接受《红星报》采访时介绍了俄罗斯国防部军事教育系统2011年的主要成果，并指出：国防部非常重视大学前教育机构的语言培训，目前在国防部语言中心的领导下，已制定出《深度外语学习教学大纲》，少年军校和武备学校都配备了现代化语音实验室，使得中等军事教育机构的毕业生熟练掌握两门外语成为现实。从2012年起，苏沃洛夫少年陆军军校（8所）、纳西莫夫少年海军军校（1所）已明确要求学员熟练掌握两门外语，同时新增外语作为少年军校入学考试的必考科目。

　　目前，《世界艺术文化》（外语版）课程大纲编制工作已 完 成，2012年 下 学 期 开 始 使 用 （Тихонов2012）.2011年起陆续成立的总统少年武备学校是俄罗斯军事教育改革的亮点，是培育未来俄罗斯顶级军官的摇篮。这类学校目前有4所，到2015年将达到8所③,这些创新型学校全面实现信息化和电子化环境，拥有 先 进 的 互 动 式 学 习 管 理 系 统（LMS），教学条件和教学设施堪称世界一流，同时外语教学特色突出，教学起点高，学生同时学习3门外语（从英语、法语、德语、西班牙语、汉语选取三门）。以克拉斯诺达尔总统少年武备军校为例，该校学员需要掌握3门外语，小学员们学习非常刻苦，毕业论文需要用外语进行答辩。

　　需要指出的是，小学员入学时的英语交际水平已经很高，这得益于俄罗斯非常重视中小学的外语教育。传统的外语教学中主要教授四门外语，即英语、德语、法语和西班牙语。

　　2000年俄罗斯教育科学部下发《关于在普通教育机构学习外语》的函件指出，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宣布21世纪为通晓多语种人才时代，鼓励中小学开设稀有语种，明确要求在小学2年级教授一外（通常是英语），初中5年级开设二外（多为德语或者法语），高中10年级开设三外或者外语倾向型课程；2006年在《俄罗斯联邦教育发展专项纲要》框架内，研究制订出中小学波兰语、意大利语、芬兰语、土耳其语、阿拉伯语、朝鲜语、汉语、日语教学参考大纲。

　　2007年和2008年俄罗斯教育科学部分别下发的《稀有外语教学指导意见》指出语言多样性特点，建议根据师资情况开设稀有语种④教学。根据语言的难易程度分成三类：第一类近族语（例如，斯拉夫语⑤），这类语言的学习对于操说俄语者难度不大；第二类是与俄语有相似语法结构的语言（例如，大部分欧洲语言、罗曼语言、日耳曼语言、斯堪的纳维亚语言），其教学方法基本都已制定出并且在学校应用并获得肯定；第三类是难学的语言，如芬兰-乌戈尔语言、汉语、日语等。

　　3.对提升军队外语能力的启示
　　
　　3.1 制定国防语言建设长期发展规划
　　俄联邦为应对新时期国际形势的变化，根据实际国情和军事人才培养现状，采取相应措施，制定全军关键语言学习指导方案，依托现有领军高校优质外语资源，建立全军语言培训中心，强化军官的职业外语技能，统一协调全军外语人才资源，制定有效的外语津贴激励政策，加快高素质军事外语人才的培养进程，应对全球化复杂多变的形势。

　　3.2 顺应世界新军事变革需求，注重军事人才的早期培养
　　人才培养是一项系统工程，俄罗斯少年军校堪称雏鹰的学校，未来将才的摇篮。近年来，俄罗斯疾风骤雨般的高等军事教育改革造成了招生质量下滑的后果。为扭转此局面，俄政府和国防部决定增加少年军校的数量，确保各军事院校拥有稳定的高质量生源。目前共有17所少年军校，以秋明总统少年武备学校为例，学校在编教师312人，学生840人，军事储备人才充足。少年军校的教师选拔通常是优中选优，大部分教师具有高级职称，部分具有副博士学位，学生更是“过五关斩六将”的佼佼者。少年学校纪律严明，学生除了学习普教课程外，还要学习行军、军事战略和射击等军事基础课程，同时强化外语教学，重点培养学员的外语交际能力。

　　3.3 根据国防建设需要，培养新型军事外语人才
　　俄罗斯是世界第二大武器出口国，目前共有各类军工企业1265家，其中最着名的企业近100家。俄罗斯武器畅销世界几十个国家，95%的军工产品用于出口，2013年俄罗斯计划出口的军工产品总额将超过150亿美元（黄子娟2013），面对庞大的军工市场，俄罗斯急缺高科技产品国际市场管理人才。为此，2008年，俄罗斯技术公司与莫斯科国际关系学院联合创建军事技术合作与高科技管理专业，培养既了解武器的战术技术性能，也熟知国际战略联盟特点，并熟练掌握英语的对外军事技术合作人才，以此巩固俄罗斯的国际市场地位，并进一步加强与国外的军事技术领域合作，开展军事贸易活动，努力拓展国际市场范围，首批选拔的学员是20名硕士研究生，由俄罗斯总参谋部、军事科学院和俄罗斯军品出口公司的专家负责授课 （王东梅2009）。此外，俄罗斯国防部 于2013年7月组建大学生科技连，吸引既精通外语，又掌握新军事技术的拔尖学生到军队完成国防部所需的科研工作，大学生在军队从事科研工作的经历将被视为在军队定期服役⑥.科技连将进行无人驾驶攻击机的研制工作，对外国网络攻击进行检测，打击网络威胁等。俄罗斯大学生在科学军团服役有助于恢复俄罗斯国防工业综合体的发展潜力，提高俄罗斯军队的科研创新水平（刘旭2013）.

　　3.4 依托地方院校，培养拔尖军事外语人才
　　自2008年起，俄罗斯武装力量加速军队改革，削减军队规模和军校数量，走精兵之路。在军事教育方面充分利用地方优势资源，为军队培养精通外语的现代化军事人才。除在原有的语言类大学设有军事教研室外，在许多地方重点院校增设军事教学中心（西伯利亚联邦大学军事教学中心、托木斯克国立研究型大学军事教学中心、南联邦国立大学军事教学中心、远东联邦大学军事教学中心⑦,在已有的翻译专业内下设“军事活动语言保障”方向，重点培养多语种军事翻译和军事外交人才。以西伯利亚联邦大学为例，该校设有军事学院，下设军事教学中心和军事教研室，每年招收学员230人，其中翻译和翻译学设有军事活动语言保障专业，下设英汉、英日、英韩、英土方向，为国防部培养高级翻译军官，学生获得“翻译和翻译学”专业毕业证书和“语言学者-翻译工作者”职业资格证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