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愚公移山精神已经成为中华民族精神的一部分, 具有十分重要的时代价值, 需要认真阐释, 诚意践行。愚公移山精神启示我们:个人价值的实现离不开伟大的事业, 我们要在伟大事业中实现人生价值;人生必须要有梦想, 伟大的人生要有伟大的梦想;在追逐伟大梦想的征程中, 我们要做到久久为功, 唯有如此, 人生才会成功。
关键词：愚公移山精神; 人生哲学; 新时代; 伟大事业; 伟大梦想;
Abstract：The spirit of Yu Gong Yi Shan has become a part of the spirit of the Chinese nation. It has a very important value of the times and needs to be carefully interpreted and practiced. The spirit of Yu Gong Yi Shan enlightens us: the realization of the personal value can not be separated from the great cause; the life must have a dream, and the great life must have the great dream; in the journey of pursuing the great dream, we must do the work for a long time, and the life can succeed only in this way.
Keyword：the spirit of Yu Gong Yi Shan; philosophy of life; new epoch; great cause; great dream;
愚公移山原本是中华民族的一个神话传说, 长期隐没于历史的长河之中。直到20世纪初, 中国人民革命事业的蓬勃发展, 它才逐渐为人们所熟知。由于愚公移山的精神底蕴与中国人民的革命精神具有相当的契合性, 它也由此引起了中国人民的伟大领袖毛泽东的极大关注。后经过毛泽东的重新阐释, 成为中华民族不畏艰难、敢于胜利的精神象征, 成为中华民族精神的重要组成部分。今天,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了新时代, 我们正在以***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的带领下, 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这一伟大梦想而奋斗。梦想是伟大的, 但任务是艰巨的, 实现伟大梦想, 需要愚公移山精神。因此, 重新解读愚公移山精神, 在新时代的今天仍然有着重要的意义。
一、在伟大事业中实现人生价值
人生在世, 原本是没有意义和价值的。我们的出生和自然界万事万物生命的产生都是一样的, 在这一点上, 人没有特别之处。我们不是生而为人, 而是长成人。按照马克思的理解:“个人怎样表现自己的生命, 他们自己就是怎样。因此他们是什么样的, 这同他们的生产是一致的———既和他们生产什么一致, 又和他们怎样生产一致。”[1]也即在马克思看来, 人没有先天的规定性, 各种有关“人”的规定性, 都是通过后天的实践活动创造出来的。人生的价值更是如此, 人不是因为出生而就有价值, 而是后天的事业和实践赋予了自己的人生以价值。
人生需要价值和意义, 没有意义的人生对我们的生存生活是一种伤害。它使我们感到绝望, 使我们遭遇虚无。按照当代哲学的理解, 虚无来自于价值和意义的失落。就群体的人而言, 也即“我们”的价值和意义, 在于与世界的勾连。因为世界就是我们的家园, 我们的肉体和灵魂就寄寓于这个世界, 它是我们的寓所。如果我们的身体还在这个世界中活着, 而我们的灵魂却找不到了“家园”, 那就只能“流浪”, 无法勾连于这个世界, 就会感觉到虚无、荒凉、荒谬。一旦我们与世界的神圣勾连发生中断, 人存在的价值和意义就会隐匿不明。“这时, 荒诞感就会飘然而至。”[2]世界家园显然不是自然而存在的, 世界本身就是人类的创造。原本是没有世界的, 它是人类为了“安身立命”而“织造”出来的。
这种对世界的“织造”, 就是人类的基本实践, 也即改造世界的活动。人类的伟大之处, 在于我们不是“屈从”和“匍匐”于既有的存在, 而是按照我们的意志去改造它, 使它成为我们的家园。根据哲学家舍勒的理解:“动物把它的周围世界作为结构背到它的所到之处。动物没有能力把一个‘周围世界’以自己独特的方式置于远离自己的地方, 并把它名词化为‘世界’;也同样没有能力把受情绪和冲动限制的‘抵抗’中心转化为‘对象’”;与动物不同, 人就是自然存在的突破者, 自己世界的创造者, “人就是那个其行为无限‘面向世界’的未知者”[3]。
就个体而言, 个人的真正价值, 也在于把自己融入时代的创造之中, 在时代的伟大事业中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伟大的人生、杰出的人生, 都只能在时代的伟大事业中创造出来。马克思主义一贯提倡在奉献社会中实现人生价值。碌碌无为、光阴虚度的人生注定什么都不会留下, 就如同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么一个人生。
作为个体的人, 其生存和生活中不免会遇到一个重要矛盾, 即生命有限, 但渴望“永恒”。“对于个体生命来说, 一个不可回避和无法超越的基本事实就在于其生命的‘有限性’。”[4]生命有限, 是一种客观存在, 自古及今, 还没有人能够超脱“生死轮回”的“命运”。按照哲学的解释, 凡是有出生的事物, 就一定有死亡, 其历程总是有限的。虽然在历史上一些帝王将相、达官贵人希望能够“长生不老”, 并为此采取各种措施, 付出了很多努力, 但“死神”从来没有放过任何一个人。海德格尔的《存在与时间》, 揭示出时间就是此在的基本维度, 此在就是在时间之中的存在, “向死而生”是“此在”的基本实情。
但人又不同于其他存在者, 它们一切都遵循自然的先天规定, 安于“天命”;人却会反思自己的生命, 自觉到自己生命的有限性之后, 却又想超越这种有限性, 以期在肉体生命消逝之后, “精神生命”还在, 或者, 在这有限的生命里, 使它能够绚丽多彩, 过得有意义, 等等。总之, 我们需要安抚这有限的生命, 使我们能够坦然面对, 不至于整天在“青春不再”“人生易老”中暗自伤神。
愚公移山精神无论对群体的人还是个体的人, 对其价值形成都有所关注:即在伟大事业中实现人生价值。愚公原本只是一山中老者, “年且九十”, 行将了此一生。当然, 愚公因为移山的伟大事业, 使其不再平凡, 为众所瞩目, 并为“天帝”所赞许, 从而成就了人生, 赋予自己人生意义, 实现了人生价值。然而, 愚公移山并非愚公一人可以完成, 它是一个“群体”的事业, 也对群体价值的形成提供了载体。愚公移山精神之所以最后成为我们中华民族精神的重要组成部分, 其重要之处就在于它对群体价值形成机制的隐喻。
毛泽东对愚公移山精神的关注, 就非常注重其所表征的价值形成机制:个人价值和群体价值在伟大的事业中是辩证统一的。这对中华民族的抗战事业具有重要的价值导引作用。毛泽东最早关注愚公移山故事并发掘其精神是在延安时期, 主要是在为延安公学和抗大的学生讲课时提到这一故事和精神, 用来激励青年学子继承抗战事业, 在抗战事业中实现人生价值。毛泽东说, 我们要像愚公一样, 老子胡子白了, 就把枪交给儿子, 儿子胡子白了, 就把枪交给孙子, 直到把日本侵略者赶出中国, 这是每个青年学子的人生价值所在, 也是我们民族的价值所在。
只是, 抗战事业并没有原初想象的那么漫长, 很快就取得了胜利。在抗战胜利前夕, 为了迎接抗日战争的胜利, 也是为了梳理抗战胜利后继续的革命事业, 我党召开了七大。正是在这次大会上, 毛泽东完成了他对愚公精神的完整阐释, 并在1945年6月11日中共七大闭幕式上, 以《愚公移山》为题, 作了书面报告。其主旨仍然是带领中国人民继续“挖山”, 要挖掉帝国主义和封建主义两座大山[5]。
时至今日, 过去的大山已经被伟大的中国人民“挖掉”了, 但是, 我们的伟大事业还在。从近的来说, 我们要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从远的来说, 我们要实现崇高的共产主义理想。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 是关乎每一个人的大事, 它既是中华民族的伟大梦想, 也是每个中华儿女的伟大梦想。它会让每个人在实现这一伟大梦想中使自己的人生出彩, 从而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
共产主义社会也许是遥远的, 然而它对于中国共产党, 对于每个共产党员来说, 都具有根本的意义, 都是其人生价值的根本所在。共产主义不是仅依靠一个人、一代人所能完成的, 而是要靠几代人, 甚至十几代人去接力。但是, 每一代共产党人都应该自觉为共产主义奋斗终生, 唯有如此, 才能实现共产主义理想。我们只有把自己有限的生命融入无限的人类解放事业中, 才能“生的伟大”, “死的光荣”。共产主义事业赋予了共产党员的生命和死亡以价值, 使共产党员有限的生命和人类无限的伟大事业勾连了起来, 这就使得个体的生命看起来不再那么渺小, 不会出现荒谬和迷惘。在现实生活中, 一些“党员干部”之所以会出现贪污腐化、迷信、道德败坏等现象, 其根源就在于丧失了共产主义信仰。***多次指出:“共产主义远大理想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共同理想, 是中国共产党人的精神支柱和政治灵魂, 也是保持党的团结统一的思想基础。”[6]
二、人生需要伟大梦想
***说:“中国人民是具有伟大梦想精神的人民。”[7]愚公就是其中的著名代表, 一个年龄将近九十岁的老人, 不顾年老体迈, 居然梦想搬掉太行、王屋两座大山, 这绝对是一个伟大的梦想。其一, 这个梦想具有崇高性。愚公不顾年迈仍然要去移山, 显然是为了家人、乡邻、后代的福祉, 不是为了自己。其二, 这个梦想具有艰巨性。它基本上在一些人 (如智叟) 看来是不可能实现的, 就连该故事的编者也是这么认为的, 所以最后托付于“天帝”来帮助愚公实现移山梦想。其三, 这个梦想具有现实性。它不但产生于现实的需要———走出封闭的大山, 实现与外界的良好交流和沟通;同时, 在愚公的理性看来, 它一定能够实现, 其现实根据就是“子子孙孙, 无穷匮也, 而山不加增, 何苦而不平”。
正如前述***所言, 中国人民是有伟大梦想精神的人民, 在中华民族的历史上, 有很多神话故事都体现出中国人民的这一特点。除愚公移山外, 盘古开天、女娲补天、夸父追日、精卫填海等无不是如此。总之, “中国人民相信, 山再高, 往上攀, 总能登顶;路再长, 走下去, 定能到达”[7]。近代以来的中国人民, 也始终在追求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
中华民族正因为是一个有着伟大梦想的群体, 才造就了我们这个民族的伟大。中华民族自古以来不断承受各种灾难, 但是我们在苦难中铸就了辉煌。长期以来, 中华民族都走在整个世界的前列, 引领着周边民族, 甚至整个人类的发展方向, 靠的就是把一个个梦想变成现实, 把不可能变成可能。伟大的梦想也体现出我们祖先的抗争精神和抗争意识, 抗争“书写”的是不懈创造:当洪水肆虐, 损害了我们的家园, 就有了大禹治水, 要征服洪水;当然天漏了, 影响了万物的生存, 女娲就敢补天;可爱的夸父敢追逐太阳;精卫不服大海的吞噬, 就要填海等。这都是展示出中华民族的伟大梦想精神和凭借伟大梦想敢于抗争的精神。
作为一个民族需要伟大的梦想, 作为个人也一样需要伟大的梦想。***在2012年参观《复兴之路》展览时的讲话中指出:“每个人都有理想和追求, 都有自己的梦想。”梦想就是使命, 不断激励自己前行, 一个没有梦想和使命的人, 是缺乏动力的, 注定是失败的。著名哲学家贺麟曾经说过:“人与禽兽不同, 也许就是因为人有自觉的使命而禽兽没有自觉的使命。好人与坏人不同, 就是因为好人有正大的使命, 而坏人没有正大的使命。伟人与常人不同, 就是因为伟人有伟大的使命, 而常人没有伟大的使命。因此, 我们可以知道, 去寻求一个自觉的正大的人的使命, 乃是人特有的功能。”[8]
在《北京欢迎你》这首歌中, 有一句歌词叫“有梦想谁都了不起”。这句歌词最近比较流行, 甚至还被人民日报等多家重要媒体引用和点评, 用来赞叹那些追逐梦想不言放弃的各行业各个领域的平凡人物。有了伟大梦想, 人生确实很了不起, 所以我们要“致敬每一个追逐梦想的人生”。伟大梦想就是我们人生的精彩华章, 没有梦想的人生就是灰暗的。在我们平凡的生活中, 平凡的人们靠着对梦想的执着而活出了精彩的人生, 最后实现了自己的梦想和人生价值。
每一个人生都需要伟大的梦想。但是一些人不敢谈梦想, 怕别人嘲讽。应该说, 因有伟大的梦想而被嘲讽, 这是有可能的。目光狭隘者总是用自己的“视距”来衡量别人, 就像智叟用自己的“智”来嘲讽愚公的“愚”一样。然而嘲讽别人者最后一直会被后人嘲讽, 沦为后人的“笑柄”。从名字或者表面来看, 愚公之“愚”是不如智叟之“智”的, 然而愚公移山的故事最后实现了这对矛盾的转化:愚公是大智慧、真智慧, 目光长远、有梦想、有规划, 最后成就了事业;而智叟之“智”, 是“抖机灵”, 目光短浅, 安于现状, 最后一事无成。
我们的人生以及梦想不是由别人来衡量的, 能够衡量的只有我们自己。我们要向愚公学习, 敢于“亮出”自己的梦想, 敢于去实现自己的梦想。只要这个梦想是理性的, 经受得住理性的分析, 不是毫无根据的胡乱想象。即使这个梦想很大、很遥远, 如同愚公要移山一样遥远也没关系, 它总会实现的。“真正的理想 (梦想) 不管它多么遥远, 都有其现实性, 都有实现的可能。理想就好比种子, 只要把它播种在心中, 时时去浇灌它, 他日一定会长成一棵参天大树。”[9]
如今我们走进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 全体人民正在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而奋斗。我们有幸参与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事业的创造, 应该在这个伟大时代中积极成就自己, 在实现中国梦的过程中, 树立自己个人的伟大梦想。今天我们所拥有的实现梦想的条件已不同于古人, 是古人所无法比拟的, 但我们一些个人却不如古人敢有梦想, 敢去追逐自己的梦想。这是可悲的!新时代为每个人的成功成才提供了良好的条件, 为每一个平凡的人成就不平凡的人生提供了最好的机遇, 我们应该在这个伟大的时代中拥有伟大的梦想, 从而使我们的人生出彩。
三、成功的人生需要久久为功
愚公移山精神的其中一个要点就是久久为功[10]。所谓久久为功就是我们做事情、干事业要持之以恒、锲而不舍、驰而不息;要做长久功夫, 不急于求成;要做深功夫, 不要轻轻点水;要做真功夫, 不要假大空。移山就是一个长久的事业, 愚公对移山的打算是长久的, 也即不是短时间内可以完成的。这种事业既要靠家人、亲人、邻居等, 也要靠后代, 子子孙孙。没有什么伟大的事业和真正的成功可以朝夕之间、弹指之间完成的。从马克思主义哲学来讲, 没有量的积累, 就不会有质变的产生。“任何事物的变化都有一个量变的积累过程, 没有量变的积累, 质变就不会发生。”[11]
成功的人生不要奢望很容易完成, 不要期望短时间内就能做好, 而要像愚公一样, 要久久为功。纵观古往今来, 成功人生无不是久久为功的结果, 真的丰功伟业无不是守正笃实久久为功的产物。人生没有开挂, 有的只是厚积薄发。懂得了这一点, 才能真正明白成功之道。中国近代洋务运动中, 著名的政治家和军事家丁日昌在筹划海防时, 就主张秉持愚公移山精神, 他说, 我们“惟有不计其效之迟速, 但求其效之有无, 日积月累, 成效必有可观”[12]。这正是看到了愚公移山精神的精髓。
在现实生活中, 很多人, 尤其是青年学子都痴迷于成功, 渴望成功, 然而却都走错了路。他们不是立定理想, 下定决心, 持之以恒, 不懈奋斗;而是到处寻找“捷径”, 购买成功学速成教材, 不惜重金去听所谓“成功人士”的“成功秘笈”, 上成功学速成班。结果一个个失望而归, 哀叹自己天赋不够、命运不济, 最后走向蹉跎岁月, 荒废了大好青春年华。
在现代社会, 由于社会生活节奏的加快, 竞争压力的增大, 我们很多时候都是忽视了久久为功的功效。比如, 在学术研究中, 前人曾言及“板凳要坐十年冷”。然而今日的学术界基本上是缺乏这种“学术愚公”的。由于评职称的压力、绩效考核的压力、申报课题的压力, 很多人为了快出成果, 不惜牺牲学术质量, 什么热门就研究什么, 不讲究学术积累。更有甚者, 公然违背学术伦理和学术规范, 采取抄袭剽窃他人、实验数据造假等不法手段, 已经严重丧失了学术研究的本质, 最后必定会被社会所淘汰。大浪淘沙, 只有真正的金子才会留下。
一些生产厂家, 尤其电子通讯厂家, 不静下心来进行科技研发, 而是追求“短平快”的经济效益, 到处仿制或者抄袭, 侵犯他人知识产权。我们的电子通讯产品领域出现的大量山寨货, 就是其最好的佐证。我们讲经济转型升级, 就是要提升质量。在经济全球化的今天, 这种靠仿制或抄袭生存的厂家及个人, 都一定会被时代所淘汰。
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新时代的背景下, 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事业中, 在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征程上, 我们一定要久久为功。正如***在多个场合所阐释的那样, 我们一定要向愚公学习, 做到水滴石穿、久久为功、咬定青山不放松, 为全面实现现代化、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作出自己的贡献。这是一个伟大的时代, 一个有意义的时代, 我们每一个人都应该秉承愚公移山精神, 来做好自己的事业, 规划好自己的人生, 做到无愧于时代, 无愧于自己的人生。
四、结语
愚公移山的故事流传已久, 但对愚公移山精神的解读尚未完结, 这是一个开放性的话题。每一代人、每一个行业、每一个人都可以从愚公移山精神中得到涵养。新时代的“愚公”也在不断涌现, 他们用自己的事迹、事业、人生诠释着愚公精神。我们每一个人, 尤其是青年学子, 一定要接受愚公移山精神的哺育, 做一个有着伟大梦想, 执着于自己的事业, 立定久久为功信念的人, 在奉献社会中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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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丁日昌.海防要览:上卷[M].北京:解放军出版社, 1993:2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