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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推拿》的电视剧改编成功之处

来源:学术堂 作者:姚老师
发布于:2014-11-26 共3521字
论文摘要

  电视剧《推拿》呈现了生活在边缘与黑暗中盲人的生活,审美地塑造了盲人形象,但其塑造“救世主”般的盲人形象以及其中表现出的“江湖气”,虽能满足消费受众的心理,却未引起观众对自身以及盲人的思考,因而电视剧仅仅停留在消费层面,现实性明显不够。

  一、生动再现盲人的日常生活化描写

  《推拿》具体生动地呈现了盲人生活片段。电视剧和小说一样,以“沙宗琪推拿院”为中心,展开了对推拿院里盲人工作、生活、爱情的描写。

  电视剧较多参照了小说原著中已有的内容,基本沿用了小说中的人物名称。

  电视剧中的盲人由健全人扮演,做到最大程度对盲人形态、性格、生活特点等方面的模仿与再现:如电视采用了外视角的方式拍摄全盲推拿师王大夫(张国强扮演)、曲芒来(李泓良扮演,原著为徐泰来)的行走姿态、说话表情,较逼真地展现了盲人的特点;对于表现后天失明但不全盲的金嫣,电视采用了模糊的内视角表现人物的视觉能力。

  在展现盲人生活特点时,电视图片叙事的特点较小说的语言叙事展示了更多的优势,突出体现在盲人借助听觉、嗅觉、触觉生活的特点,如展示推拿院老板沙复明(濮存昕扮演)通过脚步声能辨识不同的人,王大夫通过听收音机了解外面的世界,王大夫、小孔(刘威葳扮演)、金嫣(王亚彬扮演)、曲芒来等能通过气味相互找到自己的恋人,推拿师吃饭时通过手指“阅读”盲文识别自己的饭盒,以及盲人行走在公共场合借助盲道等画面的呈现,都生动真实地再现了盲人的生活特点。

  在小说人物性格塑造上,电视媒体还结合丰富的影视功能,丰满了人物:如王大夫的南京口音、曲芒来的苏北口音,遵照了小说中的人物设置,具体生动地呈现在电视剧中;在表现王大夫回家路上准备处理小弟债务的心理时,电视镜头运用蒙太奇的手法,在音乐节奏急促的戏曲、人物头上的汗珠、人物奔跑的画面中转换,有效地突出了人物的紧张心理;在表现与曲芒来爱情中金嫣的心理状态时,时常结合了不同曲调的舞蹈片段与人物的表情,富有意蕴地展示了人物的心理特点;再如表现都红参演慈善晚会时的心理时,通过有观看能力的金嫣加以点评,借以展现小说中都红的人物心理。电视媒体生动地模仿、再现盲人的日常生活,对于增进影视受众对盲人群体的了解与关注有一定的作用。

  二、突出强调盲人群体的美学意义

  电视剧围绕“沙宗琪推拿院”演绎了盲人们的生活。

  在展演推拿师们的生活时,电视剧主要通过小说情节的功能设置,批判了明眼人的局限,展现和赞美盲人的品格,进而突出强调了盲人群体的美学意义。在电视剧中王大夫盲人形象特征,基本遵循了小说原著中的盲人形象。

  王大夫是一个对工作勤奋,对爱情真诚,对朋友有体恤,对家庭有担当的盲人推拿师。

  王大夫勤奋,使他有能力积累开推拿院当老板的资金;王大夫对爱情的态度,让他眼中只有对方,没有自己,为恋人能尽快当老板娘,将资金买股票却不幸被套牢;王大夫对朋友的体恤,在都红压断大拇指时提出了保密方式;王大夫对家庭的责任感,让他不惜以自残的方式处理了小弟欠麻将馆的债务。

  在电视剧里后续的想象改编中,王大夫的小弟还瞒骗了父母,将房子抵押。两个同胞弟兄的对比展现,批判了作为明眼人的弟弟,赞美了盲人王大夫的品格。作为另一位具有突出美学意义的盲人沙复明,则是电视剧中重点改编的对象。

  沙复明在剧情中的发展,不再是原著中单恋上美丽推拿师都红的“沙老板”,而是具有儒家“大爱“”仁爱”的“沙老板”。

  剧情一改小说原著中的引线王大夫,将沙复明设置为主线,并围绕其展开了辐射状的剧情发展。电视剧中主要的明眼人物与小说原著比较,除了沿用小说原有人物,如高唯、金大姐(电视剧中为韩秋霞)外,增设了向天纵生发出的崔云,还将张宗琪改设成了半个明眼人。电视剧中推拿院的“分家”意头,由高唯和韩秋霞的“羊肉事件”挑起,但不至于让沙复明和张宗琪决裂,而只有一只眼睛可以看见的张宗琪私自卖掉沙复明的股票,抵押推拿院贷款做生意失败才使沙张两人无回转之地。围绕推拿院的明眼人虽不多,在剧情中充当的角色功能,却是整个剧情的矛盾———推拿院的存亡的主导,而明眼人的存在,并没有因为目明而心醒,反而比盲人更局限与狭隘。对于沙复明,除了为推拿院的盲人们提供工作的机会,也给了他们关怀、体恤、宽容、安全感,如电视剧中沙复明每日给小马按摩使其复明的结果、都红断指后的补救措施。对于另一位由沙复明初恋向天纵生发出来的明眼女性崔云,其丈夫对她家暴的不幸婚姻,与盲人沙复明给与她的安全感、幸福感相较,更是剧情塑造和肯定盲人的审美意义的有力保障。

  女性盲人对于爱情的演绎,也是电视审美意义的体现。例如小孔和王大夫的恋情,是受到小孔父母一直希望对方是明眼人的阻碍的,但是小孔在对父母交待自己的恋爱对象时,说出了:“我爱他是一只眼睛,他爱我是另一只眼睛”的爱情定义,虽然在爱恋上盲人少不了恋人间的矛盾与误解,但小孔与王大夫最终的结婚却是对盲人用心恋爱的最大肯定。

  一直追求着爱情梦的女性盲人金嫣,寻着杜鹃啼血的浪漫爱情故事果敢地追求另一半,虽没有小说原著中对婚礼的痴迷与对方不能举办婚礼的矛盾,作者怜惜地设置了王大夫“抱错”的安慰,却衍生出了芒来前女友回推拿院,芒来两难而逃避的结果,然而,金嫣是释然的,也是洒脱的,她接受并将其作为人生中美好的经历。

  三、缺乏揭示盲人群体的生存困境、客观推崇江湖气

  电视审一定程度上缺乏对盲人群体生存境况的揭示,缺乏现实性批判。

  沙复明人物的改编,使其成为一个具有“大爱”“仁爱”的盲人,相比小说,他是一个对都红单恋的“小爱”转化成“大爱”的形象承载者。

  小说中的都红是一个独立、有强烈自尊心和反抗意识的美丽盲人推拿师,她的存在,是作者引导读者思考盲人尊严的重要切口,也是倡导以理解与平等心态对待盲人的出口。

  作者极力避免一种“自上而下的悲悯”的书写,因而具有音乐天赋的都红憎恨慈善晚会上主持人的“悲悯”,转行为推拿师,但断掉的大拇指引起的推拿院同事的筹集捐款,让都红彻底伤了心,因此她离开了推拿院。

  都红的书写,对于揭示盲人过度敏感的自尊,以及正常人与盲人间无法跨越的鸿沟,引导健全人正确的理解和对待盲人有着重要意义。小说中的沙复明同样是一个有着强烈自尊的盲人,他反驳健全人对于盲人“自食其力”的“肯定”,认可“倾诉是下贱的”说法,因此胃穿孔出血做手术时,朝夕相处的盲人也全然不知他的胃病。对于都红的单恋,沙复明缘于明眼人对于“美”的感叹,也因对都红的爱,后悔自己没有让盲人签一份合同来保障其利益,沙复明反驳与皈依在健全人的价值标准、处事原则的漩涡中。对于为都红捐款的盲人们,虽然反驳健全人对于自己的“怜悯癖”,却也在不知不觉中运用了健全人的处事原则。因而,在以都红与沙复明为主突出表现来的盲人尴尬的生存困境、生存焦虑是值得健全人思考的。

  电视剧中的沙复明和都红没有了恋爱的线索,小说中提及的盲人们的社会保障———合同由一直追求现代企业制度,成为 CEO 的前台高唯提出。然而这唯一保障盲人利益的合同,从一个健全人身上单纯的职业目标出发,而非从盲人自身的需要出发,本身就缺乏说服力。即使剧情也有都红近似小说原貌的发展,但从沙复明作为单纯老板的角度提出,已经明显少了小说中的痛心的“悔恨”与必然性了。

  电视中的沙复明,不仅在其与都红的的关系上缺乏了对盲人生存境况的揭示,缺少了引人思考的源头,而且其在盲人间近乎“救世主”的形象,也在一定程度上推崇了江湖气。所谓江湖,就是一些特殊的人,连同他们附着的一种社会模式。旧时的盲人多靠卖唱算命为生,是典型的江湖中人。

  小说中存在三重江湖,第一等是主流社会,主人是有眼睛的正常人,盲人与他们之间社会地位悬殊;第二等是社会帮派,主人是麻将馆里的规矩人,洗头房里的洗头妹等,有黑社会的性质。

  电视剧中的牛三勇是麻将档里的人,是向王大夫弟弟讨债的“规矩人”,属于社会帮派,具有黑社会性质。

  电视扩展了王大夫自残方式了解麻将档里人后的故事,以牛三勇再次到“沙宗琪推拿院”讨债,将其与沙复明发生了联系。

  此后,沙复明以其与牛三勇的交情,了结了麻将馆对王大夫的讨债,帮助崔云找到走失的孩子,解除了崔云前夫对崔云以及沙复明的威胁,还替因私自用推拿院贷款做生意失败,导致推拿院搬家的张宗琪找到了骗子,并将推拿院拿回,牛三勇尽呈扭转乾坤之力,而推拿院最后也没有“分家”,所有盲人推拿师全部回到推拿院进行了庆祝。

  电视剧情的设置有起有伏,矛盾有铺垫,有激化,有爆发,最后也有解决,单从满足消费的角度而言,确实能够迎合与满足受众的期待心理,然而《推拿》作为盲人题材的展示,就沙复明“救世主”般的盲人形象的塑造,以及电视剧中在推拿院为中心辐射到的社会范围内,牛三勇作为具有江湖气的人物在情节功能上体现的作用,片面追求了满足观众的消费心理,削弱了呈现盲人生存境况的现实性,并在一定程度推崇了江湖气。

  参考文献:
  [1]毕飞宇.推拿[M].人民文学出版社,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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