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本研究调查了江苏省801名“80后”与“90后”幼儿家长的教育观念，结果发现，“80后”家长与“90后”家长的教育观念总体状况较好，都在向更正确、更科学化与现代化的方向发展；“80后”家长与“90后”家长的教育观念各有长处，也各有短板；“80后”家长与“90后”家长的教育观念的差异很大程度上是社会时代背景的反映，同时也受制于家长个人层面的因素；“80后”家长与“90后”家长的教育观念存在着一些普遍问题，如超前教育、过度教育、重智育轻德育、难以将科学的教育理念转化为实际的教育行为等。在此基础上，本文提出重视亲子关系、学习科学教育观念、进行适度教育及开展家园合作等教育建议。
关键词 : “80后”“90后”家长;家庭教育;教育观念;
一、引言
家庭教育贯穿人的一生，并且具有为终身教育奠基的积极意义。本文的家庭教育主要指的是狭义层面上的，即在家庭生活中，父母(或其他年长的家庭成员)对年幼的孩子进行的教育和施加影响。[1]在家庭教育中，家长发挥着主导作用，而家长的素质是影响这种主导作用的关键要素。组成家长素质的众多成分中，家长的教育观念居于核心地位。家长的教育观念主导着家庭教育的方方面面，是决定家庭教育方向与质量、成功与失败的关键。[2]家长教育观念主要指的是家长对幼儿自身发展的基本认识和理解，是家长教育子女基本的、整体的看法，是家长对幼儿素质发展的期望，也是影响家长制订教育目标、选择教育内容和教学方法的关键因素。[3]家长的教育观念到底包含了哪些方面的内容，在学术界还未有定论，众多的研究结论中存在着很多相似的内容。根据前人研究可以发现，家长的教育观念可以划分为家长的亲子观、儿童发展观、教子观、人才观等方面的内容。[4,5]
家长的教育观念及其对幼儿发展的影响，早已成为研究界关注的热点话题。但大部分的研究并未从代际的角度，比较分析家长群体之间教育观念的差异。家长的教育观念是一个深受时代变迁和社会发展变化影响的概念，不同时代和文化背景下的家长的教育观念会呈现出强烈的时代性和差异性。当前，如何履职并承担家庭教育责任已成为以“80后”“90后”为主的新生代父母群体普遍的困惑与热议的话题。[6]“80后”与“90后”这两个群体有很大程度的相似性，同时具备各自时代的印记，在各方面又存在或大或小的差异。因此，“80后”与“90后”家长群体所具备的特征影响着他们各自的教育观念，从而使得两个群体在教育策略和具体举措上表现出一定的差异。
本研究通过对江苏省内的“80后”“90后”家长进行问卷调查，结合个别家庭访谈，分析“80后”“90后”家长的幼儿教育观念的内容与形式，对“80后”“90后”家长的幼儿教育观念进行对比分析，总结“80后”“90后”家长教育观念的共性与差异，分析影响教育观念的因素，并针对教育观念中反映出的问题提出合理建议。
二、研究设计
(一)研究对象
本研究以出生于1980—1989年和1990—1999年，且已育有3—6岁幼儿的“80后”“90后”父母为调查对象。调查对象基本情况见表1。
表1 调查对象基本情况
(二)研究方法
本研究主要采用问卷调查法，调查问卷涉及的内容包括幼儿和家长的基本信息、家长的教育观念及其影响因素、家庭教育活动及家长参与幼儿园活动的现状等四个方面。研究前期分别在城镇幼儿园发放问卷450份，网上发放电子问卷400份，共850份，最终回收了来自南京、盐城、苏州等地共801名“80后”“90后”家长所填写的问卷，回收率94.2%。所得数据用SPSS 23软件进行统计分析。同时，本研究还采用录音、做访谈笔记等方式对“80后”与“90后”家长各五名进行访谈，从被访者的家庭教育活动切入，了解家长关于具体的家庭教育问题的看法与应对方式。
三、研究结果与分析
(一)“80后”家长与“90后”家长幼儿教育观念的共性表现
1.值得肯定的方面
从整体上来看，无论是“80后”家长还是“90后”家长，他们幼儿教育观念的总体状况较好。这说明了在社会各方面发展进步的背景下，“80后”家长与“90后”家长的教育观念都在向更正确、更科学化与现代化的方向发展。具体表现为：在亲子观方面，70.98%的“80后”家长和75.76%的“90后”家长都会经常主动和孩子进行沟通以了解其最近的情况，同时75.62%的“80后”家长与79.80%的“90后”家长愿意且每天都抽出时间陪伴孩子；在孩子受到委屈时，79.77%的“80后”家长与86.36%的“90后”家长会采取说理的方式进行沟通。以上结果表明，“80后”家长与“90后”家长都努力与幼儿之间保持一种亲密、平等的关系。在教子观方面，“学会自主思考，有丰富的想象力与创造力”“培养与人交往的能力”“培养良好的个性品质”成为“80后”家长与“90后”家长极为重视的教育内容，“学习识字、算数、英语等”不再处于首位。在人才观方面，家长对好孩子的标准的认识呈现出了多元化趋势。“学习好”不再是唯一的取向和首要标准，“80后”家长与“90后”家长最重视的三个标准依次为“有良好的习惯”(81.4%)“善于交流和表达”(79.9%)、“身体健康”(70.16%)。
2.共同存在的问题
第一，59.04%的“80后”家长与71.72%的“90后”家长对“不能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表示同意。虽然根据这句话表面的意思不能做出一个绝对评判，但是在具体访谈过程中发现，家长对这句话的理解很容易产生偏差。他们都强调了智力发展方面的“起跑线”,同时认为这条线的起点是可以人为调整的。因此，这些认知促发了“超前教育”和“小学化”倾向等。
第二，家长为孩子选择的课外辅导班很多，且涉及多方面的内容，几乎挤满了孩子周末的时间，形成了“过度教育”的不良风气。其中，“识字、算数、英语”类的补习班是共同的选择。这一结果说明在实际学习过程中，“80后”家长和“90后”家长仍对学科知识的学习不放松。然而，这一结果又与家长的教育理念相矛盾。上文提到“学习识字、算数、英语等”已不再是家长最重视的教育内容，而在实践过程中相关的补习课程又成为家长不约而同的选择。
第三，当家长尝试将汲取的“科学育儿理念”转化为家庭教育实践时，往往会产生一种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感受。产生这种感受的原因主要有以下两点。首先，家长这一身份有其特殊性。成为家长不需要必修专门的课程，也没有任何的职业资格考核。因此，对“父母龄”也只不过是短短几年的幼儿家长来说，他们需要更多的在实际教养过程中摸索经验。其次，在信息化时代，多渠道的信息获取方式虽然拓宽了人们对某一事件的认识面，但同时加大了筛选优质信息的工作量。
(二)“80后”家长与“90后”家长幼儿教育观念的差异比较
1.亲子观
尽管“80后”家长与“90后”家长在关于亲子关系以及家长教养动机等问题上呈现出的差异并不显着，但仍然有一些值得关注的细节。首先，被问及希望参加的家长培训内容是什么时，70.71%的“90后”家长选择“促进亲子关系良性发展的方法”这一选项，选择该选项的“80后”家长仅占58.71%。这一现象说明，与“80后”家长相比，“90后”家长认为自己需要学习如何培养良好的亲子关系。在实际构建亲子关系的过程中，79.8%的“90后”家长愿意每天抽一定的时间陪伴孩子，这一比例也略高于“80后”家长。鉴于此，“90后”家长比“80后”家长更注重建立起一种民主、平等的相互关系。这样看来，似乎“90后”家长就具备了更加科学的亲子观念。然而，在调查“孩子平时由谁照看”时，43.43%的“90后”家长将孩子交给祖辈带，这一比例明显超过了“80后”家长。事实上，并不是专门的或特定的时间和孩子一起做一件事或看着孩子玩耍才是陪伴，照顾孩子的生活起居在无形中为形成良好的依恋关系创造了条件，照顾孩子有利于日后父母对子女的教育。因此，这也说明了一个问题，由于成长的环境和接受的教育等因素的影响，在理论方面，“90后”家长具备了更加先进和科学的亲子观念，致力于建立民主、平等的亲子关系；而在实践层面上，“80后”家长承担更多直接的家庭照料事务，在亲子关系方面投入了更多的时间与精力。
2.儿童发展观
科学的儿童发展观的形成需要一定的学科理论知识。儿童发展观是家长对儿童认知和社会性发展规律的认识，儿童的认知和社会性等方面又都是特定的学术名词，家长要想具备科学的儿童发展观就必须获得相应的理论知识。家长学习的科学的理论知识大部分来自学校，因此这与家长所具备的教育经历或学历相关，学历越高的家长获得的理论知识越多，知识储备往往直接影响一个人的观念水平，家长掌握的有关儿童发展的科学理论知识越多，就能够更加客观地看待和评价子女的实际发展水平，往往就具备更加科学全面的发展观念。
“90后”出生并成长于高度信息化时代，相比于“80后”普遍接受更高水平的教育，同时对待新鲜事物保持更加开放的心态。因此“90后”家长会习惯于主动吸收一些先进的、科学的儿童发展理念，并以此来完善自己的儿童发展观念。“80后”带着自己年幼时所接受的传统教育的印记，在接受新观念、新方式时更容易产生矛盾的心理。
3.教子观
针对教育子女过程中出现的问题，“80后”家长与“90后”家长显示出了不同程度的无力感。调查数据显示，近三成的“80后”家长经常感到束手无策，而只有17.68%的“90后”家长认为自己经常感到束手无策。这说明在教育子女方面，与“90后”家长相比，“80后”家长较多认为自己缺乏处理教育难题的能力。“80后”家长的这种无力感一方面可能会促使其放低姿态与幼儿共同面对困难，并积极向外界求助，另一方面又容易使其在面对突发情境时丢失理智，容易感情用事，忽略问题背后的教育意义。而“90后”家长的自信一方面会使其不论面临何种教育情境、子女的何种反应，都能保持自己科学的教育立场，理性地采取措施，另一方面这种自信的判断可能只是“90后”更容易接纳自己的群体特征的反映。
“不能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的看法，独立样本t检验的结果显示(表2),“80后”家长与“90后”家长存在显着差异(p=0.02<0.05)。尽管两个群体的整体倾向均侧重于肯定一方，但“90后”家长的肯定程度更甚于“80后”家长。这一差异似乎与上文得出的“90后”家长持有更科学的儿童发展观的结论相矛盾。然而，这一矛盾在实际展开访谈时得以解决。当问及家长“如何不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时，家长大多会选择为孩子报课外补习班的方式。“80后”家长学生时代很少参加课外补习班，而“90后”家长在成长过程中则经历了各类辅导班、兴趣班，尽管失去了很多娱乐休闲的时间，但确实容易在未来的某一时刻以一技之长脱颖而出。这些经历使得“90后”家长对参加课外补习班习以为常，同时又由于社会激烈的竞争，在“内卷”的环境中年轻的家长也越发重视个人能力优势的提前培养。
表2 “80后”“90后”家长关于“不能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看法的独立样本t检验结果
4.人才观
调查研究发现，“80后”家长和“90后”家长的人才观都呈现出了多元化趋势，不再单方面认为“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倾向于用更为丰富、多维度的标准来评价子女，注重培养子女成为一个全面发展的人。
调查数据显示，“80后”家长与“90后”家长关于人才所应具备的素质的看法仅有一些细微差别，如“80后”家长比“90后”家长更加重视独立、自由、平等，而“90后”家长比“80后”家长更加注重国际视野、创造力和合作意识的培养，这些差异看似毫无规律，实则又与“80后”“90后”群体的特征密切相关。“80后”自幼被教育要“服从”,要有“规矩”,要“听话”等，往往被压制了天性，与成人之间形成了一种不对等的关系，因此独立、自由、平等成了“80后”的需求，因为得不到满足所以更觉珍贵，为人父母后的“80后”就格外强调培养自己子女的独立、自由、平等。“90后”生活的年代无论是物质条件，还是人们的知识水平都处于一个更高的水平。“90后”在成长过程中接受了各种各样的刺激，为他们形成开放的视野及良好的接受适应能力提供了条件。因此，“90后”家长会以国际视野、创新能力为评判标准。同时多数“90后”在一个较“独”的环境中成长，遇到问题没有兄弟姐妹帮忙解决，与父母之间存在代沟，因此，“90后”会感到同伴合作的重要性，期望与同龄的伙伴建立良好关系，共同商讨处理问题的办法。因此，“90后”家长又将自己成长经历中总结的这一经验作为子女发展的一项重要指标，认为合作能力也是人才所必须的素质。
综上所述，“80后”家长与“90后”家长的教育观念之间既存在着一些共同点，也表现出了一些或显着或细微的差距。与“90后”家长相比，“80后”家长由于年龄优势，对待教育过程中出现的问题表现出更为成熟的教育策略。同时由于“80后”家长作为第一代独生子女，受自身的家庭教育不够的影响，其教育经验大多数来自专家、媒体。因此，其教育观念既有进步的成分，又受到传统家庭教育观念的影响。“90后”家长因为接受到更为完善的家庭教育，具备了更高的文化水平，对子女的教育所秉持的教育观念也更趋科学、合理，更为重视家庭教育在学前期的重要意义。“90后”家长往往能够敏感地察觉教育过程中的问题，并且对幼儿的教育表现出一种更开放的态度。然而，曾有研究者指出“90后”家长具有父母意识不强、角色承担不足等问题。在本研究中尽管没有体现出以上种种，但是“90后”群体本身十分推崇个人价值，因此成为父母后的他们在育儿过程中实际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承担了多少的职责还有待进一步研究。
(三)“80后”家长与“90后”家长教育观念差异的因素分析
家长教育观念的形成需要全方位、多层次的发展，它既受到社会因素的影响，又受制于个体自身因素，家教观是家长自我建构和社会影响持续相互作用的结果。因此，关于“80后”家长与“90后”家长教育观念存在的差异，本研究主要从社会因素和个体因素两方面进行分析，主要包括社会经济、文化、家庭结构、家长自身文化素质和原生家庭的教育等因素。
1.社会因素
尽管在大部分人眼里，“80后”与“90后”两个群体之间差异并不太显着，但是每个代际会有自身独特的社会特质，并由所处时代的生产力水平、社会结构和社会关系等所决定，随着社会的发展和变迁而发展。家长教育观念是家长的一种主观认识，是对客观存在的现实反映。“80后”家长与“90后”家长处于不同的时代背景下，因此所接触的社会环境、政治经济条件都存在着一定的差别，“80后”家长与“90后”家长的教育观念会受到所处社会环境中的各种因素的影响和制约。
(1)社会经济
经济因素是社会因素中的一个核心要素，它会对个体的各方面的发展产生一定的影响，同样也会对家长的教育观念产生相应的影响和起制约作用。“80后”处于一个特殊的时代，他们生于改革开放之初，长于改革开放之中，并且与改革开放同步成长，市场经济、全球化、信息化浪潮深深地影响着“80后”群体的成长与发展。然而一边受这些因素的影响，另一边“80后”仍受制于当时的教育体制，在服从的同时又产生怀疑、叛逆的言行。因此，“80后”群体成为家长后，一方面可能会严格按照自己所接受的教育理念教育下一代，另一方面可能会反其道而行，采取与其接受的教育完全相反的教育行为。20世纪90年代到21世纪初是中国经济社会发展的一个全新发展阶段，在这一阶段中“90后”经历了我国GDP突破1万亿美元，从世界第七大经济体一步步地发展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经历着经济全球化进程快速推进，工业化和城市化进程加速等发展历程。[7]这些经济发展的成果使得“90后”形成了新价值观，具体表现为后物质主义价值观。在此价值观的影响下，“90后”呈现出了显着的群体特征——“自我表现”“主体意识”。这一群体特征直接影响“90后”家长的教育观念的形成。“90后”家长十分强调对子女独立性和个性的培养，尊重子女作为“社会人”的权利。
(2)社会文化
社会文化及文化传统是社会环境中对人们的观念有重要影响的因素。社会文化不是一种静止的现象，随着时代的变迁，文化会与周围的环境相互作用而形成特定时期、特定地域的文化环境。因此，社会环境中的文化不是亘古不变的，而是会持续运动并不断呈现出这一时期的特点的。尽管“80后”群体和“90后”群体同处于一个社会发展的大环境中，但不同年代所流行和崇尚的文化也有所不同，常带有其各自时代的特征。
(3)家庭结构
家庭结构类型是指由有血缘或婚姻关系的亲属的数量及亲密程度所产生的家庭的不同类型。[8]作为“独一代”的“80后”和“独化”程度更高的“90后”所生活的家庭结构之间也会存在一些差别，如20世纪80年代初，大部分还是联合家庭结构，几代人居住在一起，家庭结构与人际关系相对复杂；“90后”一代，核心家庭逐渐成为主要的家庭结构类型，父母对子女的影响成为家庭教育中的主要影响甚至是唯一影响。
2.个体因素
(1)文化素质
通过对本研究所涉及的家长的文化水平进行统计分析发现，“90后”家长的受教育水平要普遍高于“80后”家长。文化水平高的家长往往对教育过程会更加敏感，更容易接受新观念，倾向于保持一种理性开放的态度。在上面的讨论分析中不难发现“80后”家长与“90后”家长的教育观念和教育行为存在着一定的差距，“90后”家长的教育观念更趋科学、先进，在此观念指导下采取合理教育行为的比例也更大。在教育过程中更能做到与子女进行平等、有效的沟通，能够理解信任子女，从多方面分析教育问题。
(2)家长自身所受家庭教育
如表3所示，“80后”家长和“90后”家长的统计数据都传递着一个信息，就是原生家庭教育对其教育下一代产生了较大的影响，特别是“90后”家长，自己的父母这一选项成为得票率最高的选项。家长不是天生就是家长，每个个体在一生的成长与发展过程中需要扮演各种各样的角色，而扮好一种角色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对该角色的认识，在成为家长前个体对家长的理解大部分来源于对父母的认识。
表3 家长教育观念的中最大的影响源
四、教育建议
(一)重视亲子关系
在本研究中可以发现，无论是“80后”家长还是“90后”家长，在照顾孩子的过程中或多或少都依赖上一代的支持。特别是由独生子女组成的家庭，家庭逐渐呈现出“四二一”结构，即四个老人加上两个父母共同养育一个孩子。更有甚者，出现了“独父独母”的现象，这是由于“80后”“90后”的年轻人迫于祖辈的压力，只负责生却不负责养的价值取向所造成的。这些年轻的父母将孩子完全交给祖辈抚养，忽视了父母在子女成长过程中的重要影响意义。尽管意识到父母陪伴的重要作用，家长也会出于工作的缘故，不得不占据陪伴孩子的时间或者是没有更多的精力给予孩子优质的陪伴。
与父母能够长时间的亲密接触对幼儿的心理健康来说是至关重要的。正是因为父母与幼儿之间产生了良好的依恋关系，才能让幼儿形成信任的人格特征，从而影响幼儿一生的心理健康发展。因此，无论工作多么忙碌，家长也应当尽自己所能陪伴孩子，参与孩子喜爱的活动，维系良好的亲子关系。
(二)主动学习科学教育观念
虽然一个人的观念往往受社会实践的影响，但是社会实践并不是观念形成的唯一来源。教育观念也可以通过一些间接的方式获取，如书籍、报纸、杂志、网络、他人的经验等，因此作为新时代的家长，“80后”“90后”一定要具备主动学习的意识，积极主动地通过各种渠道学习科学、先进的教育观念，优化自己的知识体系与认知结构。然而，当前网络上充斥着各类的教育资讯，所有人都可以发布自己的教育观点，且有些教育观念有失偏颇。这就需要家长提高分辨能力，理智地筛选信息。
(三)进行适度的教育
随着社会的不断发展，社会竞争越来越激烈，这便引起了家长对教育的重视。如今，人们越来越意识到幼儿受到的教育过于苛刻，家长为子女挑选了各种各样的兴趣班和辅导班，幼儿发展的“起跑线”不断地被人为提前。这种教育被称为“过度的教育”,家长不顾幼儿的实际发展进程，向他们提前灌输知识和经验。
适度教育主要指的是教育要素均处于一种自然和谐状态的教育者在适宜的时间和空间内，采取适当的方式、方法、措施，营造一种相互接纳的教育氛围，进而实现人的全面、健康发展的目标的教育形式[8]。实现适度教育首先要求家长对幼儿抱有合理的期望，并根据幼儿的实际发展水平和进程，在尊重其兴趣与需要的基础上，支持幼儿在活动和生活实践中获得经验、发展能力。在教育过程中，家长要减少与他人的横向比较，重视幼儿发展过程中的纵向比较，观察幼儿的发展是否优于上一阶段。同时，家长要肯定幼儿发展进程中的进步，多给予其正向的、积极的评价，并结合一定的适度批评。
(四)家园共育
学前教育主要的教育资源一方面来自幼儿园或其他幼教机构，另一方面来自家庭。因此，作为两个主要的教育主体，幼儿园与家庭一定要彼此交流，共同努力，形成教育合力，为幼儿的发展提供一致的教育影响。笔者在研究过程中发现，大部分的家长表达了希望幼儿园给予家长一些教育支持，对家长进行培训，如科学的育儿经验、促进亲子关系良性发展的方法、家庭教育的正确理论与方法等。因此，幼儿园可以通过扩展家园沟通渠道的方式，增进家园之间的交流与合作，在为家长提供支持的同时，也借助家长的力量办好幼儿园，丰富幼儿园内的教育内容与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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