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与大多数印欧语言一样, 意大利语也是大量采用了词缀法、词义转移和合成法等构词方法派生新词。通过对意大利语中含拉丁语素的新词进行分析, 可以从词汇角度进一步探索意大利语与拉丁语的关系以及拉丁语对意大利语的影响。
关键词： 意大利语; 新词; 拉丁语素;
Abstract： In the Italian language, as in most of other Indo-European languages, neologisms are created through affixation, semantic progression or compounding. By analyzing the Latin morphemes in the language, we can, from the vocabulary perspective, delve into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Italian and Latin and the influence that the latter has on the former.
Keyword： the Italian language; neologisms; Latin morphemes;
一、引言
14世纪初期, 但丁 (Dante Alighieri, 1265-1321) 在《通俗拉丁语的雄辩》 (De Vulgari Eloquentia) 中首次论及意大利语言与历史问题。意大利语史作为一门学科, 在意大利仍是一门年轻的学科, 被纳入意大利高校教学计划也仅有70余年 (Marazzini, 2002:9) 。1960年, 意大利语言学家布鲁诺·米罗里尼 (Bruno Migliorini, 1896-1975) 出版了专着《意大利语史》 (Storia Della Lingua Italiana) , 这是首部研究意大利语发展史的专着, 全面介绍了意大利语形成的过程以及拉丁语对意大利语的影响。现代意大利语标准语的真正普及仅发生在上世纪60年代, 所以关于意大利语与拉丁语在语音、词形、语义、语法结构等方面的关系的研究仍处于一个不断发展的阶段。在中国, 学者们对于意大利语与拉丁语的关系已有初步介绍, 但仍有待展开更为全面、深入和细致的研究和论证。本文通过对含拉丁语素的意大利语新词构成的统计性分析, 可以从新词的角度, 进一步论证拉丁语对意大利语的影响以及拉丁语词在意大利语词汇系统中的地位。
二、意大利语新词的定义
从历史角度分析, 意大利语的词汇主要“由三部分构成:拉丁语源词 (fondo latino ereditario) 、外借词 (prestito) 和新词 (neologismo) ” (Dardano, et al, 2001:565) 。
拉丁语源词是指在意大利语诞生时已被引入意大利语的拉丁语词, 它们从意大利语诞生至今, 一直都被保留和使用。这部分词虽然源自拉丁语, 但已被视为意大利语的本族语词 (戚雨村, 2007:192) 。据研究, 这部分词在意大利语词汇中占据最高的比例, 特别是意大利语的基本词汇也主要是由这部分词构成。
外借词是指从其他语言 (如:法语、德语等) 借用的词。这部分词还包括拉丁语式词和希腊语式词, 即那些被文人学者从古典语言即拉丁语和古希腊语作品中直接借用的词。根据对意大利权威大辞典Il Dizionario Sabatini Coletti (2006) (1) 所收词条的统计, 在已确定词源的79734个意大利语单词中, 拉丁语借词有19143个, 这些数据客观反应了拉丁语借词在意大利语词汇中的地位。
新词是指在意大利语形成后, 在已有单词的基础上, 按照意大利语的构词规律 (如:加前缀、后缀、各种词素组合等) 创造的新词。创造新词是丰富词汇的重要途径之一 (Beccaria, 2007:530) 。语素是词内部最小的表义单位 (词根、前缀、后缀、词尾) 的总称。根据语素所表示的意义性质不同以及语素在词的结构内部所起作用不同, 通常把它们分成词根语素 (即词根) 和非词根语素 (即词缀) 两大类 (戚雨村, 2007:258) 。
鉴于意大利语源自拉丁语, 为了避免数据统计的混淆, 保证讨论和分析的正确度, 需确认标准以区分意大利语源语素和拉丁语源语素。从时间上看, 意大利语源语素是指在意大利语形成之前已存在的词根和词缀;拉丁语源语素, 即拉丁语素, 是指意大利语形成后从拉丁语借入的词根和词缀。公元960年的《卡不阿判决书》 (Placito Capuano) , 因为它的官方性质, 被认定为意大利语诞生的第一份文件 (Marazzini, 2004:56) 。因此, 这一事件被视为意大利语源语素与拉丁语源语素的时间分界线, 同时也是意大利语中拉丁语源词与拉丁语外借词的时间分界线。
三、意大利语新词的构词方法
与大多数印欧语言一样, 意大利语也是大量采用词缀法、词义转移和合成法等构词方法派生新词。
(一) 含拉丁语素的词缀派生词
“词缀法指生成词 (或词干) 通过添加或变换词缀 (前缀、后缀, 或两者兼用) 而构成新词的方法” (戚雨村, 2007:258) , 构成的词称派生词。对于利用后缀构成的词, 语言学家都一致认为是派生词, 但是对于利用前缀构成的词却要分开讨论。那些本身有着完整词形并且可以单独使用的前缀, 它们在所构成的新词中相当于副词或介词, 如:contro既可以单独使用作介词, 表示“反对;逆向”等, 亦可以充当前缀, 表示“反对;逆向”等, 如contromarcia (反方向行军) , 这类前缀构成的词被视为复合词;而那些不能单独使用的前缀构成的词则是派生词。
所以, 这里讨论含拉丁语素的派生词, 既包括在拉丁语借词词干上加入意大利语源的词缀构成的新词, 也包括在意大利语源词的词干上加入拉丁语源的词缀构成的新词, 以及在拉丁语借词词干上直接加入拉丁语源的词缀构成的新词。
(二) 含拉丁语素的词类转换词
“转换法是指新词不改变原词的基本形式 (即不增加、不变换任何语素) 而转入另一种聚合体, 获得新的句法功能和搭配能力, 并出现在另一种词类中”的构词方法 (戚雨村, 2007:259) , 通过这种方法生成的新词我们定义为词类转换新词。但是要注意的是:这里的词类转换并不是指该词从一个词类转入到了另一个词类, 而是指原有的词没有消失, 仍保留在原有的词类, 与此同时, 新构成的词则平行存在于另一个词类中。如:拉丁语借词impermeabile, 原为形容词“不渗透的”, 随着语言的发展, 它增加了一个名词义项“雨衣”。意大利语中含拉丁语素的词类转换词, 主要指的是自意大利语诞生后, 被借入意大利语的拉丁语词发生词类转换而生成的新词。
在意大利语已确定词源的79734个单词中, 外借词一共有36740个, 占总数的46%。其中, 拉丁语借词有19143个, 占意大利语外借词总数的52.1% (张海虹, 2011) 。由此可见, 即使是在意大利语诞生后, 仍借入大量的拉丁语词。这无疑从数量上提高了含拉丁语语素的词类转换词产生的概率。
(三) 含拉丁语素的复合词
“合成法指把两个或两个以上的词 (词干) 联结起来构成新词的”构词方法 (戚雨村, 2007:260) , 通过合成法生成的词叫做合成词。合成词与一般的词组不同, 它的词义并不是构成该词的各部分意义的简单相加, 它是语义已经发生了变化的新的语义单位, 只表示一个单一的概念。例如:由franco (免税的) 加上bollo (标记) 构成的francobollo (邮票) 。
在上述三类含拉丁语素的新词构词方法中, 含拉丁语素的词缀派生词和含拉丁语素的复合词是从词形上有所变化, 情况相对复杂, 下文将主要针对这两类含拉丁语素新词, 特别是占比例较高的含拉丁语素的词缀派生词进行分析。
四、含拉丁语素的复合词构成
复合词是由两个或两个以上的词干联结而成 (Jori, 2013:145) 。因此, 如果两个词干中有任一个是拉丁语源词干, 即两个词干中有任一个是从拉丁语借入的词, 该复合词都可被视为含拉丁语素的复合词。
按照意大利语中复合词的构成情况, 可对含拉丁语素的复合词作如下分类:两个或两个以上同类词组合以及两个不同词类的词组合。
(一) 两个或两个以上同类词组合
在这类复合词中, 能进行组合的仅限于形容词、名词和动词三类。因此, 组合形式仅限于形容词和形容词、名词和名词以及动词和动词三种形式。
形容词和形容词的组合, 如:pianoforte (钢琴) , 由拉丁语借词piano (慢的) 和forte (快的) 组合构成。名词和名词的组合, 如:capolavoro (巨作) , 由拉丁语名词 (2) capo (头) 和意大利语名词lavoro (工作) 组合而成。动词和动词的组合, 如:dormiveglia (半梦半醒) , 由拉丁语动词dormire (睡) 和普罗旺斯语动词svegliare (醒) 组合而成。
(二) 两个不同词类的词组合
在这类复合词中, 能进行跨词类组合的词包括形容词、名词、动词、副词和介词。因此, 组合形式的形式较多, 包括名词和形容词、副词和形容词、动词和副词、动词和名词、名词和前置词或副词以及前置词或副词和名词的组合等形式。
名词和形容词组合、形容词和名词组合, 如:cassaforte (保险柜, 借形的法语借词) , 由拉丁语名词cassa (箱子) 加上拉丁语形容词forte (强的) 构成;mezzanotte (半夜) , 由拉丁语形容词mezzo (一半的) 加上拉丁语名词notte (夜) 构成。副词和形容词组合, 如:sempreverde (常青的) , 由拉丁语副词sempre (总是) 加上拉丁语形容词verde (绿色的) 构成。动词和副词、副词和动词组合, 如:posapiano (慢条斯理的人) , 由拉丁语动词posare加上拉丁语副词piano (慢慢地) 构成;benestare (许可) , 由拉丁语副词bene (好地) 加上拉丁语动词stare (在) 构成。动词和名词组合, 如:portafoglio (钱包) , 由拉丁语动词portare (拿) 和拉丁语名词foglio (纸) 组合而成。名词和前置词或副词组合、前置词或副词和名词组合, 如:sottopassaggio (地下通道) , 由拉丁语前置词sotto (在……下面) 加上法语名词passaggio (通道) ;doposcuola (课外辅导) , 由拉丁语副词dopo (后) 加上拉丁语名词scuola构成。
从统计数据可以观察到, “意大利语从拉丁语借入的词主要是名词、形容词和动词, 分别是10962、5094和2633, 它们分别占了意大利语名词总量、形容词总量和动词总量的19.3%、24.8%和27.9%” (张海虹, 2016:81) 。此外, 同一组统计数据显示, 意大利语从拉丁语借入的副词和介词, 分别占了意大利语副词总量和动词总量的19.3%和4.4%。因此, 不难推断, 含拉丁语素的复合词在意大利语复合词占据较高的比例。
五、含拉丁语素的词缀派生词构成
在分析含拉丁语素的词缀派生词构成时, 通过统计意大利语中拉丁语源的词缀, 包括拉丁语源的前缀和拉丁语源的后缀的数量, 可以客观论证拉丁语素在意大利语词缀派生词中的重要作用。
(一) 拉丁语源的词缀
意大利语的词缀, 包括前缀和后缀, 一共有1033个。其中, 拉丁语源的词缀有232个, 占了意大利语词缀总数的22.5%。
1. 拉丁语源的前缀
意大利语的前缀有670个, 其中拉丁语源前缀有97个, 占总数的14.5%。根据前缀的意义, 可以按其表意进行以下的类别划分。
表方位、方向的拉丁语源前缀有17个:anti- (在前) , intra- (在内) , intro- (在内) , infra- (下面) , extra-/estra- (在……之外) , retro- (在后) , fra- (在……之间) , inter- (在……之间) , a- (接近、靠近) , e- (向外) , es- (外) , cis- (在这一边) , super- (在上面) , sub- (在……下面) , stra- (在……之外) , sor- (在……上面) , sopra- (在上) 。
表否定意义的拉丁语源前缀有4个:contro- (反对、对立) , di- (否定、相反) , dis- (否定、相反) , in-/im-/ill- (不、非) 。
表程度意义的拉丁语源前缀有6个:maxi- (大的) , oltre- (过度的) , per- (高、过、全) , tras- (超过) , super (超) , stra- (超出) , sopra- (超) 。
表数量意义的拉丁语源前缀有14个:onni-/omni- (全部的) , pluri- (多数) , quadri- (四) , quadru- (四) , multi- (多) , duo- (二、双) , deci- (十) , bis- (双、双倍) , bi- (二、双) , ambi (二) , centi- (百) , uni (一、单) , tri- (三) , semi- (一半) 。
表时间先后的拉丁语源前缀有5个:anti- (在前) , ante- (在前) , pre- (先、预先) , post- (后) , pro- (在先) 。
此外, 还有一部分表示其他意义的拉丁语源前缀, 如:audio- (听) , agro- (农业) , saccaro- (糖) 等。
通过对拉丁语源前缀的分析, 能看到表时间和方位意义的前缀所占的比例较高, 分别占拉丁语源前缀的17.5%和14.4%。
2. 拉丁语源的后缀
意大利语的后缀有420个。其中, 拉丁语源的后缀有136个, 占意大利语后缀总数的31.7%。意大利语的名词、动词、形容词和副词都有后缀, 故拉丁语源的后缀可分为名词后缀、动词后缀、形容词后缀和副词后缀。个别后缀可以同时用于两种不同的词类, 如:-ota既可以构成名词, 也可以构成形容词, 如cairota (开罗的;开罗人) ;-ista同是名词和形容词词缀, 如futurista (未来主义者;未来主义的) 等。
名词后缀, 拉丁语源的名词后缀有82个, 如:-enza (存在的形式或状态) , -are (表示关系) , -tura/sura (用于动词词根后构成名词, 表示该动词所表示行为的结果) 等。
动词后缀, 拉丁语源的动词后缀有7个:-ficare (做, 生产) , -acchiare (表反复动作的, 减弱的) , -itare (表动作重复的) , -eggiare (表实现某个意义) , -icare (表重复动作) , -izzare (表现状、减弱或者模仿) , -ellare (表减弱的或者重复的) 。形容词后缀, 拉丁语源的形容词后缀有55个, 如:-ario (表示关系的) , -esimo (表示序数意义的) 等。
副词后缀, 拉丁语源的副词后缀有2个:-ino (缩小后缀, 但有溺爱的含义) , -unque (构成泛指性副词, 表任一的) 。
上述分析显示, 名词后缀占拉丁语源后缀总数的60.3%, 动词后缀占5.1%, 形容词后缀占40.4%, 副词后缀占1.5%。从比例上看, 意大利语中的拉丁语源后缀以名词后缀和形容词后缀为主, 它们在拉丁语源后缀的比例超过了90%。
(二) 含拉丁语素的词缀派生词构成
意大利语中含拉丁语素的词缀派生词构成方式, 主要包括前缀派生词构成和后缀派生词构成。通过添加或者变换前缀构成的新词, 其词义一般会发生改变, 但是它的词类属性一般不变。后缀不能独立成词, 而只是一个具有某种意义的语素。“它本身只是附着在某个或者某些词干之后, 可以把它们从这些词中分解出来, 加到其他词干上去以表示同一个概念” (梁守锵, 1964:34) 。添加或者变换后缀既可以构成同类的词, 也可以构成不同类的词。
1.前缀派生词构成
按照构词中拉丁语素的位置, 我们把意大利语的前缀派生词分为:词干为拉丁语素的前缀派生词、前缀为拉丁语素的前缀派生词以及词干和词缀都为拉丁语素的前缀派生词。
词干为拉丁语素的前缀派生词, 即以拉丁语借词为词干, 按照意大利语的构词方法添加或者变换非拉丁语源的前缀所构成的新词, 如:aeroporto (机场) , 由拉丁语借词porto加上意大利语前缀aero-构成;avanspettacolo (开场小戏) , 由拉丁语借词spettacolo加上意大利语前缀avan-构成;filogenesi (系统发育) , 由拉丁语借词genesi加上意大利语前缀filo构成。
前缀为拉丁语素的前缀派生词, 即以非拉丁语素为词干, 按照意大利语的构词方法添加或者变换拉丁语源前缀所构成的新词, 如:disadattamento (不合群) , 由意大利语词干adattamento加上拉丁语源前缀dis-构成;decilitro (分升) , 由法语借词词干litro加上拉丁语源前缀deci-构成;bidimensionale (二维的) , 由意大利语词干dimensionale加上拉丁语源前缀bi-构成。
词干和词缀都为拉丁语素的前缀派生词, 即以拉丁语借词为词干, 按照意大利语的构词方法添加或者变换拉丁语源前缀所构成的新词, 如:oltrepassare (超越) , 由拉丁语借词passare加上前缀oltre-构成;contraccambiare (回报) , 由拉丁语借词cambiare加上前缀contro-构成;oltremodo (极度地) , 由拉丁语借词modo加上拉丁语源前缀oltre-构成。
2.后缀派生词构成
按照构词中拉丁语素的位置, 我们把意大利语的后缀派生词分为:词干为拉丁语素的后缀派生词、后缀为拉丁语素的后缀派生词以及词干和词缀都为拉丁语素的后缀派生词。
词干为拉丁语素的后缀派生词, 即以拉丁语借词为词干, 按照意大利语的构词方法添加或者变换非拉丁语源的后缀所构成的新词, 如:stilistico (风格的) , 由拉丁语借词stile加上意大利语形容词后缀-istico构成;venuta (来) , 由拉丁语借词venire加上意大利语名词后缀-uta构成;lessema (词素) , 由拉丁语借词lessico加上意大利语名词后缀-ema构成。
后缀为拉丁语素的后缀派生词, 即以非拉丁语素为词干, 按照意大利语的构词方法添加或者变换拉丁语源后缀所构成的新词, 如:burrificare (使变黄油) , 由意大利语中的法语借词burro加上拉丁语源动词后缀-ficare构成;controllabile (可控制的) , 由动词controllare加上拉丁语源形容词后缀-bile构成;bancario (银行的) , 由名词banca加上拉丁语源形容词后缀-ario构成。
词干和词缀都为拉丁语素的后缀派生词, 即以拉丁语借词为词干, 按照意大利语的构词方法添加或者变换拉丁语源后缀所构成的新词, 如:accoglienza (欢迎) , 由拉丁语借词accogliere与拉丁语源名词后缀-enza构成;collinare (丘陵的) , 由拉丁语借词collina与拉丁语源形容词后缀-are构成;organizzare (组织) , 由拉丁语借词organo与拉丁语源动词后缀-izzare构成。
六、结语
意大利语从通俗拉丁语发展而来。意大利语新词的构成主要采用的是词缀法、词义转移和合成法。意大利语中, 含拉丁语素的词缀派生词主要是通过使用拉丁语源的词缀派生新词, 而含拉丁语素的词缀在意大利语词缀总数中的占比超过了五分之一。意大利语中, 含拉丁语素的词类转换词主要通过拉丁语借词的词类转换而成, 含拉丁语素的复合词则以拉丁语借词为词干进行组合派生新词, 而拉丁语借词在意大利语外借词总数中所占比例的超过了二分之一。因此, 分析意大利语中含拉丁语素的新词构成, 可以确认拉丁语素在意大利语新词构成中占据重要地位, 同时也反映了在意大利语诞生后拉丁语仍对意大利语有持续性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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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1 如无特别指明, 本文所收集的数据均来自对该词典电子版所收录的意大利语词条的统计。
2 如无特别说明, 本节所说的拉丁语名词、动词、形容词、副词和前置词是指名词性、动词性、形容词性、副词性和前置词性的拉丁语借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