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术堂首页 | 文献求助论文范文 | 论文题目 | 参考文献 | 开题报告 | 论文格式 | 摘要提纲 | 论文致谢 | 论文查重 | 论文答辩 | 论文发表 | 期刊杂志 | 论文写作 | 论文PPT
学术堂专业论文学习平台您当前的位置:学术堂 > 文学论文 > 现当代文学论文

椎名林檎音乐在小说《体育时期》中的应用

来源:学术堂 作者:姚老师
发布于:2014-12-16 共6330字
论文摘要

  香港中生代小说代表作家董启章的作品《体育时期》是一部展现出强烈的音乐性的长篇小说,整部小说的音乐影响主要来自于日本现代摇滚歌手椎名林檎。作家由椎名林檎的摇滚乐引发创作小说的动机,并且在小说文本中作者把椎名林檎的音乐作为其展示小说主题的最好工具。在椎名林檎辨识度极高的嗓音中,小说的主题得以一种更加水到渠成的方式透露,在文本的字里行间,音乐的运用与主题的展露配合天衣无缝。

  一、小说创作的动机受椎名林檎音乐的影响

  在《体育时期》的封底上印着亮橘黄色的一行字“与椎名林檎共度的青春”,椎名林檎是日本音乐家、新宿系自作自演家,其一边卷舌,一边唱歌的方式,用汉字和假名堆砌而成的歌词,前卫且特立独行的造型,以及变化多端不流于世俗的音乐风格,使她闻名于日本流行乐坛。椎名唱腔中的粗犷与细腻的交织,音乐风格里摇滚与抒情的结合,曲词与意念里的通俗与深奥的并存,造成了非常迷人的效果。

  音乐是通过人类的听觉器官而引起各种情绪反映和情感体验的艺术,它被认为是感情形态的最佳对应物。而小说的主要特征之一便是以人为主体的情感表达。从这点看来,小说和音乐都是把情感经验作为贯穿艺术创作全过程的艺术,小说中作者和人物情感的律动与音乐存在共通之处。

  英国作家福斯特在《小说面面观》中指出:“音乐……虽然受制于错综复杂的规则,但是,在其终极表达中,却为小说提供了一种美的形态,而这种美,小说可以用自己的方式来表现”。“我从前一直对摇滚乐没有感受,觉得只是一味嘈吵,但因为听到了椎名,而深深感受到那种金属和电子的轰鸣,和愤怒的呼喊的力量,现在回想,也许这正是应合了当时因为写作和生活的困惑所导致的个人的不安和对世界的愤懑,而受到打动,并且转化为小说。”

  英国现代小说家约瑟夫·康拉德认为:“小说———如果要成为艺术———就要呼唤人们的情绪。事实上,它必须像绘画和音乐一样,是一种情绪对无数其他情绪的呼唤”。音乐作为一种听觉艺术具有无比直观的感染力,当一首歌的词曲唱腔与一个人当下的情绪思想极度吻合的时候,所产生的共鸣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同时这种契合感具有不断的强化情绪的作用,正是椎名林檎惊世骇俗的作风和唱腔恰好呼应了当时作者心中一触即发的情绪,感到这种强烈的情感的急于表达,从而产生了巨大的小说创作的冲动。

  在《体育时期》中,作者“以她(椎名林檎)为原型,创作了不是苹果(‘林檎’在日语中是‘苹果’的意思)这个人物,由模仿椎名的风格作了三十一首曲词……那应该是我第一次强烈地感受到音乐对于写作的驱动力”。可以说在《体育时期》的文本中,从头至尾都回响着或低声浅吟或声嘶力竭的椎名林檎的歌声。同时,《体育时期》作为一部30多万字的长篇小说有其丰富的主题。这部关于两个年轻女孩的青春故事,其中不免包含着所谓青春与梦想,友谊与背叛的情节,但在椎名林檎音乐的启发下的青春也与一般流行音乐式的烂俗煽情的青春主题有所不同。在流行音乐领域,椎名林檎的音乐绝不属于朗朗上口、取悦大众的芭乐歌曲,她的唱腔中流淌的是叛逆与质疑,而作者笔下的青春主题也绝非被成人的怀旧情绪美化了的记忆,而是充满着与人生局限的搏击以及对人与人之间关系的思考。

  二、小说文本直接引用椎名林檎的音乐,用以烘托情节发展,呼应小说主题

  在小说的开头,主人公贝贝第一次到不是苹果的寓所与她相见的时候,背景里出现的是椎名林檎的《时光暴走》。歌曲的旋律在前半部分低调婉转似乎有某种难以启齿的耻辱感压抑在心中,但随着音阶的不断升高,终于迎来了尖锐如刀锋的唱腔,同时背景的伴奏也由简单的钢琴和弦加入了高昂的鼓点,仿佛心中的情感终于能够找到一个出口。“数字显示的文字令我感到疲倦\然而我却依然湿着头发颤抖着\面对开启的窗户我在期盼甚么呢\电话筒不肯打破沉寂\几因为幻觉的电话声而身体动了起来\反应迟钝地早晨再度到临\时光疾行\一边关上被开启的窗户偷偷窥看着外头\电话筒不肯打破沉寂\不断地被恶梦侵袭有如搭着摇晃的船\没有任何允许月亮变得皎白\时光疾行\同样的事情不断地在脑海里转啊转的\反应迟延地早晨再度到临\时光疾行”或许作者有意依照着歌词曲安排情节,歌词中所描绘的情景与两个女孩在电话中相约见面的情节几乎完全一致,其中期待又怀疑,笃定又不安的情绪呼之欲出,而随着两个女孩的终于见面,她们压抑着的一种莫名的共同感也随着尖锐的音符油然而生。贝贝第一次见到不是苹果是在卡拉OK的包厢,当时不是苹果在袭击韦教授之后被众人推倒在地上,露出了迷你洁白网球裙下面的深蓝P.E.裤,这使站在一旁的贝贝联想到了曾经让她感到耻辱不已的秘密经历,也因此决心找到不是苹果。由于一条P.E.裤的链接,在她的潜意识中隐约感到这个女孩和自己有着某种共同性。而不是苹果在这个“脸上有一种不明事态的愚蠢,加上那幼稚的及肩直发”的“笨蛋小女孩”身上也同样看到了自己,“那人回望的样子,像在时光的另一端回望自己……那样的傻子,不就是我自己吗?那时光,又消失多久了?”这是她们的第一次正式见面,两个女孩在彼此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椎名林檎的音乐与情节严丝合缝的契合,从开头的浅吟中听到的是见面之前忐忑不安,而见面之后音乐的高潮预示着两个女孩因为某种共同感的牵引,她们的命运终于紧紧的连在了一起,故事也由此进一步展开。

  “我所爱的一人啜饮呐喊\极度空虚扰弄着夜间道路\剪票口的简陋荧光灯\就连你的影子也照射不到\偏离无常的遥遥长日也只留下香气\唤起享乐般的季节\而我所期望的事便是优雅超越自我的矛盾\就连最爱的你的声音也让我一并掠夺吧\划破寂静的德国车及巡逻车\警车声爆破声\现实世界或者浮游”名为《罪与罚》的歌曲,开头是沙哑的喉音清唱,高亢的像是一个人的狂欢,加入伴奏后“好似嘉年华的气氛”华丽但有沉郁。“罪与罚”这样的主题出现在两个二十出头的女孩的谈话中不免唐突,稍微空洞就容易显得矫情。在作者的谈话录中曾说到过,“……我从小就有非常强烈的罪疚感,常常觉得自己犯了错,觉得自己做得不够好。是罪疚感,而非自信心不足……所以,到了《体育时期》,因为要写人的关系,写那克服个体囚禁和达至共同感的可能,就出现了罪与罚的主题。”

  而贝贝与不是苹果在最初见面后在彼此身上看到的似曾相识就是源自彼此身上存在的共同的“罪疚感”。在“罪与罚”的高亢的背景音乐中,两个女孩的各自的成长道路被娓娓道来。

  贝贝和不是苹果均生于八十年代香港的小康之家,不是苹果因为父母的离异,父亲对幼年的她所作的侵犯和生活环境的急剧转变而逐渐偏离幸福的轨迹;相反,贝贝的成长却顺利得多,家庭幸福并且无风无浪地进入自己心仪的大学。

  两人成长背景的差距构成一种对比关系,但两人在相交的过程里却存有一种“隐晦的共同感”。在上中学时,贝贝曾经亲眼目睹好友小宜遭受耻辱却袖手旁观,这段记忆深深埋藏在她的心里,这件事不仅仅致使她与好友两人友情破裂,更演变成一种深刻的罪疚感。正是目睹不是苹果遭受屈辱的场面之后,贝贝的这种罪疚感被唤醒了。伴随着《罪与罚》的背景音乐华丽的“嘉年华的气氛”只是两个女孩青春期留下的泡沫表象,而内在的耻辱与罪疚感才是青春期赋予的挥之不去的记忆。

  同样,在文中完整引用的《依存症》的MV中椎名林檎一边扮演日本传统歌姬,一边引爆背景里的一辆平治房车,歌手在浓烟滚滚的背景里自若的演唱,而在《体育时期》中也有贝贝和不是苹果砸韦教授的车子的情节。不是苹果对韦教授的报复,也可视为一种“罪与罚”的因果。小说中暗示,当年勾引不是苹果母亲,并由此导致不是苹果童年悲剧的人正是韦教授。所以当不是苹果在大学校园破坏韦教授的汽车时,贝贝选择加入她的行动,用铁铲击碎了车尾窗玻璃。小说中的两个女孩是在共同分担了罪疚感的时候,才能感到无障碍的亲密。分享荣耀是容易的,分享罪疚却需要勇气。罪疚是连自己也不容易承认的,是最好隐藏在内心深处的黑暗东西,是让人与人割裂开来的东西。当大家都有罪,大家就有那一层不能说的秘密。问题并不是向一个更高的权威认罪和求取赦免,而是向互相犯罪的彼此披露和求取谅解。这种分担共同的行为使两个女孩之间迅速建立起了更加紧密的关系,这是一种基于共同的耻辱体验而相互靠近相互信赖的超越传统友谊范畴的关系。

  可以说,椎名林檎的嗓音伴随着小说中的两位年轻女孩从初识到敞开心扉再到建立起信任关系的全过程,通过以上分析不难发现,在椎名林檎一首首歌曲的不断递进的催化作用下,从中展现的是作者对于人与人关系建立问题的思考。在作者看来,在人与人关系建立的过程中最坚实、最可信赖的立足点之一在于彼此对于“罪疚感”的分享。

  可是,正如歌中唱到的一样:“如果连天鹅绒的大海都只对没办法的事情沉默的话\我该怎么办”,在由共同罪疚感牵引下的两个女孩之间的关系越来越紧密,但是在面对整个社会和生活扔给她们的难题时,她们的反击却也只能如砸车这般微弱无力。

  三、小说的整体基调与椎名林檎音乐精神相呼应,构成文本与音乐内在联系

  在《一本书的完成,一个人的完成》这篇演讲录中,作者提到,一次偶然他购买了椎名林檎的首张专辑《无限偿还》,在对她的音乐再三细听,对她的歌词再三品味之后,便从此对她的音乐着了迷。“我喜欢椎名的音乐,那里面有一个力度,但又比一般狂吼式的摇滚乐多一点细致和微妙。

  我喜欢椎名的声音,那是一种独一无二充满质感的呼喊。我喜欢椎名的扮演,她的形象和演出概念是那么的完整和贯彻。我喜欢椎名的歌词,我认为那是这个时代的诗。”

  作者用了三个“我喜欢椎名”,毫不吝惜对她的溢美之词。在现在的乐坛,椎名林檎是个异数,只二十出头便一手包办作曲填词和演出概念,她的摇滚乐在阳刚威猛的同时,加入了纤细的、敏感的女性触觉,并一直与现实保持一种嘲讽的距离。这表现在她在MV和演唱会上的角色扮演,她对于现实的不满的情绪不单是激情,还带有旁观的、自省的性质。从上文中引用的椎名林檎的歌词中也能够清晰的感觉到音乐中充满的对现实的反叛意味,如果说这是“这个时代的诗”,那么必然也是一首关于这个社会条件下没有出路的青春的诗。但椎名林檎显然并不满足于屈服,在看到现实丑恶的同时她依旧我行我素,以一种决不妥协的姿态与现实相抗衡,宁愿飞蛾扑火般的拥抱梦想,也不愿向不堪的现实低头,她用女性化的或低吟或高亢的噪音,诠释着眼中的现实和心中的梦想,不吝对肮脏的现实报以一个巨大的白眼,更不惜对奢侈的梦想投以大大的拥抱。椎名林檎音乐传递出来的这种不妥协的精神构成了与小说《体育时期》更为内在的联系。

  《体育时期》这部小说的时空被设定在2000年到2001年的香港,“……我开始写《体育时期》,并且把期间发生在社会上和大学里的一些事情编写进去,(例如大学校长干涉学术自由的事件)变成小说里集体层面的代表事件。我是希望把这十分个人化的成长故事,放在一个具体的时空中,凸显人物的命运和集体环境之间的关系”因此,在小说的情节中对于香港高校的学界腐败、大学精神沦落,学生运动,社会风气的腐坏,金融危机等等社会话题多有涉及,这些共同构成了贝贝和不是苹果的生存空间。这样局促的社会环境使人物的个人命运充满着不确定。贝贝虽然生长在小康之家,但金融风暴却令她的家庭陷入经济危机,她亦逐渐感到经济对生活构成的压力;不是苹果在父亲死后住在外婆家里,早已尝到经济压力所带来的重担。贝贝的男朋友政后来因为爱上不是苹果和致力投身学生运动而终于与贝贝分手;不是苹果所深爱的高荣迫于生存压力放弃曾深爱的音乐事业丢下她不辞而别。贝贝喜欢文学,希望借着老师黑骑士的帮忙出书,却因为各种问题一直不能如愿。不是苹果希望能够在台上演出自己的音乐,借着大学校园的联校大型音乐比赛,本来有一次演出的机会,却因为主办当局临时取消了比赛而失去珍贵的表演机会。这些种种践行了作者把个人的成长放在具体的时空中的写作想法,由此我们看到的是在不堪的现实面前两个女孩充满伤痕的经历,但她们仍以不妥协的姿态挑战现实。

  在《体育时期》里每一章的开头,作者都模仿椎名林檎的风格创作了一首曲词,在小说文本中作者把这些歌词设定为由贝贝和不是苹果一手包办(作曲\填词\演唱),这三十一首歌词除了与所属的章构成一种对话关系外,更代表了贝贝和不是苹果的声音。在《语言暴乱》里有一段歌词:“报上全版刊登淫荡的政府周年报告\电视全天候播映儿童不宜的楼盘广告\批判现实也很令人作呕啦\扮下女王\品味今季大闸蟹”这首歌词的风格与上文引用的《歌舞伎町女王》异曲同工,她们把政府的周年报告和楼盘广告形容为“淫荡”与“儿童不宜”,显然是对这个由政府与商界建构的成人世界价值观作出批判,但歌词的较后部分随即把批判的行为描述为“令人作呕”,自我推翻之余难掩当中对成人世界价值观的不屑。在《速度自白》中:“不知人生为甚么绝对无所谓\没有梦想就可以睡得好好\填满每天的时间表挤掉真诚\一有空就谈电话避免想到爱”对人生感到空虚绝望,甚至宁愿没有梦想来换取一夜甜睡。

  这种想法在成人世界里很容易被视为颓废与不知所谓,特别出自一个年轻女孩的歌中。可这不正意味着歌者对“梦想”、“真诚”和“爱”的重视吗?因为在现实生活里无法找到“梦想”、“真诚”和“爱”,所以才唱出绝望的歌,期望自己从没有相信“梦想”、“真诚”和“爱”。

  作者在提到创作《体育时期》的背景和过程时曾说,那时,作者为了谋生到中学开班教授写作,在坐在长途巴士上,“看着车窗外高速掠过的风景,污染的空气,破坏自然景观的工程,各种所谓标志着城市发展和繁荣的景象,就会联想到在这座城市里生存空间的狭小和局促,心里涌现莫名的愤怒……可以这样说,《体育时期》是一本在愤怒的情绪中写出来的小说……”作者当时自身局促生存状况和整个社会上诸多不良风气只是造成创作小说时“愤怒”情绪的一部分原因,而“另一个‘愤怒’的根源,来自‘椎名林檎’。……我就是在那些时或兴奋时或苦闷的长途车上,一边听着耳机里的椎名,一边萌生了《体育时期》的人物和故事。”

  作者写作时的“愤怒”情绪,并不单指一种不良的情绪,他更把这种“愤”当做“发愤”的“愤”,视作一种质疑和反抗的力量。“那也可以理解为对现况,对自己和他人的‘不满’和‘激动’,非要加以推翻、战胜和克服不可的一种情绪。”

  这种情绪无疑强烈的投射到了小说的文本中,从上文的分析中可以看出,《体育时期》中两个女孩始终对于丑恶的社会现实报以一种不妥协的姿态,并以组建乐队,创作歌曲的形式完成着她们的反抗。这与椎名林檎音乐中传达出的精神是相一致的,从另一方面说,这也形成了椎名林檎的音乐与《体育时期》之间更内在的一种联系。这种联系的存在从作者创作经历的叙述中就能看出端倪,在整个文本的呈现中更是表露无疑。2007年,一出改编自董启章2003年出版的小说《体育时期》的粤语音乐剧《体育时期青春·歌·剧》在香港艺术中心寿臣剧院上演,这部音乐剧以音乐为经、戏剧为纬进行了拼贴式二度创作,旨在把小说的文字力量以舞台语言重新演绎呈现,为青春唱颂一阕最后挽歌。或许,这出音乐剧的成型使得这部小说与音乐之间的关系又增添了新的内容,从另一方面看,也证明了这部小说与音乐之间的紧密联系。音乐与小说之间永远有说不尽的话题,相信随着小说文体的不断发展,在其内容和形式越来越多元化的过程中,音乐将继续为其提供一扇借鉴的窗口。

  参考文献:
  [1][英]E.M.福斯特.小说面面观[M].冯涛,译.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11.
  [2]董启章.在世界中写作,为世界而写[M].台北:联经出版社,2011.
  [3]董启章.体育时期[M].北京:作家出版社,2010.
  [4]刘登翰编.香港文学史[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99.
  [5][美]托马斯·克里斯坦森.任达敏,译.剑桥西方音乐理论发展史[M].上海:上海音乐出版社,2011.
  [6][美]苏珊·朗格.艺术问题[M].滕守饶,译.南京:南京出版社,2006.
  [7]姜礼福,石云龙.康拉德小说的音乐性[J].外国文学研究,2007,(3).
  [8]饶翔.《体育时期》:倾听个体生命的歌哭[EB/OL].
  [9]丁杨.现在是董启章的《体育时期》忘了卡尔维诺[EB/OL].
  [10]体育时期———成长荒原里的温柔歌谣[EB/OL].

相关标签:
  • 报警平台
  • 网络监察
  • 备案信息
  • 举报中心
  • 传播文明
  • 诚信网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