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中国英语与中式英语
21世纪的今天,伴随着全球化的不断发展和高科技时代的到来,英语已经成为世界范围内的不可或缺的一门通用语言.同时,英语的发展和演变离不开社会文化的影响,并且各个民族都有着自己独特的历史、政治、文化、环境等背景,所以英语的国际化必然引起英语的本土化.各种打上各民族文化烙印的"英语"不断发展,使得它在世界范围内交际中的重要性日益突出,中国英语便是一个很好的体现.
提起"中国英语",根据Kingsley Bolton最早在《中国各体英语--一部社会语言学史》(Kingsley Bolton, 2005)介绍,中国英语的历史可以追溯到17世纪英国商船到达澳门和香港,后人将当时中国本地人使用的英语称为"中国洋泾浜英语""破裂的英语""行话""漫画英语""中国海岸英语"以及"香港英语".
1980年,葛传槼先生首次将"中国英语"作为一个严肃的概念提出.之后孙骊先生提出中国外语界应该关心中国人的英语等问题.许多学者才开始真正关注到中国英语的发展.两年后,汪榕培先生在《解放军外语学院学报》(1991:3)上发表文章对此问题继续加以深入讨论,从多个层面论述了"中国英语是客观存在的",并且对中国英语下了定义--中国人在中国本土上使用的;以标准英语为核心的;具有中国特点的.随着中西文化的不断相互碰撞,越来越多的具有中国特色的英语词汇进入人们的日常生活中,如:
chengguan,dama等.由于这些词汇具有可理解性(向仍东,2009:6),它最贴近中国社会现实,具有汉文化特色,描写中国社会也最得心应手,海内外华人容易掌握,并且中国英语形成发展的一个内在推动力就是为了要翻译和描写中华文明中的特有事物、独特概念、中国意念、文化传统和向世界介绍华夏社会,所以它们逐渐成为规范英语的一部分.但是又因为中西文化存在着本质上的差异以及语言交际中的一些负迁移,所以出现了一些不合规范的畸形英语,被称之为"中国式英语".1993年,李文中在其发表的《中国英语与中国式英语》(1993:19)中对汪榕培所提出的中国英语的定义提出修正性意见,将其定义为以规范英语为核心,表达中国社会文化诸领域特有事物,不受母语干扰,通过音译、译借及语义再生诸手段进入英语交际,具有中国特点的词汇、句式和语篇.同时将中国式英语定义为"中国的英语学习和使用者由于受母语影响,硬套汉语规则和习惯,在英语交际中出现的不合英语文化习惯的畸形英语".在这之后,还有一些学者提出了自己的观点,如张培成、谢之君、姜文等.正如Kachru所说,"英语一旦在某一地区被采用,不论其目的是科学、技术、文学还是获得名望、地位或是现代化,它就会经受一个再生过程,部分是语言上的再生,部分是文化上的再生"
2. Tuhao
2.1"土豪"的来源及发展
在互联网盛行的时代下,一批批网络流行语应运而生,网络新鲜词源源不断.许多网络热词也开始渐渐跻身于中国英语之列,"tuhao"就是其中一个典型的代表.土豪一词在《宋书·殷琰传》中"叔宝者,杜坦之子,既土豪乡望,内外诸军事并专之"指的是"地方上有钱有势的家族或个人";或是在宋文天祥《己未上皇帝书》中"至如诸州之义甲,各有土豪;诸峒之壮丁,各有隅长.彼其人望,为一州之长雄"指的是"一方首领".土豪被中国人所熟知,与中国土地改革时期的"打土豪,分田地"有关.那时的土豪,是指乡村中有钱有势的恶霸,是被专政与被打击的对象,因为为富不仁、剥削贫苦农民、破坏革命等是他们鲜明的标签.后来在网络游戏中"土豪"又被引申为无脑消费的人民币玩家,用于讽刺那些有钱又很喜欢炫耀的人,尤其是通过装穷来炫耀自己有钱的人.而当今,土豪喻指拥有暴发户的艺术鉴赏力,新贵的社交礼仪以及新富的花钱方式的一些人.如今的土豪是对无脑消费、拜金主义的一种嘲讽,对其"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价值观的批判.后来在网络上甚至引申出"土豪,我们做朋友吧""我为土豪写首诗"等段子.
2.2"土豪"文化形成原因及折射出的本质
2.2.1 文化学
"土"是指土气或者粗俗,"豪"是指富有或者豪华,因而有学者将"土豪"定义为财大气粗、无脑消费、有钱又喜欢炫耀……笔者从外国各大重要英文报刊网站上搜集了近十篇和土豪相关的文章,并且将其中和土豪相关的词汇做了摘录和比对,研究发现外国人用以围绕或是形容土豪的一些词汇皆为贬义词,如:暴发户、粗俗的、乡土气的、嘲笑、贬低、珠光宝气、炫耀的、过分装饰的等等,这也正说明了外国对待土豪的一种态度.尽管如此,在当今的时代,中国人对"土豪"的态度和看法,已不再像对"暴发户"等类似群体一样,进行简单的否定与鄙夷.
现如今,人们对"土豪"是一种又爱又恨的复杂心态.源于现实的残酷,理想被无情地挤压为泡沫,人们有时不得不向无脑"土豪"低头、甚至委身于"土豪",内心里表达出对"土豪"的羡慕之情.所以出现了"和土豪做朋友,我为土豪写首诗"等文化现象.正如杜学增在其着作的《语言使用的社会文化变异--社会语言学的视角和方法》(2012:8)中所说,语言对其所从属的文化是有影响的,并主要体现在语言对思维的影响上;同样,文化对其范畴之内的语言也是有影响的,而这种影响主要从文化在语言中留下的印迹上反映出来.中国传统文化的核心思想是儒家思想,重视人的精神生活,中国传统文化非常重视人的内在修养与精神世界,鄙视那种贪婪与粗俗的物欲.孟子提出"充实之谓美",并认为"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这是对人格的根本要求.作为观望者的部分中国人一直并非真正的拜金主义者,他们内心有着很高的文化素养与品味.尽管他们在朋友圈内的相互戏谑,以"土豪"相互称谓与冠名.有关"土豪"的说法满天飞,却没有一个人会真正承认自己是"土豪".从暴发户、煤老板到如今的"土豪",这种称谓与群体标签,本质都是中国人内心与全社会文化内核中,对于有物质无文化、有金钱无素质、有奢侈品无品质群体的一种抵制与鄙视,说明国人在文化形态上的审美矫正与提升.换个角度来说,"土豪"文化是对无脑消费、拜金主义的一种嘲讽和蔑视.这种嘲讽本身是一种建设性和批判性的力量,能够敦促国人理性消费,减少对物质的盲目崇拜,提高自身的精神文化修养.
土豪文化的盛行仍然体现出部分国人文化的基因导致文化上的不自信,仍然需要用某种性质的色彩标榜身份或是满足自我的面子消费心理.
如:"土豪金".中国自秦始皇年代以来,黄色和皇族以及政权密不可分,中国人对金色的喜爱和对皇权的崇拜深入骨髓,所以中国人喜欢金子,投资是次要的,喜欢金子的颜色才是中国人骨子里无法割舍的情怀.而且金色象征了奢侈、豪华、富贵,为满足自我的面子消费心理,寻求阶层认同感,部分国人利用土豪金来显示自己的身份地位,这正是他们文化和精神上不自信的表现.总之,土豪文化的隐喻正鲜明地揭示了土豪文化的本质.
2.2.2 社会语言学
在社会学意义上,如今人们眼中的"土豪",在很大程度上是中国近十几年来以房产为支撑的新崛起的富裕阶层.他们展现给世人的形象,类似于曾经的坐享其成的地主与佃户,因为这些人往往不是靠辛苦的商业经营而获得财富的企业家,也不是靠辛勤工作而获得不错收入的白领,他们只是坐等财富随着房价一起疯狂飙升,然后成为世人羡慕嫉妒恨的对象.有了这些唾手可得的财富,他们过上了幸福的物质生活,然后以各种物质包装自己,看重外在包装的目的是希望自己也能成为精神上的"土豪".从而出现了"土豪盛宴"等社会现象,这成为非公平状态下的贫富两极分化的显着标签.贫富两极分化包含两个方面,一方面是国人经济上的财富两极分化,一部分人在挥霍金钱的同时,另一部分人却因为金钱难以生存下去;另一方面是精神上的贫富两极分化,土豪文化表现出的是一种自嘲与社会表达,民众面对当今残酷的社会现实,内心蔑视却又无可奈何不得不服从地认同.嘲笑和嫉妒、土气与华丽,这些元素组合,触及镀金时代中国种种矛盾根源.事实证明,单有财富是空洞的,但它对于任何机会或影响力而言都不可或缺.在日益艰难的社会阶梯上,跟"土豪"拉关系仍是一种令人羡慕的捷径."土豪"这个革命时代的语言,在21世纪的今天,以反讽式的全新含义崛起,隐喻着中国社会分层已进入一种赤裸裸的状态,犹如回归到当年的那种状态.于是,"土豪"就成为一道有着黑色幽默意味的社会裂痕.人们对于现状的不满,通过戏谑与自嘲的姿态,进行了解与新的建构.正如William Downes在《语言与社会》(2011)中所言,语言是一种独特的社会现象,具有独特的社会功能.语言是信息的载体,社会交际的工具;语言是人类思维的工具,是社会进步发展的工具;语言是维系社会正常运转的纽带;语言是一个民族或国家的重要标志.语言更是一面镜子,它反映出人们精神面貌、表达习惯的变化.语言随着人们社会生活的变化而变化,与社会上的热点事件息息相关."土豪"这一社会现象反映出部分国人的"财富观"存在着偏差,对于财富的支配缺乏价值层面的引导,物质与精神文明之间存在断裂与落差.同时,土豪这一社会现象对社会群体进行了分层,"土豪"建构了一种新的群体,划分出社会多元化群体的一部分.随着全球化的不断发展,世界文化的多元性的不断融合,社会多元化将逐渐发展起来."土豪"已经从政治学意义上的贬义词,转化为社会学意义上的社会分层与贫富差距的一种直白写照,同时也涉及文化意义上的精神品位和价值取向.
2.3"土豪"文化与 "中国梦"
2.3.1 解释 "中国梦" 的内涵
"中国梦"起始于***总书记在2012年11月29日参观国家博物馆《复兴之路》展览时关于"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梦想"讲话.中国梦(史为磊,2013)可分两个层面:个人的中国梦,即每个中国人通过自己在创业和就业中的奋斗,实现自己安居乐业的需要以及所追求事业的成功;民族的中国梦,即通过全国各族人民同舟共济、艰苦奋斗,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
"国家梦"和"个人梦"紧密相连,统一于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伟大实践.中国梦是一种"国梦"和"家梦"的结合,"国"和"家"是一个命运共同体.中国梦的核心就是对内民众安居乐业,对外中国成为和平发展大国.对中国人而言,中国梦是实现国家富强、民族振兴和人民幸福的伟大梦想;对世界人民而言,中国梦是推动国际社会共同发展的世界梦,为人类文明发展做出更大贡献.相对于美国梦而言,其本质是不同的.美国梦突出强调个人和金钱,追求一强独大的单极世界,永远是以自己为主轴,对抗、霸权思维无处不在;中国梦强调个人命运和国家紧密相连,将和谐视为首要追求,反映了探求符合各国历史与国情、符合地球资源可承受和可持续发展要求的世界发展趋势,它不仅属于中国,也属于世界.中国梦是"推动国际社会共同发展的'世界梦'",它"以追求和谐性为先决条件,提倡各个民族、各个国家在发展中实现共存和共赢,绝不会以牺牲他国利益作为实现'中国梦'的代价","'中国梦'不是关起门来做自己的'小梦',而是一个开放、包容、共享的'大梦'"; 美国梦正变得虚无缥缈,中国梦将为探索人类文明多样化发展开辟美好前景.
2.3.2 辩证看待两者的关系
中国梦"要求我们不仅物质上强大起来,也要在精神上强大起来",并就"精神"层面进而认为中国梦是"一份责任担当,是全体国民为了实现国富民强的不懈努力,也是几千年生生不息文明古国在新世纪对于人类发展的殷切期盼;它还是一种文化气质,彰显了传统文明的色彩,谱写了天下大同的基调,绘就了和谐发展的前景"从表面来看,中国梦的文化内涵与土豪文化的内核构成矛盾.但是实际上,"中国梦"正在以适当的方式引领着土豪晋升为"精神贵族".有物质无文化、有金钱无素质、有奢侈品无品质群体的土豪在满足温饱需求后,内心也有着属于自己的一份中国梦,并且为之努力奋斗,积极寻找自己的精神家园.
3. Beverly Hillbillies
3.1"Beverly Hillbillies"的来源
Beverly Hillbillies是一部着名的美国情景喜剧,讲述的是一个原本出身贫苦的乡村家庭,因在西弗吉尼亚州的家园里发现石油,从此飞黄腾达,遂搬离这个穷乡僻壤,迁到富豪名人聚居的比弗利山庄居住.他们一下子跻身富豪行列,暴发户相展露无遗,更被许多投机骗子视为最肥美的羊牯,闹出笑话连篇.
3.2 Tuhao vs Beverly Hillbillies
《华尔街日报》中文版总编袁莉在网上问:"土豪英文怎么翻译?"引出无数网友的尝试,如newly rich, upstart, provincial tycoon, ruralrich, vulgar tycoon等.南京大学英文系但汉松教授借用一美国情景戏剧的名字,从语义的角度,将"土豪"翻译为"Beverly Hillbillies",颇为传神,将好莱坞富豪云集的比弗利山庄(Beverly Hills)和土包子(Hillbillies)合而为一喻指那些暴发户,有钱且又喜欢炫耀.但是,笔者认为将"土豪"翻译为"tuhao"更为符合时代要求.
首先,从语义上来说,对于不了解美国文化的英语使用者来说,如将"土豪"翻译为"Beverly Hillbillies",会引起读者的不解;从发音上来说,两者无发音相似之处,从而无可联想之便,如将"土豪"直接采用音译翻译为"tuhao",音译法基本上是对汉语词汇作纯粹的拟音处理,用发音近似的英语来翻译汉语.这是翻译人名、地名等专有名词时最常用的方法.
中西文化差异如此之大,有些事物和现象三言两语解释不清楚或即使做出解释,也不易为操英语的人所理解和接受,此时不妨采用音译法,这一译法至少保留了声音.音译法使用范围最广,由此引入的汉语外来词数量也最多,对不少西方人来说,这些音译词已耳熟能详,这就足以证明汉词英译的方法无所谓高低贵贱,只要其有利于中外交流、中国文化的传播就足矣.即如已被大家所接受的"chengguan","dama"等词一样,逐渐成为规约隐喻,即指那些不需要人再花费时间和精力就能感受到其中意义关系的意象隐喻,其用法通常被收录在词典定义中(侯敏,2012),为人们日常生活中的交际提供了方便.
再以"福娃"的翻译为例,起初"福娃"的国际译名并没有根据传统的名称翻译方式简单地音译成"Fuwa",当时的译者通过分析,从读音上来看,"Friendlies"与"福娃"有些谐音;从语义上来看,"Friendlies"有表示"友好"之义,与"福娃"寓意吉祥和奥运团结进取精神相吻合,音义兼顾,并且还考虑到了英语国家读者的心理接受度,所以译者"独具匠心"地选择了现有的英语单词"Friendlies"作为英语译名.但是译名一公布,却遭到了许多学者的质疑.很多学者认为此译名在多方面还存在很多不足,例如:在单词意义上"Friendly"有"友好的人"和"运动队之间的友谊赛"两种意思,其复数形式均为"Friendlies",会产生歧义.最后,北京奥组委把"福娃"的国际译名正式改为直接音译的"Fuwa"."Fuwa"既简约而又富含浓烈中国味的发音,这种译法获得了国人和英语国家读者的广泛支持.在中国英语的翻译中,以同时忠诚于国人和英语国家读者为基础,有效传播中国特色文化,音译往往是最好的技巧,最能保持汉语的原汁原味.正如古迪纳夫在《人类学和语言学》(W. Goodenough, 1957)中所说:"一个社会的文化包括一个人以其能被其他社会成员所接受的方式生活而必须了解或相信的任何东西……文化,不同于生物遗传,是习得的,它必须包括习得的最终产品:知识."其次,如若将"土豪"翻译为"BeverlyHillbillies",仅仅只是翻译出土豪的表面含义,属于意译,并未体现出中国英语的隐喻含义,也未曾体现出背后的中国独特的文化内涵.意译是通过对原词汇深层蕴意的理解将原词汇的表层结构有机地转化为译语的表层结构,重在再现原词汇的蕴意,真实传达原词汇所含的信息.如:love me, love my dog(爱屋及乌);one stone, two birds(一箭双雕).其意图是使译词更贴近译入语民族的社会心理和文化习惯.
在上述例子中,无特殊文化内涵的英语习语恰好传达了汉语习语所要表达的意思,但是汉语言和文化的踪迹已无处可寻了.涂秀青认为,中国英语的本质在于它是中国特有文化与规范英语相结合的产物,一方面要尊重英语普遍的语法规则,符合"可理解、可接受"原则,另一方面它要能 反映出中国的文化及语言特色,以达到传播中国文化和汉语言特色的目的.因此,涂在认同中国英语"可理解性和可接受性"重要性的基础上,认为必须加上"文化依附"中的"汉文化依附"与"汉语言依附"两个原则,而且只有三个原则同时具备才是中国英语.她认为,中国英语存在的价值就在于它是用规范英语反映特有的中国文化与事物.如果为了"可理解和可接受"原则而放弃对中国文化及其载体汉语言的反映,那这种译文就不是中国英语, 而是规范英语(杨莉、曾剑平,2008:4).若将土豪翻译为"BeverlyHillbillies",则如同意大利人来到中国,看见中国的楼盘名叫"罗马花园",从某种程度上已经改变了该词原本已蕴涵的意味.土豪文化是中国人对无脑消费、拜金主义的一种嘲讽和蔑视,并以此为鉴呼吁国人提高自身的精神文化修养.
最后,若将"Beverly Hillbillies"与"tuhao"进行比较,"土豪"在当今时代里已被赋予了时代意义,这是"Beverly Hillbillies"所不能体现的.如同中国梦与美国梦的比较,美国梦正变得虚无缥缈,是旧时代的一个象征性的标志,中国梦将为探索人类文明多样化发展开辟美好前景.因而,"Beverly Hillbillies"是旧时代的暴发户的一个象征性的标志;而" tuhao"却更具现代社会文化的色彩,更具有现代文化气息.
4. 总结
到目前为止,国内有关中国特色英语词汇的研究还很少,尚不完善,并且对于本课题中中国英语词汇"tuhao"的研究更是寥寥无几.中文对英语的影响力与日俱增,牛津英语词典迄今为止已收录了1000个左右有中文渊源的词语,英国广播公司(BBC)在2013年10月31日还专门为"tuhao"(土豪)一词做了一档节目.美国全球语言监测机构主席保罗·帕亚克称,中文影响力在整个21世纪将会一直持续.最近出现的单词"chengguan"(城管)在谷歌搜索中有100万次的引用,今年《华尔街日报》专门用"dama"(大妈)这一新英语单词来关注中国大妈的不容小觑的黄金购买力.其他热门词有"taikonaut"(中国宇航员)、"b a i j i u"(白酒)、"guanxi"(关系)等.本文从社会语言学、跨文化交际学、英汉语言对比等角度作分析对比,运用英语新词语料库科学客观地统计这些源自中文的英语新词的使用频率、语境和搭配的语义韵,并且分析对比探讨中国英语词汇的文化内涵,努力通过中国英语词汇变化过程透视中国文化发展的轨迹,挖掘出中国英语词汇反映、记录、储存的和中华民族文化相关的信息,阐明中国英语词汇在中国文化传播中的作用及中国英语词汇和中国本土文化在英语词汇教学中的重要性.一个词语或概念的兴起,总有其特定的社会背景,从词汇的发展中可以折射出社会文化的发展等.当今中国对自身中国特色英语词汇的学习仍需重视,从而更好地反映整个国家的文化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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