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叙利亚军事行动是俄军新世纪以来首次远离本土展开的远程作战行动，也是以俄空天军为主参与实施的海外远程作战行动。以此次俄空天军远程作战行动为背景，聚焦俄空天军远程作战能力建设，从装备技术、作战训练和人才培养三个方面分析了俄空天军远程作战能力建设的主要内容和特点，并从完善情报侦察系统、优化指挥控制体系、推进海外基地建设和改进技术装备性能等方面科学评判了俄空天军远程作战能力建设的发展趋势。
关键词 : 远程作战;空天军;高精确武器;远程精确打击;
引言
远程作战是以远程部署和远程打击为基本作战手段的联合作战形式，是信息化战争的重要作战样式。一个国家军队远程作战能力的强弱，直接关系到其是否有效把握战争的先机和主动权，乃至整个战争的成败。
2015年9月，俄军自苏联解体后首次远离本土展开海外远程作战行动，新成立一个多月的俄罗斯空天军作为主力参与展开叙利亚军事行动。通过此次作战行动，俄空天军的远程作战能力得到充分的实战检验，而且成效显着。深入研究俄罗斯空天军远程作战能力建设的特点和发展趋势，对推进空军远程作战能力建设，加快空军战略转型具有很好的借鉴意义。
1、 俄空天军远程作战能力建设的主要内容和特点
当前，俄空天军远程作战能力建设的主要着力点在装备技术、作战训练和人才培养方面，注重从外在到内在的全面推进。装备技术发展方面，注重研发升级远程作战平台和高精确武器。作战训练方面，注重在实战化演练的基础上，突出加强对部队远程作战能力的训练和检验。人才培养方面，加大对远程作战人才的联合培养力度。
1.1 、装备技术方面：研发升级远程作战平台和高精确武器装备
俄罗斯新面貌军事改革第二阶段的核心内容是加快武器装备建设发展。同时，还确定了2020年底军队现代化武器装备占比达70%的战略目标。2019年12月24日，俄罗斯总统普京在国防部扩大会议上对2020年俄罗斯军队建设做指示时指出，截止2019年底，部分军兵种已经达到70%的指标。在空天军建设方面，俄方将重点放在了国家空天防御体系建设上，并将其作为军队建设的优先发展方向。为此，俄罗斯高层积极推动空天军武器装备建设发展，着重发展远程作战武器装备，在此基础上将发展重点聚焦在作战平台建设和高精确武器研发两个方面，具体做法如下。
1.1.1 、高度重视下一代战略轰炸机（ПАКДА）的研发工作
2009年8月，俄罗斯国防部与图波列夫公司签署了为期3年的ПАКДА科学研究工作合同。2011年12月，俄罗斯远程航空兵司令安纳托利·日哈列夫宣布，远程航空兵司令部向国防工业综合体下达了研制新一代远程战略轰炸机的战术技术任务书。2013年3月，俄罗斯国防部批准了图波列夫公司的下一代战略轰炸机设计方案，并于同年12月与该公司正式签订项目研制合同，将俄罗斯下一代战略轰炸机的详细方案设计和全面研制工作交由该公司负责完成。2014年，俄罗斯将下一代战略轰炸机研发项目列入2016—2025年俄罗斯国家武器装备发展计划，按计划将逐步替换现役图-95MC和图-160轰炸机。2014年4月，图波列夫公司完成了下一代战略轰炸机的概念设计，并开始设计原型机。同时，选定库兹涅佐夫设计局为该型轰炸机研制新型发动机，并于下半年完成了新型推进系统台架试验工作。根据计划，该型机原定于2019年首飞，2021年开始进行国家试验，2023年完成国家试验并开始交付俄罗斯空天军。但由于西方制裁，导致俄军研发基金相对紧张，造成该项目的研发计划未能按时完成。俄罗斯国防部副部长表示，下一代战略轰炸机计划于2025—2026年首飞，并于2028—2029年投入批量生产[1]。
1.1.2、 有序推进现役轰炸机的升级换代工作
2015年5月，由于国家财政紧张，俄罗斯决定恢复生产和升级换代现役的图-160轰炸机，升级型号为图-160M和图-160M2。尤其是图-160M2改进型轰炸机采用全新配置，搭载全新计算机系统、机载监控系统、惯性导航系统及武器操纵系统等。其所采用的新型НК-32-02型发动机的成本更低，作战半径可达7 300 km。此外，图-160M2轰炸机可以挂载X-101型远程巡航导弹，从而完成在敌防区以外对敌目标实施打击的任务[2]。因此，升级后的图-160M2轰炸机既可以完成对敌轰炸任务，也可以完成对敌突击任务，具有很强的远程作战能力。2020年11月3日，图-160M轰炸机在喀山航空制造厂完成首飞，飞行高度6 000 m，持续飞行时间2 h 20 min，试飞过程中，对改进后的机载系统和机载无线电电子设备进行了测试，并对其НК-32-02型发动机的工作特性进行了评测，机组人员认为各系统和设备运转正常，该型轰炸机的深度改进型图-160M2轰炸机计划于2021年完成首飞[3]，这标志着俄空天军远程作战能力再次提升一个大台阶。
1.1.3 、重点开发远程作战高精确武器装备
叙利亚军事行动中，俄空天军动用X-101型空基巡航导弹对恐怖分子目标实施了远程精确打击，其作战性能得到了实战检验。X-101型（常规弹头）和X-102型（核弹头）导弹为远程空基巡航导弹，射程可达5 000 km，具备在敌防空火力圈以外发射并对敌战略目标实施精确打击的能力。该型远程巡航导弹为亚声速战略巡航导弹，可以挂载至图-160和图-95MCM战略轰炸机以及下一代远程轰炸机上，用于打击地面战略目标，其中包括石油加工厂、石油化工厂、燃油仓库、热电站、水电站、核电站、飞机/导弹制造厂及无线电电子制造/仪表制造/金属加工企业等。
另外，匕首高超声速巡航导弹于2018年3月成功试射，标志着俄军远程作战能力的又一次飞跃和提升。该型导弹可以由米格-31БМ和苏-57战斗机搭载并发射，安装有多功能战斗部，可以对2 000 km远的固定和移动目标实施远程精确打击。上述高精确武器装备的研发和列装，必将进一步扩大俄空天军的有效作战半径，大大提升其远程作战能力。
1.1.4、 注重对远程作战支援保障系统的配套升级
远程作战的支援保障系统主要包括空中预警机、空中加油机、全球导航系统、远程化情报预警系统、指挥控制系统等。俄罗斯在推动远程作战平台建设和武器装备研发升级的同时，也非常注重对其支援保障系统的配套升级工作。其中，包括研发A-100型新型空中预警机，以不断完善俄军侦察情报系统和指挥控制体系。同时，继续完善格洛纳斯卫星导航系统，以进一步提升对信息空间的控制力以及远程精确打击精度。改进升级军用运输机的作战性能，以进一步提升军队的战略投送能力。
1.2 、作战训练方面：注重加强远程作战能力的训练检验工作
自新面貌军事改革以来，俄军高度重视军事训练工作，每年组织上万次各种级别的军事训练任务，通过一边改革一边训练，不断检验军事改革的成效，另一方面则是为了在连续性的军事训练中切实提升俄军的实战能力。
1.2.1、 战备训练常态化
2016年，俄罗斯国防部长绍伊古曾指出，俄军自2013年开始，每年的军事演习强度提升了两倍，参加战略演习的军人数量增加至原来的10倍。另外，根据绍伊古在一年一度俄罗斯国防部扩大会议上的年度总结报告，2017—2019年，俄军每年皆分别组织1.5万次、1.8万次和1.85万次以上的各种级别军事演习和军事训练活动。正是基于这样常态化的实战训练，俄军才取得了军事改革的突飞猛进，也为叙利亚军事行动的顺利展开奠定了坚实基础。
1.2.2 、战备训练专项化
在每年诸多军事训练活动当中，俄军会有针对性地进行某一或某些专项军事训练。中部-2019战略演习对俄空天军的战略投送能力进行了专项军事训练和检验，俄军动用71架伊尔-76运输机，不到20 min便完成一个空降团人员和装备的装载任务，并随后将其投送至1 500 km以外的演习区域[4]。高加索-2020战略演习对俄空天军的空中打击能力进行了专项训练，虽囿于新冠疫情的影响，俄空天军仍出动30余架图-22M3、苏-34和苏-24M等型轰炸机实施大规模空中打击演练[5]。正是基于这样的日常专项训练，俄军取得了在叙利亚军事行动中战略投送的出其不意以及对伊斯兰国势力的精确打击。另外，俄空天军还经常性地组织空中加油专项训练，由伊尔-78空中加油机向图-160和图-95MC战略轰炸机、苏-24M和苏-34歼击轰炸机以及苏-30CM歼击机等实施空中加油。通过进行全天候空中加油训练，俄空天军的远程作战能力和效果得到了极大提升。
1.2.3、 结合实战强化训练
俄罗斯非常注重边打边检验，边改边训练。2015年8月1日，俄空天军成立，随后9月30日，便以主力身份参加了叙利亚军事行动，这充分说明了俄军实战训练的特色之处。通过实战检验，不仅可以真实演练作战场景，充分历练部队官兵，而且可以真正地发现问题与不足，从而有针对性地进行反思并改进战术战法等问题。单就军事运输航空兵而言，2015年重建赫梅米姆空军基地的机场基础设施期间，俄军事运输航空兵共出动飞机280架次，运送13 750 t物资。军用运输机的机长平均飞行时间为170 h，年轻飞行员的平均飞行时间为200 h，军用运输航空兵的总飞行时间超过50 000 h[6]。更大的收获在于各级官兵在实战中得到了充分历练，军事运输航空兵98%的机组成员都在叙利亚军事行动中得到了战争历练[7]。另外，俄空天军通过实战对新式装备也进行了检验，及时地发现了一些技术缺陷，为后续改进和完善提供了丰富的现实客观依据，也为进一步推进武器装备发展指明了方向。
1.3、 人才培养方面：加大对远程作战人才的联合培养力度
无论未来战争如何发展，人的因素永远在战争中起决定性作用。在未来战争中人的优势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1）人的专业素质和综合能力；（2）人与武器的有机融合。
俄空天军非常重视对包括远程作战人才在内的各类专业人才的培养，同时，在培养方式上注重理论与实践相结合。既注重院校的军事理论提升，也注重军事训练中的实践锤炼，从而可有效达成人与武器的有机融合。
1.3.1 、俄空天军加大对初级专业人员的培训力度
俄空天军主要依托军事院校对初级专业人员进行理论培训和装备操作培训。2019年底，俄空天军副总司令安德烈·尤金中将在接受《红星报》采访时对俄空天军该年度的工作进行了总结，其中就初级专业人才培养情况进行了阐述，指出全年共对7 000名军人进行了院校培训，其中97%以上学员顺利毕业[9]。院校培训主要由俄空天军教学中心负责完成，其培训重点放在了对现役及未来武器装备操作/使用技能的掌握情况上。
1.3.2、 突出在军事训练中对专业人才的实践培养
俄空天军副总司令安德烈·尤金中将指出，在空天军2019年度的训练当中，重点关注了对指挥部和作战人员实践技能的训练和培养，主要训练各类指挥人员在面临各种作战任务时进行作战筹划以及指挥部队的能力。此外，指挥机关和航空兵的训练数量和强度也呈逐年上升的趋势。2019年，指挥机关完成了680项训练项目，而航空兵部队每名飞行员的飞行时间达90 h以上[8]。
2 、俄空天军远程作战能力建设的发展趋势
下一步，俄空天军将以进一步完善情报侦察系统、优化指挥控制体系、推进海外基地建设和改进技术装备性能等方面为重点方向，不断提升俄空天军的远程作战能力。
2.1 、完善情报侦察系统，进一步提升远程态势感知能力
远程精确打击是一项较为复杂的作战行动，需要及时准确地查明战场态势和敌方实时动态。因此，情报侦察全面准确是实施远程精确打击的重要前提。由于战场形势瞬息万变，对情报侦察活动提出了更高要求，必须建立系统完备的情报侦察系统，以确保情报的绝对准确。叙利亚军事行动中，俄空天军动用了天基、空基和陆基等多种侦察手段，其中包括太空卫星、空中预警机和无人机、地面雷达等。这些系统和设备构成的一体化情报侦察系统，有力保障了俄空天军对叙利亚战场形势的实时掌握以及对恐怖分子目标的远程精确打击力度的控制。下一步，俄军情报侦察系统的建设将重点关注以下三个方面。
2.1.1、 继续完善格洛纳斯卫星导航系统
对敌态势感知能力很大程度上影响着部队远程作战的能力，而卫星导航系统是确保及时掌握敌方态势的重要手段和情报来源。为此，俄罗斯一直在持续完善格洛纳斯卫星导航系统，以确保在战场上及时把握先机，防患于未然。另一方面，也可避免受制于人。根据最新官方消息，俄罗斯格洛纳斯导航系统由28颗卫星组成。其中，包括25颗格洛纳斯-M卫星和3颗格洛纳斯-K卫星。然而，要保持该卫星导航系统的高效运行，必须逐渐淘汰格洛纳斯-M卫星。但由于当前俄罗斯财政紧张，完全升级为格洛纳斯-K卫星仍需一个较长的过程。目前，俄罗斯专家正在逐步更新该系统，不断提升卫星的定位精度。
2.1.2 、按计划研发列装新型空中预警机
当前，俄罗斯正在持续研发新型预警机。2017年11月8日，A-100多功能预警机完成首飞，该型机以伊尔-76МД-90А军用运输机为基础研发，是现役A-50（У）预警机的升级版。该预警机可以作为空中指挥所对航空兵作战行动实施指挥，还可以通过装配先进的无线电技术设备，对敌机实施电子侦察和电子压制，具有很强的隐身识别能力和电子干扰能力。根据俄罗斯《消息报》2020年7月8日报道，A-100预警机的研制工作将于2024年底完成。届时，俄空天军的指挥控制能力和远程作战能力将会得到较大提升。
2.1.3 、持续研制、列装察打一体无人机
察打一体已成为无人机作战使用的必然发展趋势。俄罗斯无人机装备发展趋势主要表现为功能多样化和察打一体化，功能从侦察向察打一体发展。2019年8月3日，猎人重型攻击型无人机完成首飞。2020年4月，猎户座型无人机通过国防部验收，同年10月底正式列装部队。另外，米格公司负责研发的轻型无人机已生产出试验型号，该型机具有侦察、电子对抗和对敌打击的作战功用[9]。
2.2 、优化指挥控制体系，进一步提升远程指挥控制能力
叙利亚军事行动中，俄军快速建立了远程作战指挥控制体系，并经受了实战检验，取得了很好的效果和宝贵经验。下一步，俄军将根据实战中发现的问题，进一步优化联合作战指挥控制体系，提升远程作战指挥控制能力。
2.2.1、 持续优化三级指挥体系架构
根据俄军定义，部队指挥是指司令、指挥员、参谋部及其他指挥机关，关于部队经常战备、作战行动准备和指导部队完成作战任务的活动。其对应的指挥等级包括战略、战役和战术三个层级。叙利亚军事行动中，俄军也采用三级指挥架构，即国防部作战指挥中心、叙利亚部队集群司令部、各战术方向作战顾问组。俄军总参谋部通过国防部作战指挥中心对总体作战行动实施直接领导和集中指挥，叙利亚部队集群司令部负责具体组织实施，而作战顾问组则负责对各战术方向的作战行动实施指挥。未来，俄军将继续优化三级指挥架构体系，通过改进和完善战役和战术级指挥系统，尤其是信息系统，逐步提升联合作战指挥体系的工作效能。
2.2.2 、持续推进俄军统一信息空间建设
2004年，俄军提出持续推进统一信息空间建设这一构想，并于2017年5月正式宣布建成。其功用是利用现代信息技术建立起网络化的指挥控制系统，实现全军指挥、通信、侦察、火力和保障等所有作战要素的深度融合，以提升战场态势感知能力和作战指挥效率[10]。俄军统一信息空间的建成，确保了通信指挥网络的高效稳定，大大缩短了指挥流程，提升了俄军的联合作战指挥效率。下一步，俄军将在此基础上逐步健全配套运行维护体系。就目前俄方情况而言，俄军统一信息空间的防护体系和专业人才培养体系建设方面，仍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2.2.3、 持续完善指挥信息系统
智能化战争要求借助人工智能技术和大数据分析技术，对数量激增的各种来源数据进行融合，并结合瞬息万变的战场态势进行智能分析，为指挥员自动生成多种行动方案，帮助指挥员做出正确决策。这也是未来俄军完善指挥信息系统的重要发展方向之一。据报道，俄军为部队配发了新型战斗指挥信息系统，可以实现对战场态势的有效分析预测和对海量数据进行快速处理，同时，还可以与其他军兵种自动化指挥系统实现相互兼容[11]。该系统的部署使用，将大大提升俄军的联合作战指挥效率。
2.3 、推进海外基地建设，进一步提升远程战略投送能力
战略投送是按照特定的战略要求，综合运用各种投送方式，对战略力量和物资等实施的运送。战略投送能力是国家战略能力的核心内容之一，战略投送能力的高低，直接影响甚至决定战争的进程和结局，同时，也是决定一个国家实施战略威慑力的重要因素。空军远程战略投送能力通常包括机场保障能力、航空运载能力、组织指挥能力和民航动员能力等。其中，航空运载能力可以通过研发生产重型军用运输机来实现，民航动员能力取决于灵活高效的军民联动机制运行情况，组织指挥能力则在叙利亚军事行动中也得到了充分检验并收效甚好。然而，当前和未来制约俄罗斯远程战略投送能力的主要因素就是其机场保障能力。
为此，俄罗斯下一步将会在世界各地关乎其核心利益的国家和地区逐渐建立战略物资补给基地和军事基地，以确保其强大的战略投送能力。近年来，随着俄罗斯远程航空兵的常态化巡逻以及其海军舰队重返世界海域，俄罗斯在国外新建军事基地的可能性大大增加。2014年，俄罗斯国防部长绍伊古表示，将在古巴、委内瑞拉、尼加拉瓜、塞舌尔、越南和新加坡等国家设立军事基地。2020年11月16日，俄罗斯总统普京已批准与苏丹达成关于建立海军基地的协议，苏丹同意俄罗斯在位于苏丹的红海海岸建立海军后勤基地[12]。这是俄军推进海外军事基地建设的重要举措和重大成果，对于俄军实现战略突围和实施远程作战行动具有重大战略意义。当然，由于国际形势发展的不确定性以及俄罗斯国内经济发展低迷的影响，俄军在海外建立军事基地仍将面临重重困难。
2.4 、改进技术装备性能，进一步提升远程精确打击能力
2018年3月24日，俄军总参谋长格拉西莫夫大将在出席俄罗斯军事科学院科学会议时指出，未来战争的主要特点是大量使用高精确武器的同时，武装斗争的领域也从传统领域向太空和信息等领域拓展。为此，俄罗斯制定了《2018—2027年武器装备发展规划》，加大对武器装备的升级改进力度，确保全面提升俄军包括远程精确打击能力在内的总体作战实力。
2.4.1、 持续提升远程作战的战略投送能力
其主要做法是统筹安排军用运输机的研发及更新换代工作。叙利亚军事行动中，俄空天军的战略投送能力得到了实战检验。同时，也暴露出军用运输机严重老化、新型运输机无法及时补充的问题。下一步，俄军将在持续改进现役伊尔-76运输机确保充分发挥该型机的整体性能优势的前提下，积极推进新型军用运输机的研发生产力度。其中，包括于2020年3月完成首飞的伊尔-112B轻型军用运输机的后续批量生产，伊尔-276重型军用运输机的后续研制工作以及多型特种运输机的研发生产工作等[13]。
2.4.2、 持续提升远程作战的精确打击能力
其主要做法是按计划完成下一代战略轰炸机的研发工作。2013年3月，俄罗斯国防部批准图波列夫公司的下一代战略轰炸机设计方案以来，该公司便全力展开俄罗斯下一代战略轰炸机的详细方案设计和全面研制工作。该型机原计划2023年完成国家试验并开始交付俄罗斯空天军，但由于西方制裁和技术瓶颈等多种因素，下一代战略轰炸机的研发进程一拖再拖。1.1.1节中提到，按照俄罗斯目前的计划，2029年以前，该型隐身战略轰炸机将投入批量生产，并逐渐列装部队。据报道，新型战略轰炸机为亚声速隐身战略轰炸机，将最大范围内使用隐身技术，其结构使用吸辐射材料，所搭载武器为内置式构造。下一代战略轰炸机为飞翼布局，且将配置最新型俄罗斯国产电子战设备，其效能远超当今世界其他类似型号[1]，此外，还可携带高超声速武器，具备灵活起降能力。该型战略轰炸机的功能特点主要体现在以下四个方面：（1）可携带核武器与非核武器实现高精确打击及洲际可达性，从而确保在全球范围内完成作战任务；（2）强大的地面生存力，可以实现长期值班和紧急起飞等工作状态；（3）可以在对抗敌防空系统的条件下完成作战任务；（4）装备有多功能的空对面武器，其中包括远程巡航导弹、反舰导弹及高精确可控轰炸武器，以对敌地面和水面目标实施打击。
3 、结束语
提升远程作战能力是推进战略空军建设的主要目标和重点方向。只有具备强大的远程作战能力，才能体现空军的强大战略威慑能力和远程实战能力，也才能够确保整个国家军队的远程作战打赢能力。俄罗斯空天军的远程作战能力在叙利亚军事行动中得到了实战检验，也充分证明了俄空天军具备强大的远程作战能力和实力。鉴于此，应深入研究俄空天军远程作战能力建设的特点和发展趋势，并持续跟踪其发展动态，辩证吸收其主要经验做法，为提升空军远程作战能力、加快推进战略空军建设提供有益借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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