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系我国现存的最早一部史书,包括了虞、夏、商、周四代皇室文献,大部分为号令,即“誓”、“诰”、“命”,小部分是君臣相告的话,可称为“谟”,实为先秦政治文献之汇编。自古以来,《尚书》饱受诟病,非议颇多,真假掺杂,珠目难辨。近来清华简提供了一些证据,坐实了传世两千多年的《古文尚书》中某些篇章确系伪作之说。此等议论一时恐难厘清。有学者说,《古文尚书》二十五篇为晋人王肃所为,其人博览,且有野心。
我从裴注《三国志·王肃传》中看到的王肃是体恤百姓,思虑缜密,见识独到,颇能坚守公道(为司马迁辩护)等等。本传云:“肃善贾、马之学,而不好郑氏,采会同异,为尚书、诗、论语、三礼、左氏解,己撰定父朗所作易传,皆列于学官。”
没有根据说王肃如何如何,即便确认此二十五篇为王肃之伪作,也未必完全视为文化垃圾而抛弃。因为其内容流传已久,国人受其影响深刻,所谓伪作中的许多言论已成为警句格言,被国人传颂,也屡见于许多学术论着之中,甚至为高校思政教材所采用。
例如,“人心惟危,道心惟危,惟精惟一,允执阙中。”“满招损,谦受益,时乃天道。”“玩人丧德,玩 物 丧志。…… 不 矜 细 行,终 累 大 德。 为 山 九 仞,功 亏 一篑。”“皇天无亲,惟德是辅”。“以公灭私,民其允怀。”等等。再退一步说,文化成果中的仿品、赝品也并非一点价值都没有。神龙版《兰亭序》系冯承素摹本,为后世历代书家所珍爱,谁能说毫无价值?文化现象非常复杂,不可采取非白即黑的思维模式。还是应该运用马克思主义的基本方法论来看待这个问题,即具体问题具体分析。
这样评价《尚书》或许更准确些。当然,《尚书》中的伪作没有史料价值,其思想性尚需斟酌。
文化巨擘郭沫若的观点很有道理。他认定:“《尧典》、《皋陶谟》、《禹贡》三篇,完全是儒家的创作,在研究儒家的哲理上是必要的资料,但要作为古代的信史,那是断断乎不可!”《尚书》中的一些篇章可作为研究儒家哲理的必要资料。
自汉以来,《尚书》一直被视为中国封建社会的政治哲学经典。主要内容是总结前人的经验教训,或君王告诫臣下谨修为官之德,或大臣劝诫君王谨守先王之命,承继先王之业,或大臣之间相互劝勉,袒露胸怀的肺腑之言等等。其中的忧患意识尤其值得认真总结,揭示其蕴含的丰富意义,对于当代资政育人具有教益。
一、永敬大恤要牢记
“永敬大恤”要永远警惕大的忧患。这是商王盘庚训示臣民时说的,意思是当国家遇到大忧难之事时,上下要同心同德,这样才能御忧患,克艰难,而不能离心离德。纵观《尚书》尽管内容庞杂,但其主旨是总结历史经验教训,警戒世人要常怀忧患意识,居安思危,敬天顺民,这种思想是鲜明一贯的。其内涵丰富深刻。盘庚说:“乃不畏戎毒于远迩,惰农自安,不昏作劳,不服田亩,越其罔有黍稷。”
如果你们不怕将来或眼前会有大灾难,就像懒惰的农民一样自己寻求安逸,不努力耕作,于是就会没有黍稷收获。盘庚讲的是迁都的紧迫性和重要性,因为面临水患,我当避畏,如若不然,就会有灭顶之灾。推而广之,我们做任何事情时都要有警戒之心,早做防范,以防坏的结果出现。这是任何一个领导者或管理者必须具备的思维素质。领导者或管理者必须深谋远虑,统筹谋划,掌握规律性,富有预见性,增强主动性,方能趋利避害,任凭风浪起,稳坐钓鱼船。
二、居安思危终不困
人类历史上那些卓越的思想家、政治家无论在多么复杂的情况下都能够保持清醒的头脑,居安思危,未雨绸缪,做事留有余地,临危不乱,从容进退,左右逢源。傅说 进 言 商 王 武 丁 说:“惟 事 事 乃 其 有 备,有 备 无患。”做任何一件事都应当有准备,有备才能无患。周成王说:“居宠思危,罔不惟畏,弗畏入畏。”身居宠信之位,凡事都要有畏惧之心,不知畏惧就会陷入可怕的境地。身居高位,大权在握,往往容易使人头脑发热,忘乎所以,不知盛极转衰的道理,其结果伴随而来的是祸殃。在历史上和现实社会生活中这样的事例不胜枚举。大权在握当谨慎,身处富贵念饥寒,平时常修为政之德,常施善举,多积阴德,广结善缘,练好内功,做好预案,一旦遇到不测,就能得到天道的护佑,民众的帮助,逢凶化吉,遇难呈祥,永远立于不败之地。这就是历史的辩证法。
三、慎终如始事必成
一般情况下,人们做事都是重视开头,忽视结尾,不能始终如一地把事情做好,其实这也是成功与失败的区别所在。正所谓“为山九仞,功亏一篑。”
大凡成功者都是那些具有恒久定力、锲而不舍、不达目标誓不罢休的优秀品质的人。而那些做事虎头蛇尾,一曝十寒,浅尝辄止,缺乏咬定青山不放松的韧劲的人不可能有大的作为。在政治、科学等领域尤其应该避免这样的行为品质。钟虺的告词说:“慎厥终,惟其始。”“钦崇天道,永保天命。”
慎终要像它的开始,才会有好的结果。敬重上天规律,才能长久保持天命了。周公诚恳地对召公说:“惟乃知民德,亦罔不能厥初,惟其终。祗若兹,往,敬用治。”
你知道民众的秉性,做事开始不难,难在善始善终。我们要慎重对待这个问题,从今以后,以恭敬的态度治理好国家。时常提醒自己,鞭策自己,不尚空谈,不好高骛远,脚踏实地,不断进取,天长日久就能够实现既定目标。
四、慎行节俭谋长远
在治国理政中,倡导节俭美德十分重要。统治者如果能够从自身做起,节俭自好,就能够在全社会形成良好的风气,带动所有社会成员厉行节俭,奋发有为,正气上升,国家繁荣昌盛。凡是开创了太平盛世的圣明之君,都是克勤克俭,励精图治,终成大业。而那些昏君都是暴殄天物,挥霍无度,今朝有酒今朝醉的鼠目寸光之辈。政治家伊尹深知其中的奥妙。他劝说太甲:“慎乃俭德,惟怀永图。”
慎行你的节俭美德,考虑长久之计。君王只有修养好节俭美德,严格规范自身的行为,才能为臣民做表率,君臣民一心,共谋发展大计,共兴国运,确保长治久安。历史经验证明,由俭入奢易,由奢返俭难。这是因为人的本性贪婪,占有欲,支配欲是无止境的。贪欲是无边苦海,一旦陷入其中不能自拔,就会毁灭人性,堕落沉沦。而持守节俭美德则需要有强大坚韧的克制力,方能抵制住各种诱惑,不迷失自我,修炼成高尚的道德品质。
五、兢兢业业履薄冰
皋陶 说:“无 教 逸 欲。有 兢 兢 业 业,一 日 二 日 万几。”不要贪图安逸享受,诸侯处理政务要怀有戒慎恐惧的心态,警惕万事的兆头,因为事物天天变化万端。周公对召公说,武王曾袒露过他的心思,要我们勤勉地辅佐成王,“惟文王德丕承,无疆之恤。”文王的圣德,子孙们一定要继承光大,这将是无穷忧患的事业。
周公辅佐成王可谓兢兢业业,鞠躬尽瘁,实行“明德慎罚”的国策,弘扬了文、武的基业,开创了西周盛世,史称“成康之治”,成为后世政治家的楷模。周穆王也谈到自己身处 大 位 的 感 受:“心 之 忧 危,若 蹈 虎 尾,涉 于 春冰。”
我心里忧虑畏惧,就像踩着老虎的尾巴,又像走在春天的薄冰之上。周穆王认为,自己承继的祖业之大,自己才力不及,故心怀危惧,诚惶诚恐,敬畏之心甚矣。这些政治家肩负兴国大业,深感责任重大,处理事务时全心全意,谨慎戒慎,如临深渊,如履薄冰,能够保持高度警觉,不出差错,及时发现问题的苗头,采取应对措施,将问题消灭在萌芽状态。后世的执政者可以从中悟出治国的道理。
六、重大事项需审慎
《尚书》特地告诫君王们遇到事关国家命运的大事,譬如,用兵、用人、赏罚等等宜审慎处置,不可轻率妄动,因为一着不慎就有可能导致满盘皆输。所以,傅说进言商王武丁:“惟口起羞,惟甲胄起戎,惟衣裳在笥,惟干戈省厥躬。王惟戒兹,允兹克明,乃罔不休。”
不要随意出号令,因为号令不一会引来麻烦;不要轻动刀兵,否则会招致祸乱;官服放在箱子里,不要轻易授人,否则会有人不称职,让小人钻空子;干戈是讨伐有罪的兵器,使用时要亲自查看清楚。我王戒慎此四“惟”之事,确信这些话就能明智,政事就无不完美了。
七、经常反省助成功
治国理政需要从多方面着手,包括谏言,规劝,了解民意,疏通上下沟通的渠道,以及完善各项监督制度等等都很重要,但是,君王本人的自觉最为关键。如果君王能够经常自我反省,查找出自身的不足并及时纠正就能 够 防 患 于 未 然。 因 此,皋 陶 说:“屡 省 乃 成,钦哉!”不断地检查自己,事业就会获得成功,可要恭敬啊!伊尹也劝说商王太甲:“无安厥位,惟危。”不要安居自己的君位,要考虑到它的危险。经常考虑到危险,就能够早做准备,平时多下功夫,遇到困难时不会陷入绝境,能够化险为夷。
八、懈怠嬉戏应戒除“无戏怠,懋建大命。”
盘庚告诫大家不要游乐、懒惰,要努力建设好邦国。召公劝谏武王说:“明王慎德……夙夜罔或不勤,不矜细行,终累大德。为山九仞,功亏一篑。”
圣明的君王都敬慎德行,从早到晚不能有不勤奋的时候,不慎重自己的微小细节,终究会损害大的德行。好比堆积九仞高的土山,只差一筐土,也不能说大功告成。周成王告诫胡说:“尔乃迈迹自身,克勤无怠,以垂宪乃后。”
你要从自身做起,勤勉不懈怠,以此给你的后代树立榜样。这是上一问题的直接延续,是同一问题的另一面。治国理政千头万绪,各种关系错综复杂,可预见和不可预见的风险随时都有可能出现,容不得半点懈怠,一旦放松警觉,就会陷入逸乐的世界难以回首,酿成祸端,令人惋惜。历史上像这样的君王还真得不少。有的君王登上大位之初,尚能克勤克俭,敬重忠臣,广纳谏言,对自己有所约束,可是天长日久就放松了警觉,再加上小人的教唆,心理防线渐渐被突破,沉溺于温柔乡里流连忘返,断送了祖宗的基业。
九、“三风十愆”终亡命。
伊尹引用成汤的话说:“敢有恒舞于宫,酣歌于室,时谓巫风。敢有殉于货色,恒于辶方ノ?子 畋 ,时谓淫风 。 敢有侮圣言,逆忠直,远耆德,比顽童,时谓乱风。惟兹三风十愆,卿 士 有 一 于 身,家 必 丧。邦 君 有 一 于 身,国 必亡。”
这是商成汤王对历史经验教训的深刻总结,反映了他的远见卓识。他说,胆敢沉溺在宫室里歌舞、酗酒的,被称为巫风。胆敢贪求财货和女色,沉溺于游乐田猎的,被称为淫风。胆敢有侮慢圣人之言,拒绝忠直规劝,疏远年老有德之人,亲昵愚昧顽劣小人,被称为乱风。这三种风俗十种过错,卿士大夫如果身上有一种,家室必然丧失。诸侯国君如果身上有一种,国家必然灭亡。历代亡国昏君都是由于陷入了“三风十愆”的泥沼不能自拔而毁掉了社稷,自己也身败名裂,被牢牢地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尚书》深刻揭露了历史上着1逸。‘有夏不适逸则,惟帝降格,向于时,夏弗克庸帝,大淫失有辞。……在今后嗣王,诞罔显于天,矧曰其有听念于先王勤家?诞淫阙失,罔顾于天显民祗。上帝制止放纵。夏桀不节制自己的放纵行为,于是上帝便降下威严的教令,劝诫夏桀。但他不听从上帝的教导,大肆放纵,并且说了许多侮慢上帝的罪辞。商纣王根本不显扬上帝的旨意,更谈不上听从那些勤劳于殷国的先王的教导。大肆放纵淫乱,根本不把天命和民众的疾苦放在眼里。《多方》篇说:有夏诞阙逸,不肯戚心言于民,乃大淫昏,不克终日劝于帝之迪……阙图帝之命,不克开于民之丽。乃大降罚,崇乱有夏,因甲于内乱,不克灵承于旅,罔丕惟进之恭,洪舒于民。夏桀大肆地安逸享乐,不肯慰勉百姓,竟然大肆淫逸昏乱,一天也不能勤勉地按照上帝的教导办事。他败坏天命,不能体谅民众的灾难,上帝便大大降下惩罚,重乱夏国,这是因为夏桀习于为非作歹,又不能按照上帝的旨意行事,只知道残暴地搜刮民财,大肆荼毒民众。《西伯戡黎》篇说,纣王放纵游逸,沉湎酒色自绝于先王,违逆天命,不遵守法典,殷国的臣民都希望国家灭亡,他们诅咒说,上天为什么不降威惩罚(纣王)?《微子》篇说:天毒降灾荒殷邦,方兴沈酗于酒,乃罔畏畏,口弗其老司长,旧有位人。……降监殷民用ㄨ,雠敛,召敌雠不怠。罪和于一,多瘠罔诏。上帝重降灾祸灭亡殷国,殷国君臣上下都沉湎于酒,却不畏天威,不听年高老成的贵戚大臣的劝谏。上帝下来视察殷民,看到的是统治者滥杀民众、厚敛民财,招致敌对仇恨激烈。所有的罪恶都是商王一人造成的,民众有许多疾苦,却无处申诉。
《尚书》的主人公们在论述忧患意识时,都没有忘记敬天顺民这个根本,全书始终贯穿了这一基本思想。他们要求人们常怀忧患意识的用意就在于敬畏上天,体恤民意,顺应民心,永葆江山社稷。这已超出了本文的议题,不再赘述。
十、结语
忧患意识是历代哲人对历史经验教训深刻反思、升华而形成的高度历史政治智慧,凝聚了博大深奥的思维韬略,是一种辩证、科学的思维方式,是中华民族固有的思维方式,值得世人珍重,并弘扬光大。它要求人们时刻绷紧居安思危这根弦,乐不忘忧,荣不忘辱,不要被胜利冲昏头脑,在成绩面前不要飘飘然;身处坦途时要警惕潜在的危险,对存在的各种风险要保持足够的警觉,对可能出现的问题要有充分的思想准备;处理问题时要经过缜密的思考,制定多种预案,留有余地;它要求人们的思维要具有前瞻性,未雨绸缪,防患于未燃;人们处理事务时要有敬畏之心,兢兢业业,如临深渊,如履薄冰;身居要职应找准定位,不为浮云遮望眼,勤勉敬业,节俭自重,修养品德,严格约束自己,慎终如始,不负重托;重大关头不迷失方向,审慎应对;它提醒人们要胸有使命感,责任感,毫不懈怠,不可放纵贪欲,不可重蹈一时失足成千古恨的覆辙;它也要求人们制定计划时要着眼长远,要有衔接性,做好可行性研究和风险评估,要有阶段性目标,不能一劳永逸,要脚踏实地,求真务实,逐步实现既定的目标。上述各方面相互联系,密不可分,共同构成了一个有机的整体。居安思危防祸患是其核心,兢兢业业,克勤克俭是表现,慎终如始,经常反省是保证,审慎警觉是关键,抵御淫乐是底线,敬天顺民是根本。
历史是惊人地相似。古今中外人性是相通的。社会历史领域,缤纷芸芸,看起来杂乱无章,令人眩晕。其实在这些现象的背后历史周期律在发挥着作用,一点都不乱,一切都是那样有条不紊,反复显现。生产资料私有制出现以后,在没有健全的监督制约机制条件下,人们对权利、财富、享受的贪欲恶性膨胀,像是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各种罪恶纷纷弥漫扩散开来。圣明之君(如大禹、商成汤王、周文王、周武王等)和一些贤臣、清官们具有高度的自觉与自律,能够抑制私欲的冲动,对于肩上的重担,无不时刻胸怀戒惕之心,上承天道,下应民意,严整吏治,克勤克俭,夙夜在共,殚精竭虑,才开创了一个又一个太平盛世。而他们的后代们(亡国之君如夏桀、商纣王、周幽王等)未经过艰苦磨炼,不知创业之难,坐享其成,自以为江山永固,早就把先辈的教诲抛到九霄云外,面对五光十色引诱,贪婪的人性好似决了大堤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沉溺于酒色,放纵淫乱。他们悖逆天命,罔顾民意,搜刮民财,荼毒民众,不纳忠言,任用奸佞,酷吏横行,暴虐无道,残害忠良,最终激起天怒民怨,上演了一幕幕令人心碎的历史悲剧。千古伟人毛泽东慧眼窥破了“天机”,找到了跳出历史周期律的钥匙,那就是民主。
他在新中国成立之前就清醒地认识到:“夺取全国胜利,这只是万里长征走完了第一步。”并号召全党做到“两个务必”,忧患意识不能说不强烈。不过,由于社会历史条件以及认识上的局限,毛泽东的答案和实践并不完美,还需要加上法治。邓小平受命于危难之际,带领全党和全国人民揭开了改革开放的新篇章。江泽民、胡锦涛依靠全党的努力,紧紧团结亿万民众,不负众望,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推向新的高度。以***为总书记的党中央出重拳治”四风“、惩腐败,显示了一抓到底的决心与恒心,党风好转,民心振奋,节俭清廉之风吹拂神州大地。
几代共产党人经过艰苦奋斗,综合国力大增,民主法治得到健全,中华民族终于走上了复兴的康庄大道,真乃是社稷之幸,人民之福。回顾历史,我们的确看到了一面面镜子,足以促使当代人警醒。从上到下的公仆们如能常怀忧患意识,常想先辈创业艰难,常念民众疾苦,恒思物力不易,铭记党的宗旨,不忘人民重托,立党为公,执政为民,一日三省吾身,严于律己,防微杜渐,厉行节约,从长计议,统筹谋划,从坏处着想,凡事留有余地,近贤人,远小人,广开言路,深入民众,积极进取,锐意开拓,永不懈怠,不断完善民主制度,切实推进法治,筑牢廉政建设的篱笆墙,则十三亿炎黄子孙同心同德,神州大地正气充盈,活力无限,中华民族复兴之日可待,共享太平盛世,绝非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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