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拉沙热是由拉沙病毒引起,主要经过啮齿类动物传播的一种人兽共患病,具有较高的发病率和死亡率,被WHO列为优先研究的10种人兽共患病毒病之一。该病20世纪50年代首次发现于尼日利亚,主要在西非地区流行,在欧洲、美洲、亚洲等多个国家出现拉沙热输入性病例的报道。近年来尼日利亚连续暴发拉沙热疫情,再次引起世界的关注。随着“一带一路”倡议的推进,国际交流活动频繁,以及我国援助非洲和执行非洲维和任务的增加,我国在外人员感染拉沙热和拉沙热疫情输入我国的风险逐年增加。本文对拉沙热的病原学和临床学特征、流行病学特征、疫情分布情况以及防治对策进行综述,分析了拉沙热疫情对我国的潜在威胁,提出我国防控拉沙热疫情的应对措施。
关键词： 拉沙热病毒; 拉沙热; 流行病学; 防控措施;
Abstract： Lassa fever,listed as one of priority research and development zoonotic diseases by WHO,is caused by Lassa fever virus,and mainly transmitted by rodents and can cause high morbidity and mortality.The disease was first reported in Nigeria in the 1950 s,and it is mainly epidemic in West Africa.So far,imported cases of Lassa fever have been also reported in countries in Europe,America,and Asia.In recent years,the continuous outbreaks of Lassa fever in Nigeria had once again attracted the attention of the world.With the advancement of “The Belt and Road”initiative,frequent international exchanges,and the increase in our country's assistance to Africa and the military's peacekeeping missions in Africa,the risk of infection in endemic areas and import into China of Lassa fever increased year by year.The paper mainly introduces the etiology and clinical characteristics,epidemiological characteristics,epidemic distribution and prevention and control of Lassa fever,analyzes the potential threats of Lassa fever to China,and proposes prevention and control measures for Lassa fever.
Keyword： Lassa virus; Lassa fever; epidemiology; prevention and control measures;
拉沙热(Lassa fever)是一种由拉沙病毒(Lassa virus)引起的,主要经啮齿类动物传播的急性传染病,属人兽共患病[1,2]。因首例病例于1969年在尼日利亚东北地区的拉沙镇被发现而得名。该病主要流行于尼日利亚、利比亚、塞拉利昂和几内亚等西非国家,在美洲、欧洲和亚洲均有输入性病例的报道[3]。2018年2月,世界卫生组织(WHO)将拉沙热列为优先研究的10种人兽共患病毒病之一[4]。近年来尼日利亚连续暴发拉沙热疫情,再次引起世界的关注[5,6]。我国目前虽然尚未见拉沙热疫情报告,但也要掌握其流行学特点,采取相应的防控措施,严防疫情输入。
1 、拉沙热的病原学和临床特点
1.1 、病原学
拉沙热的病原体为拉沙热病毒,该病毒属沙粒病毒科古典沙粒病毒属的单链核糖核酸(RNA)病毒,具有典型的形态结构。基因组由2节段单股负链RNA组成[7,8]:小RNA(S RNA)片段和大RNA(L RNA)片段,其中S RNA长约3.5 kb,编码拉沙病毒糖蛋白前体蛋白(GPC)和核蛋白(NP),糖蛋白前体蛋白(76kD)在胞浆内被剪切成36 kD和40 kD两个亚单位,其中36 kD亚单位是膜锚定亚单位,是拉沙病毒感染细胞所必须结构;L RNA长约7.2 kb,编码病毒RNA依赖的RNA聚合酶和锌结合蛋白Z。该病毒在温度56 ℃,pH<5.5或pH>8.5,暴露于γ射线或紫外线下很快失活,但在-70 ℃却可长期存活。血液中的病毒耐热性较强,加温至56 ℃ 0.5 h仍能存活。
1.2、 临床表现
拉沙热发病是渐进性的。潜伏期一般为6～21 d,平均为10 d。80%的患者症状轻微或无明显症状,20%有严重的多系统症状[9]。发病初期主要为发热、乏力或轻微不适,几天后症状逐渐加重,出现头痛、咽喉痛、咳嗽、恶心、呕吐、腹泻、肌肉酸痛和胸腹痛等症状;严重的病例常出现低血压或休克、胸腔积液、大出血、脑功能紊乱以及面颈部浮肿[10,11]。听觉神经损伤是拉沙热的一个特征,常发生在康复期,与免疫损伤有关。约20%的患者出现短暂性或永久性耳聋[12,13]。对于怀孕的患者病情尤为严重,80%以上的病例会导致胎儿死亡。
1.3 、诊断及鉴别诊断
1.3.1 、诊断依据
根据流行病学史、临床特征和实验室检查等进行诊断[14]。(1)流行病学史:患者3周内曾到过或生活在拉沙热流行区;(2)临床表现有发热、头痛、咽痛、咳嗽、恶心、全身酸痛及蛋白尿,实验室检查白细胞减少者,须考虑本病;(3)实验室检查:可用ELISA法检测血清中特异性病毒抗体IgM阳性、恢复期血清IgG抗体4倍以上增高;RT-PCR检测病毒核酸阳性;从患者标本中分离出拉沙病毒。
1.3.2 、诊断
(1)疑似病例:流行病学史+临床表现;(2)确诊病例:疑似病例+实验室检查任一项者。
1.3.3 、鉴别诊断
拉沙热的临床表现缺乏特异性,很难与疟疾、黄热病、伤寒、埃博拉出血热等鉴别;拉沙热最常与某些类型的肺炎混淆,尤其是以呼吸系统症状与体征为主的病人,但白细胞减少是诊断该病的重要线索,确诊需专业实验室做病原学检测。
1.4 、治疗与隔离
本病无特异性疫苗,也无特效药物治疗,对患者和密切接触者应采取严密的隔离至少3～4周。近年来对于拉沙热的治疗主要采用抗病毒治疗、支持疗法及免疫血浆疗法。
1.4.1 、抗病毒治疗
利巴韦林被认为是治疗拉沙热的有效抗病毒药物[15]。抗病毒治疗应尽早开始,病程7 d内接受治疗可明显降低病死率[16]。静脉注射比口服效果佳,病初4 d每日1 g,3次/d,后改为0.5 g/d,连续6 d。有研究表明,即使早期采用利巴韦林进行抗病毒治疗,仍有近1/3的感染者可能死亡[17]。而广谱抗病毒作用的法匹拉韦被认为是理想的候选药物[18]。动物试验表明,利巴韦林和法匹拉韦对抗拉沙病毒具有协同作用[19]。
1.4.2、 支持疗法
患者应卧床休息,不宜下床走动,补液要充足,保持水电解质平衡,防止休克。对于重症病例 还要密切观察心、肺功能,监测血压、肾功能,防止补液过多而加重喉或肺水肿[1,20],同时使用广谱抗生素治疗继发细菌感染。
1.4.3、 免疫血浆疗法
1969年首次分离出拉沙病毒后,参与病毒分离的一位病毒学家Casals不幸感染了拉沙病毒,在立即接受了一位康复护士的血浆500 ml治疗后24 h,体温降为正常,身体状况明显改善。在随后的几年中,共有7例患者接受了免疫血浆治疗,其中4例患者痊愈,3例治疗无效死亡[1]。免疫血浆治疗在随后的动物试验中也取得了一定的进展,但在人体的适用性上也存在一些潜在的问题,有待进一步的研究。此外免疫血浆在获得、控制、储存和管理等方面也存在一些困难。目前免疫血浆疗法推荐1～2单位/次,10～12 h可见效[1]。
2 、流行病学特征
2.1、 传染源
拉沙病毒的主要储存宿主为鼠类,包括多乳鼠Mastomys natalensis、家鼠Rattus rattus等[21,22,23]。在西非地区,其自然宿主是纳塔尔多乳小鼠,通过其排泄物排出病毒[24]。人类主要是通过直接或间接接触受感染的动物及其排泄物而感染。接触患者的尿、粪便、唾液和呕吐物等也可引起人与人之间的传播。在西非部分经济落后地区,当地居民有捕鼠的游戏活动和食用鼠肉的风俗习惯[25,26],可能是拉沙热在西非地区流行的一个重要因素。
2.2 、传播途径
拉沙热以接触传播为主。通过直接或间接接触受感染的鼠类遗留在物体表面(如地板、床、食品或水中)的排泄物所引起;还可通过接触感染者的血液、尿液、粪便及精液等引起人际间的传播[27]。病毒在患者的尿液中排出可持续3～9周,在精液中甚至长达3个月[28]。接触被污染的医疗器械是院内感染的重要因素[29]。而感染拉沙热的病人和隐形感染者也可作为传染源,是导致医院内感染的原因之一。拉沙热病毒在空气中能形成稳定的气溶胶,啮齿动物之间可通过空气传播的方式感染[30]。
2.3 、人群易感性
人类对拉沙病毒普遍易感。感染拉沙病毒后,机体可获得持久的免疫力。
2.4 、流行特征
2.4.1 、地区分布
该病主要发生在西非地区,如尼日利亚、塞拉利昂、利比里亚和几内亚等[2,3]。尼日利亚、塞拉利昂和几内亚的人群中,拉沙病毒抗体阳性率分别为21%、8%～52%和 4%～55%;此外,在布基纳法索、中非共和国、冈比亚、加纳、科特迪瓦、马里、塞内加尔等国家也有拉沙病毒感染的血清学证据[31,32]。近年来,随着全球人员来往密切,美洲(美国、加拿大)、欧洲(德国、英国等)、亚洲(日本)等均有拉沙热输入病例的报道[33,34]。
2.4.2、 季节分布
全年均可发病,高峰多在1—5月,干燥季节多发。尼日利亚的几次流行都在旱季,近年来的疫情高峰均集中在1—3月[5,6];而塞拉利昂发病率的高峰出现在雨季。有证据显示,部分地区发病高峰也出现在潮湿的5月和11月[35]。不同国家报道的发病高峰期略有差异,可能与多乳鼠在不同季节的分布及活动改变有关。
2.4.3、 人群分布
各年龄段人群均可感染。接触多乳鼠的机会不同,发病人群在年龄、性别、职业和种族上存在较大差异。有资料表明,20～29岁青壮年发病最高,女性患病者较男性多,但两者的病死率无差异[36]。居住在拥挤、脏乱的农村地区,尤其是卫生设施不良地区居民发病率最高。社区和医院里的工作人员,如不加强防护,感染的风险也很大。拉沙热对妊娠妇女影响较大,特别是妊娠晚期,孕妇和胎儿死亡率较高[37]。在整个西非,每年大约有300 000～500 000人感染拉沙病毒,5 000～10 000人可能死于拉沙热病[8,38]。
3 、拉沙热的流行情况
3.1 、拉沙热的发展简史[39]
该病于20世纪50年代首次被描述,直到1969年在西非尼日利亚的卓斯高原(Jos plateau)的一个名叫拉沙(Lassa)的乡镇出现了1例病人,病人由于病情恶化,转入尼日利亚中部卓斯镇(Jos)医院。治疗过程中,为其护理的两名护士也感染发病,一位在其入院后14 d死亡,另一位名叫Lyle Pinneo的护士康复。病毒学家Buckley和Casals从死亡护士和康复护士的血中分离出病毒,该病毒在形态学和血清学上与淋巴脉络丛脑膜炎病毒相似,并以分离地点命名。在分离病毒过程中,Casals自身也感染,且病情严重,经输入Lyle Pinneo恢复期血浆后,很快恢复。1970年初,该病在卓斯镇又发生了一次流行,32例病人中10例死亡。
3.2、 拉沙热的流行情况
自1969年以后,拉沙热主要在西非的尼日利亚、塞拉利昂、利比里亚、塞内加尔、几内亚等地区暴发流行,每年约有30万～50万人感染,死亡人数约为1万人/年,发病率和病死率较高。据报道,住院患者的病死率达15%～20%[40],疫情高发区高达50%[41]。近年来,不断有拉沙热病例报道,2014年,贝宁确诊首例拉沙热病例,加纳自2011年首次报道拉沙热病例后,2013年出现了2例输入性病例[42];2019年荷兰报告了2例由塞拉利昂输入的确诊病例。由于该病的潜伏期有6～21 d,有疫区旅行史者有可能潜伏此病,如一些红十字会工作人员、从事国际贸易的人员也出现了感染拉沙热的病例。迄今为止,拉沙热并未在西非以外的地区引起暴发流行,但跨境传播的病例偶有出现。自1969年拉沙热在西非发现以来,在欧洲、美洲、非洲和亚洲的12个国家报告了输入性病例,有资料记载的跨境传播病例为61例,死亡19例;从职业分布看,医疗援助人员感染12人,维和军人感染20人,旅行人员感染19例,其他人员10人[43]。我国尚无拉沙热输入性病例的报告。
3.3 、尼日利亚拉沙热疫情
尼日利亚为拉沙热主要疫源地。2016年12月开始,尼日利亚拉沙热疫情较常年严峻,近年来连续出现较大疫情[5,6]。尼日利亚2016年以来拉沙热疫情病例报告情况显示,每年的疫情高峰期为1—3月,疫情范围(有疫情的州数)在逐步增加,确诊病例病死率超过20%(表1)。确诊病例数的逐年提高,除存在疫情扩散的因素外,还可能与实验室诊断能力的提升有关[44],因为确诊病例数占疑似病例的比例也在逐步增加[45](图1)。
表1 尼日利亚2016—2020年拉沙热报告疫情统计
注:*尼日利亚共有36个州。
图1 尼日利亚2016—2020年拉沙热确诊病例数周趋势
4 、拉沙热对我国的威胁及防治对策
4.1 、拉沙热对我国的威胁
2018年2月,世界卫生组织(WHO)将克里米亚刚果出血热(Crimean-Congo haemorrhagic fever,CCHF)、埃博拉病毒病(Ebola virus disease,EVD)、马尔堡病毒病(Marburg virus disease,MVD)、拉沙热、中东呼吸综合征(Middle East Respiratory Syndrome,MERS)、严重呼吸综合征(Severe acute respiratory syndrome,SARS)和寨卡病毒病(Zika virus diseadse,ZVD)等10种人兽共患病毒病列为优先研究的传染病[4]。这些传染病的病原体多为高致病性病原微生物,只有寨卡病毒才可能在较低生物安全的BSL-2实验室进行分离、鉴定等操作,其他均需在BSL-4或BSL-3实验室开展[46]。在这些病原中,CCHF在我国新疆存在,SARS于2003年在我国流行。我国虽然尚无拉沙热疫情的报告,但MERS[47]和ZVD[48]分别于2015年和2016年在我国出现输入性病例。由于我国人口众多,对外交往密切,特别是近年来“一带一路”倡议的实施,援助非洲和国际维和任务增多,而近年来非洲国家拉沙热疫情持续存在并有蔓延之势,增加了拉沙热输入我国的风险。
为防范拉沙热传入我国,原国家卫生部于2008年出台《埃博拉出血热等6种传染病预防控制指南和临床诊疗方案》,提示需防范输入性拉沙热的传播与流行,并明确规定拉沙病毒的危害程度级别为第一类,确立了拉沙热的防控目标,使该病的防控有章可循[21]。尼日利亚拉沙热疫情发生后,我国海关发布公告,要求采取严密措施防止尼日利亚拉沙热疫情传入我国,各口岸加强来自尼日利亚入境人员的医学巡查,对来自尼日利亚的交通工具、集装箱和货物等实施除鼠、消毒等检疫处理措施[49]。卫生部门和广大民众要充分认识拉沙热疫情对我国的潜在威胁,提高应对拉沙热疫情的防控意识,将拉沙热传入我国的风险降至最低。
4.2 、主要预防措施
4.2.1 、加强国境检疫,预防疫情输入我国
各口岸应加强对来自疫区入境人员的医学巡查,对来自疫区的交通工具、集装箱和货物等实施除鼠、消毒等检疫处理措施,防止拉沙热病例输入我国。要特别加强对可疑病例和染疫动物的检疫,口岸检疫部门一旦发现病例,要及时通报卫生部门,做好疫情调查和处理。
4.2.2、 加强出境人员拉沙热防控常识宣传
防止拉沙热流行最有效的方法是切断人与鼠类之间的接触。对我国在非维和人员、援非建设人员以及到非洲旅游等人员,出境前应加强拉沙热防控知识的宣传,告诫人员避免与鼠类以及鼠类污染的食物和物品接触,要采取有效措施防止鼠类进入家中,要注意做好食品卫生、食具消毒和食物保藏等工作,更要避免与疑似病例接触。
4.2.3 、加强个人防护
灭鼠工作人员、接触、护理染疫动物和病例的人员以及进行疫点处理的工作人员都必须穿戴全套防护服和防病毒面罩,以防感染。实验室检验应在生物安全柜内进行,如果没有生物安全3级以上的试验条件,则尽可能减少检验次数,操作时做好个人防护。
4.3 、主要控制措施
主要的控制方法是灭鼠、隔离病人、对密切接触者进行监控和医学观察以及消毒灭菌。
4.3.1、 灭鼠
多乳鼠是拉沙热病毒的唯一自然储存宿主,灭鼠是控制拉沙热最有效的办法。应采取科学的灭鼠方法,在鼠类繁殖高峰期前一个月开展灭鼠活动。加强环境卫生整治,避免鼠类进入家中活动,卫生条件不良的农村、矿区等地居室周围生活环境中的灭鼠工作尤为重要。
4.3.2 、隔离拉沙热患者
由于拉沙热可能存在医院内的二次感染,所以必须严格隔离感染者及疑似病例,对患者的体液和排泄物也要严格消毒杀菌。鉴于拉沙热患者的尿液和精液中能长期检测到病毒,故应对患者的尿液及时消毒,男性病人严格禁止无保护性行为3个月,直到尿液和精液中检查无病毒为止[50]。
4.3.3、 监控密切接触者
对发病3周内病例的所有密切接触者均应进行3～4周的医学隔离观察,体温检测至少2次/d,一旦发现体温超过38.3°C,应立即送到定点医院隔离治疗。
4.3.4 、消毒灭菌
拉沙热传播途径主要为接触传染,因此对多乳鼠的排泄物、分泌物、拉沙热病人的排泄物、血液、以及接触过的所有物品,包括病人在医院用过的医疗设备、针头等均应采取严格的消毒措施,可用0.5%次氯酸钠溶液或0.5%苯酚混合物进行消毒,也可用甲醛进行熏蒸,尽可能采用高压消毒、焚烧或煮沸等加热方法消毒灭菌。此外,紫外线可作空气消毒。
5 、小结
拉沙热是一种在西非常见的病毒性传染病,传染性强,病死率高。多乳鼠是拉沙病毒的主要储存宿主,人主要通过直接或间接接触被鼠类排泄物污染的食物或物品而感染,还可通过接触感染者的血液、尿液、粪便及精液等引起人际间的传播,医院内感染也是常见的传播方式。早期应用利巴韦林是目前治疗拉沙热最有效的一种手段,尽早给药可明显改善预后。而落实早发现、早诊断、早报告、早隔离、早治疗“五早”措施,可及时控制疫情的发展。2020年以来,尼日利亚拉沙热疫情在全国范围内持续蔓延,发病人数和死亡人数激增,而尼日利亚等国又是我国重要的贸易伙伴,人员、贸易往来日益密切,增加了拉沙热疫情输入我国的风险。应加强对来自尼日利亚入境人员的医学巡查;对来自尼日利亚的船舶,在其靠港期间,应加强灭鼠、消毒等卫生处理措施;口岸需采取有针对性的防控措施,明确重点检疫查验对象,加强出入境人员的健康宣教,防止拉沙热跨境传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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