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本文从但丁协会和孔子学院的发展现状入手， 围绕运行机制、管理模式、语言教学和文化交流四个方面内容， 对中意两国语言文化传播机构进行比较分析， 进而提出对孔子学院今后发展的启示：加强国别教材研发， 细化分级编写；创新文化传播方式， 展示中华文化独特魅力；理顺管理体制， 淡化官方背景；多渠道筹措资金， 走产业化发展之路。
关键词：但丁协会； 孔子学院； 语言传播机构； 比较； 启示；
一、引言
当今世界， 语言与文化的传播已成为增强国家文化软实力、提升国际竞争力的重要战略举措。语言不仅是交际工具， 也是文化产物。一种语言触角的全球延伸和影响力的广泛辐射， 既是国家实力的外现， 也是国家利益的国际拓展 （1） .世界上越来越多的国家开始通过建立语言传播机构， 广泛传播本国的语言和文化， 以提升国际影响力， 如英国文化协会、法国法语联盟、德国歌德学院、西班牙塞万提斯学院、意大利但丁协会、俄罗斯俄语中心、韩国世宗学院以及中国的孔子学院等。这些语言传播机构为推动本国语言和文化的国际传播、促进与世界的交流和合作发挥着重要的作用。
意大利但丁协会创立于1889年， 创始人为意大利着名诗人、意大利第一个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乔祖埃·卡尔杜奇 （Giosue Carducci） .协会致力于在全世界范围内传播意大利语和意大利文化， 经过一百多年的发展， 已成为一个较成熟的国际语言传播机构， 目前也是意大利非牟利社会服务组织 （ONLUS） 的成员之一。但丁协会总部设在意大利首都罗马， 在意大利国内拥有100个分会， 覆盖全国所有20个大区和重要城市；在意大利境外共设立450家分会， 遍布70多个国家和地区， 累计举办活动8 698场， 注册学员总数达19.5万人。
孔子学院是中国的语言文化传播机构。2004年， 全球第一家孔子学院在韩国建立， 截至2015年底， 共有135个国家建立了500所孔子学院和1 000个中小学孔子课堂， 开办各类汉语教学班次约7.2万个， 注册学员139.4万人 （2） .孔子学院作为中外合作建立的中国语言文化海外学习和交流平台， 对中外语言相通、文化交流、文明互鉴产生了重要影响 （1） .
中意两国交往历史悠久。21世纪以来， 两国政治关系稳定， 经贸、人文等领域的合作取得了长足的发展。2004年， 中国和意大利建立全面战略合作伙伴关系。2015年， 意大利已成为中国海外投资最大目的地国家之一。处于“一带一路”海陆通道交汇点的意大利， 是中国商品进入南欧、中欧的重要通道。2015年7月， 意大利总统塞尔焦·马塔雷拉表示， 意大利十分重视与中国的全方位合作， 支持中国国家主席***倡导的“一带一路”伟大构想， 愿发挥独特优势， 积极参与“一带一路”建设 （2） .随着中意两国关系不断深入发展， 合作前景十分广阔。语言文化融通有利于增进两国人民的了解、信任和友谊。孔子学院和但丁协会作为语言文化传播机构， 应合力为两国人民搭建好人心联通桥， 拓宽合作领域， 促进共同发展。同时， 助力对接中国“一带一路”倡议与意大利国家发展战略， 将中意关系发展推向新阶段。
目前， 学界对孔子学院已有不少相关研究。然而， 但丁协会作为一个历史悠久、语言传播经验丰富的机构 （除帅颖、沈壮海 （3） 外） , 学界鲜有对但丁协会的介绍， 特别是但丁协会与孔子学院的比较研究稀缺。因此本文从运营机制、管理模式、教学情况和文化交流四方面对但丁协会与孔子学院进行对比研究， 以期为孔子学院的建设与发展提供参考。
二、但丁协会在中国
（一） 基本概况
但丁协会是意大利最重要的语言文化传播机构之一。协会宗旨是通过举办专为外国人而设的意大利语及意大利文化课程， 保护意大利语言， 并把意大利文化传播到世界各地。全球共有550个分会， 其中450个分布意大利境外。但丁协会既为居住于意大利的外国人举办不同类型的活动， 也通过海外分支机构为世界各地对意大利语言和文化感兴趣的人士提供服务。
目前但丁协会在中国有两家分会， 分别位于北京和香港。北京但丁协会成立于2003年， 目前主要是意大利语水平证书 （PLIDA） 考试服务机构， 尚未提供意大利语培训服务；成立于1954年的香港但丁协会开设的课程、提供的语言服务和开展的文化活动更为丰富。
北京但丁协会目前主要提供PLIDA考试服务， 通过与国内大学或公司合作的形式开展业务， 如与同济大学、西安外国语大学、四川外国语大学、意大利尤尼沃斯公司合作， 在中国多地成立了PLIDA考试中心， 为因申请意大利留学、工作而需要证明自身意大利语水平的人提供便利服务。
香港但丁协会为学习者提供了较为完整、多元化的语言培训课程， 如采用大班型、精品小班型、“一对一”等班型， 教学形式灵活多样。协会还开设意大利历史、文学、艺术等方面的文化培训课程， 帮助学习者深入了解意大利文化。此外， 协会还不定期地开办各种主题研讨会， 如：组织戏剧研讨会以帮助学习者观看意大利戏剧时更好地理解剧情；邀请意大利专业酒师为学习者讲解葡萄酒的起源， 传授品酒技巧， 提高鉴酒能力；探讨意大利时尚设计、建筑等话题使学习者沉浸于意大利的艺术魅力之中；等等。另外， 协会还跟诸多企业合作， 为企业量身打造应用型课程， 帮助员工有效提高意大利语的交际能力。网络课程也是香港但丁协会的一项重要内容， 学生可以通过网络课程随时随地与意大利外教进行互动， 并能对每次课程进行全程录制， 之后根据自己的需要反复学习。同时， 但丁协会还为在香港的意大利人开设了汉语普通话、广东话课程， 以满足意大利人在华工作、生活的需要。
（二） 卓越计划
为了推动中意两国高端人才交流， 但丁协会于2013年启动了“卓越计划”.该计划通过利用意大利文化资源和高等教育方面的优势， 吸引中国优秀的大学本科毕业生前往意大利高等学府攻读硕士学位或深造学习， 是继马可波罗计划、图兰朵计划 （4） 之后， 专门为中国学生打造的具有中意政府合作背景的官方留学合作项目。
卓越计划充分利用意大利在音乐、艺术、设计等领域的领先优势， 派遣知名艺术大师来中国为学生授课， 激发学生对意大利的向往， 吸引中国优秀的本科毕业生前往意大利学习深造。该计划自2013在中国启动后进展良好， 但丁协会先后与西北工业大学、太原理工大学、西安音乐学院、四川美术学院、四川外语学院、成都学院等中方高校就开展“意大利卓越计划”达成合作意向， 并通过师生交换等形式积极推进项目实施。
意大利卓越计划为中意两国高端人才之间的交流与合作搭建了一个新的平台， 为两国今后经贸等方面的深层次合作做好了人才储备。同时， 但丁协会通过卓越计划激发中国学生学习意大利语的热情， 有力地推动了意大利语言文化在中国的传播。
三、孔子学院在意大利
全球经济一体化为语言传播带来机遇。李宇明指出， 当前汉语国际传播的主要动因是经济 （1） .随着中意两国经贸关系不断深入发展， 目前意大利已掀起了学习汉语的热潮， 其主流媒体把汉语称作“未来世界的语言”, 称年轻人掌握了汉语就意味着增加了30%的就业机会， 学习汉语就是打开未来希望之门的一把钥匙 （2） .迄今为止， 汉语已经成为意大利国内继英语、西班牙语之后的第三大外语 （3） .
孔子学院作为中国的语言文化传播机构， 在意大利蓬勃发展， 规模日益扩大。从2006年第一所孔子学院---罗马大学孔子学院建立以来， 截至2016年底， 已经建成了12所孔子学院， 39所孔子课堂 （4） .
2016年4月29日， 罗马大学孔子学院和卡利亚里大学合作共建的孔子课堂落户意大利撒丁岛首府卡利亚里。撒丁岛是意大利第二大岛， 也是意大利20个行政大区之一。卡利亚里大学孔子课堂成为意大利第39所孔子课堂， 这表明意大利的汉语教学进入了一个新的发展阶段， 即汉语教学在意大利实现了20个行政大区的全覆盖。意大利的汉语教学在过去的10年发展中形成了以孔子学院和孔子课堂为孵化器的辐射网， 掀起了全国范围内的汉语热潮 （5） .
意大利孔子学院在汉语教学工作方面辐射范围广， 在推动周边地区中小学的汉语教学方面也发挥了积极作用。如米兰国立大学孔子学院下设4个孔子课堂及9个汉语教学点， 通过开展汉语教学活动及丰富有趣的文化活动， 吸引了意大利媒体和当地民众的广泛关注， 有效拓展了米兰地区汉语教学的广度和深度。
随着中国近年来在各领域的飞速发展， 对世界文化的影响力日益增强， 孔子学院在意大利的发展步入新阶段， 面临新机遇。中国驻意大利大使馆教育参赞罗平2015年10月7日在接受新华网记者采访时表示， 意大利政府近期就汉语教学制定了新政策， 意大利教育大学科研部成立了制定意大利汉语教学大纲工作组， 希望和孔子学院开展合作， 共同提高意大利语汉语教学的质量 （6） .这表明随着意大利国内出现了新一轮“汉语热”, 意大利政府也出台了一系列鼓励和支持各级学校开展汉语教学的政策， 顺应了国内民众期盼学习中国语言、了解中国文化的需求， 孔子学院的汉语教学迎来了难得的发展机遇期。
四、但丁协会和孔子学院的比较
但丁协会和孔子学院作为中意两国的语言文化传播机构， 在运行机制、管理模式、中意语言教学和文化交流等方面既存在一些相似之处， 又存在不少的差异， 本文将从这四方面对但丁协会和孔子学院进行比较。
（一） 运行机制的比较
但丁协会与孔子学院都是非营利性教育机构， 以传播本国的语言和文化为主要任务， 在世界各地有计划、有组织地建立了分支机构， 与政府有着密切的关系， 但其运行机制不尽相同。
1. 政府与语言文化传播机构的关系
从政府与语言传播机构的关系来看， 但丁协会以文化机构为主导进行运营， 孔子学院则是在政府的支持下由民间运作。具体体现在两方面。一方面， 最高权力机构与政府的关系不同， 但丁协会最高权力机构是会员大会， 成员不受国籍、宗教信仰及政治派别的限制， 以交纳定额会费入会， 会员可以是个人也可以是公共或私人机构。会员大会负责选举协会主席、中央委员会成员以及账目审计协会成员等决策机构高层管理者。协会高层管理者无须政府任命。而孔子学院的最高权力机构是理事会， 理事会由主席、副主席、常务理事和理事组成， 具体人选须由中国国务院教育行政部门提出建议， 报国务院批准。另一方面， 政府财政拨款比例不同。但丁协会的资金来源主要有3部分， 即会员所交的会费、政府的财政拨款以及协会的自营收入。其中， 来源于政府财政拨款的运营资金所占比例非常低， 财政上独立核算、自负盈亏。以2015年为例， 但丁协会的总收入约为410万欧元， 来自政府的补贴资助资金仅为68.5万欧元， 约占总收入的16%.而孔子学院的运营资金由中外双方按照1∶1的比例投入， 其中中方投入主要由政府承担。对外文化机构接受政府拨款的数额从一定程度上反映了政府部门在文化机构决策中的地位和影响度 （1） .我国政府对孔子学院的资金支持力度远高于意大利政府对但丁协会的支持力度， 由此可知， 我国政府对孔子学院的运营发挥着更为重要的作用。
2. 办学模式
从办学模式上看， 但丁协会在国内和国外设立了独立的办学机构， 有属于协会独立教学的场所， 具有相当大的独立性；孔子学院采取中外合作办学的模式， 目前主要由孔子学院总部、外方机构 （大学） 和中方合作院校三方联合办学， 是三方协商设立、共同管理的教育机构 （2） .可见， 但丁协会通过设置分支机构的方式进行独立办学， 而孔子学院多是采用合作办学， 这是两者在办学模式上的重要区别。
（二） 管理模式的比较
根据总部是否参与分支机构的经营管理， 文化传播机构的管理大致可以分为特许经营模式和集中管理模式。特许经营模式是指分支机构在总部的授权下设立， 总部对分支机构的经营活动不直接干涉， 分支机构享有较大自主权， 可根据自身发展需要和当地特点制定相应的发展规划。集中管理模式是指海外分支机构受总部直接领导的管理模式 （3） .
1. 但丁协会：特许经营模式
但丁协会的国内、国外分支机构经总部授权而成立， 总部不直接参与各分支机构的经营与管理， 各地分支机构独立发展， 自主经营。各分会会员大会自行选举领导委员会和主席， 但选举结果须向总部汇报。罗马总部根据但丁协会章程对国内分会和国外分会进行宏观指导和管理， 如监督各分支机构的基本宗旨、机构性质和管理模式是否与但丁协会章程保持一致等。国内和国外分会的具体事宜则由各自的委员大会组织管理。总部中央委员会负责协助地方分支机构开展活动， 并实时地对分支机构进行评估， 若分支机构违背入会协定或给但丁协会总部带来不良影响， 中央委员会就会终止其办学资格。
2. 孔子学院：集中管理模式
孔子学院总部管理和指导全球孔子学院， 拥有孔子学院名称、标识、品牌的所有权， 各国孔子学院在孔子学院总部的统一领导下开展工作。孔子学院总部设立理事会， 在理事会领导下履行日常事务， 职责包括制定孔子学院建设规划、评估标准， 审批设置孔子学院， 审批各地孔子学院的年度项目实施方案和预决算， 指导、评估孔子学院办学活动， 对孔子学院运行进行监督和质量管理， 为各地孔子学院提供教学资源支持与服务， 选派中方院长和教学人员， 培训孔子学院管理人员和教师， 每年组织召开孔子学院大会， 制定中方资金资产管理制度等。各国孔子学院同样设立理事会。中外合作设置的孔子学院， 理事会成员由双方共同组成， 其人数及构成比例由双方协商确定。理事会负责审议孔子学院发展规划、年度工作计划、年终总结报告、项目实施方案及其预决算， 聘任、解聘院长、副院长。聘任、解聘院长、副院长须报总部备案；中外合作设置的孔子学院院长、副院长的聘任由双方协商确定。孔子学院实行理事会领导下的院长负责制。院长负责孔子学院的日常运营和管理 （1） .
3. 两者在管理模式上的不同之处
通过比较可以看出但丁协会和孔子学院在管理模式上具有明显的不同。一方面， 从总部与分支机构的关系来看， 但丁协会总部不直接参与分支机构的管理， 主要起监督、指导作用， 各分支机构自行管理， 自主性较强；孔子学院总部直接参与各地孔子学院的管理， 各地孔子学院在总部的领导下处理日常事务， 自主权较弱。另一方面， 从分支机构内部的管理来看， 但丁协会完全由各地分支机构管理委员会进行管理， 孔子学院设立中方院长和外方院长， 日常事务由中、外方院长共同协商管理。
（三） 语言教学的比较
语言教学是语言文化传播机构的首要任务， 但丁协会和孔子学院都非常重视各自的语言教学。
1. 但丁协会的意大利语教学
（1） ADA教学计划。为了对协会的意大利语教学活动做出统一规划， 同时方便管理、监督与评价， 但丁协会特别聘请意大利语教学方面的专家、学者制定了专门的ADA （Attestato unico Dante Alighieri） 教学计划 （2） , 旨在为海内外学习者提供高质量的语言教学服务。ADA教学计划是由但丁协会编写的第一部以意大利语作为第二语言的教学计划及教学大纲。该教学计划根据《欧洲语言共同参考框架：学习、教学、评估》 （以下简称《框架》） 将意大利语水平分为6个级别：A1、A2、B1、B2、C1、C2.A1为与意大利语接触阶段， A2为用意大利语维持基本生存阶段， B1为意大利语入门阶段， B2为意大利语进步阶段， C1为熟练掌握意大利语阶段， C2为精通意大利语阶段。ADA教学计划对不同级别的意大利语课程进行了规划和指导， 每个级别都提供了详细的语言范例和有针对性的教学法， 并对每一个级别的学习者应掌握的语言能力进行了全面介绍。
（2） 课程设置。但丁协会的课程设置主要有4大类。一是语言课程。包括语言技能课程和PLIDA语言等级证书培训课程等。二是应用型课程。针对企业对应用型语言人才的需求， 但丁协会开设了商务意大利语课程、企业培训课程等应用型课程， 为企业提供语言服务。三是文化课程。为了传播意大利文化、满足学生对意大利文化的学习需求， 但丁协会还开设了大量的文化课程， 主要包括意大利艺术史、意大利历史、意大利文学史、意大利文学作品鉴赏、品酒和马术等课程。四是师资培训课程。但丁协会也为意大利语教师提供师资培训课程， 以提高教师的执教水平。目前主要有意大利语教师进修课程和PLIDA命题官培训课程两种。
（3） 教材编写。但丁协会通过和ALMA出版社合作研发了多种意大利语教材， 其教材编写具有如下特色：注重分级编写；注重语言要素和文化要素相结合；配套教材齐全， 多媒体资源丰富；教材编写体现国别化等。其中比较有代表性的教材有New italian espresso, New Italian grammar in practice, Grammatica pratica della lingua italianaper studenti cinesi等。
分级编写是但丁协会教材编写的重要特色。但丁协会的主体教材严格按照分级原则进行编写。其中， 成人教材的编写按学习者水平进行分级。但丁协会参考《框架》， 把成人教材分为7个等级， 即PreA1、A1、A2、B1、B2、C1、C2.每个级别都提供一本或多本教材供学习者选用。而儿童和青少年教材则按年龄进行分级编写。根据儿童和青少年在不同年龄阶段的学习习惯和思维方式不同， 将教材细分为4~6岁、6~7岁、7~8岁、8~9岁、9~10岁、10岁、11岁、12岁、13岁、14岁、15~18岁共11个级别。针对每一个年龄段都编有一本或多本教材以供选择。
（4） 意大利语水平测试。为测量学习者实际运用意大利语的能力， 推广意大利语教学， 但丁协会推出了PLIDA和PLIDA Juniores （青少年意大利语水平测试） .
PLIDA是与IELTS、TOEFL、GRE等同级别的国家级官方语言等级测试， 也是意大利外交部等很多官方机构认可的意大利语等级测试之一。根据欧洲理事会《框架》的语言能力分级参考标准， PLIDA意大利语水平测试共分为6个级别， 分别是基础等级 （A1、A2） 、进阶等级 （B1、B2） 、专业等级 （C1、C2） .
但丁协会非常重视语言水平测试的适用性问题， 认为即使要考察青少年具有《框架》所要求的语言能力， 考试内容也应是这个年龄段的考生所熟知的内容， 不能不考虑试题内容的范围而出现和这个年龄段的普遍经验不相干的内容或试题 （1） .为此， 但丁协会推出了PLIDA Juniores, 这是专门为13~18周岁青少年设置的语言水平测试， 用来考察海外青少年学习者实际运用意大利语的能力。与成人PLI-DA测试相比， 青少年测试取消了两个较难的等级， 只保留了初级和中级， 即A1、A2、B1、B2, 测试内容也针对这一年龄段而设计， 因此考试的科学性较高。
2. 孔子学院的汉语教学
（1） 《国际汉语教学通用课程大纲》。为了给国际汉语教学机构和教师在教材编写、教学计划制订和学习者语言能力评测等方面提供参考依据和参考标准， 孔子学院总部制定了《国际汉语教学通用课程大纲》， 从指导国际汉语教学实践的角度出发， 对课程目标及学习者所应具备的语言知识、语言技能、策略和文化意识等方面进行了分级分类描述， 以便于国际汉语教学工作者在实际教学中参考使用。
（2） 课程设置。孔子学院为满足汉语学习者多层次的需求， 根据教学对象特点， 设置了不同门类的课程。目前， 孔子学院已初步形成了以综合汉语为主干课程、单项技能课为补充、延伸到各种专门课程的汉语课程体系。其中综合课是语言技能课程的主打课程， 其他补充语言技能类课程， 如阅读、听说、汉字课等， 也呈现出良好的发展势头 （2） .
除此之外， 各地孔子学院还针对当地实际情况， 开设了商务汉语、中医药、武术、旅游等特色课程， 以满足海外汉语学习者日益多样化、个性化的汉语学习需求。
（3） 教材编写。针对不同语言的特点和各地实际汉语教学需求， 目前孔子学院总部已初步建成主干教材资源库， 涵盖54个语种的主干教材802套6 643册。孔子学院总部开发的教材体现了以下3个特点。
一是区域化。孔子学院总部针对中亚、北美、阿拉伯国家等使用同一种语言的地区编写了区域化教材。如为中亚5~7岁的幼儿编写了《汉语百花园》；针对北美地区的高中生编写了《汉语教学直通车》 （中、高级） , 为阿拉伯语国家编写了《汉语100》等教材。
二是国别化。针对不同语言的特点和各地实际汉语教学需求， 孔子学院总部已初步建成主干教材资源库， 提供54种语言的主干教材， 供90多个国家的大中小学使用 （3） .但是， 目前孔子学院编写的国别化教材也存在一定的问题。如专为英语国家编写的《美猴王汉语》， 美国、澳大利亚、英国虽同为英语国家， 但学生的学习习惯和文化习惯有很大的不同， 教材的国别针对性较差。再如， 目前主干教材虽然提供54种语言的对照版本， 但仅仅是对同一教材不同语言的翻译， 还不能算作真正意义上的国别化教材。国别化的汉语教材应根据所在国的语言、文化、民俗等情况编写， 针对不同的教学对象“量体裁衣”, 这样才能体现教材编写的多元化原则。
三是分级编写。孔子学院总部目前也比较注重分级教材的编写。如为中亚地区5~11年级的中学生编写的零起点汉语教材《汉语》、为7~12岁外国儿童编写的《汉语快乐读写》、为英语国家7岁以下儿童编写的《美猴王汉语》等。但这些教材与但丁协会的分级教材相比， 存在分级不够细致、针对性不强、针对某一年龄段的教材缺失等问题。以意大利孔子学院为例， 现有汉语教材多针对大学生或成人汉语学习者开发， 而针对中小学生的汉语教材较少， 而且本土教材分级程度较低， 面向青少年的汉语教材较为单一。
（4） 汉语水平测试。与但丁协会相比， 孔子学院设置的汉语水平考试更加多样化， 更具针对性。如针对母语为非汉语者的汉语水平考试 （HSK） 、测试海外汉语学习者汉语口语表达能力的汉语水平口语考试 （HSKK） 、考查汉语为非第一语言的中小学生在日常生活和学习中运用汉语能力的中小学生汉语考试 （YCT） 、考查第一语言为非汉语考生在真实商务或一般工作情境中运用汉语进行交际能力的商务汉语考试 （BCT） , 以及关于国际汉语教师资格认证的《国际汉语教师证书》考试 （CTCSOL） 等。
（四） 文化交流的比较
除语言教学之外， 但丁协会也将开展文化交流活动作为其工作的主要内容。
1. 文化活动规划
文化活动方面， 但丁协会定期出版《但丁协会双年度文化活动纲要》， 对每个年度的主要文化活动做出规划， 便于各地但丁协会分会提前进行安排和准备。
最新的《但丁协会2016-2017年度文化活动计划纲要》 （以下简称《纲要》） 由6个部分组成：纲要的目标、纲要的编写程序、文化活动的基本目的、纪念日活动、但丁事迹， 以及文化活动的具体安排。《纲要》对每一项文化活动的活动特点、合作组织、预算、开展活动的地点、可行性、具体开展过程， 以及可采用的技术手段等， 都做了详细的描述。各地但丁分会可借助《纲要》等， 提前对本年度的文化活动有所了解， 并对文化活动提前做出安排， 以提高文化活动的质量。
在《孔子学院发展规划 （2012-2020年） 》 （1） 中， 提出积极开展中外文化交流活动， 深化中外人文交流与合作。其一， 孔子学院可根据当地需要设立中华文化展示体验区和图书角， 推广中华文化优秀产品， 举办各具特色的文化活动， 积极介绍中国历史、文化和发展实践。充分利用孔子学院平台， 积极吸收借鉴国外优秀文化成果；其二， 实施孔子学院品牌工程， 积极开展专家学者巡讲、大学生小分队巡演， 办好“汉语桥”世界大、中学生中文比赛， 扩大各国中小学校长访华和学生来华夏 （冬） 令营规模。
2. 文化活动方式
但丁协会注重采用多种方式传播意大利文化。如通过和意大利外交部合作的大型电影《和但丁去旅行》向世界宣扬意大利的人文主义思想；通过在佛罗伦萨乌菲奇美术馆举办第一届意大利语言史展览来表现意大利语言历史的演变、意大利语言和民族文化的紧密关系， 及意大利语言文化和其他语言文化的交流， 展览在欧洲产生了巨大的影响；挪威奥斯陆但丁协会通过名家演讲向大众传播意大利语的发展史和意大利语未来展望；新西兰奥克兰但丁协会通过举办每年一度的意大利文化节， 使市民可以在此免票入场观看音乐表演、服装设计等， 购买意大利食品、工艺品等。但丁协会文化传播的方式非常巧妙， 借用意大利灿烂的历史和丰富的文化资源吸引国外民众对意大利文化产生兴趣， 进而使其因文化向往而自主产生对意大利语言学习的需求， 以此有效地推动意大利语言和文化向世界传播。
孔子学院在开展丰富多彩的文化活动中宣传自身， 扩大影响， 发挥窗口作用。张会提出， 世界各地孔子学院文化活动主要有以下5种形式 （2） . （1） 讲座式：包括专题讨论会、专题讲座、文化沙龙、电影欣赏； （2） 展览式：包括书画展、摄影展、文化用品展； （3） 表演式：乐器、舞蹈、太极、功夫、杂技、茶道、歌唱、京剧、川剧、服装秀、舞龙舞狮、中国美食； （4） 比赛式：诗朗诵、书法、绘画、翻译、作文、绕口令、唱中文歌； （5） 游戏式：踢毽子、用筷子、包饺子、下象棋、拼七巧板等。
3. 中意文化互动
随着中意两国全面战略合作伙伴关系的不断深化， 但丁协会也为中意两国文化交流机构搭建了交流平台， 通过开展各种文化交流活动增进两国人民的友谊， 也为意大利语言文化在中国的传播创造了契机。如2015年11月中意两国作家协会在但丁协会的组织下举办了大型中意作家论坛， 出席论坛的有中国驻意大利大使、但丁协会主席、意大利文学协会主席和中国作家协会总秘书长以及两国的着名作家。通过这次论坛中意作家交流了两国的现代文学作品， 增进了两国人民在文化领域的理解和认同。
为帮助世界认识中国、促进中国与世界各国深化友谊和合作， 孔子学院作为中外文明交流互鉴的“架桥人”, 也通过积极举办各类文化交流活动， 弘扬中华优秀文化， 推动汉语国际传播。如通过举办文化沙龙、中国电影、讲座、摄影展、书画展、武术、民族乐器、京剧、象棋比赛等让参与者以寓教于乐的方式体验中华文化， 在潜移默化中培养其对中华语言文化的学习兴趣。
然而当前孔子学院所传播的文化多局限于物质文化方面， 相关活动所体现的精神文化非常有限。有学者调查显示， 物质文化如中国茶叶、中医、书法、剪纸等是汉语学习者体验比例较高的， 而在精神文化层面， 对孝、谦、悌、俭、慎等儒家文化的认同度并不高， “和为贵”“和谐”的文化思想较难被西方国家的汉语学习者所理解 （1） .很多孔子学院开展的文化活动都只是中国文化的几个符号， 未能体现中华文化内涵和精髓。因此， 在看似热闹的文化活动背后， 不少孔子学院的教师常常面临着精神文化层面要传播什么及如何传播的困惑。
五、但丁协会建设经验对孔子学院发展的启示
但丁协会作为一家具有百年历史的语言文化传播机构， 其相对成熟的运行机制与管理模式、分类精细的语言服务、行之有效的文化传播策略等， 对我国孔子学院建设具有重要的启示和借鉴作用。
（一） 加强国别教材研发， 细化分级编写
但丁协会出版的意大利语教材， 分级十分精细、完善， 系统化程度较高。其主体意大利语教材严格按照分级原则进行编写。根据《框架》， 成人教材的编写按学习者水平分为7个等级。而儿童和青少年教材则按年龄段进行分级编写， 共分为11个级别， 每一级别都对应多本教材供选择。通过这种分级精细的教材编写方式， 但丁协会可以针对不同年龄阶段的学习特点， 为海外学习者提供适合其使用的意大利语教材， 做到语言服务精准化， 从而帮助学习者提高学习效率。
新时期孔子学院要提升汉语教学质量， 实现内涵式发展， 同样离不开分级精细的国别化汉语教材建设。一方面要加强国别化教材的研发。针对当前国别化教材较少， 且现有的国别化教材多为同一教材的不同注释版本等突出问题， 应将教材内容与当地文化、国情、观念等相结合， 针对各地教学现状和不同语言的特点， 研发区域化、国别化并兼具中国文化特质的汉语教材， 以满足不同地区的汉语教学需求。
另一方面， 要完善教材的分级编写。近年来， 随着孔子课堂的数量激增， 汉语教学的低龄化趋势明显。但当前汉语教材分级的系统性还不够完善， 未能提供符合不同年龄阶段学习特点的针对性教材， 甚至在某一年龄段或多个年龄段出现教材断层现象。今后， 孔子学院应借鉴、吸收但丁协会的成功经验， 加大教材的分级力度， 特别是面向海外中小学生的汉语教材应精细分级。争取为不同年龄阶段的汉语学习者提供适合其使用的汉语教材， 做到语言服务精准化， 从而减少资源和时间的浪费， 有效提升学习效率， 改善学习效果。
（二） 创新文化传播方式， 展示中华文化独特魅力
意大利是欧洲文艺复兴的发源地， 有着悠久的历史和灿烂的文化。但丁协会在对外传播时， 非常注重采用以文化吸引为内驱力的隐性传播策略， 充分利用意大利的文化魅力， 如艺术、音乐、雕塑、绘画等方面的传统文化精华， 通过文化宣传的方式潜移默化地感染国际受众， 进而通过文化魅力吸引海外受众学习意大利语言。但丁协会的这种文化传播策略巧用意大利的文化资源， 使得外国学习者因文化向往而自主产生学习意大利语言文化的需求， 从而有效避免因主观推广痕迹过浓， 引起外国受众反感、排斥的问题， 取得了良好的传播效果。
中国同意大利一样， 有着博大精深的优秀传统文化。五千年文明发展中孕育的中华优秀传统文化， 是我们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文化宝库。孔子学院作为我国的语言文化传播机构， 在今后的发展建设中应汲取但丁协会的成功文化传播经验， 充分弘扬中华传统文化精华， 创新跨文化传播方式， 推进中华文化走向世界。一是要努力展示中华文化独特魅力。目前孔子学院开展的文化活动多数只是简单的体验性文化活动， 对中国传统文化魅力的挖掘还仅停留在物质文化层面， 而精神文化层面的文化传播有待深入。应借鉴但丁协会的发展经验， 深入挖掘中国文化的独特魅力， 打造中国品牌文化， 提升品牌文化的吸引力和影响力， 改变目前只是传播中国文化符号， 忽略中华文化内涵的局面。二是要创新跨文化传播方式。应综合运用大众传播、人际传播、自建媒体传播 （1） 等多种方式展示中华文化魅力。以人们喜闻乐见、具有广泛参与性的方式推广开来， 把跨越时空、超越国度、富有永恒魅力、具有当代价值的中华文化弘扬起来。孔子学院应从但丁协会的传播策略中汲取灵感， 巧用中国的传统文化资源， 使汉语学习者因文化向往而自主产生学习中华语言文化的需求。比如， 可以利用外国人普遍对中华美食的喜爱， 开展一系列关于“中华美食”的文化宣传活动， 通过“中华美食”的文化魅力吸引外国人对中华文化产生兴趣， 进而吸引外国人学习中国的语言文化。
（三） 理顺管理体制， 淡化官方背景
但丁协会虽然是意大利的语言文化传播机构， 服务于本国的文化和外交战略， 但协会与政府只是合作关系， 其经营决策具有完全的自主权， 财务上独立核算、自负盈亏。协会的高层管理者也无须政府任命， 而是由会员大会选举产生。但丁协会总部通过与意大利外交部签订协议达成合作关系。外交部在协议中也仅规定但丁协会应履行传播意大利语言文化的职责， 但丁协会的总部和各分会在运营决策中享有充分的自主权。这种民办的语言文化传播机构的性质， 使得但丁协会避免了卷入不少政治争端， 获得了更大的运作空间， 也更符合“柔性传播”的文化传播规律， 有助于推进本国的文化和外交战略更好地实现。
反观孔子学院， 其设立与运营都深受中国政府影响。孔子学院总部虽是具有独立法人资格的非营利机构， 但国家汉办是教育部直属的事业单位。国家汉办与孔子学院总部现在是一个单位， 两块牌子， 一套人马 （2） .孔子学院的最高权力机构是理事会， 理事会主席、副主席、常务理事和理事的具体人选须由国家教育行政部门提出建议， 报国务院批准。孔子学院的经费来源由中外双方按照1∶1的比例投入， 其中中方投入部分主要来自政府预算。上述情况使得孔子学院不可避免地带有强烈的官方色彩， 甚至被一些西方人士认为是中国输出意识形态的国家工具， 易在海外文化传播过程中因其官方背景造成误会与曲解。
笔者认为， 在孔子学院今后的发展中， 应吸取但丁协会的成功运营经验， 淡化孔子学院的官方背景， “民办官助”是孔子学院未来发展的最佳模式 （3） .一方面要改变过去“大把撒钱”、以经济资助开道的强势发展战略 （4） , 立足于语言教学， 以一种“润物细无声”的方式开展工作。在文化交流中孔子学院应多以民间组织的面貌出现， 以此淡化官方色彩， 规避意识形态等因素的影响。另一方面， 要理顺管理体制， 改变孔子学院总部与国家汉办“两块牌子， 一套人马”的组织架构现状， 解决长期以来政社不分、管办不分、权责不清的“顽疾”, 让孔子学院真正成为具有独立法人资格的非营利机构。
（四） 多渠道筹措资金， 走产业化发展之路
但丁协会经过百年发展， 凭借自身相对完善的市场化运营机制和丰富的语言产品与服务， 形成了深厚的品牌影响力， 其会员遍布全球各地。但丁协会虽然作为官方的语言文化传播机构， 肩负着海外传播意大利语言和文化的重任， 但对政府财政拨款的依赖程度非常低， 每年来自政府的补贴资助资金不到总收入的五分之一， 而协会的自营收入和遍布全球的会员会费则是其资金来源的主要支撑。
相形之下， 孔子学院的经费来源由中外双方按照1∶1的比例投入， 其中中方投入部分主要来自政府财政拨款。以2015年为例， 中国政府的财政拨款达3.19亿美元 （1） .长此以往， 这种依靠国家财政扶持的发展方式显然是难以为继的。因此， 应通过有效的机制建设， 引导社会机构、民间资本参与孔子学院建设 （2） , 拓宽基金来源渠道， 走产业化发展之路 （3） .一是要借鉴但丁协会的成功运营经验， 完善孔子学院市场化运作机制， 鼓励国内外社会团体和中资企业广泛参与孔子学院建设， 走可持续发展之路。二是要汲取但丁协会在语言产品与服务方面的长处， 细化产品分类， 针对不同地区的实际情况， 提供个性化的产品与服务， 以满足海外日益多样化的汉语需求。三是要通过提供汉语教学资源和考试服务、举办各类文化活动等方式增加自主创收 （4） , 拓宽资金来源渠道， 提升孔子学院的“造血”功能， 为可持续发展注入新的活力。
六、结语
综上， 孔子学院与但丁协会作为中意两国的语言文化传播机构， 肩负着传播两国语言文化、促进世界多元文化交流互鉴的历史重任。新时期， 随着“一带一路”战略的全面推进， 中意两国语言文化传播机构在“一带一路”建设中大有可为， 前景广阔。“他山之石， 可以攻玉”, 通过对但丁协会和孔子学院的比较， 可以更好地汲取但丁协会百年发展中的成功经验， 并从中受到启迪， 加快推动新形势下孔子学院提质增效、转型升级， 实现健康更可持续发展。
注释
1 赵世举。语言与国家[M].北京：商务印书馆， 2015:25.
2 孔子学院/课堂[EB/OL].[2017-02-01]
3 王辉。“一带一路”与孔子学院[J].孔子学院， 2016 （2） :28.
4 意大利总统表示支持“一带一路”建设[EB/OL].[2016-11-30].
5 帅颖， 沈壮海。西方国家主要对外文化机构的比较与启示[J].江汉论坛， 2014 （4） :136-138.
6 薛宏伟。中国自费留意学生状况述论[J].黑河学院学报， 2013 （5） :23.
7 李宇明。什么力量在推动语言传播？[J].汉语国际传播研究， 2011 （2） :1.
8 文铮。文化软实力语境下孔子学院的发展策略---以罗马大学孔子学院为例[J].国际汉语教育， 2013 （2） :53.
9 李宝贵， 金志刚。意大利孔子学院汉语教学的特色、问题与对策---以米兰国立大学孔子学院为例[J].辽宁师范大学学报 （社会科学版） , 2016, 39 （1） :109.
10 孔子学院/课堂[EB/OL].[2017-02-01].
11 李宝贵， 金志刚。意大利孔子学院汉语教学的特色、问题与对策---以米兰国立大学孔子学院为例[J].辽宁师范大学学报 （社会科学版） , 2016, 39 （1） :109.
12 意大利汉语教学面临新机遇[EB/OL].[2016-11-30].
13 帅颖， 沈壮海。西方国家主要对外文化机构的比较与启示[J].江汉论坛， 2014 （4） :136-138.
14 李宝贵。文化互动中的孔子学院与俄语中心：办学理念的比较研究[J].西北师大学报 （社会科学版） , 2017 （1） :124.
15 帅颖， 沈壮海。西方国家主要对外文化机构的比较与启示[J].江汉论坛， 2014 （4） :136-138.
16 孔子学院章程[EB/OL].[2017-05-12].
17 曹德明。国外语言文化推广机构研究[M].北京：时事出版社， 2016:309.
18 PLIDA Juniores[EB/OL].[2016-11-30].
19 刘荣， 徐蔚， 胡晓。完善孔子学院课程体系， 助力汉语国际推广[J].中国高等教育， 2014 （8） :56.
20 孔子学院/课堂[EB/OL].[2017-02-01]
21 教育部。孔子学院发展规划 （2012-2020年） [EB/OL].[2017-05-17]
22 张会。孔子学院文化活动设计与反思[J].云南师范大学学报 （对外汉语教学与研究版） , 2014 （5） :6-12.
23 吴瑛， 石玲玲。孔子学院传播中国文化十周年效果反思[J].当代世界， 2014 （7） :77.
24 安然， 魏先鹏。孔子学院跨文化传播模式研究[J].对外传播， 2015 （1） :55.
25 骆峰。汉语国际传播的性质、体系和模式[J].汉语国际传播研究， 2013 （1） :6.
26 莫嘉琳。孔子学院与世界主要语言文化推广机构的比较研究[J].云南师范大学学报 （对外汉语教学与研究版） , 2009 （5） :21.
27 郭镇之。国际传播要巧用力[J].江西师范大学学报 （哲学社会科学版） , 2016 （1） :77.
28 孔子学院/课堂[EB/OL].[2017-02-01].
29 王海兰， 宁继鸣。适度干预：孔子学院发展中的政府行为选择[J].云南师范大学学报 （哲学社会科学版） , 2016 （1） :59.
30 吴杨， 陈文华， 顾彩玉。孔子学院也“下海”[N].人民日报 （海外版） , 2011-06-10 （4） .
31 李宝贵， 刘家宁。“一带一路”战略背景下孔子学院跨文化传播面临的机遇与挑战[J].新疆师范大学学报 （哲学社会科学版） , 2017 （4） :15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