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东北三省是我国朝鲜族的主要聚居地,也是朝鲜族非遗资源集中地。目前,东北三省朝鲜族传统文化申遗及传承人保护等工作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绩,但也存在“缺乏正确认识”“现代化进程的冲击”“缺乏整体规划与统筹”等一系列问题。本文以传统文化保护为主线,从唤起保护意识、创新推广方式、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等方面入手,探索朝鲜族非遗保护路径,以此为契机全面推动朝鲜族非遗保护工作迈上新台阶。
关键词： 朝鲜族非遗; 现状; 保护意识; 供给侧改革; 金融支持;
Abstract： The three provinces in northeast China are the main settlements of the Korean nationality in China where there is many intangible cultural heritages of Korean nationality. Though remarkable achievements have been achieved in the application for the list of world heritage of traditional Korean culture and the protection of the inheritors,there are many problems in the aspect caused by incorrect understanding,modernization process impact and lack of overall planning. In this paper,the author proposes that it is needed to arouse the protection consciousness,innovate the popularization way and reform the supply-side structure so as to protect the traditional culture and the intangible cultural heritage of Korean nationality.
Keyword： intangible cultural heritage of Korean nationality; present situation; protection awareness; supply-side reform; financial support;
朝鲜族是我国具有代表性的少数民族之一。从19世纪中叶起,受自然灾害及殖民统治等因素影响,朝鲜半岛大量边民越过鸭绿江和图们江进入中国,目前主要聚居在我国的东北三省。根据第六次人口普查结果:我国朝鲜族人口总数为183.1万,其中吉林省约占104万,接下来依次是黑龙江省的32.8万和辽宁省的24万。聚居在吉林、黑龙江、辽宁的朝鲜族先民以种植水稻为主,为了生计,他们不断开垦荒地,变薄田为沃土。能歌善舞的朝鲜族人民为缓解耕作疲劳,调动劳动积极性,增强团结协作意识,在长期的生产劳作中创造了独具特色的民族舞蹈、民族音乐、民族乐器、民族节日、民族体育运动等民俗活动,形成了丰富多彩的民俗文化。其中许多具有民族特色的传统文化项目已经成功入选了省级、国家级、世界级等各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
一、朝鲜族非遗现状
根据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保护非物质文化遗产公约》定义:非物质文化遗产(intangible cultural heritage)指被各群体、团体、有时为个人所视为其文化遗产的各种实践、表演、表现形式、知识体系和技能及其有关的工具、实物、工艺品和文化场所1。《中华人民共和国非物质文化遗产法》规定,我国非物质文化遗产包括:(一)传统口头文学以及作为其载体的语言;(二)传统美术、(梅花篆字)书法、音乐、舞蹈、戏剧、曲艺和杂技;(三)传统技艺、医药和历法;(四)传统礼仪、节庆等民俗;(五)传统体育和游艺;(六)其他非物质文化遗产等。
非物质文化遗产(以下简称“非遗”)是各种以非物质形态存在的与群众生活密切相关、世代相承的传统文化表现形式。截至目前,我国共有40个项目入选联合国非遗名录,占世界非遗名录的1/10。2006年至今,国务院先后批准的4批国家级非遗名录中,国家级非遗代表性项目名录1 372项,拓展项目名录464项。而反映传统农耕生产生活中祭祀祈福、欢庆丰收的朝鲜族农乐舞早在2009年就已经申遗成功。朝鲜族农乐舞不仅是东北三省唯一列入《人类非遗代表作名录》的项目,也是我国唯一列入名录的舞蹈类项目。农乐舞场面热烈奔放,民族特色鲜明,具有生态、纯朴、粗犷、和谐的特征。
文化是一个民族的灵魂和血脉,是民族振兴的重要支撑。为保护朝鲜族传统文化,弘扬民族精神,促进民族经济振兴,在各部门的大力支持和各级工作者的共同努力之下,朝鲜族申遗工作取得了卓越成绩,先后有15项传统文化入选国家级非遗代表性项目名录,5项入选拓展项目名录,详见表1。
表1 朝鲜族国家级非遗入选项目
从表1可以看出,朝鲜族国家级非遗申报地区主要集中在朝鲜族聚居地的东北三省。秉承“保护为主、抢救第一、合理利用、传承发展”的工作方针,辽宁、吉林、黑龙江三省大力开展非遗申报及保护工作,不仅成功申报了多项朝鲜族国家级非遗,也批准了多项朝鲜族省、市级非遗代表作。其中辽宁省5个批次共批准9项,黑龙江省4个批次共计16项,吉林省4个批次共计59项。这些数字,正是我国朝鲜族非遗保护工作有序开展取得的丰硕成果的具体反映。
“无形性”是非遗的本质特征,因此“口传身授”也是非遗最主要的传承保护方式。朝鲜族非遗工作者及各级部门不仅注重非遗项目的申报,同时也特别注重对非遗传承人的保护,尤其是近几年,加大了对非遗传承人抢救性保护工作力度,金明春、金明焕、韩奎昇等10余人先后入选国家级非遗代表性项目代表性传承人。非遗传承人是优秀传统文化的重要承载者和传递者,保护传承人对非遗保护工作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东北三省作为朝鲜族主要聚居地,朝鲜族非遗资源非常丰富。随着对非遗研究的兴起,各省高度重视非遗保护工作,截至目前,朝鲜族传统文化申遗和传承人保护工作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绩。除此之外,东北三省还建立了非遗保障机制,设立朝鲜族非遗传习所,投资建设中国朝鲜族非遗展览馆、专题博物馆、朝鲜族民俗村等非遗传承基地,打造以朝鲜族非遗作为核心元素的节庆活动等,发掘、传承、弘扬朝鲜族优秀传统文化。如2010年7月,中国首家朝鲜族非遗展览馆建成对外开放,共展出9大门类51项,多达4 500余件展品。
二、朝鲜族非遗保护亟待解决的问题
从2005我国启动第一次非遗全国大普查开始,散落于乡野的朝鲜族非遗“家底”被逐渐摸清并公之于世。东北三省都是朝鲜族非遗资源大省,几年来在工作人员的努力下,朝鲜族非遗保护工作卓有成效,很多濒临灭绝的活态遗产得以延续和保存。在经济全球化和现代化进程不断加快的背景下,朝鲜族非遗传承与保护工作虽然取得了一些经验和成绩,但与急速消逝的危机局面相比,仍然存在许多亟待解决的问题。
(一)年轻一代对非遗的价值与保护意义缺乏正确认识
非遗是人类智慧的结晶,是经过数百年的积淀流传至今的宝贵财富,是一个地方的珍藏记忆和文脉延续,更是人们心中的深深乡情、浓浓乡愁。朝鲜族非遗文化博大精深,民间文学、民间音乐、传统舞蹈、曲艺、传统技艺、民俗等呈现方式异彩纷呈。非遗是与人民生活密切相关,极具民族特色的传统文化。现如今70后和80后是当前社会的主力群体,由于长期与其他民族的交汇融合,民族特色在年轻一代朝鲜族的身上已经逐渐弱化,他们对本民族传统文化缺乏感性认识和深层了解,造成了传统文化意识淡漠、保护意识缺失,年轻人与非遗文化渐行渐远。朝鲜族传统文化要深入人心,需要各界重视,加大宣传力度,让年轻一代了解非遗的内涵,形成良好的文化氛围。
(二)现代化进程对非遗保护的冲击
在现代化进程飞速发展以及农村城镇化建设快速推进的今天,人们的物质生活水平大幅提高,对精神生活的需求也在不断地向更高层次迈进。现代化进程的不断加速,满足了人们对幸福生活的向往,但同时也给传统文化的保护与传承带来巨大的冲击。朝鲜族非遗起源于农耕文化,主要通过人们的生产生活实践得以持续。但许多朝鲜族年轻人为谋求更好的发展,背起行囊离开农村,选择去经济发达的大城市或无沟通障碍的韩国发展。朝鲜族村屯人口减少,使以往在田间地头、院落自由表演的丰收舞、碟子舞等民俗民间活动逐渐衰亡。此外,朝鲜族人口的自然增长率从1996年开始一直是负增长,以朝鲜族最大的聚居地延边朝鲜族自治州为例,自2010年第六次人口普查开始,人口呈逐年递减趋势。
朝鲜族非遗传承人中年长者居多,他们久居农村,是非遗文化传承发展的智库和镇山之宝。但是现代化进程的飞速发展、人口的逐年流失、非遗赖以生存的原生土壤的破坏等因素,给朝鲜族非遗的传承与保护带来了严峻的挑战。农村“空心化”现象让非遗失去了最有生命力的血脉置换[1]。
(三)朝鲜族非遗文化资源缺乏整体规划与统筹
中国朝鲜族文化融合了延边地域文化和朝鲜半岛文化,是中华民族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东北三省是朝鲜族的主要聚居地,根据2010年中国第六次人口普查资料,中国朝鲜族约有183万人,其中吉林省朝鲜族占全国朝鲜族总人口的60%以上,黑龙江省次之,辽宁省第三。无论从朝鲜族人口数量,还是国家级、省级朝鲜族非遗的获批数目来看,吉林省都独占鳌头。吉林省凭借特殊的地域优势以及独具特色的历史文化背景,成为朝鲜族非遗资源大省。
就吉林省目前的情况来看,民间音乐类、民间舞蹈类、民间美术类、曲艺类、传统手工技艺类、民俗类和杂技竞技类等9大类别的朝鲜族国家级非遗建设与推进工作全面展开。但是因资金不足、缺乏整体规划与统筹等问题,朝鲜族非遗的文化价值、市场价值未能得以充分体现。一方面,朝鲜族非物质文化资源的传承停留在口传心授的传统方式,只是技艺的传承,忽视了文化内涵和生活方式的传承。另一方面,对朝鲜族非遗资源的开发利用以建设朝鲜族民俗村、民俗文化旅游体验、展示和观赏为主,缺乏创新意识;一部分朝鲜族民俗村以及非遗传承基地因地域组合不够合理,导致外地来的游客只能浅尝辄止,未能充分体验到朝鲜族文化的魅力,非遗文化的市场价值没能实现最大化。
(四)非遗传承人陷后继乏人危机
由于其他文化对民族地区的文化冲击、人才短缺和缺少投入等因素,一些朝鲜族非遗也面临着失传危险。如延边土生土长的朝鲜族原生态艺术形式《三老人》,随着三位老人中的一位老人的离世,其表演处于尴尬境地。《黄龟渊的故事》随着黄龟渊先生的离世,这项技艺也面临着失传的危险。目前,有些朝鲜族古老的民歌、民谣现在已经很难听到。此外,由于多数非遗项目没有教材,目前只靠口传心授,随着一些非遗传承人年龄老化,传承工作就面临很大困难。没有理论和教材作支撑、没有资金支持、缺乏无私奉献精神、后继乏人等因素,这些技艺往往随着传承人的离世而消失[2]。
中国国家级非遗象帽舞的第四代传承人金明春说:“延边州的朝鲜族年轻人大部分都出国打工了。”究其原因,还是象帽舞演员“待遇太低”,微薄的收入让很多非常有天分的朝鲜族年轻人都改行去做了其他工作。国家级非遗传承人金尚国说:“孩子宁愿去学吉他,也不肯跟我学习吹奏洞箫。”洞箫至少要练上三五年的时间,年轻人不愿意去费这个苦功夫。中国唯一的盘索里非遗传承人姜信子说:目前学习盘索里的人并不多,可以继承这一艺术形式的传人更是寥寥无几[3]。
(五)非遗保护的金融支持尚显不足
一直以来,政府是非遗各项工作的资金供应主体,资金来源渠道单一、金融支持政策不健全、融资困难等因素已成为少数民族非遗产业化发展的羁绊。目前,东北三省政府对少数民族文化保护工作以“政策性保护”为主,金融支持力度尚显不足。有限的资金被用于满族、朝鲜族、蒙古族、回族、锡伯族、达斡尔族、赫哲族、鄂伦春族等各少数民族。另一方面,无论政府、金融机构投入,还是企业、个人投资,国家级非遗或一些发展成熟的非遗项目更受青睐。而那些原本知名度就不高、又缺乏资金和政策扶持的朝鲜族非遗项目的保护工作更加举步维艰。
此外,非遗虽然是人类的无形文化遗产,是社会文明的历史见证,但不容易被现代人接受,不被广大群众喜爱。因其受众面积小,导致与少数民族文化产业相关的企业或博物馆等经营萧条、不景气。在市场化的环境下,利益优先的经营理念致使朝鲜族非遗工作的支持资金匮乏;且配套支持相对欠缺,无法满足朝鲜族文化产业的成长需要和融资需求[4]。
三、东北三省朝鲜族非遗保护的推进策略
针对当前朝鲜族非遗保护的紧迫形势,以传统文化保护为主线,笔者从以下几个方面提出建议,以期全面推动东北三省朝鲜族非遗保护工作。
(一)唤起保护意识,使非遗保护理念根植民心
非遗是凝聚人心的纽带,是唤起人们民族文化认同感的保证,也是沟通人民思想感情,凝聚民心,促进民族团结,和谐发展的重要桥梁。为唤起朝鲜族对本民族非遗的自觉保护意识,提高广大民众对文化遗产的关注度,加深对保护好丰富的非遗深远意义的认识,就一定要坚持政府主导,动员更多的社会力量参与,积极争取专家学者的支持和指导,加强生产保护,从而推动朝鲜族非遗文化的社会普及。
1. 以节日为载体,弘扬朝鲜族非遗文化,挖掘文化精髓
非遗日、延边州州庆、朝鲜族民俗节、朝鲜族文化旅游节、朝鲜族民俗游园会等节日是向民众宣传、展示朝鲜族绚丽多彩的非遗的绝佳平台,也是有效提高人民群众对朝鲜族文化遗产保护重要性的认识,动员全社会共同参与、关注和保护文化遗产,增强全社会文化遗产保护意识的有效途径。各地可以通过丰富多彩的文化遗产展示、展演、展览等宣传活动,普及文化遗产保护知识,增强全社会的文化遗产保护意识,营造“文化遗产人人保护,保护成果人人共享”的良好氛围。展板上的图片和文字说明、切身体验、非遗项目展示展演等,可以让参观者深入了解朝鲜族非遗传承的成果,激发民众,尤其是朝鲜族人民对本民族优秀传统文化的热爱和文化自信,提高民族自信心和自豪感,形成“人人都应当参与非遗保护行动,守护非遗、守护美好精神家园”的自觉意识。
2. 构建政府倡导、专家指导、全民参与的非遗保护立体格局
现如今,非遗保护工作重心已经由重申报向重保护、阶段性向常态化、探索性向规范化转变。2016年中央发布的“十三五”规划中也明确提出“加强非遗保护与传承,振兴传统工艺,传承发展传统戏曲。发展民族民间文化,扶持民间文化社团组织发展”。中央对非遗保护工作的重视程度可见一斑。各地政府机构作为非遗保护和发展的主体,应积极探索保护的新途径、新举措、新方法,从制度保障、人才培养、资金投入、产业发展等多方面、多角度入手,以“阵地化、普及化、集聚化、体系化、全民化、国际化”为发展方向,努力完善非遗保障机制;积极与科研机构和高校等合作,健全、创新非遗保护路径以及人才培养方案;拓宽资金渠道,为非遗保护和传承提供保障的同时,吸引社会各界力量积极参与到非遗保护工作中来。多措并举的保护方式是保护、传承、利用朝鲜族非遗的最佳方式,为朝鲜族非遗更好地融入群众生活、更快地走向国际化助力。
(二)创新推广方式,全方位挖掘非遗的文化价值和市场价值
我国自设置“文化和自然遗产日”以来,非遗的挖掘保护、宣传推广和开发利用越来越受到政府和大众的重视。东北三省朝鲜族非遗文化巨大的文化价值和潜在的经济价值,可以有效助力东北地区旅游业等产业的发展。
一方面,要注重对非遗的传统产业进行创新性研发,将非遗的文化传承、技艺传习和产品营销等方方面面与时代接轨,推动非遗项目与互联网融合、与多种产业结合以实现经济效益。大众传播在非遗文化传播中发挥着重要作用,以非遗为核心内驱,文化机构、非遗企业、传承人要将互联网、新媒体、传统媒体等多种形态融汇在非遗文化的传播之中,构建“互联网+非遗”的新模式,通过网站、微博、微信公众号、小程序、网络直播等渠道打造一个立体化的传播体系,承担起延续文化命脉和文化生命的责任,把朝鲜族非遗逐步现代生活化、商品化、产业可持续化,使之成为广大群众美好生活的一部分。另一方面,非遗文化的传播也是服务地方、提升国家影响力的手段之一。在国家“一带一路”倡议下,东北三省朝鲜族非遗文化企业应主动加强与国内外文化企业的交流合作,积极参加“国际非遗节”“非遗高峰论坛”“非遗展示展演”“亚洲艺术节”等大型活动、节庆盛典及学术会议,坚持文化自信,让朝鲜族非遗逐步从田间地头走上国际舞台,使之成为东北三省特色文化名片,并在世界舞台上大放异彩。
(三)以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为主线,走差异化和特色化发展之路
为提高社会生产力水平,有效解决我国经济发展中面临的结构性矛盾,2015年11月10日,***主持召开的中央财经领导小组第十一次会议上提出了“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新思路。2016年国务院又下发了《关于推动文化文物单位文化创意产品开发的若干意见》,旨在依托文物非遗资源优势,激发创新活力,提高文创产品供给质量。此外,振兴传承工艺计划被列入国家“十三五”规划,“工匠精神”的提出等为非遗的传承保护工作带来了新契机。
东北三省作为朝鲜族的主要聚居地以及朝鲜族文化资源大省,应以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为主线,加强对朝鲜族非遗资源的保护发掘和创新利用,努力提升文化创新力,提高文化竞争力。供给侧结构性改革要从供给端发力,从源头上创新非遗保护模式。文化供给侧要素主要包括供给主体、技术、产品和方式等,因此,非遗的供给侧要素则包括创造者与传承者、创造和传承能力、内容与产品、传承和传播方式等[5]。朝鲜族非遗的供给主体,即非遗的创造者、传承者和管理者,他们是非遗供给侧的核心要素。针对非遗传承人提到的“待遇低,留不住人才”的现象,政府方面要加大资金投入,加强对民间文化传承人的扶持力度,以鼓励非遗民间传承人为民族文化多做贡献,避免出现“人走艺绝”的现象。此外,还要加强对文化部门等专业人才的保护力度,加大人才引进力度,通过发挥非物质文化传承保护中心、文化馆、文化站引领作用,制定《人才引进管理办法》等系列措施,及时研究解决保护工作中“三缺”(缺编制、缺人才、缺经费)现象,解决引进人才的后顾之忧。最后,还可以聘请专家、学者担任顾问,为朝鲜族非遗的有效开发保驾护航。
(四)构建金融支持体系,助力朝鲜族非遗产业化经营发展
文以载道,金以融通。文化与金融有着相似的本源,文化领域的发展需要金融的支持,文化产业与金融的结合也将加快非遗产业化经营发展的步伐,推动非遗的科学合理保护、传承与可持续发展。
首先,政府方面要加大对少数民族非遗领域的资金支持力度,实行以政府财政投入为主,鼓励多渠道筹集经费的机制。众所周知,我国朝鲜族与韩国有着十分特殊的历史渊源,地缘、人缘联系紧密,朝鲜族非遗保护资金来源可以通过中国政府、中国企业、民间组织、韩国文化财团等途径获得,同时设立资金监管部门,制定监管机制,真正做到专款专用。其次,朝鲜族国家级、省级、市级非遗项目众多,非遗保护专项资金在投入时要具有一定的倾向性,即对于已经成熟的非遗项目适当减少投入,而竞争力较弱、发展缓慢的项目则是扶持重点,以此推动其保护、传承工作顺利进行,延缓、防止消逝。最后,金融机构要加大优惠力度,从适当放宽审核标准、提供优先审核服务、减少审批流程、缩短审批时间、减免利息等方面,对朝鲜族“非遗保护”相关工作开通绿色通道,全面助力从事朝鲜族非遗文化的个人或企业发展。
总之,完善高效的金融支持体系是朝鲜族非遗产业化发展的保障。政府和金融机构要用资本的力量促进朝鲜族非遗的传承,把资金配置到非遗相关发展领域,进而促进朝鲜族非遗产业链的形成和完善,最终实现多行业共存式融合繁荣。
参考文献
[1] 董晓萍.民俗非遗保护研究[M].北京:文化艺术出版社,2016:64-65.
[2] 延边州积极保护朝鲜族文化遗产连创两项吉尼斯纪录[EB/OL].(2012-08-08)http://www. huaxia. com/jltwlx/yw/jlyw/2012/08/2952670. html.
[3] 行走中国:长白山下朝鲜族的“非遗传承坚持”[EB/OL].(2011-11-17)http://roll. sohu. com/20111117/n325958855. shtml.
[4]郑佳玉.延边朝鲜族非遗项目保护的金融支持对策[J].边境经济与文化,2018(11):35.
[5]宋俊华.给予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非遗保护机制创新[J].文化遗产,2016(4):60.
注释
1百度百科“非物质文化遗产”词条。https://baike.baidu.com/item/%E9%9D%9E%E7%89%A9%E8%B4%A8%E6%96%87%E5%8C%96%E9%81%97%E4%BA%A7/271489?fr=aladd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