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防军事理论论文第五篇:未来国防工程建设与发展分析
摘要:国防工程作为国防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其发展受到国家战略、军事战略、战争形态、作战样式、武器装备、技术水平和经济实力等因素影响,本文从保障国家安全利益拓展、对抗进攻武器软硬毁伤和融入地下空间开发利用3个方面,分析和思考了未来的国防工程建设与发展,旨在抛砖引玉,引起广大科研人员和国防工程建设者更加深入的思考,为国防工程建设发展建言献策。
关键词:国防工程; 国家安全; 武器装备; 地下空间;
Preliminary discussion on construction and development of national defense engineering
LI Xiaojun CHEN Yeqing YANG Yi
Institute of Defense Engineering,AMS,PLA
Abstract:National defense engineering is an important part of national defense system,whose development is effected by national strategy,military strategy,war form,weapons and equipment,technology level and economic strength et al. Construction and development of national defense engineering is analyzed and reflected in this paper from ensurance of national security,extension and maintenance of national interests,defense of soft and hard damage of offensive weapons and integration into underground space utilization. Just to start a discussion,the purpose of this paper is to provoke deep thoughts of researchers and national defense engineering builder and bring forth a proposal for construction and development of national defense engineering.
以史为镜,可知兴衰。通过回顾国防工程建设的发展历程,我们可以得出一个规律性的认识:国防工程过去重要,现在重要,将来也重要,甚至更重要。因为,不管军事技术如何发展,战争形态如何演变,但“保存自己,消灭敌人”的战争基本法则不会改变,矛盾较量、攻防对抗的战争基本形式不会改变,国防工程作为打赢战争的保底手段,其地位作用无可替代。
国防工程建设发展有诸多动因和制约因素,如国家战略、军事战略、战争形态、作战样式、武器装备、技术水平和经济实力等。本文从保障国家安全利益拓展、对抗进攻武器软硬毁伤和融入地下空间开发利用3个方面,分析和思考未来的国防工程建设与发展,为国防工程建设发展建言献策。
1 积极布局造势,充分保障国家利益安全拓展
习主席深刻指出:“世界正发生前所未有之大变局,我国正处于由大向强发展的关键阶段,我军正经历着一场革命性变革”。国防工程建设应围绕国家利益和国家安全,以“走出去”战略为依托,以拓展战略前沿为核心,主动塑造有利战略态势,开辟安全领域新空间,为支撑国家战略利益拓展提供坚强有力保障,为我国长远稳定发展争取良好内部条件和外部环境。
1.1 塑造战略态势,逐步形成陆海二线的海外基地
新时期我军的使命任务发生了很大变化,已经由传统的抵抗侵略、维护国家和民族生存利益等转为捍卫国家安全利益、发展利益和国际利益等,因此,国防工程建设的性质也由传统抵御外侵为主的本土防御转为保护日益多样化的国家利益,并且逐步从国内走向海外。按照“走出去”发展战略,战场建设和国防工程建设应紧跟国家利益走向,为国家利益的发展保驾护航,驻吉布提保障基地建设是一个良好的开端,下一步还应有计划地在主要战略通道和关键节点布局基地工程,以确保我国海外利益安全。
1.2 拓展战略前沿,构建预置远海深海的海防工程
党的十九大报告指出:要“坚持陆海统筹,加快建设海洋强国”。南海岛礁工程建设虽然取得了可喜的成绩,但远海岛礁工程建设任重道远,需要紧紧围绕我国的发展需求,长远谋划,整体布局,稳步推进,以此作为前沿基地和战略支点,实现从“近海防御”到“远海防卫”的根本转变。世界海洋强国在科技进军深海的同时,高度重视深海战场的开辟和使用,这给我军事斗争准备带来严峻挑战[1]。深海战场环境独特,具有作战力量部署的隐蔽性、作战力量运用的突然性、作战力量预置的全球性,谁率先取得制海底权在某种程度上就是掌握了战争主动权。因此,深海军事基地、预设阵地等国防工程建设应超前谋划、科学布局,力争在深海战场建设中能够抢占先机,确保立于不败之地。
1.3 抢占战略高地,前瞻布局深地极地的军事工程
在深地领域,世界大国除了着重加强地球探测和深部矿产勘探等之外,还高度重视深地领域的军事开发利用。世界军事强国均建有坚固的深地下国防工程,美国把战略指挥防护工程的安全稳定提升到关系战争进程和结局的战略高度,俄罗斯也不遗余力地完善其地下战略指挥中心,我国也应该进一步加强深地领域的技术储备和应用研究。在极地领域,南北极地区的战略价值主要体现在能源资源、航道和军事利用等3个方面。从军事角度看,北极位于亚、欧、北美三大洲顶点,是北半球战略制高点,世界几个重要大国都位于北半球,因而北极是进行情报搜集、战略预警和军事威慑的有利区域。我们应高度重视极地的军事价值,着眼长远谋划,展开预先研究,储备相关技术,为极地的开发和利用打下良好基础,着力抢占极地领域新高地。
2 运用体系防护,高效对抗进攻武器软硬毁伤
进攻与防御、打击与防护是战争的永恒主题。当前,进攻武器破坏威力大、命中精度高、投送距离远、打击方式多,对战场目标生存构成严重威胁。国防工程必须综合运用多种防护手段,提升体系对抗能力。
2.1 核武器防护与常规武器防护相结合,对抗深钻地打击
美军现役的钻地核武器是B61-11,其升级版B61-12处于研制阶段,将于2020年服役,主要针对首脑指挥工程、战略武器库等深埋加固目标,对我军重要目标的战时安全构成严重威胁[2,3]。战争中用于打击浅埋地下目标的仍然是精确制导常规弹药,其典型代表是“掩体粉碎机”GBU-28/B和“炸弹之祖”MOP[4]。对于重要的国防工程,必须考虑这两类武器的现实威胁,有效的防护办法有2个:一是深埋地下,增强单个工程的防护层厚度;另一个是在一定区域内,将多个工程相互联通,通过体系防护提高国防工程的战场生存能力。
2.2 静态防护与动态防护相结合,对抗全球快速打击
2018年,美俄在高超声速武器领域的攻防对抗,已经达到了白热化的程度,高超声速武器能够实现快速打击,增强对动态目标的打击效果,大幅提升部队的作战能力。俄罗斯的“先锋”导弹是其新型的战略武器,其最大飞行速度超过20倍声速,射程可达上万公里[5]。美国类似武器是AGM-183A,性能与俄罗斯的“匕首”导弹相当[6]。高超声速武器可以实现对远距离目标的近实时打击,地面目标一旦被锁定就很容易被摧毁。因此,通过合理部署、预设预置、快速构筑等方法措施,提高工程设防的机动性和分散性,是适应未来战争高强度、快节奏对抗的重要手段。
2.3 硬防护与软防护相结合,对抗电磁攻击
高功率微波武器作为能够改变战争形态的新型颠覆性装备,具有光速传播、全天候工作、瞄准精度要求不高、发射成本低、可同时杀伤多个目标、不易留下痕迹等特点,受到各军事强国的极力追捧。近20年来,国外战略指挥防护工程的技术改造将多层电磁防护作为重点。美国夏延山地下指挥中心,建筑物采用9.5 mm厚的钢板外壳屏蔽电磁脉冲,能对电子设备特别是无线电通信和计算机起到很好的防护作用,经过改造,该中心成为美国最先进、最坚固的地下战略指挥中心之一。我军在保障地下指挥中心等工程防电磁毁伤的同时,还要重点对地面的重要国防工程进行电磁防护加固。
2.4 被动防护与主动防护相结合,对抗多元化威胁
武器打击能力的显著提升使传统土木工程防护技术的作用受到严峻挑战,单一被动防护措施已难以胜任未来战争的生存力保障要求,实施被动防护与主动防护相结合,探索综合防护集成的新方法是信息化、智能化条件下提高国防工程生存能力的重要途径。综合集成防护是将伪装、干扰、诱偏、末端拦截、工程结构等多种技术手段集成于一体,使防护目标能在多个阶段对多种打击手段和毁伤效应实施有效防护的综合性防护系统。综合集成防护具有防发现、防识别、防命中、防毁伤等多种防护功能,可以实现对高精度、深钻地、多毁伤效应武器的防护,有效提高目标的生存效能。
3 注重平战结合,深度融入地下空间开发利用
包含人防工程在内的国防工程大多属于地下工程,是地下空间开发利用的重要组成部分。回顾国防工程的发展历程,不难看出,国防工程建设经历了“先地上、后地下”,地上由高到低、地下由浅到深的发展过程[7]。进入新时代,我国地下空间开发利用发展迅猛,规模体量巨大,蕴含丰富的国防安全潜力,已成为极其重要的战略资源。
3.1 要适应城市地下空间作战的新要求
美军早在2002年发布的《联合城市作战条令》中就指出,城市是21世纪最有可能的战场,是未来作战的重心,打下大城市就能夺取战争胜利。作为城市作战的重要部分,地下空间作战将成为影响城市战胜负的关键。地下空间在战时可充当交通线、补给线、支援线甚至是正面作战防线,不但能够避开来自太空、高空、电子等领域的高技术侦察、探测与监视,而且还能极大削弱精确制导武器、无人机、定向能武器等先进武器装备的作战效能。因此,城市地下空间已成为一种独特的战场,国防工程建设必须考虑这一新的战场空间,系统研究城市地下空间作战问题,着力推进地下空间开发利用兼顾国防工程建设需求,打造“新时代地下长城”。
3.2 要找准人民防空工程建设的着力点
一方面是加强人员掩蔽工程建设。世界各国十分重视地下空间防护能力开发利用。美国修建的人防工事可容纳1.2亿人,占城市人口的57%[8]。比如,纽约市地铁长达255 km的地下段可掩蔽450万人;华盛顿市地下车库可停2万多辆汽车,战时可掩蔽该市50%以上人口[9]。前苏联修建的人防工事可容纳1.8亿人,占当时总人口的68%。莫斯科在修建地铁时,充分考虑了民防的要求,其结构抗力很高,最大埋深达90 m,战时可掩蔽350万人[10]。瑞典、瑞士修建的人防工事可容纳总人口的85%以上,以色列修建的工事则能容纳全国人口的100%。我国地下空间开发利用始于人防工程建设,“十二五”末,全国城区人均防护面积已超过0.5 m2,部分城市已接近或超过1 m2。应该说,这方面我们与先进国家相比还有明显差距,还有大量工作要做。人民防空人民建,我们要强化居安思危的忧患意识,严格落实人防法要求,筑牢护民之盾。另一方面是加强重要经济目标防护。地下空间具有天然岩土防护层,抗爆抗震抗灾优势明显,一直优先用于军事安全目的,在平时和战时都有利于实现重要目标和关键设施的安全防护。我国重要经济目标数量多、规模大、抗毁能力弱、破坏后果重、防护要求高,这些目标战时生存压力大,关键要素需要转入地下,减少次生灾害,提高恢复重建能力。如建在城市的大数据中心、变电站等尽量地下化,以确保战时安全,保住国家的战争潜力和生产生活的生命线。在某种意义上说,城市地下空间是国家、民族存亡的最后一道防线。
3.3 要融入国家基础设施建设的大格局
一是公路铁路隧道。2015年,我国有公路隧道14 006座,总长12 684 km;有铁路隧道13 411座,总长13 038 km。公路和铁路隧道,机动条件好,生存能力强,战时不仅是确保军事交通顺畅的重要条件,也可作为预设发射阵地、机动隐蔽场所、战略物资分散储存点等,军事价值重大。二是城市轨道交通。截止2018年底,我国内地共34座城市拥有181条城市轨道交通运营线路,总里程为5 451 km,上海市运营里程达732 km,居世界首位。除已开通运营的34座城市之外,还有15座城市正在进行城市轨道交通建设。目前,在建地铁线路长度为6 374 km,共有63座城市已获城市轨道交通建设批复,规划总里程近8 000 km[11]。城市轨道交通,战时是快速疏散城市人口、运输各类物资的高效安全通道,更是连接各类工程打造地下长城的关键通道,发挥着地下“血脉”作用。三是废旧矿井利用。我国存在数量众多、规模庞大的废旧矿井。“十一五”以来,我国已关闭煤矿1.7万余处。到2020年,我国去产能矿井数量将达到1.2万个,地下空间容积约为72亿m3。废旧矿井,埋设更深、空间更大,战时隐蔽条件好,作战附带损伤小,稍加技术改造,即可满足不同等级防护要求,可作为石油等战略物资以及武器弹药等的绝佳储备场所。
4 结语
展望未来,国防工程建设应着眼于国家安全利益面临的新情况、战争形态的新变化、军事斗争准备的新要求、武器装备的新发展,站在新时代的起点上,搞好统筹谋划、加大建设力度、推动创新发展,为构建现代作战体系,打赢未来战争提供坚强保障,为建设世界一流军队,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提供战略支撑。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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